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金丝雀后总是被迫穿裙子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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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也没吃亏，但是他逮着机会了不上去踩两脚不是他的风格！冯金顺憋屈的去准备猪头，鸡鸭鹅还好说，特么的八个十八斤的猪头可不好找！这么大的猪头至少得三四百斤的大肥猪才能有这么重的头！三四百斤的大肥猪现在人家都不舍得杀，留着过年宰呢！他跑了好几个地方，又跑去钱赛花那定了几个。钱赛花已经从柳月芽那知道了，最近这些日子肯定有人会来定猪头。有人送猪头，柳月芽可以省省了，这过年啥也不用准备了，家鸭鹅全有了！冯金顺总算把所有东西都凑齐了，借了一辆拖拉机全拉到武家门口。柳月芽一看这满满一拖拉机的货太带劲了！鸡鸭鹅各八只！水果糕点各八十斤！还有肘子和鱼！再加上八个大猪头！武广旭已经提前在家摆好了供桌，话既然说了，那就得办到，武爷爷的箱子里有曾经他供过的老祖师爷牌位，拿出来摆好。冯金顺对这个是真不敢怠慢，老实的上香摆供品。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这季节大东北的哪有什么水果，他只能葡萄干、大枣、冻梨、苹果凑了八十斤！武广旭家的堂口拜完，又去碃口的“把头庙”拜了一下。冯金顺拜完以后，看着一地的东西，心里恨得慌，撑死你们！这些东西上完供了，都是留着自家吃，这么多不撑死他们啊！这些东西完全不用他担心，柳月芽都安排好了！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都给老张家拿去，这是五叔凭“实力”得来的，应该分给他！老张家人多，这些东西还能剩下？冯金顺都给准备好了，这正好也算是柳月芽送给张家的过年礼了！冯金顺因为这事好几天没顺过气来，气得心脏病都要犯了！这笔帐他迟早要讨回来！还有那块狗头金！ “你去私下里找找那几个淘金的伙计，看看能不能给点好处，到时候要是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起爆头咱就过去！” 冯金顺眯着小眼睛算计着。武广旭不是跟他讲淘金的规矩吗？按照规矩只要武广旭出爆头，他就有一次可以正大光明进出碃里的机会！（为什么有一次机会，后面会讲到哒！）卢大顺有些为难地说：“姐夫，这个不太好办，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被武广旭下了什么迷魂药了，嘴巴可严了！” 就连那个傻大牛都不说！他知道傻大牛嘴馋能吃，前两天特意给他买了两只烧鸡和两斤好酒，想着从他那套出话来。结果这傻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最后来了一句，“旭哥不让说！俺就不能说！” 想起这事就觉得憋气！白花十多块！冯金顺翻着小眼睛又琢磨了一下，“那就这样，等着哪天武广旭那小子再加班加点干活的时候肯定就是起爆头的时候，到时候咱俩再去！” 他和卢大伟两个人算计的很好，但是没想到武广旭不熬夜了！到点就收工！原因是天太冷折腾着媳妇晚上给做饭他不舍得！这一天的活要是没干完就安排人值夜，睡在碃里，一晚上夜班费五块，几个人轮流来！这一下让冯金顺和卢大伟摸不着头绪了，半夜摸进过碃里一次，听见大牛如同火车头一样轰鸣的呼噜声，吓得转头就跑！这特么要是再被发现一次，他又得大出血！转眼就进入了二月份，马上要过年了。腊月二十六这天，武广旭几个人将钱赛花送的大肥猪拉出来杀了一头。这头大肥猪已经被柳月芽养到四百多斤了。按照钱赛花给出的养猪方法，最后几个月喂豆饼、豆粕之类的，杀的时候四指多宽的大肥膘相当喜人。杀完以后每个淘金工分了几十斤猪肉，再加上葡萄干、冻梨、大枣等！每人又给包了二百的大红包！汪寒冬和武广成比别人多了鸡鸭鹅各一只！这些别人没法攀比，人家是实在亲戚。武广旭又给自家妹子送去几十斤猪肉加上鸡鸭鹅，心里不得不说这冯金顺太懂事了，临到年根给整这么多年货！第334章过大年武广旭年二十八就给所有人放假了，初六再开工。年三十一大早，贴春联的活就是武广旭的。柳月芽活了面糊浆子，武广阳端着浆子碗和武广旭一起贴春联、窗花。院子里挂上了红灯笼。这算是柳月芽嫁到武家过的第一个春节，去年的春节因为要准备生孩子在省城过的。