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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大尊听他询问,忽而勾唇一笑,目光在弟子中修为稍显逊色的些许人中划过,道:“自然可以。 “白符可随意掠夺……但尔等要铭记,黑符一经入手,就不能争夺了。”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微动,不少人都往赵莼所在望去。要知道这两百零一位弟子中,可就只有她一人是分玄境界! 除非她能够完全避开其他人,或是取得尽可能多的黑符,否则就是丁点胜算也无了! “赵莼。”珲英直直看向于她,“你是上一关的第一名,本座承诺过,第一将会在本关有便利之处。 “你修为不济,遇上争夺绝无胜算,但本座却不可限制他等对你出手,是以此关中,你手中每积累一百枚白符,即可将之转化为黑符,同时为保证点数不变,你每多一枚黑符,之后投放的黑符就会随之减少。 “不过亦得小心,他人若要抢夺你手中白符,使之难以集满一百,本座也是拦不得的。”:,,. 章十九 取符有道 九曲地,林尽河湾。 珲英大尊带着调笑意味的话语,仍旧在赵莼耳边萦绕,而对方究竟是何用意,她此时无暇,也更无意去辨析了。 第二关内的弟子,除她以外全部都是归合期修士,大境界的差距上,她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好在拿下首关的第一,让她格外有了转化黑符的一大好处,黑符不会为人抢夺,只要赵莼自己夺下尽可能多的黑符,就能夺下第二关的胜利! 到此,她也大抵明了了夺符规则背后的用意。 九曲地范围广大,弟子们最初进入时,相互之间碰见的几率很小,是以这一期间,众弟子首要之事,就是尽快夺得一百符牌,保证自己能够进入到争夺黑符的环节。同时,又因为有着赵莼这一变数存在,一旦她得到过多的白符,将其转化为黑符,对其余弟子的威胁就会变得极大。 故而他等不仅得大肆夺取白符,还需要尽力阻止赵莼的夺符之举! 等到了黑符之争,九曲地的缩小使得诸多弟子必定会相遇其中,届时各人身上的白符数量皆会出现变动,可谓是鼓动弟子相争了。 赵莼低叹一声,珲英大尊赐予她的好处,确是会为她带来麻烦,可若没有这等转化符牌的能力,自己恐怕是丁点胜算都没有。 与其怨天尤人称道不公,倒不如赶紧夺取符牌,早日奠定胜果! 她心头坚定,一路飞身向前,一面找寻着符牌踪迹,一面不忘凝神戒备,注意随时会袭来的危机。 观看之人暗自琢磨,怎会不知珲英大尊此举,算是给了赵莼一个得胜的机会,但他们仍旧想不明白,有着足足一个大境界差距在前,赵莼又还能有什么其它的优势呢? 不多时,这第一枚现世的符牌,终于随着弟子的探索,现身于众人眼前。 符牌扁平,通体玉白温润,散着莹莹白光,只得拇指大小,瞧上去与一般玉石没有分别,遇上它的弟子身处沼泽,正是在一处污泥堆积的枯藤下发现了符牌踪迹。 他见之一喜,三两步上前便要将之抓入手中,但那符牌却仿若活物一般,当即灵活避躲,蹦跳着跑到枯藤上方。这弟子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立时将眉头皱起,直接推掌将枯藤与污泥俱都打散,继而又想去抓那符牌。 然而符牌始终躲躲藏藏,不愿为其停留片刻,每每当弟子快要得手时,就迅速换了位置,好似在愚弄玩耍于此人,叫一干观看之人不由失笑。 这弟子心中怒极,本是以为符牌乃唾手可得之物,不想夺取夺取过程竟这般艰难,思及外头不少人都看着自己被耍弄的景象,更是一时羞愤难当,猛地催动起丹田,用一股真元将符牌定住。 而这一施为,立时便叫他得了些发现。当真元触及符牌时,那符牌瞬间就乖顺下来,顺着真元的力道,向这弟子本身缓缓袭来。他见真元有用,更放力施为,欲要直接将符牌生拉硬拽过来。只是看上去小巧轻灵的符牌,此刻便成了迟重之物,用力拉扯,无异于撼动山岳! 