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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人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 偏这时,一小厮慌里慌张拍响了门。 “公子们,出、出事了!!!” 第199章 冒犯 “别可怜我……” “咳咳——咳咳咳——” 无月夜, 寒屋窄榻上,纪千弦一只手无力地支起身子,淋漓鲜血自另一手的指缝间汩汩外漏。 比他先红了眼尾的魏长停赶忙伸来一拧干的帕子, 可纪千弦不要他擦,只无声撇过头去——自肺腑间呕出的血本就脏污,即便那一月来屈尊侍奉塌侧的魏长停毫不介意, 可为人悬疣附赘, 实在叫纪千弦自个觉得不堪。 “千弦, 没事的……别躲……” 魏长停紧蹙眉心, 可纪千弦仍旧低垂脑袋, 任由绯红沿其嘴角淌出, 而后经由颈子一路往下浸透素白的长衫。 尚是夜里雪盛而屋中烛火明灭时, 人影绰绰,目之所及皆蒙上一层朦胧的暝晦之色。 薄光描摹着那孤傲君子的骨骼轮廓,偏在其心病缠身而瘫软床榻时,勾出他眼尾的几许媚态。 眼前人再不是往昔那衣冠济楚模样, 纪千弦衣衫不整,敞开的领口可见大片白皙的肌肤。并未束起的长发散乱,当他有所动作,那柔软青丝时而拂过魏长停的指尖,带起莫名的悸动与酥麻感。 魏长停不敢直视, 只匆忙瞥开目光,仓促将沾血的帕子又在铜盆清水中洗了一遭,这才恭恭敬敬递给纪千弦。 可比起喷薄的欲念,魏长停更难以忍受纪千弦那副槁木死灰般的神色。他苦笑着等候榻侧,直待纪千弦将自个擦拭干净,魏长停才舒开紧锁的眉头端着水盆离开。 他嘴中虽催促纪千弦再睡一会, 可没多久又笑着将脑袋探入屋中,瞅那公子在做什么,见他还未眠,于是端着盆新打来的清水入屋。 “千弦,我们先吃药好不好?” 脉脉含情的眉目倏然弯起来,软语温言蜜一般裹住纪千弦,可那哄孩童的姿态只叫纪千弦更觉屈辱。 “别可怜我……也别管我了……你去做你该做之事,别在我身上空耗时。”纪千弦清冽的嗓音已有些沙哑,他抬手擦去嘴角又渗出的几丝血,旋即蜷起身子缩至床角。 语罢,余光瞥去那人的为难神色,只觉自己理该同若氏一齐死去,而不应苟延残喘,反倒叫旁人心乏。 眼见紧裹其身的厚被因突如其来的一阵咳嗽而抖瑟,魏长停不自禁向前抻长手,然欲触碰那人而不得。 他蓦地心头一酸,随即咬牙道:“冒犯了。” 鞋袜皆被褪去,他跪坐榻上,再不顾纪千弦的挣扎,将那人合着衾被一同抱入怀中。 “我没有可怜你,也从不觉得你可怜。只有你才能够可怜我,但你最终也没可怜我,你弃我而去了,不是么?”魏长停忍住声中的颤,竭力平心静气,“我不欲趁人之危,也心甘情愿为你所用……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只盼能消解你心中苦痛……” “倘你觊觎的是我的声名,而今我已一无所有,你也理当另寻他好……”纪千弦忽而失力,只能顺势将头抵住魏长停的肩无声无息地落泪,“这般又要我欠你,日后我该如何还?若非声名……你所贪恋的该是这一具皮肉么?我都给你,往后你莫再纠缠我了……” 再纠缠下去恐怕只会叫魏长停横遭无须之祸。 纪千弦咬了咬牙,随即用那双发寒的手捧住魏长停的面,拧着眉将唇贴了过去,可魏长停却猛然攥住他的腕,偏头避开了,那轻飘飘的吻最后只擦过了魏长停的面颊。 “千弦……不要做会让你日后悔恨之事。” “ 那你究竟如何才会离开?” “我不会离开的。” 纪千弦闻言冷笑一声,将魏长停朝后一推,任其倒于榻上,而后欺身压了上去:“我从不信你对我无所求……我此一生守身如玉,你既总贪那云雨情,便在我死前尝个够吧?恰你救我两回性命,如何能只当初那吻还了?我先前对你百般刁难,也定叫你厌极……你只随心所欲便好。” 若经此一夜,能将欠他的都还干净便好了。 不值得,不值得。 他一待罪之人不值得。 如瀑青丝扫着魏长停的面,那美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掰正。可他却因太过惊愕以至于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停在那面无血色者一双清冷而又忧郁的眼上,心底霍然涌起悲意。 “日后,你便告诉他们,你不过是一时糊涂贪色,方与我相纠缠……” 纪千弦的手颤了颤,随即吻了下去。他从没吻过谁,因而动作瑟缩且笨拙,魏长停紧抿双唇,甚至不敢伸手扶住纪千弦的腰。 “为何不张嘴……”纪千弦仰起头,下意识以手背擦唇。他蓦地收回手去,只微垂眼睫,盯住了眼神闪躲的魏长停。 