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阳的脖子,把他拉到村口的大树下,这会儿天凉了,大树下很安静,没有出来闲聊的村民。 武广旭拍拍旁边的大石头,“小阳,过来坐!” 武广阳乖乖地坐到大石头上,还没等武广旭开口,就抢着说:“哥,我没事的。我知道爹和那个女人离婚了,我也懂啥叫离婚。这些年有她没她都一样……” “我跟哥姐不是一个娘生的,之前很多人劝姐把我送人,说少一个拖累说亲的时候就好说一些,但是姐都没有这么做!他们后来又说,等着哥回来了也会把我送人,但是你们都没有,还对我那么好……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们怕我心里不得劲,我不会的!” 他心里是有对娘的幻想,但绝对不是贾翠花那种自私只为自己着想的娘。 亲生之恩断指可还,养育之恩一世难还! 娘只是生了他,但是却弃而不养,跑的时候还把哥留在家里的一点生活费都偷跑了。 但是这些姐都没和他说过,还是姐和哥后来说话的时候他偷听到的。 他这个所谓的娘做的这些事简直不像是人做的。 武广旭拍拍他的肩膀,又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别人说啥也别信,到啥时候你都是我的兄弟,你都是武家人,没有人会丢下你的!将来哥还要看着你考大学,找工作,娶媳妇呢!” 听到这个弟弟说的这些话,武广旭知道自己没必要再和他讲什么大道理了。 但是他也知道,这孩子表面看着欢乐,其实背负的包袱也不少。 要不是今天这孩子自己说,他都不知道那些长舌妇居然会在一个孩子的面前嚼舌根。 武广阳突然站起身,弯了弯小胳膊,扬起小脑袋,“哥,我都十岁了,当叔叔和舅舅了!别总把我当小孩儿!” “行,我们回去吧!你不是想要那个什么连环画吗?你嫂子给你买了!” “真的啊!哥,快点走!”武广阳一下高兴了,一手牵着小黑,一手拉着武广旭就往家跑。 * 这些日子,村子里又开始了上山抓林蛙的热潮。 但是林蛙可不是像蘑菇木耳那样随处可见。 在七十年代由于大量捕捉林蛙,导致林蛙已经日渐稀少,这也是为什么徐平要求要自己繁殖以后再进行出售。 鱼塘那边现在都交给武大勇和徐平管理了,两口子不需要操太多的心。 武广旭去镇上取回来金矿的开采手续。 现在手续的审核和程序越来越严格了,也越来越复杂。 从镇上的黄金办公室递交完,最后要到县上,再到市里审核。 “媳妇,你看看这个……”武广旭递过来一张纸。 柳月芽展开一看,上面是财政部发的,《关于增产黄金、白银减免税问题的通知》。 对于国营企业、乡镇企业和群众采金,所获得的由财政部和人民银行补给的发展基金和政策补贴,均免征所得税;税务部门免征能源交通重点建设基金…… 目前银行的收购价格是390.625元/两,再加上价外补贴一百块,差不多合十块一克。 现在这个通知的意思就是减免一定的税额,这对于群众采金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也就是说目前还是支持个人采金的。 “这些年群众采金差不多占比三成,但是我估计到达一个顶峰的时候就该控制或者限制个人采金了。所以这边承包的金沙地,我尽量在来年开春之前全部完成,一开春我就带着人上山。” 武广旭想过了,继国家成立专门采金的黄金部队之后,今年又成立了“金矿地质工作小组”,也就是说管控会越来越严。 手续也会越来越难批,说不定哪天就禁止个人采金了。 柳月芽把手里的纸张递给武广旭,“行,你看着安排,我……精神上支持你!” 除了精神上支持,别的忙她还真帮不上。 实在是采金这一块,要不是自家男人干这个的,她都不会注意这方面的消息。 和武广旭在一起以后她才知道,国家从79年就开始大力支持生产队集体或者群众个人采金了。 只不过这倒霉孩子77年进去的,要是晚两年不只可以采金还可以做买卖! 怎么的都能多赚点钱,也不至于在里面待了六年。 武广旭一把拉起柳月芽,“走,陪我一起去找杜爷爷!” 自从上次冯金顺的事之后他还没有去见过杜爷爷。 柳月芽从家里拿了点吃的东西拎着,和武广旭一起骑着摩托去找杜老爷子。 到的时候杜老爷子正在打首饰。 “杜爷爷,这又是忙活啥呢?” “哎呦,你俩来了啊!快进来!这是马尾村的让我帮忙打个金溜子,说是他小儿子要娶媳妇了。” 武广旭和柳月芽对视一下,又看向杜老爷子,“马尾村的冯金顺?” 第323章 菜窖里的金子 “对,就是他!你见过他了?”杜老爷子这会儿也不打首饰了,领着两个人进了屋。 “嗯,前两天去参加了马尾村的一个婚礼看见他了。杜爷爷,他和冯大眼啥关系?” 杜老爷子给两个人倒了水,坐下来从腰上拿下来烟袋锅。 “冯大眼是他爹,当年也是和我还有你爷爷他们一起闯关东过来的。不过后来啊,和我们走的都不近,倒是和另一伙淘金的人组成了队!” 杜老爷子说完抽了一口烟袋锅又接着说:“这个冯金顺我还是在他小时候见过一次,今天找上门来就开始攀亲戚,让我给打首饰!” “那天他说知道我爷爷的秘密,这事您知道吗?”武广旭也没瞒着直接就和杜老爷子说了。 杜老爷子皱了一下眉头,“你爷爷有啥秘密?除了一直惦记着找金矿,再就没秘密了……” 杜老爷子坐在那回忆着,过了会儿摇摇头,“实在想不出来你爷爷有啥秘密,别听他在那故弄玄虚,和他爹一个样满嘴没实话!” “杜爷爷,当年那个冯大眼为啥和另外的一伙人好,不和你们一起了?” “唉,还能为啥?他总觉得我和你爷爷拿他当外人,不和他一条心。那个时候他总惦记着去狼山采金,说那块儿金子厚,你爷爷说那地方狼太多,太凶险,所有的人都是有去无回的,所以说啥也不去,你爷爷不去,我也不去,最后不知道他咋和另一伙淘金的人搭搁上了,就跟着人家进山了。” “那是哪年的事?” “大概是四零年左右吧?好像你爹那时候才四五岁吧!” “后来咋样了?” “哪有什么后来!他们据说一共去了六个人,最后就剩下一个半了!一个冯大眼还算受伤轻的,又背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的,最后也没再提什么去狼山的事了!但是从那以后他和我们联系的也很少。” 杜老爷子说完看看武广旭,“别听他瞎叨叨,也别上他的当,我和你爷爷关系最好,有啥秘密我能不知道?” “我知道了,杜爷爷,您要是想起啥事再和我说!” 武广旭和柳月芽出了杜老爷子的家,一直默不作声。 柳月芽握了一下他的手,“你是觉得爷爷有啥事吗?” 武广旭回手又握住她,“不知道,我总感觉杜爷爷好像有事瞒着我……行了,先回去吧!” 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到了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张桂香站在那来回走着,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看见他们回来了,就赶紧迎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月芽你过来!” 张桂香迫不及待地把柳月芽拉到一边去。 “娘,啥事啊?” 张桂香抿了抿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柳月芽听了脸色变了一下,“娘,你确定没看错?” 张桂香摇摇头,“不确定,这不想让你去看看吗?” 柳月芽赶紧过来抓住武广旭,“走,去我家的老房子!” 武广旭不知道啥事,赶紧带着娘俩一起回到柳月芽家以前的老房子。 进了院以后,柳月芽就拉着他直奔院子里的仓房。 张桂香随手把院子门关上,走进仓房,拿起旁边的一个煤油灯点上。 柳月芽打开菜窖放了一会风,拉着武广旭一起顺着梯子下了菜窖。 张桂香也跟着下了梯子,一直下到最底。 菜窖里的面积大概也就两个平方左右,架着板子,张桂香把其中一块板子拿开,从挡着的墙缝里抠出一块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黑布袋子交给柳月芽。 柳月芽打开黑布袋子和武广旭都惊了一跳,里面竟然是一袋子碴子金!(玉米碴子大小的金粒子) 这些大概能有个一两左右。 “厂里的有两个工人是外村的,我想着把咱这屋里收拾出来,到时候当成个宿舍,这菜窖里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过来收拾一下。不小心就碰掉了这个板子,后来我看那块砖像是活动的,就顺手掏出来了,没想到里面竟然有这个!” 张桂香见金子见得少,不确定这一袋子黄黄的就是黄金。 而且她也不敢相信这地窖里竟然还能藏袋金子。 柳月芽看着手里的金子发呆,这个小草房当初是爹建的,这个菜窖肯定也是他挖的,那么这袋金子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他放的。 但是爹不是去挖煤矿吗? 去哪整的金子? 武广旭看着金子也有点懵,老丈人和自己是同行?! 柳月芽把金子收好以后看看武广旭,“咱再翻翻看还有没有别的了。” 三个人在菜窖里把所有木板都拆下来,挨个砖试着,再没找到其他可疑的东西。 “娘,你先别让人住进来,明天让广旭再来好好看看。” 菜窖好几层呢,他们现在只是翻了最底层,中间部分还有两层。 “行,娘先让他们在厂房里对付两天。” 拿着这袋金子,两口子先送张桂香回了家。 两口子回到家看着这袋金子有点捉摸不透。 柳月芽这会儿脑子里蹦出的想法就是,前世她特么就那么把房子卖了走人了,这袋金子最后就便宜了买房子的人了! 她把这房子卖给谁来着? 好像是村里的一户不是很熟悉的姓卢的人家。 武广旭沉默了半天问,“你爹……真的是在煤矿挖煤吗?” 柳月芽皱了一下眉头,“是啊,他出事以后是煤矿上把尸体拉回来的,又给了赔偿款。” 但是这金子是咋回事? 她爹那个老实人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而且既然有这金子干嘛还要去煤矿挖煤? 武广旭把金子放到柳月芽的手里,“先把金子收起来吧,明天白天我再去菜窖里看看。” 柳月芽把这袋金子和之前的金子放一起。 晚上躺在炕上还在努力回忆着,前世爹还在时的一幕幕。 当时爹大概是在她十三岁左右的时候去世的,在那之前爹已经去煤矿工作了差不多一年多。 中间回来过两次,但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那这袋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324章 奇怪的订婚书和狗头金 第二天一早,武广旭和柳月芽起来吃过早饭,就把两个孩子送到二叔家。 两个人都没去上工,直接到了柳月芽家的老房子。 张桂香今天也没去工厂,一早就在这边等他们。 武广旭这次特意带了手电筒和一些工具,进了菜窖以后又开始仔细的查找着。 柳月芽也跟着一起下到菜窖里,武广旭翻找,她帮着打手电筒。 武广旭踩着梯子,沿着菜窖的墙壁一层层的找。 几乎每一块砖都敲一敲,看看是不是活动的,有没有暗藏玄机。 但是上下找了三遍,再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三个人又进了屋子,开始地毯式的搜索。 这屋子里的破柜子也是之前柳永禄弄来的,柳月芽和张桂香离开老柳家搬到这以后,这些柜子都没有挪过地方。 这一次都搬了地方墙壁上也敲敲,地下也翻翻,就差没拿着铁锹掘地三尺了。 张桂香将炕琴柜里的破破烂烂也都拿出来。 她和闺女相继嫁人,这屋子里的破烂东西都没带走,但是她也没舍得扔,现在一样样清理着。 柳月芽翻完屋子里,也上了炕,跟着张桂香一起,把原来她这个屋子里的炕琴柜里、抽屉里,边边角角的都翻了个遍。 看着空空的炕琴柜,柳月芽的目光落到后面的背板上。 她突然站起身,盯着其中一块背板仔细看了看,伸出手敲了敲,空空的声音让三个人一震。 武广旭走近了才看清这块背板是有钉子钉着的。 这个年代的家具都是没有钉子的,整个炕琴只有这一块带着钉子,而且还是两个被砸弯了趴在木板上的钉子。 张桂香拿了一个羊角锤递给武广旭。 武广旭将锤子反过来,羊角的位置对准钉子,一用力,两下就给起开了。 再用螺丝刀把木板轻轻一撬,木板撬开以后里面还有一层木板,再打开就是一个一尺多见方的小洞。 里面放着一个大概半尺高的木头盒子。 武广旭小心的把木头盒子搬出来,上面有一把小锁。 直接拿羊角锤刨掉了锁头。 但是箱子却没有马上打开,三个人都有点紧张,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个什么东西。 柳月芽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把掀开木头盒的盖子。 里面的东西吓了三个人一跳,一块黄澄澄的石头,武广旭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 柳月芽的心也跟着“砰砰”地跳起来,“这、这是狗头金?!” 武广旭没有回答,咽了口唾沫,轻轻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 他说完用手掂了掂,大概一斤左右。 这块狗头金从表面看大概含金量在百分之七八十,是狗头金当中成色极好的。 “这是什么?”张桂香指了指盒子最底层的红纸。 之前狗头金是压在上面的,现在狗头金一拿走,下面的红纸就显露出来了。 柳月芽把那张红纸拿在手上,这张红纸之前是折了一下放在那里的。 展开红纸以后,三个人更傻眼了。 竟然是一张订婚书!! 上面写着:今有武承祖长孙武广旭与柳家长女柳月芽预结秦晋之好。 为迎娶柳家长女柳月芽,武家备此狗头金一枚,作为娉礼望请笑纳。 待柳家长女月芽成年之时择日完婚! 日期是1970年4月23日(农历庚戌年三月十八) 立据人:武承祖 柳永禄 下面还有一段标注,像是后加上去的,“如武家长孙已有心仪之人,婚书作废,礼金退回。 