但不以真元取之,它则会四处乱走,令人根本靠近不得。这弟子别无他法,只能铆足了劲放出真元,待符牌入手后,已然是满头大汗,呼吸粗重。他内视一看,更是心头惊讶,发现只一枚符牌,就用去真元两三成之多! 由此可见,若欲积累一百枚符牌免于被淘汰,可绝非易事。 “这弟子归合中期修为,取得一枚符牌都如此艰难,要是换了那赵莼,岂非难比登天?”当即便有分宗掌门咋舌感叹,与左右之人低声议论。 其周遭之人暗暗思忖,摇头应道:“我看不然,若赵莼一枚符牌都难取到,这夺符之争对她而言就是死局了,珲英大尊之举更是毫无意义,只怕还有其余方式。” 似要印证这一言论,第二枚符牌很快便出现在一名剑修弟子身前。 他先是像之前那位弟子一般,受了符牌戏弄,心头烦闷之下,竟直接祭出剑意,向符牌一拢,却见符牌当即抖动连连,开始向着剑修弟子一方移动,比催动真元来取不知快了多少,亦省了诸多功夫! 众人这便才知,原来真元乃是次选,以剑意催引符牌,方才为珲英大尊之用意。 “此两百零一人中,确实以剑修为主,而大尊本人就是剑道强者,是以想收得一位同走剑道徒儿也是自然……” 当下不少人心中感慨,有门下弟子进入第二关,且还正好为剑修的分宗掌门,见此不由心头一定,面上泛出几分喜色。 不过未过多久,随着更多符牌的现世,他们发现不仅是剑意,其余弟子若施用各般法术,亦可夺取符牌入手,不必催动真元艰难施为。只是剑意强大,在诸多夺取符牌的方式中,有着更大的优势罢了。 赵莼苦苦探索许久,因神识被限制在身外三丈之地的原因,三丈外显得无比模糊,叫人难以看清,更始终解不了心头警惕。好在九曲地确实广阔,她一路上并未与其余弟子碰面,只是也不曾发现符牌。 直至到了一处山林溪涧,那水中闪动的莹莹白光立时叫赵莼眼前一亮。 正是一枚符牌! 她暗暗松了口气,适才还以为是符牌藏得隐蔽,所以自己一路行来毫无所获,便见了眼前之景才敢肯定,是真不曾遇见,而非错过了。 观看之人见赵莼终于发现了符牌踪迹,顿时按不住心中好奇,目不转睛盯着这处,看她一个小小分玄,要用什么办法来取得符牌。 只见赵莼与旁人一般,在不知如何取得符牌时,先是径直向之伸手,未果后才催出真元将之定住,但仍旧难以叫符牌动弹半分。 “等等,这……这是大日真元?” “如何可能!分玄弟子尚在修行七书六经前部,大日真元怎么也得等到归合期,开始修习《叱云宝书》之后!” 诸多座中修士立刻议论开来,虽心中不解,但却一眼能认出,赵莼催动的正是再正统不过的大日真元,半分做不得假! 然而未等议论出个结果,却见催动真元还拿不下符牌的赵莼身形一顿,一股锋锐难当的绝世剑意就此喷薄而出,直接将水中符牌捞起,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般,就把它抓到了手里来! “太乙庚金剑意!” “还是……分玄境界的剑意第二重!” 山下幽谷中,惊呼声如浪潮似的翻滚起来,此刻谁人也坐不住了! 章二十 争夺 元净天中,自打赵莼放出真元来,就已有数位长老腾身而起。 昭衍有《大日天光叱云宝书》秘传,门中弟子可以此功法成就大日真元,但却难度极大,容易产生偏倚,诸条与大日之道同源的朝阳之道、吞阳之道乃至日蚀之道等,大多都是自此缘由被分化了出来。 而今朝大道万千数之不尽,饶是在昭衍门内,他等也是极少见得如此纯正的大日气息,其仿若直指秘传功法之本源,毫不偏倚,中正纯净。 何况赵莼又只分玄境界,按理而言,正当修行着前部功法《赤阳真典》,与大日之道尚还难以有所牵连,何至于像如今这般,已有大日真元在身,令人闻所未闻,心头惊愕难平! 然而接下来显露太乙庚金剑意一事,较大日真元给众长老带去的惊异,却只多不少了。 元净天中只陈家老祖一位洞虚期,可将赵莼底细一眼洞悉,而其余之人,便只能待她出手暴露之后,才能有所察觉。珲英乃剑道中人,大抵能知晓赵莼身怀剑意,却也未曾料到她剑意是这般种类,且已突破至第二重中。 