魏长停心动如擂鼓,却只能赶忙遏制心头躁念,别过头去:“千弦,别、别这样……” “若你连这也不想要,你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明白……” “我没有不想要,我想要,可我不想你不清醒时候这般做……若这般,你把自己当什么,又把我当什么了?我并非那般猥劣之徒……” 魏长停转而苦笑着叹一声:“若我那日并未对你道出那般狂妄之言,你本不会提早离开青廖峰……都是我的错……” “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纪千弦忽而撑起身,只还微微扯住魏长停的袖摆,“对不住,适才是我昏了头……” 魏长停摇头:“我想要你,但待到你真正想吻我,亦或者想要我吻你的时候再继续吧……减淡苦痛之法不该是叫痛楚彻骨……我会尽可能叫你开心的,若有一日你能真心实意这般渴求我该有多好。” 恰手触到纪千弦发冷的手,他于是握在掌心暖了暖:“很冷吧?入了冬,这北方的冷意砭骨,外来民总难以消受。陌成、百权皆在南方,往昔即便你往百权去寻暮然也不会这般冻呢。” 纪千弦没说什么,只默默从他身上起来,随即于其身侧躺下了。始料未及的魏长停恰同他眉对眉,眼对眼,忽地心头一颤。 他意乱心慌,匆遽坐起身扯道:“我可不能再这么躺着了,一不当心睡着了该如何是好?啊……我再去给你抱床被子……” 可当他要挪到床沿去时,却倏地一怔——纪千弦从后攥住了他的袍子。他惊回首,先瞧见了那一双定定盯着他的眼,他的眼神依旧清冷,可挽留他的手却抓得很紧。 魏长停的声音在抖:“千弦,你要想好了……” 纪千弦却显得很是无所谓:“你不是也累了么?既都是男儿郎,同榻而眠又如何?你成日守在榻侧,也只会平添我心愧……” 末了他又补一句:“何况……你的身子也比我暖得多。” 魏长停的喉头滚了滚,随即僵硬地将腿脚又搬至榻上,他有些不敢动弹,反而是纪千弦平静地伸手给他盖好被子,这才平躺下来。 无有半分暧昧,更无旖旎缠绵,可即便如此,魏长停也依旧觉得喜不自胜。他也学着纪千弦模样平躺,随即强作静心寡欲,阖了眼。 可在一片昏黑中,纪千弦却以左手小指轻勾住了魏长停的右手小指。他勾得颇有分寸,只是略微交缠在一块。 可魏长停心跳如雷鸣,即便自个在心底骂自个骂了数回也还是安静不下来。他正忧心叫纪千弦听到,忽而听得纪千弦轻轻一笑。 他又局促起来,于是道歉:“对不住……” “别说了,你不是困么?” 纪千弦忽然侧过身,一只手搭在魏长停的右臂上,好似想索暖,却又没再靠近。魏长停只当是他太冷,下意识地也转过身去,随即将人搂入怀中,那一举叫纪千弦一怔。 偏偏是那么做了,魏长停才意识到自己所为有多荒唐,可纪千弦并不做什么反应,任由他那般抱着。 他忽然想,早知适才沐浴就该多抹些香料,但由于很快意识到纪千弦最是嫌恶他身上浓香,这才消停下来。 可魏长停不知,紧闭双目的纪千弦只觉手脚愈发地寒。他的心中有一股古怪的躁动,那念头叫他喉腔中升起一股股烫。 他的手在发颤,因为他很快察觉了那心底最迫切的渴望乃汹涌之杀意。 他瑟缩着将自己蜷入魏长停的怀中,尤其自私且卑劣地,妄图从一被他伤得不浅之人身上索暖。 可魏长停还是接纳了他。 ------------------------------------- 门外铁锁铛啷一响,朝晖便随屋门的打开而入内了。连日大雪,阴云难散,这会的曦光薄而浅淡,叫起早的人瞅了都觉病恹恹的提不起力气。 入屋的男人瞥了眼饭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先无可奈何叹一口气,这才瞥向屋角神色空洞的若氏三公子若讱。那公子正低垂着脑袋,他眼底浮着大块的青灰,面上几道泪痕仍清晰可见。 八条铁锁链禁锢了他的四肢躯干,即便那人只偶尔动一动,那锁链也会发出数声闷响。 若讱已习惯了时常入内服侍他沐浴、进食他的侍从,因此连头也不抬一下。不曾想,那人疾步迈近,停在他面前时候一句话也没说。 若讱微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赤红大氅,袍摆龙纹隐约,贵气显然。 “阿讱,我们一块出去吧?” 听闻那人语声清亮,若讱无光的眼蓦然一动,他仰首,锁住脖颈的铁链随之哐铛一响。 李临焉握住若讱的手,温和笑道:“我们若大侠从非这般脆弱的人呐,怎么瞧着病病歪歪?” 他言罢蹲下身,直视着若讱死潭般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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