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不会连那东西的名字都忘了吧?”微生弦连连摇头,叹息,“看,没心没肺的,睡你有什么意思。” 叶灼不发一言,只是静静打量着他。 对视间,微生弦忽地笑了,神色轻松许多:“好啦,你且放心。本道长只是偶逢情劫,又不是色欲熏心。既没有心魔,亦不是执念。” “得之失之都是命中如此。既是劫数,我自渡就是。” 话音落下,天地间一阵极玄妙的气机涌起,环绕在白衣道人身畔,澄净如秋水。 损耗大半的修为,竟在刹那间复苏如初。 微生弦得意扬眉:“好了,这不就渡过了?可见像本道长这样的天纵之才,不在苦修,而在顿悟。” 叶灼朝他一举杯。 微生弦微笑,而后饮下杯中酒。 这酒极烈,可称百年不遇。兼有那人对饮,更是千载难逢。 可惜了,没能尝出是甜是苦。 微生弦走后,叶灼一个人喝酒。 夏大师窖里挑出来最烈的酒,他喝水一样,面不改色饮下三杯。到第四杯时,高处传来一声冷笑。早有预料似的,叶灼仅用余光往那里淡淡看了一眼。 有人自最高处的檐角飘然下落,一个黑袍华美的挺拔身影向他走来。 不远处,寒潭水似有感应,随着来人的脚步一波一波掀浪拍岸,如碧海潮生。 龙生而驭风雷水电。 在十步之外站定,离渊抱臂看着叶灼。 “真想不通,”他说,“一个又一个,怎么会喜欢你这样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之人。” 叶灼:“兴许是鬼迷心窍吧。” 离渊深以为然:“看来你还算明白自己的为人。” 叶灼笑了笑:“不然怎会拔你鳞片。” 离渊神情陡然冷下来:“既然已经想起来,那我与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一把长剑自虚空化现,被他握在手中。 叶灼看去。以他的见识,不难看出这亦是一把旷世神剑。剑身暗白如骨,通体凛冽,其上以古体篆刻“勿相思”三字,大约就是剑名。 “龙骨?” “眼力不错。”离渊手拂剑身,丝丝缕缕寒气自剑上缭绕而起,“此剑是前辈遗骨所化,剑名也是他生前所起。” 说到这里,离渊看向搁在桌面上的逆鳞剑。那日他就仔细看过了,这柄自己鳞片炼成的剑身上,本该镌刻名字的地方是一片空白。 “你叫它什么?” 剑就是剑,叶灼从没在心里喊过什么名字。 “不叫什么。” 离渊怒道:“连名字都不取,你要它做什么?” “也对,”叶灼说,“它叫‘无心’。” “你真敷衍。”离渊耐心尽失:“废话少说,起来比过!” 叶灼一句“不全是敷衍”咽了回去。他握住剑柄,缓慢说:“……不成。” 这人语调有异,离渊提剑戒备,朝那里走了几步。 ——却见满天月色下,那人的眼睛竟是波光潋滟,看过来的目光似聚还散,眼尾一缕郁丽的红色,已然醉得不轻了。 愈近愈能闻到烈酒之味,离渊脸色极差,把酒壶拧开稍嗅了一下,就将它重重撂回案上。 “叶灼,你真是……真是混账!” 醉成这样,怎么比剑? “不想比过?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剑光骤起,直刺叶灼面门! 叶灼不躲也不避,灵力疾转,两指夹住剑刃,飞身跃起,另一只手反手拔剑,直斩“勿相思”剑身! 两人当即缠斗。 但听半空中一阵暴风疾雨般的金石相击之声,锵然不绝。 离渊蹙眉。 原因无他,他怎么又闻到信香气息? 叶灼身上的信香勾起他自己的,不知不觉间,竟已缠作一处,不分彼此。 气血随打斗时灵力运行愈发灼热,愈演愈烈。 ……这个混账! 一个心照不宣的格挡后,两人撤招。 离渊:“你怎么回事!” 刚刚停手,叶灼有些气喘,或许还混着醉意。 “并非……有意失约。是我的毒尚未清除。无法与你全力比斗。”他说 离渊收剑,脸色不善。 余毒未清,他打叶灼,不算堂堂正正。此次比剑,又是无功而返。 如何解毒?自然是如那日在寒潭里一般。 真是岂有此理! “你把我当什么?解毒的工具?” “没闻错的话,现在的信香是你身上发出来的。” “那是因为——” 离渊语塞,他确实已被叶灼身上的余毒影响。 “因为,年幼的龙初次被诱发信香后一两年内,都无法自如施放信香,受到影响,极容易再度释出?” 离渊面色阴晴不定:“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叶灼回到石桌旁,晃了晃白玉酒壶:“龙族难得来人间。来喝一杯?” 并不想和醉鬼说话,离渊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下。 此酒极为辛辣。 离渊的语气也极为不善。 “叶灼,十日前你中毒已深,即将经脉大损。今夜,你仍有余毒未清,又是酒醉之时,我若出剑,本可以直取你性命,你认是不认?” 叶灼:“你自己非要堂堂正正比过,与我何干?” 一时间离渊竟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只觉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剖开看看这人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离渊:“那你余毒未清,也和我无干?” “有关,”叶灼说,“余毒未清,需要你来解毒。” “——那解完毒呢?” “自然是和你比过。” 离渊:“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叶灼似乎是点了点头,又似乎没有,口中喘息微微急促,再一看,已是又不清醒了。离渊冷眼看他,只见这人拿起酒壶往继续杯中倒酒,却未拿稳,酒液洒了一半到桌上。离渊伸手接住那即将跌下的杯子,这一下,手指碰到了叶灼的指节。 叶灼当即蹙起眉,信香缭绕,他眼尾又是红了。 离渊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满腔心火无处可去,变成事已至此的荒谬。 “龙鳞炼成本命剑,你此生就最怕闻见龙族信香。”离渊捞起他一缕潮湿的长发,看着乌墨般的发缕在自己手指间缠绕,哑声道:“叶灼,你说这叫什么?” 叶灼无话可说。 “报应。”最后,他轻声答。 窗外一轮半缺的月。 毒不深,似乎是强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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