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挑眉对着颜妍笑,其实她是个美女,很性感的那种,尤其是臀部,浑圆、挺翘,两条腿却修长,身材又高挑,组合在一起,简直是完美的搭配,如果走在街上,看背影,看曲线,最美那个绝对非颜妍莫属。 我来到方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那个企划案的大框架你做出来了吧?” “整体思路和框架都做出来了,就差后面一点文字说明了。”方圆应道。 “那剩下的我来做吧,你先下班,别让颜妍等你。” 颜妍用双手按着我的脸高兴的说道:“昭阳,你太来事儿了,你不知道我们待会儿有多少事儿要忙!” “结婚嘛,要忙的事情肯定不会少。”我说着拿开了颜妍按在我脸上的双手。 方圆终于舒展了一下身体,起身对我说道:“那行,我马上还得和颜妍去婚庆公司一趟,婚纱店那边也要跑…….你有什么疑问,我们随时电话沟通。” “放心,忙你们的去吧。”我说着在方圆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方圆很快收拾好东西,颜妍挽住他的胳膊,临走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昭阳,我们公司的楼要开盘了,你要买的话我帮你争取个内部价,一个平方能便宜1500块钱!” 颜妍是本市某个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主管,她能弄到的内部价绝对是有吸引力的,一套房子下来至少省十来万,可即便这样我也没有买房的能力。 “以后再说。”我应了一声。 方圆问颜妍:“这次开的是哪个盘?” “中远生态城二期。”颜妍回道。 方圆将公文包放了下来,面色认真的对我说道:“昭阳,买吧,这个楼盘真不错,错过这个机会下次不知道还得等多久呢,而且以后房价肯定还得疯涨!” “买什么买啊,我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和颜妍那儿还有几万块钱的存款,先借给你用,你再回去让板爹想想办法,凑个首付的钱应该没问题吧?” “你俩还有房贷、车贷要供着,这马上还要结婚,哪儿不得花钱啊,真不用操()我的闲心了。” 颜妍又说:“我们两个人还房贷、车贷也轻松,昭阳,你先把房子买了,以后找女朋友也方便,我们真不想看你这么混着,急人,真急人!” “你们的贷款两个人还,是轻松!但你们想过我买房子以后贷款怎么还?我TM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还个屁贷款啊!……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马上天都黑了。”我催促方圆和颜妍离去。 颜妍和方圆对视一眼,皆轻声叹息,又看了我一眼,才离去。 …… 站在落地窗前,我看到公司楼下,颜妍挽着方圆的胳膊向他们刚买的那辆白色的马自达6走去,心中滋味莫名。 我和方圆、颜妍同是苏州大学毕业的,他们已经在这座城市有了自己的房子和车,马上又将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有些不懂,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会如此之大,这是上天和我开的玩笑,还是我把自己给作践了。 孤独的眺望中,我不禁想:如果我和简薇没有分手,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 晚上9点,我终于做完了方圆留下的企划案,舒展了一下身体,端着杯子向员工休息间走去,我准备去喝下班前的最后一杯咖啡。 失神的听着咖啡液体从咖啡机里落进杯中的声音,好似一阵温柔的呼唤,于是连欲望都没了躲藏的地方。 猛饮一口咖啡,看着窗外厚重的夜色,挣扎的霓虹灯,真想抛却了这具疲倦的肉身! ……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看了看,竟然又是乐瑶的。 接通电话,乐瑶声音虚弱的对我说道:“昭阳,你在哪儿呢?” “加班。”我情绪不明的回应。 “你来帮我洗衣服行吗,我手沾不了水。” “有些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 “那你拿去干洗,我上一天班,累的孙子似的,没精神去。”我坚决拒绝。 “内衣、内裤总不能拿去干洗吧?” “你丫疯了吧,让我给你洗内衣、内裤!” “昭阳,我刚做完手术,手真的不能沾水,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吗?”乐瑶哽咽道。 “我知道你是上戏毕业的,求你别和我演了行吗?” 乐瑶真的哭了出来:“我为你怀了孩子,你就这么对我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有知道我心痛的要死吗?” “你和我演琼瑶戏呢,还排比着问!” 乐瑶泣不成声:“昭阳…..你这头禽兽…….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我被乐瑶弄的实在没辙:“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 乐瑶的语气瞬间转为平静:“赶紧来吧,我等你!” 听着电话里挂断的“嘟嘟”音,我忽的觉得:要是乐瑶混不到影后级别,绝对是演艺圈的有眼无珠,这演技简直神乎其神! 