如柳家长女成年之后心有所属,婚书作废,礼金退回。” 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看着婚书有点发懵。 最让柳月芽懵的不是婚书,是自己爹怎么会和武广旭的爷爷扯在一起? 虽说都是一个村,认识不奇怪,但是好到两家定亲就奇怪了。 70年武广旭十五岁,柳月芽才七岁,这是要搞什么飞机? 还挺公平合理的,双方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就可以退婚。 柳月芽抬头看看武广旭,武广旭也看看她,“这、这事我真不知道……” 当初要是有这订婚文书在手他还至于又纠结又找借口进柳家门吗? 直接拿着婚书上门赖了! 两个人又一起抬头看看张桂香,张桂香咽口唾沫,“你们别看我,这事我也不知道!” 武广旭再看一下上面的日期,1970年,爷爷去世的那一年,这个文书是在四月份写的,爷爷去世是在八月份。 也就是在他出事之前和柳永禄定下的。 是他预感到自己要出事……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娘,爹之前每到农闲的时候就去打零工,你知道他都去哪里吗?” 张桂香想了想,“那时候村里出去做零工短工的其实并不多,但是你爹一到农闲就出去,有时候说是在县里的沙场,有时候说是煤厂,但是具体在哪他也从来都是含含糊糊的。” 那时候农村还都是一个个的生产队,大家都是以赚工分活着。 帮工也是无偿的或者以换工为主,就是拿自己的工分去偿还人工。 自己想干点私活那是开小差(chāi),在生产队是不允许的。 偶有市县的工厂临时有任务需要招短工的很少,而且也不一定会刚好赶在农闲的时候。 即使有也都是大队长之类的预先知道安排自家人去了,哪里轮得到外人,估计连知道都没有资格。 但那时候好像爹在去煤矿上班的前几年,每到农闲好像都会出去。 他去干什么工作,也都是他说的,大家都不知道。 武广旭手里一直拿着那个狗头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月芽看了一眼,“这个狗头金会不会就是爷爷当年发现的那个?” 武广旭摇摇头,“不可能,那个狗头金据说有七八斤重,而且是爷爷在金矿工作的时候发现的,早就上交国家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块狗头金出处不明! 但是这么看这块狗头金还是武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得来的。 柳月芽伸手抓过狗头金看看,突然笑了,“爷爷比你大方多了!” 这可是将近一斤的狗头金呢! 武广旭当初的彩礼虽然到现在在村里都无人能超越,但是还是不及这块狗头金值钱。 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和武爷爷是什么样的交情,竟然给了一块狗头金做聘礼。 第325章 武爷爷的信 武广旭突然觉得自己败给爷爷了,但是当时那些聘礼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他有点不服气的小声叨逼,“现在家里所有的金子都是你的,都超过这个狗头金的价值了……” 柳月芽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小气! 开个玩笑当真了! 抬头看见张桂香正在瞪着她,好吧,好像又欺负她姑爷了一样。 柳月芽讪笑着缩回手,给自己老娘一个讨好的笑,“开个玩笑嘛!反正都是武家的聘礼!” “对了,广旭,既然是订婚书那肯定是两份,你家的那份……”张桂香突然想起来的。 武广旭愣了一下,“我爹那肯定是没有,要不然当初……早就拿出来了……” 武广旭没好意思说的是,当年他爹十里八村的去给他说亲,不论美丑胖瘦,是个母的就行,要是有这个婚书在手…… 那肯定也会赖上柳家的…… “也许……是爷爷没来得及交待这些事情吧,等着我回去再翻翻爷爷的遗物。”武广旭现在心里画了个魂,难道……爷爷真的有什么秘密? 而且还是和自己从未见过面的老丈人一起? 三个人又将屋子里仔细地翻找了一遍,连耗子洞都没放过,这次是真的再没什么收获了。 武广旭和柳月芽抱着那个木盒子回了家。 三个人在老宅子里翻腾了大半天,中午饭都没吃。 张桂香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家,直接回去自己家。 