柳月芽在厨房里准备着年夜饭，既然有大鹅，那肯定得来一个经典的东北铁锅?大鹅。今晚菜多，半只就够！剩下的改良版的大盘鸡、自制炭火烤鸭、红烧鲤鱼、扒猪脸、松仁玉米、拔丝地瓜、干锅田鸡，毛血旺、还有解油腻的蘸酱菜以及大拌菜和菌汤。八菜一汤，柳月芽从一早上起来就忙活晚上的年夜饭。武广旭能帮上忙的就是洗菜和到院里架上炭火炉烤鸭子。今晚是柳月芽重生回来过的第三个除夕夜，也是她大显身手的一次。平时做的家常菜都不算什么，今天才是动真格的。前世做为一个超龄的、全面的女单身狗，无儿无女、无老公，身边也没有亲人，最大的兴趣爱好也就是研究吃了。但是一个人吃的再香也不如像现在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饭。最起码做的好吃了还有人赞一下！现在南北的菜色还没有互通，像是毛血旺、干锅田鸡之类的，这种做法都是武家人第一次吃，被辣的嘴里要喷火了，也不舍得放筷子。武广旭觉得这媳妇娶的太值了，能生双棒儿、能打流氓还能当大厨。柳月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要知道能拿大勺拍他！俩小胖娃也上桌一起吃饭，坐在高脚椅子上努力干饭。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俩小崽就满一周岁了，现在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拿着勺子揣饭。勺子也不分反正，经常是用勺子肚盛饭，再加一顿乱戳，别人喂还不行，反正自力更生也能吃饱了，就是吃完以后桌子上、地上掉的能喂两只鸡了！柳月芽觉得这样锻炼他们也挺好的，她实在是不想孩子几岁了还需要人喂的。俩小娃也没有别人家孩子那种追着喂饭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再吃一口吧”，她家的孩子从来都是要往下抢饭勺，喊着“别吃了！” 柳月芽决定今晚她要大开吃戒，首先要把俩小娃喂饱了，让他们不要惦记着吃奶的事了，她一个无辣不欢的人，忍了一年了，今晚叔能忍，婶都不能忍了！炒菜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吃完年夜饭，全家忙着包饺子，饺子里面塞的金疙瘩，是武广旭用自己自制的小模具，做的两分钱大小的金币，一共十个！纯金的！既然淘金人把吃饺子叫做“抓疙瘩”，大过年的，做为淘金人的家属们，就一起讨个吉利吧！为了能够多吃到金疙瘩，一家人最后都撑的瘫在椅子上。武广阳撅着嘴还在努力的往嘴里塞，今晚谁都吃到了，就他没吃着！他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两个！ * 大年初一就是拜年走亲戚的时候。武广旭和柳月芽开始挨家挨户的拜年，今年要拜的亲戚多了老吴家和老张家。武广旭骑着摩托带着柳月芽去了马尾村，一进村就看见冯金顺不知道刚去了谁家拜年出来。一看武广旭两口子掉头就想走。武广旭故意叫了一声，“过年好啊！” 冯金顺咬着后槽牙回了一句，“过年好！” 柳月芽笑嘻嘻的从武广旭身后探出头，“叔，有时间多上我们村转转啊！” 现在看见他就觉得心里高兴，这个年省了不少钱！冯金顺觉得柳月芽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笑话他！看着两口子离去的背影，气得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旁边的土坷垃。觉得牙更疼了！这个年过的他牙疼，嘴也疼，满嘴起大泡，一点也吃不进去。他咋说也挖了好几年金子了，钱倒是不缺，但是他这么抠门的人让人一下放了那么多血能好受了吗？到现在过不去这个劲，自从赔给武广旭那些东西以后，他就觉得自己的碃里出金子大不如从前了。年前的时候他疑神疑鬼的东刨刨、西铲铲，总觉得是不是被人在碃里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结果一不小心铲死一只在冬眠的青蛙！这可是淘金人的大忌，把“喜儿”给铲死了，还有好了？他就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太抠门了，把头老祖师爷生气了，他就按照武广旭的“标准”在年三十给祖师爷摆了一次大供！期待着转过年能多出爆头！他花出去的那些钱也一定要找机会讨回来！武广旭和柳月芽一进了张家的院子，钱赛花眼尖的跑出来，一把拉住她，“哎呀，老妹儿，过年好啊！” 