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是阿阮啊,是整个侯府唯一的小辈。 难道他们都忘了,曾经是如何将阿阮抱在怀里,如珠如宝的对待? 就算婆母始终不喜欢我,可也是阿阮最亲的祖母,她也曾在阿阮生病时衣不解带的彻夜照顾。 一手带大的孩子,真就这么忍心对待吗? 我不该死,我应该撑下来的。 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撑下来的。 我走了,不会有人好好对阿阮,不会有人像我心疼阿软一样心疼她。 我为什么会死呢? 无力的绝望感充斥着我的胸膛。 我这么早死,阿阮以后的日子,谁又能为她遮风挡雨? 刚刚关上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我以为谢渊听到阿阮的惨叫,终于心软了,谁知,他却大步朝阿阮走来,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把将她从雪地里拎起来。 然后扯着阿阮的手指,将原本就冻得通红,踩得通红的手扯出了血。 “你在手上涂了什么?你对渺渺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晕倒?” rn “我没有……好痛,好痛……”阿阮哭起来。 她真的太痛了,终于忍不住了。 “啪”一声,谢渊一巴掌将阿阮打得摔倒在地,“我竟然以为你会悔改,我竟然还不相信你会给祖母下毒,你果然,跟那个女人一样狠毒!” “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居然是个心肠狠毒的畜生!” 我撕扯着谢渊的头发,对他拳打脚踢,哭得不能自已。 他也知道阿阮是他一手养大的,他怎么能这样对阿阮。 他宁肯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自己的亲女儿。 “我没有……”阿阮的眼泪混着血迹,“我没有下毒,我没有害任何人,娘亲也没有,我们是冤枉的。” “是你们都瞎了眼,等娘亲病好了,她会替我报仇的。” “娘亲,娘亲……” 我无力的朝阿阮伸手,透明的手指抚过她的眼泪,绝望无比。 谢渊却仿佛得到了什么证据,他满脸怒火:“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满心想着报仇,她恨我爱上别人,她整日就知道给你灌输仇恨!” 我摇头再摇头。 我从来没有怨恨过谢渊爱上别人。 他说要将云渺娶回家为贵妾的时候,我提出了和离,原本,我们也说好要和离。 可是云渺却突然病了,谢渊以为是我做的,他说我欲擒故纵,他毫不犹豫写下休书,半点不顾及我的名声。 他早就不相信我了,何况现在。 “你想报仇,我就该斩草除根!”谢渊气得浑身颤抖,什么都不管不顾,“来人,请家法!” 谢家的家法,是一根满是倒刺的马鞭。 在谢家七年,我从未见过有人请过家法。 而现在,他居然要将马鞭用到自己五岁的女儿身上? “夫君――”云渺扶着额角出来,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无比,“夫君,她只是个孩子,她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打一个孩子,她会死的!”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出来做什么?”谢渊连忙将她半抱在怀里。 “我若是心疼她只是个孩子,不好好教训她,她迟早要毒死母亲,要毒死你,说不定还要毒死父亲和我,侵占整个侯府的家业!” 下人搬了椅子出来,谢渊却将云渺重新抱回房里:“乖,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人请了大夫,很快就来。” 再次出来时,谢渊亲手接过马鞭,走到那个小小的人影面前。 “阿阮,你知道错了吗?” 女儿哭着摇头大喊:“我没有错!” 我扑过去抱住女儿,心中一阵绞痛:“阿阮,你认错吧,求你了,他真的会打死你的,你认错吧!” 谢渊的眼神,我太熟悉,他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谢渊一鞭子抽过来,穿过我透明的身体,落在阿阮身上。 惨叫声响彻侯府。 rn “不知错,我就打到你知错!”谢渊大怒,又一鞭子打了过去。 我拼命抱着阿阮,想要护住她小小的身躯,可我只是一个灵魂,我徒劳的哭喊,却什么都做不到。 血迹越来越多,溅在白色的雪中,鲜艳无比。 “我没有害人,娘亲也没有!”阿阮一开始还能痛叫着,可随着鞭子越来越多,她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背上、腿上、脸上。 到后来,她终于不出声了。 血色几乎浸透了我的灵魂。 “求你,你认错吧,娘亲求你了……”我痛哭,仿佛每一鞭子都是打在我身上。 为什么不打我?为什么要打我的女儿? 她只有五岁啊,她不过是想念她的娘亲,她不过是爱我,她做错了什么呢? 再一次举起马鞭时,谢渊猛地顿住,半晌,他将马鞭扔在地上。 不是他心疼女儿,而是大夫赶来了。 “啊,这小姑娘,快把她抱到屋子,我给他上药!”赶来的女大夫满脸心疼。 谢渊却冷声:“不必,去看看我夫人。” “可是她――”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谢渊给女大夫一个眼神警告,女大夫只得闭了嘴,去往屋内,临走前还心疼的看了阿阮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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