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金丝雀后总是被迫穿裙子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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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桂香被吓得生了重病，陈彩芬又不断上门逼债，她后来才卖了房子领着张桂香离开金碾子村到了镇上讨生活。那个时候如果没离开村子，娘也不会死！这一世她不可能让他们得逞！柳月芽抬起脚步向村里的一户人家走去，在路上她捡了一根棍子，到了门口敲门的时候，把拿着棍子的手藏在背后。里面的人正是二驴子，一开门看见是柳月芽，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又笑着问，“月芽妹子，你来找我啥事啊？” 柳月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来给你谈笔买卖！” 二驴子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一下，“你和我谈什么买卖？” 接着他又色眯眯的舔了舔嘴唇，“谈买卖行啊，你有钱吗？要是没钱你就……” 他话还没说完，柳月芽手里的棍子直接砸了下去，打的二驴子“嗷”一声嚎叫，“你个贱……嗷！” 柳月芽的棍子打的一下接一下，每一棍子都打在二驴子的麻筋位置，打的他又疼又酸的，不停地躲着，“你到底要干啥？！” 娘的，不是谈买卖吗？上来就揍是什么意思？柳月芽打够了停下手，把棍子在手上掂了掂，“村里说我和我娘是扫把星的谣言是王小翠给你钱让你传的吧？” 二驴子眼神闪烁不敢看她。柳月芽又把棍子举起来，吓得他连忙低下身子用手挡着头，“是、是她让的，给我五块钱……” “好，我就和你谈这笔买卖！” 二驴子一下子站直身子警惕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柳月芽把她的要求说了一下，二驴子立刻梗着脖子，“我凭啥要听你的？！” “你不听，我就去派出所报案，说老付家养鸡场丢的鸡都是你偷的！” 二驴子眼睛一下瞪大了看着柳月芽。 “别忘了你去的那几次我正在老付家做工呢！我可是亲眼看见的！用不用我把时间和你拿的什么作案工具都说一下？” “不、不用了……”二驴子一咬牙，“行，我照你说的办！” “好，到时候你要是不出现就去吃牢饭吧！”柳月芽说完拿着棍子就大步走出门。 * 武广旭从山上下来，刚拿起水瓢接了点凉水喝了一口，就见武广阳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抢过他手里的水瓢“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大口。喝完以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发出一声满足的“嗨呀”声，然后突然凑过来小声说：“哥，你知道咱村的小寡妇吧？刚才她家可热闹了！” 武广旭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小寡妇？” “哎呀，哥，我和你讲过的，就是那个刚死了未婚夫就撞了头的那个！和付老三说过亲的！” 武广旭听了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声音有些严厉，“以后不许叫人家寡妇！都没过门算什么寡妇！” 武广阳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村里人都这么叫啊，要么就是什么狐狸精、扫把星的……” “你再学村里那些长舌妇看我不收拾你的！”武广旭的脸一下就沉下来了。 “哎呀，这都不是重点，刚才你不知道村里那些老娘们去了她家闹……” 武广阳的话还没说完，武广旭下意识地就抬起脚往院外走。武广阳一把拉住他，“哥你干啥去？你也想看热闹啊？都完事了，我和你讲啊……” 武广阳开启了小喇叭模式，绘声绘色地把柳月芽家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从陈彩芬要钱讲到那些人被赶跑了。武广旭越听脸色越难看，大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没想到那个姑娘日子过得这么艰难。本来娘两个日子就很艰难了，还被村里人诟病。第32章心事被看穿武广旭突然后悔自己今天不该去山上。但是即使他看到了她被欺负能怎么做？说娶她吗？他愿意娶，她肯嫁吗？他们现在和陌生人差不多，人家姑娘凭什么嫁给他？ “以后不许叫她小寡妇！”武广旭冷着脸说了一句。武广阳突然把脸凑过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哥，你喜欢她啊？” 武广旭感觉突然被人戳中了心事一样，顿时耳根一红，忽地站起身，“小屁孩懂什么叫喜欢！” 武广阳一看他这样连忙追上来，“你脸红什么？完了，哥，你喜欢那个小寡妇了！” “滚滚滚！”武广旭作势要踢他。结果武广阳灵活地躲开以后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略略略，哥，你生气就是心虚了！” “你再胡说我真的要收拾你了！”