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 李崇润正亲吻她的耳廓。 同床共枕一年,他最知道她哪里碰不得。 闻言,也只是轻顿,复又缠上。 她身上有股馨香,如兰如麝。 不甚浓郁,却有股暖意。 直飘进了李崇润的心里。 让他上瘾。 为何贪恋呢? 她除了一张美丽面孔,还有什么? 虚荣,无情,目光短浅。 呵……李崇润鄙薄她,更鄙薄自己。 咝! 肩膀吃痛,李崇润放开缨徽。 她趔趄后退,拔下金簪正对着他。 “再上前来,我就往你身上戳个窟窿。” 她发髻微乱,衣衫不正。 彻底被激怒,恶狠狠地威胁。 李崇润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锦衣深深陷出齿印。 他讥诮轻哼,挟掉唇边沾染的脂粉:“突然三贞九烈了起来,我还真是不习惯。” 缨徽一边提防他,一边瞟向门,想趁机逃跑。 耳边再度飘来李崇润那厮恶劣的声音:“何必如此呢?我们从前不是挺快活的吗?我不在意了,你如何伺候兄长,便如何伺候我。我便守口如瓶,不将咱们那些事说出去。” 缨徽早将贞洁摒弃。 若没有昨夜外间祸事的阻拦。 她甚至都不在乎与李崇清同房。 只是她轻贱自己是一回事。 别人轻贱,特别那个人是李崇润,却让她心里极不是滋味。 她鼻尖酸涩,强忍着不表露出软弱。 狠狠瞪着李崇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抛下了你,心里委屈?” 李崇润亦咬牙迎视。 自尊与倔强作祟,不愿先暴露脆弱。 缨徽笑了笑,绮丽面容上掠过一抹嘲讽:“我对你又有什么责任呢?我是你的妻?你的妾?你又给过我什么呢?婚书?媒聘?还是昭告天下的名分?” “我……” 李崇润捏住袖沿,语噎。 原来承认自己做不到,比发泄恨意更难。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等一等他? 他还这么年轻。 在这样艰难恶劣的虎狼窝里,已经捱到如今了。 只差一点点,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缨徽不知他心路,只叹息:“你知道昨夜她们把我送到你兄长的榻上时,我在想什么吗?” 李崇润不语。 “我在想,就算是纳妾,也太敷衍了些。可我又想,当初我是怎么跟了你的呢?你钻进我寝阁里,哄我喝了几盅酒,就随意上了我的榻。其实,在最初,你也没想过要跟我认真吧。” 缨徽收起金簪,步步靠近李崇润。 唇边漾起一抹纵容宠溺的笑意,摸了摸他的鬓发,“七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个被人抢了玩具的小孩子。恼羞成怒,非要将屋顶掀翻。” 可是,她是人,不是谁的玩具。 纵然她堕落过,千回百转,她想要的还是被人珍视。 像这世间最干净、最珍贵的宝物。 被好好捧在手心里,呵护、体贴。 活到如今,也只有在定州时过上了这样的日子。 李崇润哑声说:“你不是玩具……” 想起阿兄,缨徽兀自出神,却没有听清。 也无心思追问,只是哀求:“别纠缠我了,好吗?” 李崇润了然,这才是目的。 他默然片刻,又摇头轻笑。 年轻俊朗的面容上竟有落拓沧桑的气质。 “阿姐……” 他要说什么呢?他的抱负?他的绸缪? 还是许诺给她名分荣华? 什么都好像没有意义。 李崇润有时想,为什么他要生得这样晚呢? 若是早出生十年,再在这时遇上缨徽。 他有身份权柄,可以肆意纵容宠爱她。 为她打破一切藩篱规矩,让她自在满足。 恍然发现,原来他骨子里是和长兄一样的人。 贪权、好色。 他们李家的血统真是下贱且卑劣。 李崇润不再为难,默默地推门离开。 他走后,缨徽在芜房里坐了一刻。 收拾好心情,才带着白蕊和红珠回到自己的寝阁里。 她今日还要宴请王鸳宁。 得了陈大娘子的济,桐花台的侍女小厮很殷切,拿出了世所稀有的柴窑盛放瓶花。
相关推荐:
深海gl (ABO)
爸与(H)
失身酒
私定男伴设计师 (NPH)
假戏真做后他火葬场了
交易情爱(H)
痛之花(H)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岁岁忘忧(完结)
我以神明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