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人正欣赏自己对占有物的欲望,相同的是两人眼里都有笑,也都有犟与傲气。 彼此都想称王。 彼此都想成为对方的主导者。 这一眼,是真给陆斯延他看爽了,他将略颤的指腹往下滑,在女孩白皙细滑的脖子停下。 他的一掌,能有多大? 是可以完全掐住顾嘉怡的后腰。 所以此时,虚虚攥着纤细的脖子还有不少的缝隙。 只见陆斯延他用指尖压住女孩的大动脉,眼眸里如暗涌般翻滚,异常痴迷与病态:“喜不喜欢再暴力一点?比如你**前,我像现在这样对你?应该会……” “喜欢。”别看顾嘉怡的唇角上扬着,可纯欲的小脸却带着抹怒,望着男人一字一句道:“喜欢我掐死你,喜欢我用pidai绑住你手腕!看你动弹不得,看你哭也没用!” 喜欢个臭狗屎!臭狗屁! 他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呢? 除了床事没锁她喉以外,什么都做了一遍,就是碟片里都没有他这么过分的… 可听到她抱怨声的陆斯延却愣了下神,他连忙把手掌松开,便绕过顾嘉怡去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只见男人将那双遒劲有力的长腿慵懒翘起后,他就抬手轻拍了下顾嘉怡的小屁股:“来坐我腿上,吻到我爽,我就带你走。” “我认路。”女孩边磨着牙,边在心里骂他无数遍。 “认路就能出去?真那么简单的话,我用的着多此一举?” “里面有人吧?” 隔音效果极好,虽是顾嘉怡她刚才没听到声音,但也知道那几个房间里有人在。 可此刻,陆斯延竟翻掌一挑,直击女孩剧痛之处,漫不经心道:“怕被看见?” 与此同时,大惊失色的顾嘉怡连忙避开他的手,转过身后,便给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巴掌。 这巴掌力道极大,因为女孩是真想抽他。 羞耻、愤怒、以及不顾场合的调情,令她难以忍耐,她怒视着陆斯延:“你是不是疯了!这是在外面!里面还有人!!” 可男人却站起身来,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往另一个房间带。 陆斯延在将门踹开后,便抱起顾嘉怡吻了起来,无限的渴望与炙热将女孩死死困住,哪怕是又挠又推都阻止不了他。 这不纯纯精神病么…… 气的顾嘉怡背靠着墙,不经意间竟握住了在墙上挂着类似锤子的刑具,可她又不能往陆斯延身上砸。 “有点重逢后的样子了,又野又凶,想狠狠*你。”此刻,陆斯延他无视能要他命的刑具,一门心思享受着自己心里对病态欲的偏执与刺激。 见状,顾嘉怡要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就是她傻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惹怒她,好达到他的目的。 陆斯延他简直就不是人啊… 吻多久,他就说多久。 哪怕全身上下都是硬梆梆的,但他也没敢在这间没有监控的房间里要了顾嘉怡。 欢愉和老婆哪个更为重要,陆斯延他很明白,可这并不影响他先收点利息来平息心里的欲。 直到十五分钟以后。 陆斯延他才将顾嘉怡放到地上,面对她手上的‘锤子’,他则是餍足的笑着取走重新挂了起来。 而顾嘉怡她亦是没有阻拦,只是脸色还是那么不好看,并用手背狠狠擦掉红唇上的水渍。 第三百零六章 怕?厌? “来,该换你动手了。” 只见陆斯延他转身朝后面各式各样的刑具走去,边走着他还边脱下白色短袖。 这时,女孩才留意到正前方的景象。 鞭子、布满刺牙的长锤、肉钳、类似粉碎器的机械…… 每一个都像是常用的状态,看的人心惊,以及房间里的空气,顾嘉怡都发现在充斥着死人的味道。 此刻,陆斯延他取过尖刺项圈戴到脖子上,而那项圈上的锁链则固定在两面墙上。 所以只要他移动分毫的话、项圈上的尖刺便会刺穿他的喉咙… 疯了!真是疯了!!! “用鞭子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出去。”陆斯延看着背靠着墙而站的女孩,不在意以及漠不关心的说着:“想用别的也行,你选。” 可顾嘉怡她则是气冲头顶,以审视的姿态盯着他:“你一直都是如此?” “不是。”男人也看着她,用舌尖顶了顶腮:“我是在让你罚我,刚才我执意做了什么,你有气可以尽情撒在我身上,可下一次我还是不会改。” 真是太有意思了。 顾嘉怡她都笑了。 