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火红年代:四合院里的吃瓜群众 > 第3章

第3章

” “此前我喝了点酒,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方才若非恰好起夜,我连大人都察觉不到,更别说贼人。”少年将巡检口中的“贼人”误会成了普通盗贼,犯起了嘀咕,“来北郊偷,哪家贼这么没出息?说出去要被同行笑话的。” 这话不假。北郊破败,住的大多是垂髫老人,兜里干净得掂不起两声风,有点善心的偷儿进去走一遭都想自掏腰包贴补一点。只是今夜的“贼人”并非普通偷儿,而是杀人凶手。 事关重大,巡检不能多说,由得少年误会。他目光微晃,快速扫了眼屋内:床、桌、橱架,陈设寥寥,床底干净,床帐敞开,能看见铺面平整,被子叠放在里侧。 这屋子一览无余,藏不了人,可他亲眼看见凶手翻入院中,阶上的脚印也做不得假。巡检想了想,说:“为着公务,不知小郎君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看看隔壁两间屋子?” “自然。”少年转身走到橱架边取出钥匙,出了主屋,打开左屋门,里面只摆着三个书架和满当当的旧书。他看了眼巡检的神情,重新落锁,又往右屋去。 巡检一直跟在少年身后,见他步伐不紧不慢,一身风仪与北郊格格不入,比城中那些官宦子弟还矜贵几分,这是光凭金银无法浇铸的东西。少年打开右屋,巡检走过去,看见那是间空置许久、同样一览无余的睡房。 “这间睡房属于我的教养嬷嬷,她去世后便上了锁。我平日不住这里,只按时请人来打扫。”少年落锁转身,目光掠过巡检,落在院里那棵桂树上,“今儿是回来给嬷嬷过寿,天亮便走。” 给死人祝寿,倒是少见。巡检说了声“节哀”,遂又想起教养嬷嬷一般都在高门大院。 少年色泽淡红的唇轻抿,道出一声叹息,旋即掠过他走到主屋前,说:“大人有话便进来问吧。” 屋里铺着棕皮地衣,巡检脚下有泥,哪好往上踩,便没进去。彼时少年已经放灯落座,额际的碎发挡了他垂落的目光,可他从肩颈到后背的线条却赛竹胜松,内敛向上的力量和豁剌血口的锋利悉数无法遮掩。 巡检领教了何谓“醉玉颓山”,对少年身份的怀疑也同时拔高到了顶点。他摩挲刀柄,终于松开,抱拳道:“今夜搅扰小郎君,请教尊名,来日我必定上门赔罪。” 少年说:“既是办差,便不必挂怀。” 黑釉酒壶歪倒在桌边,身上盖着柄扇子:玄骨柄,红笺面,泥金,草书,写的是“月出惊山鸟”。少年扶起酒壶,收了扇,朝他浅浅地笑了笑,说:“某姓沈,名鹊白。” 什么! 这名字的威力不逊檐外响雷,轰得巡检面色陡变。 ——沈鹊白,大梁永定侯府五少爷,出生不久就被送至朝天城,十九年不曾召回宣都,说白了,已成弃子。但他到底是永定侯的种,事关天子,若与沈氏牵扯关系,就不是“煽动浮言,诅咒君王”能说清的了! 凶手翻入净园,是凑巧还是有意?若是有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巡检惊疑不定,突然听沈鹊白咳了一声。他看过去,见对方探出一截雪白的指尖示意方向, “如果凶手真的进来过,许是从后门溜了。” “多谢!”巡检立马转身奔去后门,只是经了夜雨刷扫,哪还找得着可疑之处?他眉头紧皱,叹了声气,临走时看了眼主屋的方向。 如斯少年若受侯府教养长大,必更惊才绝艳,可惜了。 雨还在下。 “啪。” 沈鹊白关上房门,用脚尖勾起门前的地衣,碾出那张先前用来擦拭脚印的脏帕子,丢进门边的盆中,吹燃了火折子。帕子烧着了,他转身拎起桌边的酒壶,指腹抚过桌布上的银绣桂叶,小声说:“嬷嬷,今夜闲人多,扰您了。” 屋里静悄悄的,盆里吐着焦味。 “您瞧,时候到了,所以岁暮我就不回了。十二年了,他们活得真舒坦啊,叫人心里好发堵。”他的眉眼投在灯影间,阴鸷而嘲讽,可他收回手,声音依旧轻柔万分,“凭什么呢。” 没人说个答案,盆里的火歇了。

相关推荐: 小裤衩和大淫蛋情史(H)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大唐绿帽王   媚姑   小怂包重生记(1v2)   姑母撩人   高达之染血百合   阴影帝国   老师,喘给我听   我以力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