这回真成老妹了，钱赛花叫的更顺口了。钱赛花拉着柳月芽跑进主屋，“奶奶，月芽来了！” 张老太太高兴的从里面跑出来迎接，“月芽、广旭啊，快进来！” 张老太太一手拉着一个进了屋，兴冲冲地喊着，“老头子，快点，咱孙女来了！” 张老汉也从里屋跑出来，憨笑着，“哎呦，快到炕上坐，外面冷！” 武广旭放下手里的东西，这回带来的是一大兜子糖果。张老太太看见东西一拍大腿，“哎呦，年前送那么多东西还没吃完呢，这咋还买东西呢！” 柳月芽笑了一下，也没解释那堆东西的来历。钱赛花跑回自己屋拿过来一堆瓜子花生的放在桌子上，冲柳月芽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聊完去她那屋坐会儿。柳月芽点点头，钱赛花就先出去了。张老太太拉着柳月芽的手，从兜里拿出两个红包，给小两口一人一个。 “奶奶，我都多大了还要红包！” “不行，咱老张家规矩，多大了都有！”张老太太把红包直接塞进两个人的口袋。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结没结婚，有没有孩子，只要过年了，老两口都要给红包的。柳月芽和张老太太闲聊着，张老汉就在一旁看着笑，插不上话。武广旭凑过去小声问，“爷爷，你们村冯金顺的爹冯有才你熟悉不？” “那个长着眯缝眼的，外号叫冯大眼的？” 武广旭点点头，“对，就是他！” 第335章我告诉你金矿在哪张老汉眯着眼睛想了想，“跟他不是很熟，他是村里的外来户，闯关东过来的，后来娶了村里张百年家的闺女，就在村里落户了！” 马尾村和金碾子村不一样，张是大姓，剩下不太多的杂姓基本就是外来户了。张老汉又接着说：“他那人比较怪，平时不大和人接触，我们只知道他原来是个淘金客，之前一直在金碾子村淘金，后来结了婚以后就在马尾村落户。再后来解放了就被招到金矿工作了！” 武广旭还是第一次知道冯大眼也是在金矿工作，连忙问，“在哪个金矿场工作？” “就是向阳金矿场！那还是我们村第一个进国营单位工作的人呢！那时候冯大眼每个月都会分豆油和肉，还有酒呢！村里人老羡慕了！风光了好一阵，都说张百年家捡着了！找个有本事的好姑爷！” 武广旭皱了一下眉头，原来这个冯大眼和爷爷在一个金矿场工作过，但是爷爷在他面前就没提过这个人。 “他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退休的？” “什么时候去的，有点记不清了，好像解放了有几年吧，那时候国家金矿缺人，正好他之前干的就是淘金的行当，就被招去了，退休大概就是七零年左右吧，他岁数和我差不多，应该就是那时候退休！” 武广旭回忆着，爷爷本来也快退休了，如果那个时候不去世，再有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张老汉一拍大腿又接着说：“我想起来了，冯大眼好像当时是矿上塌方受伤回来的，又赶上他快退休了，领导把他送回来，好像说是养好了就不用再去矿上了，直接办退休了。矿上允许接班，但是他死活不让自己儿子去，最后让张百年的大孙子去了！也就是冯大眼大舅哥家的孩子。” “唉，金矿上虽然工资高，但是工作苦啊，冯大眼回来以后没多长时间就疯疯癫癫的了，到现在都神智不清的，拉屎撒尿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都说是矿难做下的病，估计是吓的！” 武广旭猛地抬头看向张老汉，“冯大眼现在还活着？！” 张老汉点点头，“活着……唉，这样活着就是活受罪啊！自己遭罪还拖累儿女！” 武广旭还想问什么，结果老张家人一下子涌进来好几口子，都是听说他们小两口过来了，赶紧来看看。 “哎呀，月芽和广旭过来了？到二大娘家坐会儿？” “哎呀，去我家吧，你四叔天天念叨你们！” “大侄女，去五叔家，咱俩关系最好哈！”张老五欠欠地挤到最前面。张老太太一拍桌子，“谁也不许和我抢人！老大、老二媳妇你们几个赶紧整点饭，让月芽两口子在这吃中午饭！” “好，娘，你们坐着我们马上就去！” 这些大娘和婶子们一窝蜂的进来又一窝蜂的出去做饭。商量着都做什么菜，每人做什么，在自家做了再端到主屋一起吃。张老五进来以后就没出去，武广旭也就没再问张老汉其他的，等着有机会了再好好和老爷子聊聊。张家人一会儿端进来一盘菜，没一会儿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再过一会，二十多口子就进了屋。地上的大桌子上坐的都是长辈，炕上摆着两小桌都是晚辈。柳月芽和武广旭跟着在大桌子坐，挨着张奶奶。