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的罪魁祸首,谈荣光! 谈荣光是钟岁宁的邻居,和钟岁宁青梅竹马,也喜欢钟岁宁。 他外表看起来善良单纯,可实际却嚣张恶毒。 在钟岁宁看不见的角落里,梁凛野曾无数次被谈荣光关在茅厕,恐吓他不准靠近钟岁宁。 也曾被谈荣光堵在深巷中,往他小腹狠狠揍上一拳…… 可谈荣光却从来不会受到惩罚,仅仅因为他是谈家的养子,有宠爱他的养父母和姐姐,可以替他摆平一切。 前世的梁凛野,对这一切都感到无能为力和愤恨。 可直到临死前,他却意外得知了一个秘密…… 谈家有一个失踪10年的亲生儿子,而自己就有可能是谈家失踪的亲生儿子…… 谈荣光走到钟岁宁面前,无视了梁凛野,温声道:“岁宁姐,我的自行车坏了,我姐拿去修了,今天你可以载我吗?” 梁凛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两人,攥紧了书包袋子。 如果是前世的他,一定不会同意,并且和谈荣光争执起来。 但现在的他已经决定放弃钟岁宁,所以也无所谓了。 在钟岁宁说话前,梁凛野就抬头看向她道:“钟岁宁,你送他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钟岁宁深深的看了梁凛野一眼,随即跨上座椅载着谈荣光离开。 只扔下一句冷漠地:“随便你。” 梁凛野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他随即转过身往学校另一边的道路走去。 这一世,他要去拼自己的未来了—— 钟家位于军区大院中心位置。 钟家结构简单,钟岁宁的父母在边疆驻守,钟爷爷作为研究院上将,也总是忙得不着家。 梁凛野回到钟家时,家里只有勤务员阿姨在,钟岁宁的自行车停在院子里,但她人却不在家。 甚至到了饭点,钟岁宁还是不在。 换做前世,梁凛野肯定要等到钟岁宁回家一起吃饭,而如今,他吃完饭就回自己房间写作业了。 他的房间就在钟岁宁隔壁,平时钟岁宁有点什么动静,梁凛野都很在意。 但今天,直到梁凛野躺上床,他都不知道钟岁宁有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梁凛野背着书包按时出门。 推开门,就见钟岁宁穿着蓝衬裙,推着二八大杠站在门口。 看到钟岁宁的目光看过来,梁凛野连忙避开视线,快速从她旁边走过去。 梁凛野走出一段距离,就听到身后传来谈荣光的声音:“岁宁姐。” 他顿了一下,没听两人说什么,埋头走去学校。 到了教室,同桌王芳见他一个人来的,不免好奇地问:“粱凛野,你今天怎么没和钟岁宁一起来学校?” 梁凛野坐下后,自顾自将书从书包里拿出来:“对,以后我都自己来了。” 王芳惊讶的盯着他,梁凛野可是一中有名的跟屁虫,天天跟在钟岁宁身后嘘寒问暖的。 虽然学校也有偷偷恋爱的,但是梁凛野这样主动的,还是被很多人嘲笑不耻。 “真的吗?” 梁凛野没回答,反而笑眯眯看着他反问:“我这样不好吗?” 王芳看着他这样,愣了一下才斩钉截铁道:“当然好,我们是学生,心思当然应该放在学习上。” 梁凛野听了他的话,却愣了一下。 是啊,他说得对,学生就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前世他全部心思都在钟岁宁身上,只想着和她结婚,以后好好照顾她,照顾家庭和孩子,连大学都是考的普通师范。 那这一世呢? 想到上辈子因为重病去世的爷爷,梁凛野沉思许久,在纸上写上‘医科大学’几个字。 这时,钟岁宁走进教室。 她和以往一样没理梁凛野。 但向来一见她就热情洋溢的梁凛野也在专心学习,无暇它顾。 这样反常让两人身边的同学频频走神,不断看两人。 很快到第四节课,讲台上的老师意犹未尽的拖堂:“还有最后两句要讲,这个知识点呢……” “叮铃铃——” 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如同出笼的猛虎,扑向食堂。 梁凛野被落到了后面。 谁知走出教室,便有一道傲慢的女声传来:“梁凛野,站住。” 梁凛野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蓝白色条纹运动衣的女生朝他走来。 女生眉骨深刻,英姿飒爽,看起来就不好惹。 “是不是你把我弟的车胎气放掉的?” 