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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梨笙抢过黑色的长布,匆匆将半边脸蒙住,跑到那件小竹屋外,刚靠近窗子就听见里面有呜呜的声音。她倒抽一口凉气,霎时感觉心肺都结冰一般,弯下腰悄悄透过竹窗的缝隙往里看。 阳光照进屋内,视线还算清晰,刚把目光探进去就与里面的人对上视线。 温梨笙愣住。 里面的人身着靛蓝色长袍,头戴银冠,两条银丝红绳编织的缨绳垂在肩边,手脚皆被捆住,嘴上蒙了布还在不安分的呜呜叫着,看见温梨笙之后便叫得更大声了。 这不是那位世子爷。 温梨笙单看眼睛就认出来了,虽然这人穿者打扮确实华贵,但面容与世子爷差得远了。 她大松一口气,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地,摘下蒙在脸上的布连道三声幸好幸好。 “传闻景安侯世子年幼出名,是当世才具有着天人之姿,此番一看也不过如此,只把他绑来还没做什么,就吓破胆了。”沈嘉清满是不屑的声音响在耳边。 温梨笙沉默片刻,“你把他嘴封上是为何?” 沈嘉清道,“自然是他一直叫着自己不是世子,我觉得聒噪。” 温梨笙看了他一眼,“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绑错人了?” 沈嘉清反应极大,“怎么可能,这人是从景安侯府的马车上拽出来的,小爷办事靠谱,什么时候出过错?” “你何时见过景安侯的马车?” “那马车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景安侯府的,不会有错。”沈嘉清坚持自己的判断。 温梨笙再看看屋里的人,确认不是那位世子,便又与沈嘉清争论起来。 两人正吵个不休时,身后突然有人用懒懒的音调啊了一声,“原来在这。” 温梨笙瞬间噤声,转头望去。 刹那间盛夏里的风平地而起,周遭所有树木被卷进风里发出潇潇之声,夏蝉的鸣叫从四面八方传来,却统统被隔绝在耳外,温梨笙的所有惊慌失措在对上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眸时,难以抑制的迸发。 这少年逆风而立,万丈阳光倾泻,肆意的描绘着他俊美的五官,上等墨玉一般的黑眸半敛,眉眼尽是慵懒之色。一身白如霜雪的衣袍微摆,衣领袖口绣着精致的金丝流云细纹,有着说不出的华贵之姿。 他就这般随意的站着,墨发轻轻飞扬,端的是年少风流可入画,自成风骨难笔拓。 当初温梨笙出嫁,十里红妆绕过半城,喜糖喜钱撒了一路,锣鼓喧天尽入耳,正是喜庆热闹之时,反军撞破了城门长驱直入,在街边看热闹的民众皆落荒而逃,家家闭户不敢再出。 抬着她喜轿的送亲队伍将她重重扔下,四散而逃。 温梨笙听得外面一阵吵杂过后声音消失,便壮着胆子掀开轿帘,入目便是一匹装着银甲的黑马立在轿前不远处。再抬眸,就看见俊美无双的人坐于高马之上,居高临下的看她,眸中冷漠。 那张脸与跟前的少年面容重叠,一模一样。 此人便是人人赞誉的天才少年,声名赫赫的景安侯世子。 也是后来起兵造反,战无不胜,一路杀至京城将皇帝拖下王座,篡位自立的反贼。 谢潇南。 时至此刻,温梨笙才彻底明白,那并非是一场黄粱大梦,这些年生活的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无比清晰,毒酒残留在喉中的感觉仍胆战心惊。 她的确是被毒死了,在谢潇南登基之后。 但却又重生了,在建宁六年。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她和沈嘉清摩拳擦掌堵在谢潇南初入沂关郡的路上,等了整整一日也没见着人,扑了个空。 而现在,沈嘉清在绑了个不知是什么人回来后,谢潇南立于竹屋之前,与她不期而遇。 温梨笙僵住身体,仅与谢潇南对视了一眼,就匆忙撇开视线,飞快的在脑中思索如何应对面前的情况。 动作缓慢的又把手中的黑布慢慢蒙在脸上,现在跑来得及吗? 正在这时,沈嘉清开口说话,“兄弟久等了,我和朋友方才处理些私事,待我们二人处理好便回去,将你一同带去沂关。” 听这语气,怎么还颇是好客的样子? 温梨笙惊讶且迷茫的看他一眼,见沈嘉清果然满脸热情,似乎压根就不知道他要绑的正主就站在他面前。 谢潇南朝两人身后的竹屋看了一眼,眉梢微动,“你们是山贼?” 他声音宛如与这绵绵夏日融在一起,带着股懒洋洋的劲儿。 沈嘉清直接否认,正要说话,温梨笙立马用力的咳了咳,想给沈嘉清使眼色。 眼下这情况,必定是说多错多,唯有快溜才是唯一的办法,等回了城里即便是碰面被谢潇南认出来,只要她死不认账再加上她爹的庇护,想来也没什么事。 谁知沈嘉清没有反应,倒是谢潇南被这几声咳嗽吸引,眼眸轻动,那打量的视线就轻飘飘的落下来。 温梨笙反应也极是迅速,忙把头撇开,弯腰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两声。 沈嘉清吓一大跳,“梨子!你怎么了?” 她扭了个身,边喊边挪动脚步往竹屋后走去,“我肚子疼,先离开一下!” 快步走出两人视线之后她回头,见没人跟上来,立即撒腿狂奔。 管他呢先跑再说,等回去搬了救兵再来救沈嘉清。 刚跑两步,便见有一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几步之遥,冲她礼貌一笑,“姑娘,我们少爷有请。” 