看看她多会找老公啊,就这么变态精神不好的,都可以说百年难遇了。 明知道刚才调情会让她气,陆斯延却还是那么做了,然而在人家得到自己想要的以后,还能整出这场十分别致的‘道歉酷刑’用来赔罪。 越想啊,顾嘉怡她就越说不出来什么。 变态!疯子!病娇!! 全部都让陆斯延他一个人占了。 “你说我要再跟你分一次手,我会怎么样?”顾嘉怡她认真的看着站在正前方的男人,缓缓问出心里冒出的想法。 可这话一出,某人便即刻将尖刺项圈取下来放到一旁。 他紧紧盯着顾嘉怡,阴冷的双眸像是毒蛇一般:“不要想,更不要试,除非你想死更多人。” “可你的行为,我是真理解不了。”顾嘉怡并没吓到,反而是迎上了那狠戾的目光,又道:“既然想要装个正常人,你就应该继续装下去。” 此时,陆斯延俊美且锋利的骨像在灯光下格外瘆人,上扬的长眸里却是抹不开的疯狂与残虐。 结实强壮的上半身伤痕累累,除去胸口的刻字以外,几乎没有好地方,却很是野性。 他眼底一片晦涩,看着心爱之人,阴郁的吐出:“你果然不喜欢真正的我,怕?厌?顾嘉怡,我可装不了一辈子。” “你能,为了我,你能。”顾嘉怡她这话里满含笃定,听不出有丝毫犹豫不信的意味。 话音落下,两人便隔空凝望较劲。 心里有底么? 顾嘉怡心里没底。 因为当下,她才发现之前是她想错了,陆斯延其实根本就没有病,什么反社会人格、喜怒暴躁,全都不是三岁以后患上的。 他是个疯的。 从出生那刻,他就是个疯的。 甚至可以说这些病因,他完全可控,但却不愿,只因陆斯延他享受,他骨子里就喜欢这一切刺激与血腥的东西。 这些是刚才陆斯延在等她动手时,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种对她折磨他的期待与向往,恨不得能从顾嘉怡手里感受到畸形痛感的偏执。 完全就是百分之百的清醒啊。 这要再不控制,顾嘉怡很可能要被陆斯延拉到他的地狱里共度沉沦,一起去享受着他的恶,甚至不用出多久,一年两年,她就会成为第二个陆斯延。 可此时,顾嘉怡她却好似忽视了,她还真的是原本的那个顾嘉怡么…… 第三百零七章 好玩不好玩? “可我会累、会不开心,这你也不管么?” 只见男人边说着,边走到女孩面前,抬手捏住顾嘉怡的下颌挑起,让她看清他眼里被锁住的困兽,它有多想蓄势而出。 霎那间,顾嘉怡便被这双骇人的眸子而惊,她用手心将它盖住:“和我在一起也不会开心、也会累,对么?” 这话一出,男人身体猛的一颤。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颤,就注定陆斯延他已经输了。 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陆斯延本是想让顾嘉怡缓步进入他的黑暗王国,未来能与他一起‘享受’以往掌握旁人生死的乐趣,可结果却失败了。 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结局。 他没有意外。 教育、经历、人性不同。 顾嘉怡受不了很正常。 哪怕是爱着他,也动摇不了她的底线。 与此同时,女孩竟踮起脚来慢慢吻上了他的喉结,一下下轻轻亲着,且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妄图再拉我进深渊,也不要再逼我,否则我们……” 话没说完,顾嘉怡便停下了。 可吻还在继续,却还是让陆斯延身体有些发冷。 这时,男人则是抓住女孩挡住自己双眼的小手,将它缓缓放下,随即便垂眸望着正仰头看着他的女孩,心里百感交集。 什么感触都有,但最浓的还是赏识吧。 顾嘉怡。 顾 、 嘉 、怡。 她永远都是这么有个性、有自我,永远都改变不了她所谓的是非,若是别的女人是她,怕是陆斯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可她却不同。 可以生死不离的爱他,也可以做到果决的弃他。 然而这种从未完全拥有的滋味,陆斯延他活了二十多年,竟还是第一次尝到,会痛会怨会恨,但却从不会感到累。 因为她越难得到。 他就越要征服她。 爱是真的,一见钟情也是真的。 但对于这样总能调动他情绪,总让他捉摸不透,一直都在反复吸引他的女孩,他又如何能做到不把她当成惦念许久的猎物? 很刺激。 很有意思。 陆斯延他很喜欢这个‘绞杀’的过程。 然而此时他的这番想法,顾嘉怡又哪能不知道? 毕竟他看她的目光里都已经表露出来了,所以顾嘉怡她这是第一次发觉,原来男女之间的爱情是如此复杂。 