柳月芽回家下了碗面条,两个人吃了以后,又开始在武家翻腾起来。 武家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好翻的,都已经推倒重建了,现在唯一可以仔细找找的就是当年爷爷留下的遗物了。 武广旭搬出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当年爷爷留下的。 主要就是一些工具之类的。 例如那个筛金的簸箕、黑色的小铁锹、以及小金铲。 两个人正扒着箱子找宝贝一样翻着。 武大勇回来了,看见两个人守着箱子在翻着。 “你俩找啥呢?”武大勇说着就走进屋。 “爹,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个婚书你见过没?”武广旭打开盒子把里面的婚书递给武大勇。 “婚书?!”武大勇接到手里,从兜里掏出老花镜戴上仔细看着,“这、这是咋回事?!你爷爷啥时候给你俩订的婚?”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问问您,这是在月芽家发现的,咱家应该还有一份。”武广旭这会儿已经找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小盒子当初是爷爷用来装小金铲的。 打开看了看,里面已经空了,金铲他早就拿出来用了。 他举起那个木盒仔细看着,拿起螺丝刀抠下面的那个木板。 果然这个木板下面是个夹层。 拿掉那一层木板,下面赫然就是一张婚书! 内容和从柳月芽家找到的那一张一样。 武大勇拿着这个婚书有点傻眼,这事他真不知道! 要是知道当年就不用犯愁儿子的婚事了! 哪怕当年柳月芽年龄还小,最起码有希望啊,儿子这头毛驴子不至于没人要! 武广旭不用问了,看自己爹的表情就是一点不知情,“爹,那我爷爷在的时候和我丈人之间关系咋样?” “没啥接触啊,也就是都在一个生产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见了面打招呼的那种,两家也没啥走动!”武大勇现在整个人也是懵的。 “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夹层!”柳月芽把刚才的小木盒递给武广旭。 武广旭又仔细看看,拿螺丝刀又撬了一下,还真是有一个夹层。 里面夹着一封信。 信纸已经发黄了,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大勇、广旭 如你们看到这封信可能我已不再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否见到旭儿结婚的那一天,所以提前为他定了一门亲事。 柳家老二柳永禄与我有救命之恩,将来如果不能结为亲家,那枚作为聘礼的狗头金也切勿要回。 柳家闺女成年之时,婚娶自愿,若人家闺女有了心上人不可强娶。 但若柳家有难,武家当竭尽所能帮之…… 广旭,金矿一事莫要再提,有机缘者得之,凡事莫强求,福祸所依祸兮福所倚。 另:切勿相信所有称与我有交情之人的任何言语!切记! 落款日期是70年6月28日 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确实是爷爷的笔迹,语气也是爷爷说话的语气。 要说武家最有文化的大概就是武老爷子了,当年武广旭的曾爷爷当过村里的教书先生,所以武爷爷那一辈的人都是跟着学过四书五经的。 但是这封信还不如没有,看得武广旭和柳月芽更迷糊了。 怎么还扯上救命关系了? 武爷爷当年出啥事了,还能让柳永禄救了? 武广旭把信小心的收起来,看着武大勇问,“爷爷当年受过伤吗?” 武大勇回忆着,“有的时候你爷爷会带点小伤回来,但大多都是刮蹭的,没有什么严重的伤。” 武大勇站起身,拍拍脑袋,“你容我再好好回忆一下!想起啥再告诉你!” 他现在有点乱,得理一理。 他以为自己的爹当年最传奇的事也就是初到关东和一伙人进山淘金子了,再就是进了金矿工作以后因为挖到狗头金一时间名声大噪。 结果现在又搞出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武广旭又拿起那个小木盒仔细看了半天,里面好像确实再没有夹层了。 柳月芽把信拿过去看了一眼,这封信是在订婚书到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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