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肩头的手顿住,谢文渊也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从未与阿宁共浴过,这是梦境吗?可为何感觉如此真实? 他倏然睁开眼睛,甩开肩上的手,回头过去对上了魏如锦的面孔。 魏如锦面色羞红:“渊表哥,你我既已成婚,以后……就由我服侍你洗浴吧。” “如锦,你不必如此。我待你只有兄妹之情。”谢文渊按捺住周身的燥热不适,说:“当初你说自己和亲未成,于名誉有损,在京中难以自处,让我娶你给一个容身之处,以后再作打算。我愿意为你提供庇护,今后不论你是想长住,还是和离再嫁都可。” “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谢文渊冷眼看向窗台边的熏香,吹灭了那香。 “渊表哥……”魏如锦脸色白了白,最终一跺脚,难堪地跑了出去。 谢文渊起身披上袍子,却发现自己挂着的要给叶以宁做法事用的符牌不见了,想是刚刚魏如锦跑的匆忙挂在身上带走了。 谢文渊匆匆往魏如锦的院子里走去。 刚进院门,就听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摔裂声传来,伴随着魏如锦的尖声:“……他心里只有叶以宁!叶以宁为什么不早点死?当初她和谢薰一起落水时死了就好了!” “郡主小声点。”春梅劝她,“那时她是为了去救薰小姐才落水的,这事只有我们看见了,没别人知道。谢夫人误会是她推了薰小姐下水,她自己受惊过度也记不清了。谢将军也为此恨了她好久。郡主,现在将军身边只有你,假以时日……” 谢文渊脑子里轰然一声,已经完全听不清后面说了些什么了。 他踹开房门,一把揪住春梅,厉声:“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魏如锦和春梅瞬间都白了脸。 在谢文渊的逼问中,春梅吞吞吐吐说出了当年,谢薰玩耍失足落水,而叶以宁为了救她不顾危险跳入水中,后来没能救起谢薰,自己也差点溺死。 魏如锦家的府院与谢府相邻,当时她和丫鬟攀在墙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之后谢夫人被人挑拨,抑郁中神志不清,开始疑心病,不断想象是叶以宁害了谢薰,并把想象当成了现实告诉谢文渊。 得知真相的谢文渊五雷轰顶,他恨了叶以宁这么些年,他一直把她当成是害死小薰的凶手。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爱她,他冷待她,提出那些过分的要求折辱她,最后还让她失去性命! 谢文渊踉踉跄跄走出魏如锦的院子,翻上马背,在夜色中驱马往郊外墓地奔去。 巨大的悔恨与痛苦笼罩着他。 他跪在叶以宁的墓碑前失声痛哭,多日里压抑着不敢流露的情绪如洪水冲泄。 谢文渊徒手一点点挖开墓地的土。 “阿宁,你等着我。我来陪你。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直挖到十指血肉模糊,叶以宁的棺木终于露了出来。 谢文渊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他戴好配剑跳了下去。 不能生同衾,我们便死同穴吧。 然而,掀开棺盖,谢文渊怔住。 棺木中空空,他亲手下葬的叶以宁的尸体,不见了。 rn 江南小镇。 叶以宁是在三日后醒来的。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比之前单薄了许多,身体上那些从军的陈年旧伤都已消失,肌肤光滑细腻。 脸庞有七八分相似,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是从前没有的。 “你之前的身体损坏太大,能恢复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系统的声音响起来。 “祝贺你重获新生。”丢下这句话后系统就消失了。 交易结束,远离了过往的一切,叶以宁自由了。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笑起来。 叶以宁用自己的积蓄买下一家布庄,她母亲的娘家是做生意的,大概是有些血脉的遗传在,她的布庄居然经营的还不错。 大半年后,又购入了一家绣坊。 白日里,叶以宁先去布庄转转,再去绣坊看看绣娘织绣。 下午,便缩在院中的躺椅上,泡上一壶茶,放几块点心,看猫猫狗狗打架,看夕阳西沉。 叶以宁只觉得日子从未如此悠闲舒心过。 “笃笃——”木门传来叩门声,伴随着妇人的“叶娘子——”。 叶以宁叹了口气,这江南小镇哪儿都好,只一件——这边的人太爱给人做媒了。 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拨了。 都是邻居,叶以宁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只好笑着迎了进来。 谁知,一下来了两位。 一个说要介绍自己的秀才侄子,一个说自己介绍的人曾在谢大将军麾下服役。 大夏之前重文轻武,自谢文渊大胜西羌后,武将的地位空前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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