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莫不是哪个相好送的?” 缨徽去夺。 他偏身躲开,“今日必须说个清楚,不然我把它扔了。” “你敢!”缨徽腾得坐起来。 摁住他的胳膊,呲牙咧嘴:“你什么都跟我说了吗?凭什么这么质问我。你敢扔我的鱼,我再也不理你。” “敢不理我,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只能看见我,我看你理不理。” 李崇润威胁着躲闪。 缨徽恼羞成怒。 上去咬住他的脖子,贝齿明亮,颗颗见血。 李崇润推开她。 摸向脖颈,指腹染血。 稍微愣怔后反倒笑了。 “咬人的小狸奴。”他揶揄。 眼见缨徽又要往上扑。 他忙把银鱼儿献出去:“好了好了,我怕你了。” 缨徽拿回银鱼。 用亵衣袖宝贝地擦拭过,塞回绣枕底下。 大清早一顿闹腾。 她头发蓬乱,满脸煞气。 活像只被激怒的小猫,随时要亮出爪儿挠人。 李崇润觉得有趣。 对女人,他喜欢绝对的掌控。 从身到心。 最好似溺水的浮萍,绝望地攀住他。 还要美丽。 勾魂摄魄的美,妖艳婀娜的美,绝不能有一丝寡淡。 最重要的,要危险有攻击性。 这样玩起来才会更过瘾,更有征服感。 没有比缨徽更契合的了。 简直像是女娲专为他捏出来的。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还是从兄长那里偷来的,格外有趣味。 甚至可以说,是他刀尖上游走的人生里唯一的乐趣了。 李崇润看她愈加柔情。 试探着伸出手摸她,“不许咬我。” 将竖起的尖刺摸软。 就可以任意施为了。 田庄像个与世隔绝的孤岛。 没有繁杂的庶务,没有隐蔽的耳目。 岁月静好,尘世无忧。 李崇润一下子闲下来。 终日和缨徽躲在寝阁里腻歪。 像真正的夫妻。 耳鬓厮磨,彻夜缠绵。 缨徽像是被他拽入了万丈深渊。 逆着疾风下坠,耳边呼啸,头晕目眩。 再无暇更没有力气去思索其它。 李崇润要缨徽装病。 田庄短暂的热闹过几天。 大都督、沈太夫人、陈大娘子陆续遣人来看。 李崇润买通了郎中,将病症说得格外凶险。 他们见缨徽痊愈无望,也就渐渐怠慢了。 缨徽躲在田庄里逍遥了几日。 又闲闷,非要出去玩。 李崇润不许:“幽州城里涌入许多从定州、檀州来的人,不乏亡命之徒,你万不可涉险。” 缨徽气道:“别人家的姑娘都照常出门,莫非只有我是纸糊的。” “你是都督府的人,自然与旁人不同。” 李崇润和缓了语调:“你喜欢什么,我让人出去买回来给你,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就是。” 缨徽扑上去呲牙:“你那是陪我玩吗?你那分明是玩我!” 李崇润笑不可遏。 躲开缨徽亮出来的利齿,告饶:“阿姐也心疼心疼我,瞧瞧我身上让你咬的。” 两人闹腾了一阵儿。 缨徽力气耗尽。 软绵绵靠在李崇润身上,娇嗔:“七郎,我真是闷得慌,你若爱我,就放我出去喘口气,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崇润爱怜地亲亲她。 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瞳眸冰晶般闪亮。 可怜巴巴凝着他,真是让他的心都快化了。 “不然……你装扮一下,戴上幂离。” 李崇润摁下急欲去翻箱倒柜找衣裳的缨徽,低声问:“都听我的?” 想起什么,彤霞飞上脸颊。 缨徽又想咬他,扑上去时却改了主意。 舔舐他的耳垂,娇滴滴地埋怨:“七郎,你坏极了。” 李崇润抱住她。 温香软玉,舍不得撒开手。 他想,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缨徽胡旋舞跳得极好。 李崇润给她置办了一橱柜的舞裙,藏在庄子里。 缨徽精挑细选出一身红裙。 妆花缎的窄袖舞裙。 舞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浮凸的身段。 露出小半截藕臂和肚皮,裙边和袖边缀着碎金、珍珠、绿松石做的流苏。 每走一步,叮叮当当,摇曳生姿。 缨徽精心搭配了惊鹄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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