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雪山,人口极少,没有自然新生,没有自然死亡,到处都是野生生物。 他们来的时候正值极昼。 那雪远得无边无际,那天沉得一望无垠,吸一口气,风都是冷的味道,像上天馈赠的珍宝。 非要找有什么不好,日子过得混沌,顺窗望去感受不到世界的时间差,只有壁炉里时而跳高时而萎靡的火苗提醒。 安知喜欢下雪天。 不是今日才喜欢,只是今日更喜欢。不太敢跟边与颂讲,虽然不讲他也知道,毕竟她曾对秦颂的背影这么讲。 最最喜欢捧一杯热茶坐在窗边,看一会儿雪飘再转头对边与颂说:我们去扫雪吧。像她真的不喜欢门前的雪一样。 也不知道这样沉静的雪飘了几天,坐在窗边的安知捧着热茶,看了一会儿,转头对边与颂说:“我们去看极光吧。” 他像平常一样点头应好,只是慢了半晌。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极光,不知道要走多久,又要等多久。 但知道一定能等到。 因为真的要等就怎么都能等到,一小时不行就一天,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就一年。 一朝一夕,一朝一夕,周而复始就好。 带着这样的决心回头望,就难免看着一长串的脚印感慨,原来已经走出这么远。 不过安知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转回视线,落在边与颂脸上。 他感觉到,也垂头看她。 “走了这么久,你累不累啊。” 声音温柔婉转,没浸染一分霜雪的寒。她最近好像知道了一点,这条路不好走的,很长,很弯,很绕。 光照不进来,只有黑暗。走着走着就被抛弃,遗忘。 他得多辛苦啊,他得多疼啊,他被误解的时候多委屈啊,他又一个人挨过了多久的冬啊。 可世界就是这样啊。 你只是稍稍停步,抬头,看见一幅有人在夸、有人在骂的画。 你匆匆看了一眼,或觉得好或觉得坏。然后,你继续往前。 你不知道这幅画仅仅出现在你面前,就已经用尽一生的幸运,一生的时间。 已经被夸被骂亿万遍,才能挂在那儿,吸引你一刻停步,一次抬头。 占用你,几秒钟的时间,绽放转瞬即逝绚烂。 留在你,生命中的沧海一粟,几千万分之一,已是它能做到的极限。 他忽然鼻酸,觉得可能是风太冷了。 唇颤了颤,却怎么也无法把'不累'两个字说出来,好像这十五笔画重千两。 最后,喉结滚动,只问出:“怎么了?” 安知伸手,触了一下他泛红的鼻尖,用笑容抹过不自然:“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想起来就好难过。” “” “感觉路还好长啊,有时间的,你给我讲讲吧,讲讲吧。” 少女与国王,水边的阿狄丽娜。 悠长的心河,是谁的足尖轻轻点过。 长巷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你在路上有没有笑过。 听着听着,极光出现在天边,恢弘盛大,浪漫荒诞。 她没有把相机举起来,只是将远方刻进脑海。 独特感官是否是上帝赐予高级动物的特权? 即便他什么都没说,她却前所未有地明白,到这里了,就只能到这里了。 有些时刻就是这样。 你不说,我不说,我们之间甚至不需要太多语言。 可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们的终点就在这里。 我们只是,某一天偷偷地,在心底种下倒计时。 然后再悄悄地,像初见那样各怀鬼胎,数完最后一秒。 相望着见证种子的盛开。 “我快乐啊,我真的很快乐,真的真的很快乐。” 明明他就在她旁边,她却近乎嘶吼地大喊,生怕他听不见。 划破冷风,刺破冰川。 他就立在那儿,平静无波澜,近在眼前。像一座遥远的山,像望山跑死马的那座山。 风吹不动,雪落不尽,昙花一现的洁白。仿似连她心底的声音也听个遍。 我真的真的很快乐啊。 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还有,很爱很爱你啊。 后来天微明,似被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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