所谓互相妥协、改变,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只有东风压倒西风,一方战败认输,另一方摇旗呐喊才能歇战。 输? 她可绝不会输。 因为主导权,她一直都未曾丢失过。 就这般,两人又在刑具房以无声的状态待了好一会儿,最终是以陆斯延低头一吻才作罢:“老婆,我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种倔犟不屈的性格。” “放心,一直都会是。”顾嘉怡用力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等陆斯延重新穿好短袖后,才揽住她离开房间,出去后他们乘坐电梯直上一层。 与此同时。 商场门口前停着一辆蓝色炫酷限量款赛车,只见秦风他正拎着一个黑色手提包,背靠着后车门抽着香烟。 在看到陆斯延和顾嘉怡出来后,他将还未抽完的摇头扔到地上,并用白色运动鞋底碾灭它:“老大,开始了。” 男人点点头,率先打开副驾驶车门让女孩坐进去,同时扯过安全带为她扣上:“一会儿要是想吐,你也得忍着,因为我不会停下。” “你又要发什么疯?”听到这话的顾嘉怡则是皱起秀眉,拍了下即将要撤身离开男人的大手。 陆斯延也因这一动作而停下,他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眨了眨眼睛回:“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语罢,他起身将副驾驶车门关上。 几秒后,秦风也上了车,但他却难得没有开车,反倒是在后车座坐下。 而陆斯延在上车后,他便将左手从敞开的车窗伸出,一下下随意且懒散的轻招着。 此时,接近黑夜的风很硬也很凉,可他却好似无比享受这种冰凉。 三人安静坐在车里,谁也没有出声。 又过了许久,就在顾嘉怡按耐不住,想要问问陆斯延为什么不离开之际,便听到极大极响的轰鸣声突兀响彻而来。 听到声音的女孩,则是好奇透过男人那面的车窗望去,只见百老hui大道,这条平日里流淌着艺术与繁华的地域,此刻竟演变成了速度的狂野赛道。 霓虹灯招牌仍在闪烁,红、蓝、绿光斑斓在地面跳跃,却被急速掠过的车影们给扯开。 只见三十多辆赛车擎嘶吼着驶来,在路过陆斯延他们时,喷绘的车身在灯光下仿若流动的火焰,每一道线条都紧绷着力量,肌肉感十足的车体也随着轮胎疯狂飞转。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毫无章法的枪声,在这刻四起。 是所有坐在赛车里副驾驶位置的男女们,把上半身探出来在举枪往天上射击着。 自由? 这是无视法律存在的自由… “开始了。”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陆斯延则是勾唇一笑后将车头高高扬起,紧接着便“嗖”地一下驱车弹射而出。 等到强势插进赛车队伍中后方时,顾嘉怡便被尾气喷出的滚滚浓烟给熏到想吐。 此时此刻,人家都是要么坐在副驾驶车窗上狂欢,要么持枪破坏路过的商铺,唯独女孩她是趴在车窗把头微微探出欲吐的。 见状,陆斯延边浅笑着边扬声说道:“水。” 然而后座上的秦风亦是也在笑着,他取过旁边提前买好的水,将它拧开后,才给顾嘉怡她递了过去。 女孩接过去后,边看着路过的时代广场街巷,边趁风小的时候小口喝着水。 时不时还会看到,几个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所吸引,他们纷纷退到街边后,瞪大双眼来观望着。 砰。 车身猛的一晃。 顾嘉怡她看见是一辆妄想超到陆斯延前方的紫色赛车被他撞翻了,可他却只是嘴角挂着不羁的笑,单手打转方向盘绕了过去。 而那与地面剧烈摩擦的赛车,则是在迸溅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直到离开布鲁克林大桥后,陆斯延他都已经撞飞了七辆赛车,谁敢超他,他就会追上去干翻它。 此时,jing车的鸣笛声也在后方隐隐传来,像是这场狂欢乐章里不合时宜却又预料之中的插曲。 可以看出来,这种恐吓完全没用。 至少对于陆斯延他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 只见他兴奋的挑起了眉梢,不知何时拿着手枪的左手却一直搭在窗外,似是发现有警cha在追以后,他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事般,嘴角噙着的笑意都是越来越浓。