第17章
” “咱们大伙上山开荒,那多累人啊,等往后荒地里种出粮食,难道他老秦家不跟着一起分粮吗?” “凭啥就咱们出苦出力,凭啥他老秦家啥也不干?” 她竟然还示威地瞪过来一眼。 秦卿顿感无语。 想了想,迈开小短腿儿,她仰起一张雪白的小脸儿,小手软乎乎地拽了拽大队长的衣角。 “队长爷爷,宝儿家房房塌啦,难道不能修房房吗?” 她歪着小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接着又露出一副好不困惑的表情。 “可是二奶奶家也塌过房房,为什么二奶奶家可以修房房,宝儿家里却不行呢?” 那一口小奶音,可真是把人萌死了,大队长看得很是稀罕,发现宝儿这孩子还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不过一转身,大队长沉下脸来。 “老秦二婶,实不相瞒,开荒这事儿本来是自愿参与的,不是强制要求的,我提前向上头申报过,但凡是参加开荒的,全都额外补贴一毛钱。” “人家老秦大爷家想挣这个钱,可以来报名,但人家家里出了事儿,腾不出手来,不来参与这任务,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是真被秦二奶奶闹烦了,“至于你们一家子,平时出人不出工,出工不出力,你自个儿算算,你们一家欠下大队多少活儿?” “你们一家必须得把那些活儿补上,不然别怪我年底结算时让会计扣你们粮食。” “啥??” 秦二奶奶傻眼了,万万没成想,这一波,竟然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秦卿没想到还有这隐情,小手一捂嘴,转身背对着那边,窃窃地偷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这大晌午的,都散了吧,下午还得出工呢。” 大队长一挥手,又警告似地瞪眼秦二奶奶。 秦二奶奶自是不甘愿,还想再闹腾,但就在这时,身为大家长,秦老头敲了敲烟杆子,凉凉地补充了一句。 “这样吧,老三!” “哎,在呢。” “回头大伙儿开荒,你跟着一起去,家里这边有你二哥他们帮着,用不着你操心。” “成!” 秦三叔答应得爽快,秦老头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吧嗒着老旱烟,半眯着老眼说:“赵大花,说来我们一家还得感谢你呢。” 秦二奶奶又是一懵,谢个啥啊,她咋觉着这糟老头子没憋好屁呢? 果然—— 秦老头眉毛都没挑一下,就直接说: “要不是你来闹这么一通,我们一家还不知道,原来开荒有额外补贴。” “正好我家翻修房子买材料花了不少钱,可真谢谢你了,回头等我家忙完,我家肯定全都报名,正好也能多挣点钱。” “你这是给我们老秦家弄来一条财路啊。” 秦卿一听,噗嗤一声,是真没忍住,当场就笑了起来。 爷诶,原来您也是个蔫坏蔫坏的,原来这方面,二叔他是随了您呀。 这不,秦二奶奶气得脸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那老婶子直哆嗦,而这老秦家,也纷纷都笑了。 “可不是,赵大花,咱得感谢你,”秦老太煞有其事地说着:“哎唷,这就是亲戚,这亲戚可真好,帮着我老秦家搞钱呢。” 叔叔婶婶们也一脸真诚:“是呀,老婶子,您对我们一家可真是太好了。” “你你你,你们,你们……”秦二奶奶气得直哆嗦,指着老秦家这些人,半晌说不出话来。 突然眼白一翻,咚地一声,竟然在院子外头放挺了。 愣是叫老秦家气晕了过去。 这场闹剧就这么散了,不过秦卿心里挺美的。 她觉得呀,她们一家子,是全员王者虐青铜呢,没有半个拖后腿儿的,全都很给力。 但秦二奶奶被人抬回家后,呻吟一声,悠悠转醒。 “娘,没事吧?” 一堆人守着她嘘寒问暖,同时气愤填膺。 “他们大房也太过分了,凭啥这样,看把咱娘气的,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就是,有他们这么做人的吗?咱娘都一大把岁数了……” 这边也不想想,秦二奶奶完全是自找苦吃,谁让她整天蹦跶找人家不痛快,她气昏也是罪有应得。 但这边一个劲儿地抱怨,秦二奶奶更是气得黑了脸。 “什么玩意儿?!” 第18章 她满肚子怨气,嘴上骂了好几句,是越想越不忿,心里全是对老秦家的恼怒之意。 这一家子抱怨着老秦家,讲着老秦家坏话,而时间总是一晃而过。 不久外头有人拎着擀面杖敲起了脸盆子。 “开工了开工了,大队长让咱大伙集合呢!” 听见外面的吆喝声,秦二奶奶又是脸色一青。 那大队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心偏得没边儿了,向着老秦家,欺负她们老秦二房。 她气得沉下脸,突然憋着一股子怨气站起身。 “娘?”旁边的儿子扶了她一把,一脸担心:“您这是要干啥?您才刚醒,要不您今儿就在家躺躺,好好休息休息吧?” “休息个屁!” 秦二奶奶破口大骂着,一把推开了儿子:“走,咱上山!” 她阴着一张脸,出门时,走了没几步,正好撞见老秦家。 …… 秦三叔扛着锄头跟大伙儿一起上山,秦卿转了转眼珠,她生怕三叔累着,于是就带着哥哥们跟在三叔后头,那叫一鞍前马后,逗得三叔忍不住直笑。 “行了行了,好宝儿,快别忙活了,等会儿累出汗来了。” 秦三叔揉揉她的小脑袋。 她仰起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蛋儿:“三叔,宝儿没事,宝儿一点都不累!” 孩子讲话脆生生的,叫秦三叔脸色又是一柔。 “哼!” 突然不远处传来秦二奶奶的冷哼声,秦三叔皱着眉,诏安他们也板起脸。 “宝儿,走,哥背你。” 秦诏安背对秦卿蹲下来,等把秦卿背上后,他带着一堆弟弟们,瞟都没瞟秦二奶奶一眼,就直接走人了。 懒得搭理那个老虔婆,那人心术不正,而且整天叽叽歪歪的,可烦死个人了。 秦三叔见此,也是“呵呵”一声,长腿跟上孩子们,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这把秦二奶奶气得再次翻起了白眼。 上山之后。 下午日头大,开荒是真挺累人的。 秦卿生怕她三叔累着,于是和哥哥们一起,围绕在三叔身边,力所能及地帮三叔干点活儿。 但全是小不点儿,也干不了重活,说是干活其实更像玩儿。 孩子们手里抓满了土坷垃,秦卿抱着个磕掉漆的军绿色水壶,这是她爸秦淮山从部队带回来的。 她抱着对她而言大大的水壶,疯狂地给三叔喂水。 “宝儿,够了够了,三叔都快喝撑了。” 秦三叔忍俊不禁。 他是一副俊美风流的长相,不像秦淮山那么威严冷峻,也不像秦二叔那么和煦儒雅,但他人面桃花红,风情万种,美得近乎于艳丽。 虽然是土里刨食的乡下人,但皮肤雪白。 家里小五小六小七,这几个孩子长相漂亮,一看就是他亲生的,整天在外面跑,却半点也晒不黑,那个白劲儿随了他,不像三婶一身健康的小麦色。 “三叔真不渴?真喝够了吗?”秦卿不放心,觉得还是得再多喝一点灵泉水。 这东西不但能治病,更能解除疲劳。 秦三叔失笑,抱起她亲了一大口。 “真不渴,倒是你,出了不少汗,”他卷起袖子帮秦卿抹掉脸上晶莹的汗珠珠儿。 秦卿“嘿”地一声,大眼睛笑得像弯月牙儿似的,叫三叔看得又是好一阵喜欢,叔侄俩可温馨得很。 然而,不远处。 秦二奶奶本就窝着一股火儿,她今儿下午执意来上山,正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想找老秦家麻烦。 但人家秦三叔干活儿麻利,实在挑不出错来,哪怕她想鸡蛋里挑骨头,也没办法指摘。 直到这会儿,她阴阳怪气了起来。 秦二奶奶黑着脸。 “我呸,瞧他那个稀罕劲儿!” “那是秦淮山家的,又不是他老三秦淮河家的,再说了,一个丫头片子,至于吗?” “丫头片子全是赔钱货,养了也白养,往后长大了嫁人,保不准得便宜谁,生了孩子也不随自己家的姓。” “这是帮外人养丫头呢。” 秦二奶奶跟唱大戏似的拉长了大嗓门。 而一听这话,秦三叔脸色淡了淡。 他突然一晃,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模样,那狭长的丹凤眼斜睨着秦二奶奶。 “我说您老太太是不是闲的?我稀罕我家宝儿关你什么事?” “再说了,咱两家可是早就已经分家了,您有空管我们,还不如管好您自己家的那点儿破烂事儿,您当您自己是什么干净人呢?” 秦卿一愣,哇哦! 她三叔这嘴好毒啊,长得美,嘴刀子也够犀利,像个蛇蝎美人似的。 秦二奶奶却一脸铁青。 “秦淮河你咋跟我说话呢?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我可是你亲二婶,你咋就这么不孝呢?” 秦三叔嗤笑:“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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