梁凛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这人就是谈荣光的养姐,谈梦。 她把谈荣光这个养弟宠上了天。 明明比他们大两岁,但为了和谈荣光一起上大学,甚至故意留了两年级。 前世时,每次谈荣光欺凌他,都是她为谈荣光收拾烂摊子。 警告恐吓梁凛野,对于谈梦简直是家常便饭。 而这样一个人,居然有可能是自己的亲姐姐…… 一想到这点,梁凛野简直喉头梗塞。 梁凛野冷冷地说:“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谈梦冷笑一声,根本不理梁凛野的回答,上前就要推搡他。 在他走近那一刻,梁凛野却看清了她肩膀上落着的几根头发。 梁凛野心念一动。 重生的他当然知道,要确定两个人是否真的有血缘关系,只需要做一下DNA亲缘鉴定…… 想到这,梁凛野抬手在谈梦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肩膀上有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谈梦直直僵在了原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谈荣光不敢置信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谈荣光的一声喊,让谈梦骤然清醒。 他反手就把猛地将梁凛野狠狠推倒在地。 谈荣光立即上前挽住谈梦的手,居高临下地瞪着梁凛野:“死乡巴佬!不仅不要脸的追着岁宁姐跑,还敢来和我姐套近乎!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配吗?” “再被我看到下一次,我要你好看!” 见梁凛野狼狈地几乎爬不起来,他才冷哼一声拉着仍莫名出神的谈梦离开。 “姐,我们走。” 两人走后,梁凛野才缓缓起身。 他把手里的两根短发小心翼翼夹到书本里,一放学,就拿着头发去了派出所。 他以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为借口,拜托派出所替他做DNA亲缘鉴定。 亲缘鉴定15天后才能出结果。 这一忙活,梁凛野回到钟家,早已经天黑了。 一进门,却看到钟爷爷就坐在院子里。 梁凛野神情怔然。 前世,钟爷爷就对他很好,也是因为他的坚持,钟岁宁才嫁给了他。 梁凛野立即走过去扶着她:“钟爷爷,你回家了。” 钟爷爷慈祥地看着他:“凛野,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梁凛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我在学校做了会儿作业,。” 钟爷爷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下次和岁宁一起回来,有什么不会的,晚上就让岁宁给你讲讲题。” “到时候你和岁宁上同一所大学,也好培养感情,毕竟以后你们是要结婚的。” 梁凛野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说清楚自己不想结婚的事。 身后,却陡然传来钟岁宁的声音:“爷爷,我不会嫁给他的。” 梁凛野回头一看,就看到钟岁宁从屋子里出来。 面容依旧那么秀美,神情更是熟悉的冷漠。 四目相对。 尽管已经很清楚这一事实,但梁凛野还是呼吸一窒。 钟爷爷怒喝:“钟岁宁,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梁凛野回过神,连忙拉住钟爷爷:“不用了,钟爷爷,钟岁宁也要复习的,我就不打扰她了。” 说完,他从钟岁宁身边蹿回房间。 谁知,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梁凛野打开门,就看到钟岁宁拿着书站在门口。 他问:“你怎么来了?” 钟岁宁冷冷瞥他一眼,又抬手看了眼手表:“爷爷让我来辅导你功课,有什么不会的,我给你半小时。” 从前梁凛野半点不在意她冰冷的态度和语气,只要能和她单独相处就很开心了。 但现在才发觉,原来那么伤人。