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从前方驶来的三辆警车直逼而来。 见状,陆斯延他便将油门踩到底,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左突右冲,同时还肆意开枪打爆几个和他有同样想法,寻找刺激的赛车车胎。 然而jing车的阻拦,只会让这群人更加刺激,毕竟袭jing在M国算是常见,只要不被抓到,亦是有钱有势自然可以摆平。 所有被迫停下的赛车手,他们哪怕是被警cha堵在车里后,都在持枪反抗着… 疯狂…… 此刻,顾嘉怡她觉得整个M国都是疯的。 怪不得陆斯延不愿回国,一心要留在这里,因为在这儿,根本就没人能管的住他。 他有权有势,人上人,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 与此同时,陆斯延他边开车撞翻逼他停下的jing车,边朝路边正举枪想将他击杀的jing察们开枪,虽没伤人,但更多的像是在赢后的招摇。 嚣张。 无所顾忌的嚣张。 等到将所有jing察都被甩开后,陆斯延早已兴奋到整张俊脸都泛着微红。 他却还是把车速提的一快再快,似是想让顾嘉怡也欣赏他的杰作,从而意犹未尽的问着:“刺激么?好玩不好玩?嗯?” 可惜听到这话的顾嘉怡却没理会他。 第三百零八章 黑是黑,白又真的是白么? 她说不上生气。 但这种做法,她又难以从里得到一点儿快感,更不会爱上‘犯罪’的滋味。 可开车的陆斯延却又自顾自蔑视的说着:“顾嘉怡,这就是我从小常玩的,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像狗?狂吠个不停,但给一棍子后便老实了。” “不觉得。”此时,顾嘉怡的脸色很难看,但陆斯延还在狂欢中没有发现。 女孩又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很有意思?看他们抓也抓不到,你很有成就感?” 这话一出,陆斯延便踩住刹车,侧过头望了过来。 他在看到顾嘉怡脸上的不赞同后,竟一下乐了,这抹笑里有对女孩天真想法的讽刺,以及对她洁白无瑕内在的恶意摧毁。 此刻,车里的气氛莫名低压起来。 后座的秦风暗觉不好,正想出言打破静谧时,道路后方的jing笛声便嗡嗡响起。 而已有些上头的陆斯延也漠然望了过去。 但随即,他又抬手温柔的摸了摸顾嘉怡的小脸,轻笑着低叹了句:“那你老公就让你好好看看M国的正义、公道、法律。” 语罢,男人就大咧咧的打开车门下了车,然而这时,他左手里拿着的手枪都没有放下。 就这般,在女孩震惊的双瞳里逐渐远去。 陆斯延一米九的身高在M国都算是优异的,更别提那力量感爆棚的腱子肉了,说是怒起来,一拳能打死一个成年壮汉都是轻而易举的。 这时,他已经独自走到后方不远处正停下的一辆jing车前面,而那四个戴着墨镜下车的jing察却仍是很防备,用手枪隔空对准了他的脑袋。 大有一种他再敢上前一步,他们就开枪将他击杀的趋势。 此刻,车里着急观望的女孩很是心慌,她是有些不开心,但却从未想过陆斯延要被jing察抓走的可能性。 因为只要他不想。 就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跟不上。 当下,顾嘉怡她十分后悔刚才不应该怼他,有什么事回家再谈也不迟,这几秒里,她甚至还想过,怎么跟着去jing局保释自己丈夫出来…… 但没到五分钟,她便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异想天开,什么叫另一个世界的制度与法则。 只见陆斯延他面对被jing方包围的场景,他竟直接将手里的手枪扔到地上。 不知又对那四个人说了句什么,他们领头的人反复望着陆斯延,从而掏出了手机。 可在jing察打电话之时,他也没闲着,转过身后便朝车里看过来的顾嘉怡莞尔一笑。 笑的很好看,带着疯狂与兴奋的男人俊脸上难得能看出来艳美之色,仿如一枝从未被人摘下的玫瑰,刺的人心惊却又想夺。 就在两人对望之际,秦风却已打开车门下了车,等他走远了才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干…嘛?不知道我在…忙…着呢?”那头威尔声音传出,床事声音也紧接着响起。 面对秦风的来电,威尔有点意外,但又毫不顾忌。 而听到女人在那边痛呼声的秦风也没惊讶。 