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但她们对这类话题的兴致,明显是不如聊聊吃喝,话题很快就转到“明天中午吃什么”上面去了。 连汤杳也不例外。 她觉得邻居长得好看,不否认自己乘坐电梯时曾余光偷瞄过人家一眼半眼的,但也没动过什么特别的心思。 这栋楼里住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比如她那位没露过面的“小姨夫”。 都像是与外界有隔阂,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碰到了,也会有点小开心、小紧张。 但不会有比这种更多的情感了。 何况今天,她一心惦记着要和小姨一起吃饭,早晨也只喝了早餐奶,这会儿胃里空荡荡,简直前胸贴后背。 人快要被饿死了,哪还有心情偷瞄别人。 手里的炸鸡香味扑鼻,已经穿透纸盒,弥漫在电梯空里。 抵达三层,高冷的邻居走出电梯时,汤杳甚至还有些庆幸。 电梯里只剩下她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咽口水了。 其实每次来这边,汤杳都会被刷新一些认知—— 炸鸡吃到一半,有社区的工作人员来按门铃。 穿着旗袍的工作人员笑容得体,送来两枝顶着花苞的桃花,说插在水里桃花会开,是送给每家住户的“春日礼”。 “谢谢。” 小姨接过桃花枝,关上门,很自然地唤了唐姨,叫她拿个花瓶过来。 唐姨正蹲在冰箱前整理采购回来的食材,听见小姨的话,忙放下果蔬,去储物间找了水晶花瓶出来。 唐姨插好花枝,又到餐桌这边,贴心地收走了汤杳和小姨啃过的几根鸡骨头。 汤杳对这种生活不习惯,拘谨地坐在沙发里,吃着手里的鸡翅。 阳光很好,透过明亮的玻璃窗,落在壁龛上。 壁龛里有一些精巧的摆件,还摆放着小姨和“小姨夫”的一张合影。 这张照片去年汤杳就见过,“小姨夫”的目光有点傲慢,拍照都是仰脸的,看起来是那种性子很张扬的人。 老实说,汤杳并不喜欢他的面相。 她没什么看人的眼光,这种不喜欢,也许还是源于她觉得他不够在乎小姨吧。 这阵子她跑来这么多次,没听见小姨和他联系过,钻戒小姨也没戴,仍然丢在抽屉里。 周末,晚上汤杳依然留宿在这边。 她不是个挑床的人,在火车上、大巴上都能睡得很沉,到了小姨的新家却总是失眠,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夜里出去喝水,遇上同样失眠的小姨,两人坐在窗边聊天。 楼下突兀地闪过一道光。 细细看去,是有人拿着手电在走动。 小时候跟着家里人看电视剧,看过些TVB的警匪片。 汤杳很警觉地压低声音:“小姨,是坏人么?会不会是小偷在寻找可下手的人家?” “是小区的保安人员。” 汤杳也是听小姨讲过,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区里住着很多厉害的人,非富即贵。 小区非常注重安保工作,工作人员都是24小时值班的,夜里也有人巡逻的。 夜色温柔,下午送来的桃花枝静静立在水晶花瓶里,不知在什么时候开了一朵。 楼下拿着手电的保安人员,已经走远。 小姨眺望着窗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也住了些在电视上能见到的,明星、表演艺术家之类。” 汤杳随口说了句“难怪”,小姨便敏感地转过头,看向她,问:“难怪什么?” 她不愿意承认此刻脑海里浮现的是谁的身影,只说:“难怪这里的邻居都好高冷,乘电梯时常碰见,也都不理人的。” 这只是最家常的聊天内容,小姨却皱了皱眉,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小姨问汤杳,是碰见了谁,在哪里碰见的...... 汤杳被问得一愣。 她刚才明明已经说过,是在电梯里,不知道小姨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电梯里......” “下次遇见电梯里有人的情况,不要进去。” 小姨说这里的住户都很注意隐私,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也不喜欢与外人共乘电梯。 还说,万一对方是个名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住址被曝光,很可能会优先联想到不熟悉的邻居。 “我们才刚搬来,别坏人家规矩,也别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 汤杳无法苟同:“有钱人真是复杂,真要是这么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他们怎么不去住别墅呢?” 