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还是说,他就那样恨她,恨不得她就这样死了? 天色将亮时,一行人回到了大夏营地。 魏如锦从营帐中出来,望着共乘一骑行来的两人,一怔,神色变幻。 “宁姐姐!”她带着哭腔迎了上去,“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你走后就犯了心疾,渊表哥怕我有不测才日夜守候陪着我,耽误了去救你的时辰,让你失了女子最在意的清白,这下我真成了罪人了……” 她的声音不大,音调却高,特意强调了“清白”二字,足以让营地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叶以宁盯着魏如锦,上一世,临行前,魏如锦说谢她,敬了她一杯酒,而自她喝了那酒后便身体发软,直到后来完全失去力气,只能任人凌辱。 “既是罪人,便跪下赔罪吧。”叶以宁冷冷说。 魏如锦一愣,没想到一向温吞的叶以宁此时会如此咄咄逼人。 她咬了下唇,含着泪:“姐姐不肯原谅我,要如此责罚于我,那我便如姐姐所愿……”说着便作势要往下跪。 “叶以宁!你别太过分!”谢文渊怒斥。 叶以宁被他扔下马,重重跌在地上,肩头着地让她痛的眼前一黑,身体蜷成一团。谢文渊看也没看一眼,只快步奔向魏如锦。 魏如锦捂着心口倒在他怀里,面色痛苦:“渊表哥,不怪姐姐,是我亏欠她……” “她既已平安归来,你又有何亏欠?你大病未愈,切忌心绪波动。”谢文渊蹙眉,横抱起魏如锦,头也不回地朝营帐内走去。 叶以宁艰难从地上爬起,一抬头,对上魏如锦回头带着冷意的目光。 晚上,叶以宁正在帐中清洗,谢文渊忽然掀了帐帘进来。 rn “啊——”叶以宁轻呼一声,缩进浴桶中。 谢文渊也立时背过身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受伤了?”谢文渊开口。 刚刚一瞥间,他看到了叶以宁肩上的青紫和背上的伤痕,难怪之前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谢文渊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叶以宁是很怕痛的,手指被划个小口子都会红着眼睛冲他喊:“文渊哥哥,给吹吹。” 这些年为了追随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日晒雨淋,常常让人忘了她曾经也是养在府里娇娇弱弱的小姐。 当年母亲和小薰都笑说……想起母亲和妹妹,谢文渊脸上的神色慢慢冷了下来,再看向叶以宁时目光中已经带上了几分厌恶与戾色。 叶以宁隔着布帘穿好了衣服,问:“什么事?” “晚上你去如锦的帐中值夜。” 军中每晚都有人巡夜,可魏如锦说自己害怕,闭上眼睛就做噩梦,需要有人佩刀入帐守夜才能放心。 而军中只有叶以宁是女将,方便入内。 叶以宁心中冷嗤,之前说病了渊表哥日夜守候的时候不讲什么男女大防,现在倒讲究起来了。 然而她什么都没说,只问谢文渊:“这是你的命令吗?” 谢文渊皱眉,以为她不愿,刚要说话,叶以宁道:“如果是谢将军的意思,我去。” 系统说,她只要完成谢文渊要求的七件事,就给她自由。 替嫁是一件,这是第二件了。 当晚,叶以宁抱着剑守在魏如锦的帐门口。 在西羌营地里东躲西藏时她身上受了很多伤,又一直不敢阖眼,整整三天三夜未眠,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努力撑起精神让自己站得笔直。 “宁姐姐不会半夜睡着吧?那我的安全可就没有保障了。”魏如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春梅,把这烛台给姐姐拿去,让姐姐手握着烛台站在那儿,每隔一炷香就会有滚烫的蜡油滴下来,姐姐被烫着了,自然也就不会睡了。” 她拍着掌笑起来:“我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妙啊!” 丫鬟春梅跟着大笑起来。 见叶以宁只是沉默不回应,魏如锦走近贴着她的耳朵轻声:“叶以宁,我是皇后的侄女,是郡主,你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百夫长之女,谢家看你可怜收养了你,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肖想谢文渊?” 魏如锦的手攀上叶以宁受伤的肩,手指狠狠抠下去:“你这样的,只配给我做看门狗!” 叶以宁咬牙忍住,既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推开魏如锦。 她太了解魏如锦,但凡她动一下,魏如锦便能就势倒下,然后污蔑她推了她。 叶以宁不愿在这些无谓的事上与她纠缠,她只想等待时机到时,便永远离开。 次日清晨,叶以宁从魏如锦帐中离开,刚走了两步,遇上了谢文渊。 “你的手怎么回事?”他的目光落在她垂着的手上。 叶以宁垂眸,她手上是昨夜被烛泪烫出的大大小小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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