毕竟这种情况长存,威尔在出任务前一直都会如此,他嫌别国的女人不解风情,走前必然是要尽兴而离。 “老大今晚的活动,是你给安排的?” “秦风,你他妈吃错药了?”电话那头动静停歇,可威尔却还在咒骂着:“老大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呢么?我安排个屁啊!” 听到这话的秦风得到确定后,又道:“嫂子生气了,老大赛车玩的太过火,你现在想个办法,否则回家他们会吵起来。” “…………”威尔。 此时,威尔他是想明白秦风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了,合着就这么会儿功夫,老大又作死了! “你跟老大说,让他回去就给嫂子跪下认错。”说完,威尔他又补充了一句:“要边哭边跪下认错,嫂子心软,除了原则问题,她一定会原谅老大。” 话音刚落,秦风便拿着手机转头,望着亲自将地上手枪捡起来,毕恭毕敬递给陆斯延的jing察。 “对了,老大他今天没杀jing察吧?”电话那头威尔又问。 “没有。” 然而听到这两个字的威尔像是松了口气,小声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但现在看到被四个jing察护送而归的男人走来后,秦风便迅速将通话挂断。 他迈开大步朝陆斯延走去,想要在自己老大上车前,把嫂子生气以及威尔哄人的办法告知给陆斯延。 可就这没多远的距离,却硬是没拦住。 因为来到车旁的jing察已率先打开驾驶位车门,讨好的说着:“陆先生,我们已经把前面的路障撤掉了,希望今晚您和夫人能玩的开心。” 听到这话的男人则是淡淡一笑,瞥了眼他的jing号什么都没说。 但这个jing察却像中彩票一般。 只见他将身上的jing服往下拽了拽,从而让jing号以更加明显的方式,出现在陆斯延眼中。 而这无声的机灵,让陆斯延他脸上笑意更浓,即使在他上车坐下后,那人都不用劳烦他,帮他把车门轻轻关上了。 见状,副驾驶的顾嘉怡只觉喉咙一堵。 因为学识十多年,她竟在此刻茫然了。 课本上的善恶、是非,也在这一秒里模糊,或许可能是因为她生来便无人敢看轻,才不懂这世间拼命想要跨越阶级、往上爬的人的心思。 黑是黑。 白又真的是白么? 经历太少的她,看不出。 与此同时,秦风已回到车旁,可当他想要打开后车门的时候,竟发现车门被锁住了。 “坐他们的车。” 这句话是陆斯延驱车离开之际,说给站在车外的秦风听的。 甚至都没等他回答,车子便扬长而去了…… 秦风见状,则是用手捂住额头心下无奈,想着老大他着什么急?最起码让他说说威尔的主意再赶他走啊。 发短信,老大不会看。 打电话,嫂子她又在身旁。 还不如让他去墨西哥了呢,毕竟刚才要是威尔他在这儿的话,怎么也能哄哄嫂子消消气,调解一下她和老大的矛盾。 这边,站在原地的秦风他被四个jing察时刻关注着,但别误会,没有恶意全是对被提携的渴望。 陆先生。 陆斯延。 他们刚毕业没多久,对Y市惹不起存在的人物了解的也很片面。 刚才若不是给上司打个电话确认,怕是惹怒了陆先生后,他们便要彻底和jing局说再见了。 因为上司的上司可是由陆先生提拔的… 但现在对于他们四个来说也为时不晚,只因眼前这个男人,秦风秦先生,他们却在文件里见过。 这么难得的契机。 他们都不想放过。 因为这次改变命运,向上爬的机会。 他们都会抓住…… 第三百零九章 他的卑劣无处遁形。 此时,行驶在道路中心的车子还在疾驰着。 前方的路灯将两侧树木照的微黄,晚风却还在妄想插手拯救它们,意图用自己的呼啸带着它们重返黑暗。 “怎么不说话?”只见陆斯延他边开车,边用右手抓住顾嘉怡放在腿上的小手:“是被我吓到了?还是被他们?” 女孩的手很凉,可在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暖后竟抽了出来。 她偏头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回忆着今天的每一桩每一件,赌场、拳场、刑具房、以及刚才认清枕边人无所不能的权势。 无一都在说,他的世界一直都与她不同。 初识,他不曾谈及,她被困不问。 相爱,他出门处理,她在家不觉。 重逢,他显露展开,她不知所措。 可顾嘉怡,你明明就知道他不曾是个善人,此时又在暗自较劲着什么?是你在认为他洗白是真的么?还是以为自己能让他改成心里所想的那种人? 所以,你到底在别扭着什么? 在期待着什么…… 平常安稳的生活,你一直都喜欢。 