武广旭这会儿真生气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人家姑娘得有多大的影响。他一个糙老爷们不怕这些流言蜚语，但是她不一样。更何况她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 “哥……”武广阳又不知死活的凑过来，贱嗖嗖地戳了一下武广旭的腰，“让我保密也行，你啥时候去镇上再给我买糖葫芦吃呗？” 之前哥带回来三串糖葫芦，本来是爹和姐也有份的，但是两个人都只是一人尝了一个，剩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他第一次吃糖葫芦，简直太好吃了，舌头都要咬掉了。现在知道了哥的秘密，怎么也得索要点封口费吧？ “嗯！”武广旭看他那副馋猫样，心里一酸，这孩子之前就没吃过糖葫芦，那天看他坐在院子里舔着糖葫芦不舍得吃的样子，他就想着以后只要去镇上就给他买。现在虽然没钱，但是糖葫芦他还是买得起的。等着开始挖金子时就好了。但是他估摸着手续不是那么好办的，即使有关系全办好了也得个一两个月。武广阳这会儿因为讹了一个糖葫芦高兴地蹦着跑出门，他得去炫耀一下，自己哥又要给他买糖葫芦了。武广旭看着小弟欢快的背影，摇了一下头，孩子的世界就是简单，一个糖葫芦就能把他高兴成这个样子。不过，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一个孩子就把自己的心事看穿了，看来以后更要多加注意。柳月芽进了李奶奶家的院子，看着那只小兔子正在一瘸一拐地蹦哒着。她拎起兔子的耳朵，摸了摸它的毛，“今天我心情好，不吃你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我以后就叫你小灰了！” 柳月芽从李奶奶屋子里找到一个篮子，将小灰放到里面，上面又盖了一层布，才提着篮子出了李奶奶家的院子。先去村里的张屠户家，张屠户平时在镇上出猪肉摊，他家就他媳妇在家。柳月芽先割了一斤五花肉，又割了一块肥油，今天可是有人把钱主动送上门了，不得消费一下！ “婶，我能定两个猪头吗？” 张屠户的媳妇有点不太相信地看着她，“你要定猪头？” “对，订两个，周六我过来拿！我先把定钱给你！”柳月芽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放到案子边。张屠户媳妇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已经走出门的柳月芽，不是说这柳月芽娘两个穷的都借粮食吃了吗？咋还有钱买猪肉还丁猪头的？柳月芽回了自家院子，看见李奶奶坐在院子里，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五花三层，“李奶奶，一会儿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李奶奶高兴的眼睛眯起来，“哎呦，俺也好久没吃红烧肉了！” 柳月芽先把篮子里的兔子放在地上，“这个兔子先留着吧！” 李奶奶看看兔子，“行，你想咋着都行！” 晚上，柳月芽做了一个红烧肉，把肥油都切成丁，开始炼油，剩下的油滋啦撒点盐，嗯，香香脆脆的，绝佳的下酒菜！可惜家里没有酒！捞出一个咸菜疙瘩，切成丝用荤油炒肉丝，虽然咸菜还是那个咸菜，但是有了荤油和肉丝就不一样了！将家里的杂粮面和了一些，做了个杂粮拉面，浇上红烧肉的汤汁，还不错！趁着张桂香没注意，柳月芽凑到李奶奶身边小声说：“奶奶，您教我打弹弓好不好？” 李奶奶的弹弓是一绝，还有掷石子，柳月芽前世虽然和李奶奶学了，但是那个时候自己不上心，现在想再好好学一下。李奶奶听到柳月芽要和她学打弹弓，一下就乐了，“好啊，早就让你学了，你偏不，现在学也不晚！” 吃完饭，李奶奶溜溜达达地回自己家。柳月芽坐在院子里继续帮着张桂香编篮子。 “娘，咱们星期天去镇上卖山苞米根和这些篮子，那天休息人多，还有集！” 张桂香看着编的这些篮子之类的有点发愁，这样能卖出去吗？一点也不实用，看着倒是挺好看的。但是她又不想扫了闺女的兴，只能点点头。柳月芽抽空去镇上买了各种调料和剔骨刀回来，到了周六这天去张屠户家拿了猪头。柳月芽将猪头放到案板上开始收拾猪头。 “闺女，你这是要做啥？”张桂香看着闺女剔猪头骨头的熟练劲有点奇怪。闺女啥时候会处理猪头了？看着像是干了好多年的样子！ “娘，周天的时候我再做点酱猪头肉卖！” “你会做？”张桂香看着旁边袋子里各种调料，好多她都没见过的样子。 “试着做一下！”柳月芽说的很平淡，不能说自己会，要不然娘该起疑心了。前世做酱猪头肉的配方也是她自己瞎鼓捣出来的，今天改一下，明天改一下的，才有了后来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她有这个天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反正味道自成一派，回头客非常多！ “要不……娘来做啊？”张桂香担心柳月芽瞎鼓捣浪费了材料。猪头怪贵的！ “娘，你就让我试着做吧！” “那……你做吧！”张桂香不说什么了，她知道闺女手里有点钱，陈彩芬给的那些工资。闺女经过撞头那件事之后就变得有点奇奇怪怪的，只要她高兴就随她吧！第33章赶集星期天一早，柳月芽和张桂香就出发了，她们拿的东西比较多。仅仅是山苞米根就装了两个大麻袋。