小姨没说话。 她知道一些事,不愿说给汤杳听,她希望汤杳离那些人远远的。 那个圈层里关系复杂,买了这处房产不一定就是喜欢。 也许是为了给开发商那边某层关系些面子,也许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缘由。 左不过一套房子而已,八位数对有些人来说,也只是一笔小钱。 “要真是一次只能乘一人,还修那么大的电梯干什么,不是浪费么。” 汤杳当然不懂那些弯弯绕,嘟囔几句,随后打了个呵欠。 梦里她都在猜测,会不会那位经常戴墨镜的邻居,其实是个明星,只不过自己不常追剧、看电影所以没认出来人家。 为了不给小姨惹麻烦,后面在电梯里见到有人,她都等在门外,看着电梯开始运行,再按下自己想要去的楼层。 转眼又一个周末,汤杳又住在小姨家。 小姨早起去了工作室,给汤杳打电话,说是有人送了东西过来,叫汤杳下楼去取。 汤杳匆匆出门,乘电梯到地下车库。 她真的是那种对物质不太敏感的女孩,满车库的豪车她都视若无睹。 或者说,真“睹”了她也不认识,还以为最贵的就是奔驰和宝马、几十万的车子已经是天价。 至于什么是顶配、什么是柯尼塞格,恕她并不知晓。 更不知晓,有人坐在她路过的其中一辆车里,刚好瞧见她像阵风一样,从眼前匆匆跑过。 送东西的人早已经到了。 是小姨在这边的一位朋友,也是做甜点生意的,这次自驾从海边回来,带了些注氧的海鲜送给小姨,装了三个挺大的泡沫箱。 “自己能拿么?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人家都把东西送来了,万万没有再添麻烦的道理,汤杳连忙说:“能的能的,我自己可以。” 代小姨道过谢,目送车子驶离,汤杳才把泡沫箱摞起来,抱着往回走。 箱子摞得高,没看见旁的车位里,有人迈着长腿下车,走在她前面。等汤杳感觉到有人在她之前按了电梯,便自觉放慢脚步。 她不认同这里的“规矩”,但不得不为之改变。 不和人共乘。 不惹不必要的麻烦。 据说这几天是“倒春寒”,地下车库的穿堂风很冷,汤杳出来得急,外套都没穿。 身上的毛衣看着厚实,其实不抗风吹,一吹就透,凉飕飕的,吹得她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泡沫箱严严实实挡着视线,汤杳只听见电梯门开,迟迟没等到关门运行的声音。 她侧了侧身,从箱子后面露出眼睛,才发现电梯里站着的,是那位见过挺多次的邻居。 那人倒是不怕冷,穿了件比她还薄款的格子毛衣,宽松,慵懒风。 男人就在电梯门边,抬手挡着门,意思很明显,是在等人。 这举动让汤杳有些意外。 她还特地往身后瞥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才抱着泡沫箱进了电梯,也学着他之前样子,说了声“谢谢”之后,就闭口不言,演足了这楼里“疏离”的戏份。 三箱海鲜实在是好沉,重量让汤杳有些难以负荷。 可能是她的那声“谢谢”吐得艰难;也可能在别人眼里,她已经处于用力到脸红脖子粗的窘迫境地。 邻居似乎看不下去,第一次主动和汤杳说话。 他问她:“需要我帮忙么?” 第4章 想到那天深夜小姨讳莫如深的严肃表情,汤杳愣是拒绝了人家,一个人硬撑着把海鲜搬回了小姨家里。 后来汤杳把这件事讲给室友听,还挺骄傲,竖起三根手指:“三箱海鲜,加起来40多斤,我自己给搬上去的。” 室友刚把洗好的衣服晒在阳台,拿了剩余的衣架往回走。 路过汤杳身边,吕芊用衣架戳戳她的手臂:“人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想借机留个联系方式啊,就这么让你给拒绝啦?” “不可能。”汤杳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准是我说的那么回事儿......” 两个姑娘闹起来,互相攻击肋侧的痒痒肉。 吕芊边笑边嚷嚷:“我们汤杳盘靓条顺,把人家给迷住啦!” “别乱说,才没有——” 嘻嘻哈哈闹了半天,汤杳被吕芊打趣得脸都有些红了,才发现陈怡琪一直趴在床上,没吭声。 这情况有些反常。 她们三个性格很合,天天形影不离,换作往常,有两个人在闹,另一个早就加入进来了,怎么会这样安静? 凑过去才发现,陈怡琪戴着耳机,在和人聊微信。 具体内容汤杳她们也没看清,也就瞧了个界面大概,陈怡琪已经猛地把手机扣在床上,像某种惊吓的条件反射,脸瞬间涨红成番茄色。 “你们两个吓死我了......” 室友间倒是没什么秘密,都不用问,陈怡琪已经顶着红扑扑的脸主动招了。 对方是在社交媒体软件上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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