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她忍不住叹息:「一边逼你反抗从中解脱,一边像个要不到糖果闹脾气的孩子,想让你看他一眼,作呀作,最后……」 话到这里,她那样高傲的贵夫人,也说了请求的话。 「槐书,同为女人,我知道一切覆水难收。」她顿了顿,戴上墨镜才继续说,「但作为母亲,我希望你能和他好聚好散。」 「那孩子执拗,别让他走进死胡同。」 我听出她的哽咽,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她走后,我沿着山路走了很久很久。 想起来很多事,也想起江聿。 江聿总说:「书书,江弋就是个幼稚鬼。」 我想他是对的。 江弋从小就那样,口是心非别扭傲娇。 过分骄傲,也过分执拗。 我想。 爱有恩慈的话,那爱过,也应该有。 24 我回婚房找江弋时,他正坐在我的衣帽间里。 把他之前砸坏的东西,一个个复位修好。 我不知道听谁说过,人最无力的事是:愤怒至极时,砸东西泄愤,安静下来后,又把砸坏的东西,一件件修好。 江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沉默地做着手里的事。 双手上的纱布已经血污不堪,他却没感觉到疼似的,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我没说话,下楼取了医药箱。 回来坐到他跟前,伸手去抓他的手时,他还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瞧,这会儿还傲娇呢。 我虽早有心理准备,拆开他手上的纱布时,心还是狠狠抖了抖。 「你不疼吗?」 江弋侧过脸不看我,哼声:「你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吗?」 我被气笑:「江弋,你好不讲道理啊。」 他听我笑了,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这么多年,好像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我细细地清理着他的伤口,怅然笑道。 从年少到婚后,我们总似远似近,纠缠也疏离。 是性格使然,是命运捉弄。 我们像两架失事的飞机,在毁灭的路上,万劫不复。 江弋没 有否认地沉默。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平静缓声:「江弋,我和你结婚,是联姻,是亏欠,更是爱。」 江弋猛地抽手,反应很大,明显是不信的。 「别动。」我拽了回来,弯唇笑,「你忘了?那年在伦敦,是你让我不要贪心的。」 他这么说,我也就缄默了。 爱意难以宣之于口,揪心又无力。 「我那是……」江弋想解释,又哑声。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我轻轻擦去他伤口上冒出来的新血,「但是那时,我是真受伤。」 江弋似乎总不能明白一个道理,他口是心非是一回事,刺痛别人,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还不是一回来就和你父亲说,不和我结婚了?」江弋磨了磨牙,还有气,「你轻易就说出了,让我怎么想?」 我简直乐了:「你是把凌绮月忘了吗?」 他还真是忘了,挑起眉:「我没把她当回事,那时她跟着我们车队跑,后来我回国后没见过她。那一次在非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我在那,后面……」 后面的事,他是故意的。 在伦敦第一次见到凌绮月,我以为江弋喜欢她。 挺难过地想,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我执着把他绑在身边,那样的婚姻可真没劲儿。 他不幸福,我也于心难忍。 所以,我和父亲提出终止婚约。 挨了一顿毒打。 现在想想,也挺好笑。 我真就笑了出来:「一开始我确实挺难过的,到后来,也确实不在意了。」 江弋眉间的意气,一点点垮下来。 我的动作轻柔,声音也柔和,甚至带着笑。 「这些年,我对你的爱,一直都在做减法。 「你每做一件荒唐事,我对你的爱就会少一分,最后都归了零。」 25 江弋反手紧握住我的手,唇色发白。 「我……」他喉咙干涩,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轻柔地拨开他的手,继续替他处理伤口。 「你知道的,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抵消你给我带来的伤害。」 他在长久的岁月里,幼稚固执地反复折腾人,刺痛人。 那些细枝末节,都足够痛彻心扉。 我也是在一次次眼睛通红,一次次心痛到彻夜难眠后,才学会放手的啊。 「江弋,你说怎么样才算爱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是从十七岁敲响你的窗户开始说起,还是那四年我难忍思念往返伦敦的近百张机票?抑或是从你说想吃我妈做的阳春面了,我反复学会后动身奔赴万里就为了给你做一碗面?或者是从这几年我一次次去灯红酒绿里找你红透的眼睛说起?」 太多了,都无从说起。 爱他的话我没说过,爱他的事我做过千千万万遍。 只是,他通通视而不见罢了。 江弋转过头不敢看我,只是指尖都在发抖。 我宽容地笑道:「我知道,你都不想听,因为你都知道。」 江弋怎么会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呢? 他只是固执地认为,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江太太的身份。 这些年,他反反复复问我演得累不累? 我该怎么和他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演戏呢? 他好像忘了,纵使我什么都不做,老爷子也会让我们结婚。 这纸婚约,是他对我爷爷的承诺。 现在想想,或许这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一道魔咒。 我和江弋被绑在一起。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好像都理所当然地质疑,是责任,还是真心? 或许我也有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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