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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事实上却在禁锢。 好在皇后并没有受什么罪。 她的儿子居太子之位,就算圣上在昏迷前下旨夺了她的金册,也没人敢欺辱她。 不过对皇后来说,没有权力的日子,即便锦衣玉食,也度日如年。 见到李璋,皇后猛然起身,华贵的衣裙垂在地上,在不甚明亮的室内,像蒙尘的珍珠。 “太子。”她大步走来,握住了李璋的手。 激动、委屈、欣喜、满含期望。 皇后嘴唇颤抖,眼中翻涌泪水,又渐渐消失,保持着中宫皇后最后的尊严,温声道:“你来了。” 太子的神情很自然。 自然到甚至有些冷漠,仿佛在处理一件有些棘手的朝事,不想面对,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想想办法。 “听说母后向李璟求情被拒,我来看看。”他松开皇后的手。 皇后向李璟求情,已经是五日以前的事了。 李璋一直知道,但他拖着,拖到磨灭了皇后的锐气,磨尽了她的期待,才缓步而来。 皇后脸上紧绷的傲气刹那间崩塌,她无助地看着李璋,似对他有些恐惧,掩饰着自己的表情,转身道:“本宫只是想让他给裴氏捎个信,要裴氏好好辅佐你。” 李璋的眼神陡然清冷,厉声道:“母后是想让裴氏要挟儿子,收回中宫权柄吧?从我记事起,母后就不仅在管理后宫,还通过裴氏,左右朝政、逼迫父皇。现在儿子掌权,你仍不放过吗?” “我,我没有。”皇后吞吞吐吐,走到贵妃榻前。 李璋跟随着她的脚步,紧盯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放手吧,母后,放手。儿子长大了,儿子也不是父皇那样宽宏大量的人,儿子不准后宫干政,也不在乎谁的利益。如果您要给外祖家捎信,最好告诉他们,老老实实,方得太平。” 说完这些,李璋转过身,便要离开。 皇后瘫坐在贵妃榻上,顷刻间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 “李璋!”她大声呼唤太子的名字,“你知道,我为了你……” 李璋打断了她的话。 “你为了你自己。”他冷笑着回头,补充道,“为了裴氏。” 皇后泪流满面。 李璋似乎有些不忍,声音温软了些,颓然道:“母后,请不要觉得委屈,我已经足够听话,娶了表妹。你知道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是什么感受吗?” “你是未来的皇帝,”皇后道,“只有市井百姓,才在乎男女情爱。” “不是的,”李璋重重道,“我在乎。” “你在乎叶娇!”皇后同样厉声道,“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安国公府满门抄斩!” 李璋愕然看着皇后,原本克制情绪的他青筋暴起,拳头攥紧,双眼盯着皇后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身穿玄青朝服、腰佩玉环,已经掌控朝局的李璋冷静下来,用神祇俯瞰蝼蚁的语气,凉声道:“已经晚了,她是上天送给我的奖赏。” 一直等李璋走了许久,皇后仍在慌乱。 她的手在脸上抹过,擦去泪水,也弄脏妆容。 宫婢内侍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皇后仓皇起身,向内寝走去。数十年养育孩子的艰辛,一幕幕浮现心头,让她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养大他,管束他,把他送上高位,他却倒戈一击,恩将仇报。 这就是她养大的孩子。 “白眼狼。”皇后喃喃道。 “白眼狼!”皇后愤然道。 她走进内帐,颓然坐下,又歪斜着躺在床上。 另一个身影进入她的脑海。 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对她伸出手。 “母亲,母亲,璟儿想吃这个。” 璟儿! 皇后猝然起身。 李璟!她还有另一个孩子。 太子若不堪,太子若要把裴氏赶尽杀绝,她还有另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也是皇帝嫡子。 那个孩子,比太子容易掌控。 …… 第282章 只是,李璟没有来过。 宫婢去传信,他不肯来,甚至说出要格杀勿论那样的话。 皇后失神地呆坐良久。 这是怨上自己,恨上自己了。 她下意识看向身边,那个一直在立政殿出谋划策的女官杜潇然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大明宫,她成了留守在这里的孤魂野鬼。 要怎么样,才能得到李璟的原谅呢? 要怎么样,才能重握权柄,能够生杀予夺呢? 