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前有人会说,都是在收到礼物或者做爱中的时候。 而他以前,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即使在我觉得他应该很爱我的那段时间。 当然,我现在知道那时候是错觉。 心中震颤一过,我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他凑上来吻我,眼睑,鼻尖、面颊、嘴唇、耳廓,一遍一遍地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给我听,每一声都深情又真心。 “我爱你。”他说。 可是我不爱你。我想。 “我爱你。” 我已经不爱你。 这三个字人人喜欢听,即使说的人不是完全真的爱,也喜欢,我也不例外,但说的人是他,我听不进去。 他缓缓亲我,脱我的衣服。 情事中,他倒没有说起,只吻我,含糊地呢喃我的名字,进入摆动极尽温柔。 高潮过后,他拥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身体,又一遍一遍地说。 我听着,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他说:“我也没有打算你今天就会回应我,只要你听到就可以了。”有些失望,但语气沉着,带着不变的笑意。 他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挣了一挣,他问:“想睡了?”放松了力气。 隔了很久,我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 今天上床得太早,我还不想睡。 他一直看着我,这时候笑着问:“不想睡?我们来说话吧。” 说话也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而已,我不会参与。 他知道,但还是很乐意的样子,搜寻了一下话题:“说什么呢?什么你会感兴趣呢。” 想了想,他突然起身去开灯。 他前些次与我作爱,都只开着小灯,这是我的习惯,虽然在那一年里,这惯例被他破坏殆尽,但他这次找我回来,倒还从来没有违背过。 不过之前我和他都是做完就睡觉,还没有开过大灯。 这下满室光明。 他满脸笑容,柔和中带点灿烂,映着瞬间明亮的灯光,看着我。 我一如既往地移开目光。 他仍然笑,从床上一下坐起来。 正要掀开被子,他突然又停住手的动作,重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回床上躺下了。 我看他一眼,他笑笑:“开着灯说说话吧。”伸手过来揽我,明显敷衍的态度。 我推开他的手,猛地坐起来一拉被子,两人都暴露在灯光下。 我看向他的左腹,那里有淡淡的拳头留下的青印,还有一道长长的旧疤痕。 即使过去几年,那疤痕仍然十分狰狞醒目,就这么跳入我眼中。 我没有后悔,再来一次,我也势必刺他,但是隔几年看到这条伤疤,我心里五味呈杂,有些不是滋味。 他动了动手,想去遮掩,最终还是躺着让我仔细地看了。 等我收回目光,他坐起来,认真地对我说:“不是你的错,两次都不是。” 我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得默然不语。 我和他的事情太复杂,谁又能说得清楚。 谁对谁错已经不是很重要。 他伸手握一下我的手,拿过旁边的被子,披在我身上,双手握着两边的被角,看着我说:“本来想给你看你打我的印子,逗你笑,我自己都忘了有这么条痕迹,一坐起来才想起还有它,知道你看了会不开心,所以才不给你看。” 我沉默着,他又说:“你不要内疚,我也知道你不会内疚,这都是我该得的,但我知道,你虽然当时觉得解恨,但过后看到一定不会觉得高兴,你就是这种人。” 我不说话,把目光移下,他从对面挪动过来,抱住我:“不要觉得有什么了,这痕迹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以前有段时间,我睡觉的时候经常摸它,想我那样对你后,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联系了。” 热热的体温,宽广的胸膛,不知道是真是假地包容着我。 他也知道,他那样对我后,我和他之间再没有任何联系? 我看着床,听他沉厚恳切的声音:“我真的早就不在意了,只觉得它是我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自从找到你,我都差不多把它忘了。” “你也忘了,然后我们再慢慢来,重新开始,好不好?”他问,低声说:“我真的爱你。” 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抱紧我:“我知道,我知道。”不停地说。 说了很久,又说:“我爱你,真的,真的。” 一遍一遍。 他半年对我说的爱语,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他半年对我说的话,说不定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挽回就能挽回。 即使他是真的想。 №0 ☆☆☆夏荞于2008-01-14 21:02:33留言☆☆☆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10 夜里,我睁着眼睛,想了很久。 他睡在旁边,很温暖,和两年来孑然一身时,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情的感觉的确不同。 没想到他今天会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知道他会给我来软的,但今天他说出的话,一次一次出乎我意料。 他向来不会这样地放低身段,已经近似哀求。 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完全不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从不向任何人示弱。 他不论做任何事情,都永远理直气壮,气定神闲,强势笃定,视弱小的一方如无物。 我记得我去找他,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供认不讳,说他需要,他的公司需要。 那就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吗? 他笑,看着我,不答。 我停下问话,我也明白,他前期用的手段,影响股票,制造舆论,策反高层,在商场上算不得卑鄙,大家都如此而已,如果我有能力迎头痛击,也可和他斗个你死我活,尚不知鹿死谁手。 至于他从我这里得到情报,断了我最后的后路,一来是我自己告诉他,二来即使我不告诉他,他也一定会自己查出来,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归根结底,只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营运失误,缺乏应对,还自乱阵脚,不足以应付敌对公司的打压。 我看着他,脸上的愤怒渐渐消于无形,不过心中的恨意之火,却是越烧越旺。 任何人对我做下这样的事,我都可以认为他们理所当然,惟独他不能。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最亲近的人,也是除了奶奶之外唯一亲近的人。 我曾经以为他爱我,我也,至少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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