但他给不了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这时,陆斯延也发现了顾嘉怡身上的茫然。 所以他将车停在路边熄火后,便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转身望着女孩的侧脸:“这是我在M国的生活,你现在看见了,要不要留在这儿陪我?” “你今天的安排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是么?”顾嘉怡她没有再抽回手,但也没看他,语气淡淡的反问着。 陆斯延则是紧紧盯着她,把掌心里的小手抓得更牢了:“是,我不想回京市,那里并不适合我生存,顾嘉怡,你是我的妻子,我想你陪我留在这里。” “下一个呢?”女孩问了句。 可这几个字却给男人听懵了,他用另一只手轻捏住顾嘉怡的下颌,把她转过来看着他,问道:“什么下一个?” “下一个,你让我妥协的事情。”顾嘉怡讥笑道:“京市,是你之前说陪我回去生活的,哪怕过来之前你变过,但我知道你明白我是不会在这里久居的,所以你这是在向我下最后通牒么?” 话音落下,男人便瞳孔地震,连唇角挂起的那抹淡笑都维持不住。 可顾嘉怡却还在平淡的说着:“其实你没变过,变的只有方式。是不再强迫我了,但却用循序渐进的办法,来一点一点达到你的目的。先答应我,然后再换个理由来让我不要你为难。至于你今天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么多,是因为你想要我接受,接受有一天你要教会我,把所有我曾经不喜的东西,幻化成我们以后的共同语言。我这么说对么?陆斯延,我的丈夫!!” “不对!顾嘉怡,你说的通通不对!”男人不敢承认,因为一但承认,他的卑劣便无处遁形。 可不承认又有用么? 两人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许久后,才听陆斯延倦怠的开口说道:“顾嘉怡,你是善的,但我生来就是恶,所以我真的试过很多次,得到的结果就是我变不成白,甚至连灰都走不进。” “可你为什么明知道,之前却还要说给我听?” 顾嘉怡她微弯的眼眸清澈,没有笑意的时候,眼里也带着些许温柔,但此刻竟无了。 “赌场、拳场、刑具,这些我见过就见过了,你的权势有多大能改变哪些,我虽然一时接受不了,但我现在也明白了,除了你以外别人也会这般做。 让我真正难以接受的是,你一直在许诺我,但得到的结果从不是说好的。你说的洗白是假,留在京市生活是假,那下一步呢?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我还该不该信?” 第三百一十章 他这是在欺负顾嘉怡… 一听这话,男人脸色都惨白了起来。 话虽不重,却字字句句都在扎他的心。 他反复启唇想要开口,可竟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望着眼前冷冷看着自己的女孩,心就像被捅破了窟窿一般难忍。 直到许久后,才听他沙哑的说:“顾嘉怡,你真的就一点儿都…看不到么?” 可此刻,听到这一问的女孩只是不语。 只因她想说的都说了,她需要爱人告诉她,所谓的承诺还是否有效。 “洗白隐退,去过平静的生活,我的确是对你说过,可我根本就做不到,因为我发现我一但离开,那些想要找我报仇的人就会把刀尖对准你,我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你了。” 这话不假,因为自打前一阵子陆斯延带着顾嘉怡杀完索伦以后,整个Y市想要挟持顾嘉怡的势力就不在少数。 毕竟同样都是M国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又愿意看陆斯延的脸色生存,他虽强,但不还是让他们看到了命门。 一个顾嘉怡,就能让陆斯延死。 买卖不亏,多费点心思也无妨。 可惜有这种想法的其中几股势力,都在还没接近到顾嘉怡时,便被陆斯延安排去保护她的小弟们在暗地里弄死了。 “顾嘉怡,我早已洗不白了,因为我注定是没有退路的人。”男人像是冷静了下来,他正望着爱人诉说心声:“不只是我,就连你也已经被我卷了进来,京市虽好,可我却护不住你,M国虽乱,但有我活在这世上的一天,你便能相安无事一天。” 但女孩只是看着他笑,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所以,你为什么不说呢?” “陆斯延,我不是个傻子,你保护我我不可能感觉不到。”