钱赛花和张志强也是在大桌子坐。大孙子小儿子嘛，都是老人的心头好。钱赛花挨着柳月芽坐。现在钱赛花在张家孙子辈当中是大嫂，有威信着呢，再加上她对张家人都实在，所以很受张家人喜欢。还有一点就是，结婚第二天她跑去找柳月芽了，但是张家这边已经开了锅。张志强把洗完的床单一晒，他娘杨淑琴一脸欣慰的笑，谁还不知道咋回事啊！这钱赛花担着一个二婚女人的名，实际上是个没开封的原装货！钱赛花和柳月芽坐在一起，两个人时不时地说着悄悄话，柳月芽和武广旭给每个小字辈都包了红包，每人包了两块。这个时候村里的压岁钱也就是五毛、一块两块左右，富裕家庭也最多不超过五块，这还得是家里孩子少的。就是两块，这一帮孩子柳月芽也给出城里人一个月的工资钱了。吃完饭武广旭和柳月芽没多待。大家送小两口出了院，武广旭刚骑上摩托车，还没给火，斜刺里就冲过来一个人抱着他的大腿喊着，“承祖，呜呜呜……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不救你啊……我、我不敢啊，救了你我就跑不出来了……你别再来找我了……别来了……” 武广旭和柳月芽皱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乱糟糟的一头白发，胡子也老长，外面穿的棉袄也脏兮兮的。冯金顺从远处跑过来一把拉起地上的老人，“爹，你瞎跑啥？！” 等着冯金顺把地上的人拉起来，两口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眯着小眼睛，脸上和花猫一样，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既然冯金顺管他叫爹，那肯定就是冯大眼无疑了。 “顺子，你武叔来看我了，他肯定不怪我了！赶快跪下来给你武叔磕个头，拜个年！” 冯大眼说着就按着冯金顺让他跪下来。冯金顺气得脸都青了，他跪个屁，武广旭是个晚辈，他给他跪算怎么回事？武广旭挑着眉毛看了他一眼，这侄子真大！但是他现在没心思和冯金顺调侃，把脸转向冯大眼，眼神变得锐利，“武承祖当年是怎么死的？！” 冯大眼一下愣在那，呆呆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承祖，你还怪我是吗？当时我就说别管那些人，你非要去……我、我……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那个金矿在哪呢，我告诉你，你别进去了……” 冯大眼说着就往武广旭身边凑，要趴在他耳朵边说什么。冯金顺一把抓住他，硬拖着往回走，“大侄子，我爹脑子不好使，他说啥你别信啊……” “我知道……我真知道，我谁都没说，承祖我就告诉你，你别来找我了！”冯大眼一把抓住摩托车的把手死活不走。第336章水金夫妻冯金顺听到他爹的话怎么可能会让他告诉武广旭，这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事。他之所以一直养着这个疯爹就是为了知道金矿的事。但是每次一提到“金矿”两个字，他这个爹就变得不一样，要么回避，要么胡说八道。好像一下子清醒一样，反正无论他怎么问，就是不说金矿的事。现在竟然还告诉武广旭，他才是亲儿子好吗？冯金顺用尽全力去扒冯大眼的手，冯大眼急了，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死死的。冯金顺“嗷”的一声松开手，他再不松开他爹能给咬断了！冯大眼趁着这个机会连忙凑到武广旭耳朵边上小声说：“金矿不在龙吟山，在凤鸣山！下午三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冯金顺过来一把抓住冯大眼，捂住他的嘴，往后拖着他走，咬牙切齿地看着武广旭，“我爹是疯子，不会他说的话你也信吧？” 武广旭下了摩托车，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对于金矿他不好奇了，他之前就已经基本确定自己找到的那个地方就是当年爷爷他们说的金矿，现在冯大眼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了。冯大眼看见他站在自己面前，眼睛一下惊恐的睁得更大了，“呜呜”的叫着，又用力咬了一下冯金顺捂着自己的手。冯金顺又“嗷”一声松开手，他气得要发疯，要不是在外面，他肯定要把自己爹捆回去的。冯大眼突然对着武广旭做了一组手势，这组手势只有当年他们闯关东过来的几个人才会看懂。