倏地,珲英眼神一顿,后微微展颜,向众人道:“在下出关后,曾于师兄口中听闻,有一分宗上报得来,讲到门中弟子悟出太乙庚金剑意,只是年岁颇浅,修为尚低,是以不曾在门中大肆宣扬,只待其日后有所进境,入主宗修行再与言说。 “想来,就应当是这重霄分宗的赵莼了。” 她讲完此话,便将目光回转,眉睫敛下。其实以师兄的身份,倒也不至于屈尊垂询一分宗弟子之事,施相元当年能够将赵莼身怀太乙庚金剑意一事上报的原因,实则是因为重霄世界中有天地炉出世,而今那物应该还在赵莼手中,是以宗门上层对其才会多有关注。 只是没想到,这弟子竟然以分玄修为参选择徒大会来了,她本以为其进入主宗之日还早,故而不曾立时联想到师兄口中的那人。 天地炉一事隐秘,便是珲英也只因为出身掌门一系的原因,能晓得些皮毛,而今日坐于元净天中的长老,就更是一无所知了。 好在他们的注意力亦不在分宗弟子竟能得上报一事上,仅是想着珲英大尊的师兄,乃如今掌管昭衍上下大事的秦仙人,感叹连他口中都念叨过的弟子,怎可能是平庸之辈,无形中又对赵莼高看一眼。 登时更有人高呼出声:“如此良才美质,便是最后不曾夺魁,老夫也愿意将其收为亲传弟子好生栽培,免得叫明珠蒙尘!” “你这老匹夫怎的白日便做起梦来,人家一个修行大日之道的剑修,你是功**法合不上,剑法剑法教不得,倒不如入来老身门下,上头十七个师兄师姐,功法剑术都有涉猎,丹符法器样样不缺,谁要敢欺负了,老身就亲自堵上门去,岂不比你那一穷二白的地方好?”应他的长老柳眉竖起,凤眼一瞪,就将先前那人的威风杀了半截下去。 珲英一瞧,原是得坤殿分管丹堂的长老孙药耘,论身家底蕴,确实是要比方才说话的兆寒大尊丰足不少。 可心有此意的长老又远远不止这二人,当下又是几人冒出头来,愿意将赵莼收为门下亲传,甚至还说出愿以之为关门弟子,从此再不收徒的话来,由此能见赵莼资质,连大尊们都要见猎心喜。 珲英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说道:“夺符之争并未结束,诸位不如再看看其余弟子们的表现,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天才,即便相比赵莼有所不如,但也能力不凡,假以时日可成大器。何况赵莼再好也只得一位,拜入何人门下,终究是要问问她自己的想法的。” 众长老这才从激动中回神,颇为赧然地附和两声,今日乃是珲英的择徒大会,结果还未有所分晓,他们也不能不顾及对方的脸面,先行讨论起赵莼的归属来。 只不过心底,到底还是有些纠结,既想要赵莼力压群雄好生扬扬名气,又盼着她莫要真的大会夺魁,被珲英顺理成章收入门下。 这般纠结着,九曲地内的景象又有变动。 正当接二连三有弟子取得符牌入手,山河图内的天穹顶上,便忽地出现一面大幕,其上有各位弟子的名姓,与之手中白符的数量多少,由多到少依次排列下来,登顶之人自是欣喜,符牌较少者更受激励,连忙加紧探索,而还未获得符牌,名姓不曾出现在榜上的弟子,心中微微一沉,更是丝毫不敢松懈。 “坏了,那赵莼竟然已有五枚符牌在手里,此时竟只有两人排名在她之上!” 见赵莼名姓高悬于上方,不少人心头都像是被巨石压迫一般,感到分外凝重。 他等固是要阻止赵莼,但九曲地形势复杂,谁也说不准会碰上谁,若是赵莼没遇上,反而碰到了实力在自己之上的其它弟子,就是送羊入虎口了! 何况若本身拿不到一百符牌,也会惨遭淘汰,究竟要如何在不淘汰的前提下,尽力扩大胜算,还得细细斟酌才是。 身处九曲地中的弟子们各怀心思,不过赵莼却并未想那么多,见庚金剑意对符牌有用,她便开始愈发大肆地探索起四周来。 胜不了归合期弟子们,她难道还躲不得吗,眼下落入弟子手中的符牌还很少,他等肯定是以探索为主,等到了九曲地中符牌所剩无几,随时有可能开始黑符争夺时,他等就会开始四处找人抢夺,以保证自己不被淘汰。 在这之前,就是赵莼收集符牌的大好机会! 山河图外的众人,只瞧着赵莼胆大心细,一路在九曲地中穿行,凡是出现在身外三丈的符牌,被其用剑意一招,眨眼间就能抓到手里,那榜上的数量更是不停增加着,很快就到了旁人望尘莫及的程度,牢牢镇在顶上,看着地下名姓不断交替,却始终难以超过她去。