皇后猛然起身,找出纸笔写信。 这是一封长信,细讲了她对李璟的宠爱,讲了她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字字真挚如泣血。 向外送消息很艰难,但因为太子来过,守卫以为皇后翻身有望,不敢违逆。 信送出去,皇后在殿内来回踱步,等了一整个晚上。 没有回信。 天亮时,有人来传消息,说送信的宫女被赵王殿下罚去掖庭,同罪奴一起劳作。 “那封信呢?”皇后颤声问。 “当着那宫女的面,丢进熬药的炉膛了。” 皇后跌坐在地,半晌说不出话,也没有力气起身。 启明星在天空闪烁,但她感觉自己的天,再不会亮了。 夏日草木葱茏。 远离大明宫的气势磅礴,也见不到长安城的富丽堂皇,远离美酒佳肴、胡姬乐舞,床不够柔软、茶不够醇香,更无消暑的冰块,能让他的汗水少一点。 但这里有鸟鸣,有每天都在变换的风景,有明月高挂,有萤火翻飞。有遇到湖泊时,纵身跃入的恣意。 严从铮拨开水草,慢慢走回岸边,在树荫下擦干身体。 光影斑驳,照着他满身伤痕的脊背,照着他结实的肌肉。他擦去一层露珠般的水渍,拧干毛巾,仔细搭在马车前室。 梳洗停当,刚刚驱车重回官道,便遇见有盗匪抢劫。 被抢的是一男一女,看年纪,应该是一对父女。 父亲因为要护住身后十多岁的女儿,不敢反抗,把身上的银子掏得干干净净。 劫匪尚不甘心,伸手去拉那少女,吓得她瘫软在地,连哭喊都忘了。 见到严从铮的马车,做父亲的声嘶力竭地道:“救命!救命啊!” 严从铮并未驾车。 官道平坦,马儿会一直向前走。他得空靠在马车前室,翻阅一本闲书。此时微微抬眼,看向劫匪。 一路上,这种事情太多了。 远离长安城,劫匪路霸也越来越多。有的人会在路上放倒一棵树,有的人拿着缺口的砍刀,就敢拦路抢劫。 严从铮不喜欢废话,他放下书,问道:“把钱给他们,放他们走,行不行?” 那三个劫匪哈哈大笑。 “不如你把银子给我们,我们放你走。”其中一个道,口音有些陌生。 严从铮看了看那劫匪的脸。 “你不是汉人。”他道,“突厥?” 严从铮的神色顿时冷厉。进入大唐游历或者做生意的突厥人不少,但敢拦路抢劫的,少之又少。 劫匪满脸不屑,放下少女,手握大刀,向严从铮奔来。 少女面如土色坐在地上,不忘了提醒严从铮:“壮士小心——” 话音未落,跑在最前面的劫匪已经被一剑贯穿肚子。 那剑又快又狠,长长的剑身穿肉而过,只露出剑柄。 中剑的劫匪向前跑了几步,才轰然倒下。 其余两个心神震颤,看一眼严从铮,扭头就跑。严从铮反手从马车里抽出一根棍子,抬手甩出,正砸在其中一人的头上。 那突厥人头破血流,歪倒在地。 只跑了一个。 树林茂密,严从铮没有追。 “最近这里的突厥人很多吗?”他询问被劫的男人。 “比以前多些,”那男人捡回地上被突厥人抢走的财物,心有余悸道,“自从节度使犯了事儿被抓走,云州刺史也走了,突厥人就常偷摸跑来。” 这节度使,自然是指原河东道节度使郑奉安。 至于云州刺史,新的应该已经就任,只是老百姓还不太清楚。 严从铮安抚男人几句,送给他一把匕首防身,便继续向前。 少女已经从草丛里站起来,理一理凌乱的头发,有些羞赧地询问:“壮士是游侠儿吗?” 严从铮微微愣神。 游侠……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那样的游侠,似乎正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身份。 “算是吧。”他笑着驾马离开,身后马车中整齐叠放着书籍和衣物,有几张官凭路引被随意丢着。 纸张被风吹开,上面分明写着四品中大夫。 那是他的官衔。 河东道地处太行山和黄河中段峡谷之间,山丘多而平地少,过了河东道,便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故而这里的每一处关隘,都至关重要。 叶长庚安排兵力,重点驻守偏头、雁门、宁武三关。 下属军官已经提前收到郑奉安的书信,对叶长庚惟命是从。他们夸赞道:“将军少年英武,果然是跟随太子殿下北击过吐蕃的人物啊。” 叶长庚如今笑容不多,淡淡道:“诸位过誉,这三关北屏平城、南扼并州、西应偏关、东援雁门,历代布防也基本都是这么做,本将只是效法前辈罢了。” 他不亢不卑,从容有度,安排好布防,便带众将走出军帐。 军帐搭在半山腰,入目是起伏的山峦,山峦之下,阵列数万军队。 他们军服整齐、兵戈锋利、演练队形、气吞山河。 “将军乍一到这里,就开始练军了!”有人叹道。 “枕戈待旦,绝不松懈,才是唐军作风。”有人笑道。 叶长庚向那人望了一眼,微微点头。“这不仅仅是练军,”他郑重道,“这是为打仗做准备。” 此言一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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