学表演的人真可怕,学表演的女人更可怕! …… 离开公司,站在马路边上等着出租车,忽然想起答应米彩下班后去搬家,这会儿已经快9点半了! “不会又把我东西给搬出去了吧?”我嘀咕了一句。 出租车已经在我身边停下,我想了想:反正已经失约,先去把乐瑶的衣服给洗了,至于搬家的事情,待会儿回去再说。 大约15分钟我来到乐瑶住的单身公寓,站在门口狂按门铃,以发泄被强迫而来的不满。 乐瑶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一只布偶,面色憔悴的给我打开了房门,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原本准备好的恶言恶语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抱怨道:“你就是一事儿妈!” “你要不睡我,就没这些事儿。”乐瑶说着身子一侧,示意我进去。 我没心思和乐瑶斗嘴,走进屋内向她问道:“衣服呢?” “在卫生间的脏衣篓里。” 我来到卫生间,顿时吓了一跳,两个特大号的脏衣篓里竟然塞满了衣服,我怒道:“你丫是不是故意攒了一年的衣服,来虐待我呢?” 乐瑶没有理会我,客厅的电视机声音却开的更大了。 我气的肝疼,但还是咬牙将脏衣篓的衣服全部倒了下来,能用洗衣机洗的放了一堆,需要手洗的放了一堆,内衣、内裤又放了一堆。 接下来的时间我和洗衣机一起作业,足足忙碌了一个小时,才把这一堆衣服给洗完。 端着洗好的衣服来到阳台又一件件的帮她晾上,全部搞定后,才站在阳台点上一支烟,缓解刚刚的疲劳。 乐瑶端着一个果盘来到我身边,轻声问道:“吃不吃?” “没食欲。”我深吸了一口烟说道。 乐瑶抽出了我指缝中的香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很轻的说道:“昭阳,杂志上说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洗内衣、内裤,一定是一个温柔、可靠的好男人。” “滚蛋好吗,你以为我愿意帮你洗!” 虽被我骂了,乐瑶还是挽住我的胳膊依偎着我的身体问道:“那你有没有帮除我以外的其他女人洗过?” “没有。”我不耐烦的回道。 “简薇也没有?”乐瑶追问。 “你烦不烦,罗里吧嗦的问的什么鸟问题!”我说着推开了乐瑶。 乐瑶早已经习惯了我的这种态度,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穿上外套,对她说道:“我走了,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乐瑶拉住了我:“我不许你走。” “你起开。”我一抬胳膊甩掉了乐瑶死死拉住我的手。 乐瑶又挡在门口,道:“你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说着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似乎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我,道:“给你的,卡里有一万块钱,我知道这次你花了很多钱。” 我一愣,道:“你哪儿来的钱?” “和剧组提前预支了些。” “你这是良心发现了么?” 乐瑶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看了许久:“孩子本来就是你的…….我说过,我只想看到你愿意负责的态度,你花掉的钱,我当然会还给你了。” 乐瑶的表情越认真,我越觉得她是在演戏,她在我眼中,只是那种喜欢沉迷在灯红酒绿中的女人,她嘴里的责任是根本不可靠的,这点我也一样,所以我太了解了。 她之所以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或许只是一种空虚后的寄托,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这种怪异的寄托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但活在这个糜烂圈子中的人都明白…….我们看似潇洒,心却是空的! …….. 最终我也没有要乐瑶的那张卡,尽管很缺钱,至于为什么不要,我也不太说的上来,或许在我的心底是同情乐瑶的吧,嘴上骂她,但在她需要的时候,还是会帮她。 不管她看上去多么的光鲜亮丽,可背后的空虚,我懂,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唯一的区别:有朝一日她可能真的会在演艺圈名声大噪,而我注定平凡且孤独的过着! …….. 离开乐瑶的住处,我立刻打车向自己曾经的住处驶去,真希望米彩别再因为我没遵守约定,把我的行李搬出去,我也不想加班,也不想被乐瑶缠着去洗衣服!可人生就是有这么多的意外让我无可奈何。 第8章 车子驶进那个陈旧的小区,我先按下车窗,观察自己的行李有没有被米彩给搬出来,结果让我满意,尽管我没有遵守约定,但楼下并没有我的行李,看样子我上次的警告凑效了。 一路轻飘飘的上了楼,打开门屋内却一片漆黑,往米彩的房间看了看,门缝里也没有一丝光,原来今天晚上她并没有回来,难怪楼下没有看到她的车子,难怪她没把我的行李搬出去。 不回来也好,今天晚上又可以蹭着住一夜了,或许这是一天行将结束时上天给我的唯一安慰。 