:,,. 章二一 三丈之外 弟子们进入九曲地有些时辰了,起初或因个人运气而变动不一的榜单,现下也算稳定下来。 二百零一名弟子中,赵莼与池藏锋皆为剑意第二重,是以夺得符牌最多,分居一二,在其之下,又有沈乐章、聂追等人收获不菲,至于前一关表现颇为亮眼的燕仇行,在此关却因不是剑修的缘故,名次瞬间落后到了十余位! 众人凝神瞧着,见同为剑意第二重的池藏锋,夺取符牌时固然也是轻松,却不见赵莼那般游刃有余,仿若无所阻碍,可肆意掠取,是以后者夺取符牌的效率无疑更高,短时内入得其手的符牌自然更多。 赵莼却犹觉不够,她所需要的并非是与人齐头并进,而是可以奠定胜机的绝对优势,若池藏锋在九曲地缩小之前与她差距不大,那么等他开始掠夺他人符牌入手时,自己就危险了! 她喉头咽动,心头思索不停,在夺取符牌的速度上,她已做到极致,想必在整个九曲地中,也很难有人像她这般轻松写意,此处若不能再做改进,便只能在其余地方考虑对策了。 弟子在九曲地内最受限制的,无疑是神识范围,除了身外三丈外,其余地方皆模糊不已,如同一片茫茫白雾,莫说微小的符牌,便是连人影想要看清都很不容易。 赵莼细细思忖,想要禁锢修士神识,那么就必得在元神上做功夫,常人只有一枚元神,但她却不同,通过裂神神通,她还有着第二枚元神,只是受得天妖尊者叮嘱,此事不能为旁人道之。 而既受了嘱咐,她自然便不会大张旗鼓地把此事抖露出来,但若催动两股神识叠加一处,因为同根同源的缘故,实也难以叫他人看得出来。 赵莼谨慎行之,只简单抽出一小股神识,而此举在珲英看来,就只是赵莼神识有所波动,略微增强了几分,大抵达到高于同阶修士,却又远远逊色于归合期的程度。她本就不是一般天才,分玄剑意第二重也不是人人都有,神识强大在众人看来皆是应当,故而并未因此惊动。 可就是这一小股神识,却使得赵莼眼前一亮,身外三丈的白茫一片散了些许,人影与微弱的光亮能透过白芒看见,无论是夺取符牌的效率,还是对其余弟子的避躲,都因此有利不少! 她对此已算满意,又顾忌着天妖尊者之言,小心掩盖着第二元神的秘密,是以即便能觉察三丈以外的事物,也并未大肆表露出来。 只是搜罗符牌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旁人只能眼睁睁瞧着赵莼手中的符牌越来越多,直至榜上数量变作一百,忽地字迹一颤,白符数量消失,一个通体漆黑的篆字“壹”,出现在了白符二字的斜下方,头顶上赫然是“黑符”! 当下有人呼吸微微紧促了几分,连忙继续奔走寻找符牌,意欲先将自己保住,再行阻止赵莼。 外界昼夜交替间,又是二十日过去,观看之人不知困乏,打足了精神往九曲地中观望。 赵莼此人确是运道极强,眼下已经转化出整整十七枚黑符,即代表着落入她手的白符就有超过一千七百余!而一次有其余弟子出现在其周围时,却因为两人之间相隔较远,在神识探查的范围之外,是以不曾碰面交手,令赵莼夺符之举顺畅无阻。 旁人或许还蒙在鼓里,但珲英却因为掌管山河图的缘故,微微察觉出来赵莼身上略有些异状,好似能够辨别出三丈以外的事物一般。第二元神一事实在惊世骇俗,她自然不会向那处联想,而赵莼若是用了其余外力作弊,山河图也会立刻告知于她,可见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使得赵莼能探查三丈以外之物,这本事都应当出自于其本身。 而既不是取用外物,珲英自也不必多此一举,加以阻拦了。 能躲避他人抢夺自己,又能更为容易地发现符牌踪迹,赵莼手中的白符数量便自然而然地稳步上升,榜上显现出来的黑符数量也不断变动着,亦如一把大锤敲击着众弟子心头,叫他们时时难以安稳。 初入九曲地时,弟子们皆在外沿,而随着可供夺取的符牌越来越少,众人也便像着赵莼先前所想那般,开始逐渐向内探索,互相之间碰见的概率,顿时猛增。 