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钟岁宁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进了房间:“如果真不用,又何必在爷爷面前欲擒故纵?” “我没有……” 梁凛野想解释,可瞥见钟岁宁没什么表情的脸,又觉得……解不解释,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话头一转:“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真的放弃你了?” “和钟爷爷说清楚,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行吗?” 他看着钟岁宁,却见她向来冷漠的脸上竟蔓上一丝讥笑。 梁凛野一下握紧了拳,心尖一股难言的刺痛袭来。 钟岁宁却已经在瞬息间恢复成清冷模样,翻开了他的作业,淡淡问道。 “开始吧,我不想和你说废话。” 钟岁宁这是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梁凛野见此,心里顿时像是梗了一口气。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干脆也坐下来直接翻出自己不擅长的数学。 毕竟钟岁宁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给他讲题,他也不亏。 以前讲题的时候,梁凛野的注意力都在钟岁宁身上,可这次,真的在认认真真听她讲。 察觉到这点,钟岁宁深深地打量了梁凛野一眼。 半小时一到。 钟岁宁就准时起身离开,多一秒都没有。 梁凛野看着被钟岁宁干脆关上的门,握着笔开始琢磨这辈子的人生目标。 前世钟岁宁上的清华大学,而他为了和她结婚,追着她的脚步,所以志愿也填了北京的大学。 可这辈子,他只想远离钟岁宁,回到自己的家乡南方,照顾爷爷。 想了想,梁凛野写下自己的目标——中南大学医学院。 他将纸条夹在错题本里,每天一翻开就能看到,用来勉励自己。 转眼,15天过去了。 到了亲缘鉴定出结果当天,梁凛野一大早就去了派出所拿报告。 拿着装报告的牛皮纸袋,他深呼吸许久才打开,只见亲缘鉴定结果显示—— 他和谈梦存在血缘关系! 梁凛野狠狠愣在原地,捏着报告的手颤抖。 他竟然真的是谈家失踪的儿子…… 梁凛野这一瞬忽然想起了很多前世的事,想起谈梦为了谈荣光给他的巴掌,想起谈梦骂自己是个没爹妈教养的东西…… 梁凛野把鉴定报告收了起来,这一瞬,他竟希望这结果是错的。 走出警局,梁凛野又意外碰到了谈梦。 他正带着人在发传单。 梁凛野走近几步,就听到谈梦的跟班说:“谈姐,你每周有时间就会来找你亲弟,张贴寻人启事,这都坚持多少年了?” “老天爷保佑,希望谈姐尽快找到弟弟。” 梁凛野猛地顿住脚步。 这时,一阵风忽然吹起,一张寻人启事,被风卷到了梁凛野脚边。 他缓缓蹲下捡起了那张寻人启事。 只见上面写着: 电话:051xxxx。 梁凛野不由摸上自己右手小臂疤痕的位置,不由想起了以前。 他是被爷爷捡回去的。 捡到他时,他被丢在公路边,发着高烧快病死了。 爷爷说,有可能是人贩子看梁凛野快要病死了,觉得他买不到好价钱,就给他扔了。 爷爷将他捡回去后,村里的赤脚医生虽然把他救活了,但他7岁前的记忆也随着那场高烧烧没了。 直到前世谈母重病,需要捐骨髓,他和谈母匹配上后,才被医生提醒了这件事。 可还没来得及证实,他就被谈荣光开车撞死了。 正沉思间,他头顶忽然传来谈梦沉沉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梁凛野抬头看着谈梦,脑子一片混乱。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突然问:“你这样看重你的亲弟弟,也不怕你的养弟弟吃醋?” 谈梦愣了一下,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自从上次在学校见到这男人,他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谈梦冷笑道:“梁凛野,你是不是有病!” 梁凛野沉默一下,又问:“你要是找到亲弟弟了,准备把养弟怎么样?” 谈梦斜睨着梁凛野,冷嗤一声:“就算找到亲弟弟,荣光在我心里,依旧是最重要的!” 梁凛野心底猛地刺痛一下,随即什么都没说,攥紧寻人启事就离开了。 梁凛野离开后,谈梦身边的跟班就凑过来,突然说:“谈姐,我突然发现梁凛野和你长得有点像唉?” 