温梨笙佯装听不见,闷着头继续走。 那人又往旁追了两步,重复道,“姑娘,我们少爷有请——” 听不见听不见。温梨笙不回应。 然而下一刻,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人不知何时竟拦在了面前,“你聋了?” 温梨笙怒道,“你骂谁呢?” 第2章 面前这个人一身浅淡的灰色长衣,颜色看起来很是干净,即便是用料不菲也有一种朴素的感觉,他只微微笑着,就让人觉得如清风拂面。 温梨笙认得这个人,名唤乔陵,是谢潇南身边得力手下,而且武功极其高强,时常伴在谢潇南左右。 她脸色一变,冲这人笑了笑,动作颇是熟练的从袖中摸出一沓银票,“这位大哥,我有急事忙着下山呢,能不能行个方便,就跟你家少爷说没看到我?” 温梨笙作为沂关郡第一大贪官的女儿,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秉承着有钱好办事的原则,不管走到何处,她都能随时随地掏出一把银票。 乔陵看了看她手里的银票,神色微愣,而后走上前来非常自然的将银票收下塞到自己的袖中。 温梨笙一见有门,当即乐开花,道一句谢刚要走,却被乔陵拦住,“姑娘要去何处,少爷还在等你呢。” 她顿时满脸疑惑,“你不是收了银票了吗?” 这不算是交易达成? 谁知面前这俊朗公子依旧微笑,“什么银票?” 温梨笙当即捂着心口,险些窒息。 谢潇南身边的人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跟她玩起了黑吃黑! 她还想挣扎一下,“你可以把银票还给我吗……” 乔陵看着她,没说话。 最后自然是要不回来了,且还被他带回了竹屋前,刚走到正面就看见沈嘉清与谢潇南仍站在原地。 谢潇南白衣犹如雪织难掩贵气,沈嘉清吊儿郎当没个正型。 他下巴微抬所以黑眸总敛着些许,有种天生瞧不起人的模样,“竹屋内绑着的,是你从景安侯马车里拽出来的世子?” 温梨笙暗道不好,谢潇南果然是听见他们刚才的对话了。 可沈嘉清并不知情,认定了屋中那个从景安侯马车上拉出来的就是谢世子不会出错,打死也想不到站在跟前的才是谢潇南本人,于是笑道,“这位兄弟,大家萍水相逢,有些事还是不过问的好。” 谢潇南眼角流露出轻浅的笑意,“我若是偏要问呢?” 沈嘉清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顿了下说道,“那我就只能告诉你了,这屋中之人确实是谢世子不错。” “为何要绑他?”谢潇南表情并无变化。 沈嘉清便道,“实不相瞒,谢世子此人作恶……” 话还没说完,后方的温梨笙百米冲刺飞起来就是一脚,踹在沈嘉清的屁股上,将毫无防备的他整个踹得往前划了两步扑倒在地上,哀嚎一声。 温梨笙暗怒。 别人问你就说,蠢货一个! 沈嘉清立即从地上蹿起来,看见是她,当即怒了,“你踹我干什么!你从方才睡醒开始就疯疯癫癫的!” 温梨笙凶道,“把嘴闭上!” 谢潇南看了一眼沈嘉清,又把目光一转落在温梨笙面上,对两人的打闹也没有在意,只慢悠悠问道,“谢世子此人做什么?” 温梨笙不敢看他眼睛,眼珠一转飞快的扯谎,“做……坐久了马车,四肢有些僵硬了,所以我们好心想帮他松松筋骨。” 这种荒唐话谢潇南自然是不信的,他唇线轻弯,笑里尽是冷然,“你这脑子怕是也编不出一个像样的谎,不若我也好心帮你松松。” 说着他唤了一声,“乔陵。” “等等!”温梨笙立马阻止,“这其实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谢潇南耐心极其有限,“三句话。” 温梨笙思绪一串,“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朋友听说这一带有山匪出没,经常打劫过路的行人或者商队,且手段残忍抢财杀人一个活口都不留,想到谢世子尊驾来到沂关郡,为了保护世子不受山匪劫路,我和朋友便想着来接世子一段路。” 不带停歇的说了一段话后,她猛吸一口气,第二句道,“但是没想到我们手下的人竟如此愚钝会错了意,误以为我们要将世子劫来,所以在执行任务上出现了偏差,误把世子当成人质劫了,此番事实在是天大的误会,我们对世子并无恶意。” 而后停了停,第三句道,“但我看见这屋中之人被绑之后哼哼唧唧个不停,一副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之状,便猜到此人并非是世子爷,景安侯世子分明是人中龙凤,玉面仙姿,且心胸宽广待人亲善,好似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一般又怎会有这种小人姿态……” “三句了。”乔陵在一旁打断,约莫是听不下去了。 谢潇南也没想到这人越说越离谱,前面倒还编的像模像样,后面干脆谄媚吹捧起来,不免有些好笑,“你见过他?” 温梨笙轻咳了一声,“自是听说来的。” 乔陵温声道,“也可能是编的。” 温梨笙狠狠瞪他一眼,宛若龇牙咧嘴的小兽,“你可是拿了我银票的。” 谢潇南听后侧目看他,乔陵立即将银票恭敬奉上。 他翻看了一下,状似随意的问道,“沂关郡郡守温浦长,与你是何关系?” 温梨笙没想到他直接说出了她爹的名字,飞快的脑中衡权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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