她抛出剑意将符牌取来,抬眼见穹顶榜单猛然一跳,一个陌生的人名从中下部分瞬间攀升上来,亦是同一时间,有一个名姓在榜上黯淡下去,意味着其手中符牌数量归零,不能计入榜中了! 此为弟子与弟子间的第一桩夺符之战,但众人心知肚明,这仅是你争我斗的开始,筹码为身上的所有符牌,输了便会令这近一个月的苦功完全白费! 有一便有二,接连十几日间,穹顶榜单上的人名变动从未有过停歇,似是众人皆在往九曲地深处走,便是赵莼自己,都因受到两位归合期弟子交战的波及,一时难以躲避,令手中夺取而来的三十余枚白符尽数便宜了他人。 这无疑使得赵莼更为谨慎小心,在九曲地深处行走时,戒备着周围可能发生的争斗,以免殃及池鱼。 而弟子间既开始争斗,榜单上排在前头的名姓,自也变化一新,池藏锋仍旧稳稳居于赵莼之下,白符数量多了第三名一大截,而因没有剑意夺符较慢的燕仇行,却一连掠夺了不少弟子,名字瞬时攀到了前五来。沈乐章更是吃了修为不足的亏,即便剑意强于旁人,却因一次失利,身上近千枚符牌为人洗劫一空,如今重新开始夺取符牌,名次已然掉到了榜尾! 赵莼深以为忌,暗道沈乐章实力还在自身之上,乃是归合初期,却也屡屡在争斗中吃亏,而自己若没有一鼓作气在上一关中夺得第一,此刻只怕半点胜算也没有了! 长时间催动剑意与神识,对九曲地中的弟子都是种考验,众人走走停停偶有歇息,便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赵莼微微呼出口气,手中黑符已然来到五十一枚之多,占到了黑符总数的四分之一,但榜上池藏锋的白符数量,亦有三千七百余,眼下是自己胜过于他,但到了黑符争夺时,他大可将其余弟子的白符都抢到手中,稳稳压上自己一头。 还不够!:,,. 章二二 螳螂捕蝉 场中白符数量愈是见少,弟子便愈是往深处聚拢。 接连而起的交战,使九曲地中法光萦绕,轰鸣声不绝于耳,一身着碧色法衣,周身环佩叮当的秀丽女子眉间略有愁色,此刻小心探查着周遭情况,心中微见焦急。 她出身主宗,乃是自问仙谷修行突破归合后,正式被宗门记录的一批弟子。本以为凭着自身在此批弟子中数一数二的资质,正式入了门后也能顺遂下去,却不想昭衍内门人才济济,在问仙谷能受人尊待的天资,到了内门也只能称一声尚可。 入道近两百,她心中自也有七八分傲气,不肯轻易随波逐流,想着总要向上搏一把,正是在此时,昭衍内门发布诏文,逢珲英大尊突破通神之际,将于主宗与各界分宗内甄选亲传弟子入其门下,只若境界在真婴之下的内门弟子,不问出处皆可报名初选,进入由长老们相看的择徒大会中。 她心知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即便最后未能进入大尊门下,也算是在长老们面前露个脸,若还能叫其记了名姓去,自是最好不过。是以她早早将名字递去了初选,凭着这些年间的勤修不辍,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终是有了择徒大会的名额。 而若分宗弟子们晓得此事,更是要腹诽一番,原来在主宗内早已有过一道初选,将浑水摸鱼前来讨寻好处之辈刷去,剩下的不说尽是绝世天才,但也绝非什么庸庸碌碌之流。 “幸而初选看得都是心性、天赋、道法法术是否能与大尊相合等方面,未叫弟子们斗法相争,不然我这刚入归合后期的修为,如何又能争过他们去?”碧衣女子忍不住低声哀怜,瞧着手中零星几个玉色符牌,心头难以平静。 适才好不容易有了七八十数,眼瞧着快能破百,却遇上个进入归合后期已久的弟子,饶是她奋力抵抗,符牌也被其尽数掠走。 她抬眼望向榜中,心头略略合计,算出还未入得人手符牌的仅剩下三百余枚,而此刻弟子们夺符的速度又愈来愈快,想必出不了多少时辰,争夺白符的环节就要结束,而像她这般的弟子便要面临淘汰了! 碧衣女子仍是不愿就此放弃,见手中符牌数量极少,索性也放开了胆子四处找寻。 兀地,她眼前一亮,不远处一枚莹润白符微微浮动,碧衣女子见此连忙使出飞花摘叶法术,在身上没有剑意的帮助下,这一法术是夺取符牌最快的方式!