简单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关掉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忽的就安静了下来,我以为这个状态下我很快就可以进入到睡眠中,可是一些片段却冒冒失失的进入到我的脑海中。 这些片段全部有关于过去,回想过去,又将现在的空虚和落魄给扯了出来,我不懂,为什么方圆和颜妍能够在毕业后坚持走下去,最后结婚,而我和简薇却如此黯淡的收场,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真的希望简薇能够亲口告诉我,可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竟然成为奢望! 于是我在不明不白中痛苦了2年,糜烂了2年。 ……. 我重重抹了抹自己的脸,从床上坐起,枯坐了许久,下床从柜子里找出那把尘封许久的吉他,我想唱首歌,送给自己……送给简薇。 用调音器调好音,拨动弦,那曲应豪的《迷途》从嘴里哼了出来。 “这繁华谁能看得清,再一次,眼迷离;这喧嚣谁能躲得及,再一次,侵蚀你;这往事谁又曾提起,再一次,忘却你;这来世谁还会相遇,再一次能爱上你 我迷了路,找不到地图,这感情的路走的好辛苦;我迷了路,找不到退路,这世界怎么变得那么的麻木;我迷了路,找不到来时路,这身旁的人都形同陌路;我迷了路,在原地踏步,而你的心已飞到了远处…….” 唱到最后一句时,我的眼角传来了温热感,我迷路了,真的迷路了,我以为这两年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却在一张叫爱情的地图上原地踏着步,可她的心却飞到了远处…… 点上一支烟,刚吸一口,门骤然被敲响,吓的我差点扯断吉他弦,家里不是没人嘛!! 门外传来米彩的声音:“如果你很有唱歌的兴致,麻烦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这儿可是居民区。” 我穿上拖鞋,打开房门,米彩穿着吊带睡衣站在我面前,凹凸有致的身材堪比颜妍,俏脸在朦胧的灯光下却如此的安静,这让她的气质无与伦比。 “你刚刚没听到我唱:我迷了路吗?都迷路了还找的到没人的地方嘛!”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强词夺理!” 我没理会米彩的不满,问道:“你怎么在家里?” “我一直在。” “楼下没看到你的车啊!” “停在对面的空地上了。” “难怪!”我感叹一句,立马想把门关上,生怕米彩和我提搬家的事情,现在已经快深夜一点了,我能搬到哪儿去。 米彩双手推着门,不让我得逞。 我怒视她问道:“你不会真打算这会儿让我搬出去吧?” “不是。”停了停米彩又说道:“你不是想唱歌又迷路了吗,我可以带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让你尽情发泄。” “真的?你有这么好?”我警惕的问道。 “反正已经被你吵的没有睡意了,如果你还有兴致的话,我可以做你的听众。”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的声音不错!” 我觉得这是米彩主动想和我修复关系,或者她被我的歌声给惊艳到了,也或者她可怜我这个颓废的男人,反正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我觉得自己可以答应她这个要求,因为我也失眠了,那就一起疯吧! ……… 片刻之后,米彩换好了衣服,我穿着睡衣,脚踩拖鞋,手抱吉他和她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 米彩开来了自己的车,我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豪车倒不是没坐过,不过Q7却是第一次,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没等我系上安全带,米彩已经重踩油门,Q7强劲的背推力,差点没把我撞死在车玻璃上。 “这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想一具尸体坐在你旁边?”我摸着被撞的生疼的脑袋冲米彩怒道。 “谁让你不系安全带的,不遵守规则的人,活该被撞!”米彩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手指着米彩愤怒却无可奈何的说道:“你TM就报复我吧!” 米彩根本不理会我,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开着车。 …… 大约二十分钟,米彩真的带我来到一处完全没有人会来的郊外荒地,她停下车,拉上手刹,最后熄火对我说道:“这儿没人,尽情唱吧。” “车上空间太小,施展不开。” “那你下去唱。” “你当我二傻啊,待会儿你要把车开走,我到哪儿喊冤去。”我警惕的说道,自从她刚刚故意趁我没系安全带忽然启动车子,我就怀疑她没安好心。 “你废话真多!”米彩说着松开了安全带,率先下了车,一副她君子坦荡荡我小人长戚戚的模样。 我也下了车,与米彩并肩站着,看着天空才发现:这个夜晚的天气不错,月朗星稀,空气也不错,我有了一种终于躲开喧嚣的感觉。 心渐渐安静了下来,倒是真的感谢米彩有这样的兴致带我来到这个安静的地方,我需要宣泄,宣泄心中的诸多不快和对现实的不满。 拨动吉他弦率先唱了一首金武林的《变形记》。 一曲唱罢,米彩出人意料的给我鼓掌问道:“你也喜欢严肃音乐吗?” “YES,如果乐器多一点,唱起来更有感觉。”