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来做过法事,毕竟被烧死的怨气重。做法事那天我也来了,杨林那时确实很不对劲,对老道长的态度也差到了极致,中途便跑了。我那时没多想,只当是他伤心过度。” 邱白似乎听懂了:“老道长来做法事,他怕老道长发现他的不对劲,所以跑了吧?之后呢?” 引路的男人很是惭愧:“之后我也没太关注过他。” 江岑溪在此时问道:“你可知道他如今住在何处?” “知道!也是巧了,他就住在我们要去的村子里!” 江岑溪思量片刻后,问道:“附近可还有可藏人的地方?” 引路的男人仔细思考后回答:“没有了,只有这一个地方。” 她立即做出决定:“带我们去杨林家。” “好。”引路的男人回答得战战兢兢的,上马时还脚滑了好几下,被莫辛凡推了一把才顺利重新上马,显然被吓得不轻。 想想也是后怕,以前还一同共事过,现在知道他可能不是正常人,还杀了人,他会这般惊慌也不奇怪。 一行人重新上马,马不停蹄地去往下一个村落。 给他们引路的男人像是附近的百晓生一般,哪里都熟悉,见到村子里的人还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只是他如今的脸色不太好,只能敷衍地回应。 他们到了杨林的住处后,引路的男人翻身下马问门口卖饼的婆婆:“张阿婆,杨林在家吗?” “没出来!”张阿婆回答得怪不耐烦的,“一个大男人天天窝在家里,那么好是差事都辞了,后半辈子八成都是个废物。” 引路的男人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能讪笑着继续引路,带着他们一行人进入院子。 这里应该是许多人家混着住的地方,七拐八拐的,每一处都有可能有一个家门,却不是他们要去的人家。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个男人走出了一间屋子,手中拿着一个盆,将盆随意地放在地面上,抖落开里面的衣服便要晾晒。 引路的男人朝着他一指:“他就是杨林。” 江岑溪并未迟疑,手伸进自己的布包里准备取出一张符箓,布包上挂着龟壳和铜钱,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声响。 杨林也因此注意到了他们,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杨林和镜面上的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眼前的杨林更加颓废,胡子拉碴,神情也恹恹的,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顶着重重的黑眼圈。 他看向他们时,也仿佛眼睛睁不开一般,接着问:“找我?” 谁知他一抬头,那一行人齐刷刷地侧开头不跟他对视,倒是引得他一怔。 江岑溪取出符箓便朝着杨林而去。 李承瑞也在此刻拔出横刀,准备协助江岑溪制伏杨林。 杨林在县衙干过,也会些拳脚,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而是有所应对。 可县衙的人,哪里是撼林军以及陵霄观关门弟子的对手,不出片刻便被制服。 江岑溪的符箓贴在了他的头顶。 李承瑞也因为一直不看他,故意避开目光,横刀不如之前精准,因此割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竟伤得极重。 看到他的血液,江岑溪还有些诧异:“稻草人竟然能这般逼真,血肉都是真实的?” 杨林听到稻草人三个字身体一僵,当即惊呼出声:“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说着他看向引路的男人:“勇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杀了你妻子,你该伏法!”引路男人也很紧张,大声喊了出来。 “我杀了我妻子?!”杨林像是听了什么离奇的事情,竟然癫狂地大笑,“我怎么可能杀了她?我也在找她!死的那个不是我妻子,我的妻子……失踪了!” 听到杨林的话,江岑溪和李承瑞都愣了一瞬,随后看向彼此。 很快,李承瑞押着杨林质问:“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这种被押的姿势让杨林觉得很是屈辱,挣扎了一瞬后并未成功,还牵扯得伤口更痛。 他气得胸膛来回起伏,倔强地不肯出声。 这时巷子里似乎有人听到了动静,要过来旁观。 江岑溪对李承瑞示意:“带人走。” 李承瑞立即点头,带着杨林纵着轻功离开,以他的力气,带着一个大男人也极为轻松。 江岑溪紧随其后。 邱白很是好奇结果,也跟了上去,跑得比兔子都快。 莫辛凡也想跟,见独孤贺一个人控制多匹马很是狼狈,便留了下来。 不得不说莫辛凡的处事风格总是很奇怪,此刻也只是说道:“我……帮他把剩下的衣服晾了吧,不然都放臭了。” 说着真的帮忙将剩下的衣服晾得整齐。 另一边。 将杨林带到了僻静的地方,这几个人才停了下来。 杨林也算是因此意识到,这几个人是在调查他亡妻的事情,带他离开也是给他留颜面,不会在邻里面前丢人。 在事情尚未确定前,不能再给他增加不好的传闻。 他低声问道:“非得这么押着我问吗?”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是普通人,还是……稻草人。”江岑溪说着,在自己的布包里翻找,最后取出了一根发带来蒙上了杨林的眼睛,随后道,“别想动歪脑筋,我们想抓你很容易。” 李承瑞很快认出来,这是他送给江岑溪的。 不过他也没在意,这东西以后再给江岑溪买新的就是。 杨林却在此时感叹:“原来用眼睛就可以下幻术吗?那她为什么将幻术下在镜子上?” 他仿佛不是在问其他人,而是在问他自己,随后又自己回答自己:“如果我不去翻她的房间,意外看到镜面也不会中了幻术,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吧……” 仿佛他这些年都是这般自问自答熬过来的。 他爱的人不在了,无人再回应他。 第63章 “你妻子的执念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会去处理。” 063 杨林似乎已然放弃挣扎, 盘膝席地而坐,单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 他低声问:“我又该如何交代?” 回答他的是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应该是之前用符的少女:“将你们二人的事情详细说来。” “嗯。”杨林轻声回应。 他似乎是在沉思, 应该是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开始讲述。 思量好了之后,他首先选择介绍自己的妻子:“我妻子姓庞,是我相中的姑娘。说来也是不怕你们笑, 她的性格很是泼辣,总是我说一句她顶三句,我们俩也总是吵架。可是……她很少会跟我娘顶嘴。 “我娘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整日里东家长西家短, 村子里就没有几家她没招惹过的。我娘眼里总觉得我天底下最好, 谁都配不上我,其实我算个屁啊!我妻子能瞧上我已然是恩赐。 “我妻子越是不顶嘴不反驳, 我越觉得她受了委屈, 所以拿了所有的积蓄自己在村外盖了一个小楼,离我娘远一些。” 说到这里, 杨林突然笑了起来, 脸上尽是自嘲:“我娘早年惹是生非,遇到过一次硬茬, 那家人拿着刀追着她砍, 她慌乱地逃跑,摔断了腿,从那以后她走路就不方便了, 所以我选择的位置她很难过来, 日子也就安生了。 “日子逐渐好起来,我也按村子里的习俗定做了一个稻草人给我妻子, 想着我的等手头宽裕了再做。本是为了她好,谁知噩梦也是从稻草人送到家以后开始的。” 提起了稻草人,旁听的三个人也都是心有余悸。 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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