至于冯金顺是完全看不懂的。但是武广旭看懂了，当年他跟着爷爷满山跑的时候，不敢提到金子的事，毕竟那个时候是不允许个人挖金的，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在找金矿。说话不方便的时候，爷爷和他就靠这套手势交流。当年爷爷和几个人被胡子抓走当免费淘金工的时候也是靠着这套手势几个人相互配合，在胡子眼皮子底下捣鬼。武广旭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打完了手势，突然眼睛盯着冯大眼，阴森森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害我？！” 在冯大眼的眼里，他现在就是他爷爷武承祖。要说家里长得最像爷爷的人就是武广旭了。所以在冯大眼看来眼前站的就是活生生的武承祖在质问他。在他混沌不堪的眼睛里就出现了无数次梦中才见到的场景，武承祖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 “啊……不是，不是！承祖，我没有害你！真的不是我……我是想救你的……我已经告诉你金矿在哪了，你不要来找我了……啊……”冯大眼捂着脑袋连滚带爬的跑了。冯金顺恨恨地看了一眼武广旭，追着他爹就跑了。武广旭看着父子俩奔跑的背影敛着眉头。柳月芽走过来握住他的手，“你说爷爷的死和他有关系吗？” “即使没有关系他也知道点什么，走，我们去凤鸣山！” 武广旭骑着摩托带着柳月芽一起去了凤鸣山，到了那处金矿的位置，这会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了，太阳透过树枝中间照下来，在那处山包左侧有三棵老松树。老松树投下的影子拉的老长，在三棵树汇合的地方正是那处金矿脉。这也就是冯大眼刚才给他比划的手势。 “明天我再上来看看！” “好，我和你一起过来！”柳月芽心里也好奇，总感觉这处金矿非常神秘，好像和爹也会有些关系。冯金顺把冯大眼拽回家，往炕边一推，恶狠狠地问，“金矿到底在哪？！” 他问了这么久都不说，竟然就这么轻易告诉武广旭了，他怎么能甘心？！冯大眼的眼睛又变得混沌不堪，嘴里嘟囔着，“我饿了……我要吃肉……” “你听话，告诉我金矿在哪我给你拿肉来！” “什么金矿？我饿了！” 冯金顺咬着牙，一问金矿就这样，他本来以为自己爹要把这事带到棺材里呢，但是今天吐了口，他肯定要问清楚。 “武承祖给柳老二的狗头金是不是就是在金矿里挖的？是不是武承祖早就知道那个金矿了？” 冯大眼的眼珠都不转动，脑袋直直地转向他，突然站起身，伸出手就朝他脑袋一顿乱拍，“混账东西，那是你武叔，武叔！你下次再敢叫他名字我就抽死你！” 冯金顺气得一把将他推坐在炕上，“爹，我是你儿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金矿的位置？！” “我要拉屎！” 冯金顺感觉自己要七窍生烟了，又这样！ “憋着！”他的话音刚落，就闻着屋子里飘来一股恶臭，他忍着恶心去端了盆子给冯大眼换洗。硬的不行来软的，他又开始和言细语地说：“爹，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你咋就不为我想想，为你两个孙子想想呢？咱家要是有了金矿是不是以后就生活的更好了？” “那个金矿邪性得很，你压不住的……”冯大眼的话里好像突然透着一丝清明。冯金顺的眼睛一亮，“爹，你清醒了？！” “你武叔的孙子结婚没？娶的是柳老二的闺女不？” “是，爹那个金矿……” “水金夫妻坐高堂，钱财相聚寿命长，儿女双全享福禄……好啊……” “爹，那个金矿……” 冯金顺才不关心什么“水金夫妻”呢！他要的是金矿！结果他低下头再看自己爹已经歪着脑袋流着哈喇子睡着了！不行，金矿他一定要找到，爹既然告诉武广旭那个金矿的位置，那么他一定会去找的。到时候他就偷偷跟着！据说那可是富得流油的金矿脉啊，谁不心动？！第二天一早，武广旭带着柳月芽，又拎了两个电石灯和工具，一起上了山。来到那处山包，武广旭把石头挪开，两个人钻了进去，打开电石灯，柳月芽好奇地四处看看。武广旭举着电石灯先看了看地上扔的两个破镐头。上次他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但是没在意，这次他打算好好看看。第337章要抱抱吗？柳月芽举着电石灯也蹲下来看着。地上的镐头一个断了把，另一个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