我说道,也有些诧异米彩竟然知道这首歌,要知道严肃音乐是非大众的,艺术性和学术性都较强,无论是演唱者还是欣赏者都需要一定的审美能力。 米彩点了点头,道:“你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草包嘛!” “以貌取人才是你狭隘。” 米彩并不计较我和她的争锋相对又对我说道:“请继续。” 我放下吉他对米彩说道:“你应该挺懂音乐的吧,会玩吉他吗?来一首。” “说好我做听众的,你继续吧。” 我点头,在这样一个黯淡的夜,无边的旷野中,有一个美的过分的女人愿意做我的听众,是上天给我的礼物! 这么一想我忽然更内疚之前那么粗暴的对米彩,其实她对我还是蛮不错的,又是借我钱,又额外的收留我住了一夜,现在又陪我宣泄郁闷,或许我的粗暴脾气真的该改改了! 一阵冷风吹过,米彩下意识的掖了掖有些单薄的衣服。 我有些不忍的对她说道:“你上车吧,我自己发泄、发泄就成。” “你确定?” 我点头。 米彩打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却没有完全与我隔离,她按下车窗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好似很期待我的下一首歌。 我拨动吉他弦又唱了一首,正在投入中,身后的车子突然启动,我猛然回头,米彩已经系上了安全带。 她似笑非笑的对我说道:“你的声音真的很不错……不过我得先走了,这是对你不信守承诺和粗暴无理的惩罚。”说完车子向离弦的箭一般冲破了夜的黑幕。 “我操你啊!”我摘下拖鞋就向她的车砸去,却砸的不痛不痒。 “你大爷的,你个三八,我TM知道你就没按好心……利用我的同情心,你小心天打雷劈……我操啊!我和你没完!”我急的打着转,语无伦次的冲着已经消失在我视线中的米彩骂道。 …… 我这人向来和谁都自来熟,容易信任也不喜欢防备,落得如此下场,真TM活该!! 第9章 米彩以时速100码行驶了20分钟将我带到这里,那么意味着我现在离住处至少30公里远,我有点想死,怎么最近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全部被我给摊上了! 从地上捡起拖鞋,我掖了掖衣服,抬头看了看,好在北斗星还再闪烁,找到那颗最亮的玉衡星,确定东南西北后,我向远处那片模糊的灯火闪亮走去,好似一场寂寞的逃亡。 足足半个小时,我终于看到一条有车子往来的路,定睛一看,真想掐死那个恶毒的女人,眼前正是苏州和无锡交界段的沪宁高速。 …… 折腾到快要黎明时,才被一个好心的过路人开车带到了市区,我又打的士往住处,最后因为没带钱包,连车费都没付,把没抽完的半包烟扔给司机师傅就跑了。 进入小区内,我愤怒的火焰开始燃烧,我想和米彩谈谈,不谈人生,不谈理想,就谈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回到屋子里,我将吉他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来到米彩的房门前,抬手一顿发泄似的猛敲:“耍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明天还要上班……”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发亮的天空,又纠正道:“不对,是今天,你这么折腾我一晚上,我拿什么状态去上班,回头老板一不高兴,炒了我的鱿鱼,你养我啊?” 我喋喋不休的说着,屋子里却没有丝毫回应。 “你要想我骂的更难听,你就继续和我装听不见。”我说着又对着门猛敲一下。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她没回来?”我在疑惑中扭了扭房门的把手,却发现被反锁死了。 反正在米彩眼里我就是一人渣,也不差夜闯她房间这个罪行了,我从一串钥匙里找到她房间的钥匙,随后打开房门,管她睡没睡,我都得和她唠唠。 我打开灯,终于看到了侧身躺在床上的米彩,她身上盖着被子背对着我,依旧不言不语。 “你睡的倒踏实,你想过我是受的什么罪吗?……这一路风吹的我大鼻涕直流……啊切……”我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又怒道:“我告诉你,我活了这20几年,就没见过你这么办事儿的,忒贼,忒不厚道!” 任我骂的延绵不绝,她安若泰山,岿然不动! 正当我准备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和她面对面理论时,她却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根据生活常识,如果我刚刚的打喷嚏是感冒的话,那么她这种咳嗽绝对是发热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受了风寒。 …… 我愣了一愣,随即骂道:“老天开眼了啊!……你被报应了!” 米彩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和我言语,也不知道她是懒的理会我,还是因为发热的痛苦无力和我纠缠。 “出去。”半晌米彩言语冰冷的对我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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