顾嘉怡抽出手,附上了他的脸,用含泪的双眸看着他:“但你说的这些和你不告诉我有关系么?连着两天,你都在用你的方式让我成全,那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算是你的妻子么?如果是,那么明明是两个人的未来,为什么却都要你来做抉择?所以你说,我到底算什么啊?” 尊重? 坦诚? 彼此交心? 就这么难做到么? 可是…可是顾嘉怡她一直都要的不多啊…,陆斯延他为什么做起来就这么困难… 此刻,坐在车里的男人眼中也升起一抹红意,就连手都是抖的。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发现,由眼前爱人亲自交给他的那颗心在撤回,不愿再给他看,更不愿再百分之百的袒露了。 他抓都抓不住。 只能看着它,正以无形的方式逐渐远去。 又急又慌又心碎的陆斯延,他连忙抓住了顾嘉怡的手,将那只小手重重摁在自己脸上,不敢再让它离开:“可我刚才就是在告诉你,我在M国的生活,在M国的权势,京市已经不适合我了,所以我就是在问你,你可不可以留在这儿一起生活。” “这是通知,不是问。”女孩脑袋里很清楚,从而她摇了摇头:“在我心里,事情没发生之前,你动摇了不在京市生活,过来跟我说这叫问。但决不可能是你确定了许久不说,用你今天的每一个决定、做法来让我为了爱你而接受,所以这不再是问我,是通知我,让我妥协。” 说不明白… 陆斯延他说不明白,不知道哪里错了? 又或者是哪都错了… 他一向拿主意拿惯了,不懂他认为是正确的决定,怎么就这么难让顾嘉怡她接受? 早说?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给他,他可能会早说吧…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是夜。 夜风很凉。 十字路口的风极大,吹进车里,吹动两人的发,也吹松了他们引以为傲坚不可摧的爱。 虽是未曾歇斯底里的争吵,但无声却更是磨人。 他们在车里又坐了许久,默默不语。 直到陆斯延他发动车子离开,他们都没有说清楚… ————————— Y市曼哈顿上东区。 车子刚进别墅院子里停下,顾嘉怡她便打开车门下了车,然而这次,陆斯延并不像往常一般紧跟着她进去,只是坐在车里透过挡风玻璃看她的背影。 她好像又瘦了。 今天让秦风买来的衣服,她穿着有点大。 但明明前不久,她穿这个号码还是正好的… 就几天时间,顾嘉怡她便瘦这么多的原因是什么? 陆斯延不可能不明白。 只见男人把头后仰,靠着椅背望向车顶,眼里却没有一点儿光亮与希望。 直到许久后,铃声响起。 陆斯延才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接起。 “老大,我到One Vanderbilt了,你和嫂子…” “不去了,你回去吧。” 陆斯延倦怠的话语,打断了电话那头秦风未说完的话。 然而就这几个字,令此时站在顶楼观景区,俯视下方风景的秦风暗道不好,所以他试探的开口问:“老大,你和嫂子吵架了?” 无声。 因为陆斯延没有回他。 但那边的秦风又犹豫的说着:“威尔出了个主意,他说嫂子生气了,就让老大你跪下认错,嫂子心软,她……” “秦风,你如果有女朋友,你会什么都跟她说么?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会说么?” “之前不会。” 他们在黑暗中待久了,早已习惯自己做决定了,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无需旁人来插手动摇决定。 问,是最无能的做法。 但爱情里的‘问’却不是。 所以,陆斯延他有点后知后觉了,想来像他们这样的人,从始至终就不会尊重,也从不愿学… “老大,去年下半年哈登给我介绍了个女孩。人挺好的,我们聊了不到半个月,但后来她就把我拉黑了,她说她看不懂我。” “因为我那几天在中东,她问我在那干什么,我说不用她管,所以她就真不管了。你懂我的意思对吧老大?我们自认为暗地里的保护,实则会让另一半没有安全感,其实这也可能根本就不是保护,是我们的自大和霸道在作祟。” 听到这番话的陆斯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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