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目光柔柔落在他脸上,哑声道:“你说过,不会让我嫁给你大哥。” 原来是因为这个。 李崇润舒了口气:“当然。” “那有什么办法呢?” 缨徽蓦地急躁起来:“这是很难的,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此事作罢?” 李崇润眉宇微蹙。 将她两只手合紧扣于掌心,沉声说:“你应当信我。” “我信你……” 缨徽垂下眼睫,反复吟念这几个字。 霍然生怒,挣脱李崇润的钳制,踉跄着后退。 她盯着李崇润,冷声质问:“他纳我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片刻的迟滞。 缨徽便了然:“原来你是知道的。” 檀侯好人妻,尤其好世家宗妇。 李崇润静默须臾。 缓声说:“我保证,这些肮脏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既如此,何必说出让你害怕。” 他上前欲要将她拢入怀中。 缨徽立即后退,不安地追问:“你要用什么办法?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哄我。” 李崇润眉宇间的纹路愈深:“你不该这么不相信我,这个都督府里,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数月前。 李崇润要她,她迟疑又害怕。 他将她箍于怀中,温柔地说:“阿姐,若你不肯,便是在戏弄我,你我从此一刀两断,你可要想清楚,这吃人的都督府里,除了我,你还能依靠谁?” 李崇润早就看穿了她。 她对他未必有真情,不过拿他解闷。 都督府的七郎,历来精明心狠,怎肯吃这种瘪。 必要断她后路。 迈出这一步,缨徽才能放任自己沉沦。 而不是随意拿几句不过心的甜言蜜语哄他。 彷徨的一瞬,李崇润快步欺身上来,将缨徽扣进怀里。 他抚摸她的发,用所剩无几的耐心安抚:“不可以再这样了,我会伤心的。” 抱她出泉室,回寝阁。 红珠将热过的汤药端上来。 李崇润接过,小心吹凉一勺一勺喂给缨徽。 “不喝了。”缨徽皱眉撇开头,“真苦。” “再喝几口,我带了粽子糖。”李崇润哄她。 缨徽看看他,眉眼弯弯,浮漾柔情蜜意。 仿佛刚才那个冷戾的模样只是错觉。 她好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自小对于危险的感知格外敏锐。 怎么能在这么要紧的事上犯了糊涂呢。 缨徽有些懊丧。 李崇润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喂完药再喂糖。 挥袖打落绣帏,凑上去想一亲芳泽。 缨徽却颤颤推开他,近乎于哀求:“我想歇息,可以吗?” 片刻静默,李崇润微笑:“好。” 他隔衣抱着缨徽就寝。 感觉出她小心掩藏的抵触,亦有些后悔。 怎么就能让她怕了自己呢。 暗戚戚的床帏里。 沉闷的夜,紊乱的心跳。 李崇润知道缨徽没睡。 轻声叹息:“你也该想想,若真让大哥纳你,他发现你非完璧,怎肯善罢甘休?到时候查到我身上,指不定咱两谁先死。” 缨徽道:“都督怎会因媵妾残杀兄弟?” 李崇润笑起来。 笑声苍凉,颇为自怜:“你错了,杀兄弟才是最不需要理由的。因为兄弟是卧榻旁的伏兽,是时刻瞄准他的箭,是莫大的威胁。” 他亲眼见到三哥是怎么死的。 从那儿以后他就知道,他是不能做个好人的。 必须未雨绸缪,必须心狠手辣。 因为稍有差池,就会稀里糊涂做了刀下冤魂。 他罕见在缨徽面前展露情绪。 缨徽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像一直都是他宽慰她。 幸而李崇润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他捂住她的眼睛,“睡觉。” 缨徽心烦意乱。 脑侧的穴道突突跳。 翻来覆去,后半夜才睡着。 李崇润大清早把她叫了起来。 罗帘挽起。 朝霭淡淡落进来,勾勒出他俊秀的面容。 他坐在榻边。 手里是缀着红穗儿的小银鱼,低头看了许久。 目光深沉复杂,些许不满:”我送阿姐那么多,阿姐只肯搂着这个睡觉,这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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