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飞虹般的剑意破空而来,瞬间将那符牌掠走,碧衣女子顿时目眦尽裂,回身望见一月白袍剑修凌空站立,她便是不认识此人的面容,也能从其身上的分玄修为辨认出,这就是第二关唯一一位分玄弟子,赵莼! “我纵是敌不过那些个归合大圆满的弟子,却也不是你能轻易羞辱的,今日若不叫你吃些教训,倒显得我无能了!”她心头惊怒,伸手便要将赵莼擒过来,然而对方却不紧不慢,抬手往天上一指,掌心内亮出一枚漆黑如墨玉的符牌来。 “什么?”碧衣女子眼神一动,瞧见顶上赵莼的名姓后,白符数量处是一个不容忽视“無”字。 可这人分明才从她手中抢了一枚去! 倏地,她心中明了,方才那枚符牌应当正好凑足了赵莼的一百之数,是以对方立时将之转化为了黑符,而黑符不可争夺,自己便是想要与之动手,却也抢不到任何符牌,可谓无用之功,反还会浪费时间。 “可恶!”她银牙紧咬,不欲在赵莼身上再作纠缠,当即便转身想走。 “这位师姐且慢!” 碧衣女子身形一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回头时,正好看着赵莼向自己行来。 “不知师姐可愿与在下做一桩生意?” 她呼吸微窒,听见心头砰砰作响,疑惑道:“什么生意?” …… 九曲地,黄土大漠。 一高壮男子面带喜色,将逐渐浮至眼前的符牌抓进手中,喜道:“如此一来,就有足足九十七枚符牌了,再寻上三枚凑足百数,便能进入到黑符之争中去!” 择徒大会中有池藏锋、燕仇行这等人物,后又不知在何处冒了个赵莼出来,他心头清楚自己是难以争抢过这些绝世天才的,是以并不妄想成为最后夺符之争的真正赢家。 “只这一道白符之争,就要刷下百多人去,留下进入黑符之争的弟子绝对不多,我若能为其一,不仅长老们可高看一眼,大会结束后能有的赏赐自然也会更多。”此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在心中念叨几句。 但有如此想法的又远远不止他一人,毕竟连第一关淘汰的弟子,都有堪称丰厚的奖赏赐下,在夺符之争里有所表现的,自然奖赏更重! 高壮男子愈想愈欣喜,更是越发庆幸起方才自己所为来。 他手中本只得十多枚符牌,濒临淘汰边缘,正为此四处找寻时,竟然碰见了赵莼,从其身上一把掠夺了整整八十枚白符,瞬时便从淘汰边缘扭转了回来,只是那人逃得也快,他本想抓着她替自己搜罗一番附近的符牌,可是赵莼才遁出三丈外,下刻竟是怎么也找不着了! 实在令他深感可惜,只恨自己这念头来得晚了些。 高壮男子深呼一口气,抬脚便欲离开此地再寻符牌,然而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凶悍之意,直叫他背脊发凉! “谁在那里!”他忙不迭回身,见出手之人乃是一碧衣女子,修为正好在自身之上,此刻一双玉手微微泛着碧玉光泽,一掌推来,便叫自身如同受万针穿刺,当下一声痛呼就贯上喉头。 此人他敌不得! 高壮男子转身想跑,而碧衣女子自不会将此良机放过,翻手袖袍一拢,两片飞叶穿空,就将男子双腿扎了个通透,鲜血被飞叶带出,啪嗒溅落一地。 此战来得快,结束得也快,才归合初期的高壮男子,虽能欺压赵莼一番,但在碧衣女子面前,却如同小小喽啰,并上先前寻来的九十七枚符牌,都从其身上浮起,落入到胜者手中。 待男子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得恨恨离去后。碧衣女子身后之人,才缓缓显出身形,对她笑道:“有这些符牌入手,进入黑符之争便简单许多了。”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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