谈梦想也没想,狠狠抬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脑袋:“怎么可能,哪里像了,你是不是眼瞎了?” “我就是这么一说,不像、一点也不像!” 跟班摸着被打的脑袋,只好委屈地改了口。 回到家,梁凛野就将那张亲缘鉴定深深锁在了柜子里。 这天过后,距离高考只有14天了。 梁凛野不再去想亲缘鉴定的事情,只一心努力复习。 这天中午,梁凛野难得又去食堂吃饭。 这些天为了抓紧时间复习,他中午几乎都是用咸菜馒头对付过去的。 梁凛野打了饭,端着饭碗准备找位置时,却瞥见到钟岁宁和谈荣光坐在一起吃饭。 两人坐在一桌,谈荣光正将自己不吃的菜往钟岁宁碗里夹。 而钟岁宁就这么默许了。 一股酸楚从梁凛野胸骨处蔓延来开,他忽然就顿在了那里。 他不由想起前世时,自己和钟岁宁结婚后,钟岁宁都是另开一桌,不和他同桌一起吃饭。 她那么明显的表达了厌恶,而自己却依旧傻傻得期盼她能喜欢自己…… 这时,钟岁宁似乎不经意地抬起头。 梁凛野的视线和她对上。 如果是从前,梁凛野一定会厚脸皮地去坐在她身边,哪怕和谈荣光吵起来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钟岁宁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下。 这天,老师突然宣布:“临近高考,学校又出了15套试卷,一共要交2块钱,钟班长,你负责收钱。” 梁凛野闻言,攥紧了手。 2块钱,对别人来说是九牛一毛,对他来说,却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 最后,钟岁宁收到他面前,直接走了过去。 她知道他没钱,一直都是自己帮他垫付的。 从前,梁凛野也从来不觉得花未来老婆的钱有什么问题,可现在不一样了。 梁凛野已经决定不和钟岁宁有任何关系了。 他看着钟岁宁,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谢谢你,等以后工作了,我会还给你的。” 钟岁宁又是一怔,以前的梁凛野从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冷淡回了句:“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梁凛野自然说到做到,他甚至已经列出一张账单,将他到钟家后所有开销记了下来。 这天下午,梁凛野离开学校时,却在楼梯口被谈荣光带人拦住了。 谈荣光旁边的男生掏出两块钱给他,颐指气使地说:“梁凛野,帮我们去买三个冰棒,剩下的5毛钱,就当给你的跑腿费了。” 梁凛野没有理会他们,越过人准备离开,却被谈荣光拦住了去路。 “你装什么清高,连2块钱资料费都出不起的,吃住都是岁宁姐的,你不过是条寄生虫罢了!” 梁凛野看着谈荣光,瞳孔震颤。 这件事谈荣光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钟岁宁告诉他的? 这一刻,梁凛野只觉心口好似被一只大手紧攥,紧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被梁凛野不可置信的眼神取悦,谈荣光的手戳在他肩膀上,居高临下地说:“认清你的身份,离岁宁姐远点,听到没?” 梁凛野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然后——直接越过他离开了。 谈荣光没想到梁凛野竟然敢无视他,顿时火冒三丈。 “梁凛野,你竟敢无视我,给我站住!” 谈荣光扑上前,对着梁凛野就是狠狠一拳。 梁凛野只感觉整个人往前一扑,一脚踩空就直接滚下了楼梯。 “砰!”的一声。 梁凛野摔在了一楼,血霎时从他脑袋上流下来。 谈荣光的跟班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声尖叫:“啊!” 谈荣光吓傻了,嘴里呢喃着:“不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倒的。” 说完,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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