虽然晒干后重量减轻了六七倍，但是体积缩小的就没有那么多了，再加上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大闷罐，和十多个小篮子。出门的时候邻居看她们拿的东西多，好心帮他们送到赵大爷的牛车上。柳月芽主动给赵大爷五毛钱，多出来的三毛是为这些东西买的位置。赵大爷有心不多收他们娘俩的钱，知道她们过的困难。但是车上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只好装进口袋。他看了一眼那些东西，“月芽，你们这是要赶集去啊？” 柳月芽笑着回应，“是，赵大爷，我娘这些日子编了好多的篮子想去集上卖了换点钱！” 牛车上的几个妇女看了都撇撇嘴，篮子家家都有，也就村里人用用，镇上的谁会用这种篮子啊，人家都嫌土气！看来这娘两个真是穷疯了，大概是着急还老付家的钱，没辙了，想用这个破篮子换钱呢！老陈家的孙桂芝坐在牛车的一边，那天跟着去柳月芽家的就有她一个。她可是知道老付家的陈彩芬给柳月芽结了工资的！这娘两个估计是想去镇上学人家做生意赚钱。她是真不愿意和这两个扫把星坐一趟车。但是这趟不走，就得再等上最少一个小时！张桂香一路上低着头，紧紧抱着麻袋，尽量不让麻袋挤到车上的人。她现在就祈祷着这些东西在镇上都能卖出去，不然这路费都白拿了。孙桂芝看着柳月芽身边装篮子的麻袋，有些坏心眼儿的想用脚上去踩两下，想着把篮子踩变形了，看她们怎么卖。她刚抬起脚就看见柳月芽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吓得她一个哆嗦。明明是个二十岁的小丫头，这眼神怎么这么可怕？柳月芽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把袋子往身边又靠了一下。前世像孙桂枝这样想要暗中使坏的人柳月芽见的多了。想她前世在市场上熟食生意做的是最好的，那些眼红的人没少给她使绊子。要不是她泼辣早就被人欺负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重生回来以后，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什么好名声也不如让自己顺心来得重要。要是以后有人再敢欺负到她头上她就要让他（她）吃不了兜着走！到了镇上，柳月芽让张桂香先看着东西，她拖着两麻袋的山苞米根去了前世她去过的药店。问了收购价格和前世一样是四毛钱。药店的人检查质量、过秤，一共二十六斤三两，结算了十块五毛二。柳月芽出来以后直接把钱交给了张桂香。张桂香拿着钱激动的都不会说话了，她什么时候手里拿过这么多钱啊！ “闺女，这钱你拿着吧！娘……娘怕丢了……” 张桂香稀罕了半天，数了又数，还是把钱交到柳月芽的手上。她是真怕丢了啊，揣着这些钱她估计路都不会走了。柳月芽也没推让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张桂香拎着装篮子的麻袋，柳月芽端着闷罐去了市集。他们来的时间不算早，星期天来赶集的人很多，有的天不亮就来这占地方。所幸她们占的地方不大。柳月芽找了一个卖小杂货的地摊旁边，和摊主商量着，帮她分担了一半的管理费，才腾出一小块地方给她们。这边的市集，都要按照占用面积的大小收取一定的管理费，每天五毛到一两块。这个摊主的摊位一共才五毛钱，柳月芽给了她两毛五分钱。柳月芽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把编的篮子、小筐、花瓶、还有带盖子的小箱子、小罐子都一一摆在地上。由于东北这边没有竹子，所以这些所用的材料大多是玉米皮、麦秸、柳藤之类的。张桂香看着地上的东西有点不自信，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会有人买吗？柳月芽知道娘的想法，她今天也是试着卖一下看看，毕竟前世她没搞过这些。但是她知道83年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一个分水岭，虽然仍旧是双轨制运行，但是已经从计划经济开始大幅度向市场经济迈进。很多东西都开始不要票了，土地实行承包以后，粮食即使不用票在市场上也可以买得到了，只是价格略高一些。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手里有闲钱就不只盯着吃和穿了，会买点自己喜欢的小玩意或者装饰一下家里。娘不知道，她的这门手艺在后世那可是宝贵的手工艺文化遗产，值钱着呢！况且娘的手艺这么好，以目前的情况要想赚到钱，还真的要靠着娘的这门手艺呢。旁边卖杂货的妇女看了一下她们摆的那些稀奇古怪大大小小的篮子、罐子撇撇嘴，这些不实用的东西能装个啥？柳月芽又打开那个大闷罐，香味一下就飘出来了，让人闻了不禁流口水。猪头肉的香味太勾人了，马上就有人过来问，“你这猪头肉咋卖的？” “一块五一斤！”柳月芽热情地招呼着，用刀切了一点给来的人尝了一下。来人尝完眼睛一亮，“给我来这块！一斤左右就行！” 柳月芽的刀子下去特别有准头，切完以后一称，刚好一斤！张桂香虽然自己这边没开张，但是看着闺女卖了猪头肉了心里也高兴。反正自己这个也没什么成本，也就是费点功夫，闺女的猪头肉可是真金白银买的！卖杂货的妇女看看地上摆的篮子，忍不住开口，“我说大妹子，你卖这些不行的，还不如编点筐子篓子卖钱来得实际，这些小东西啊，几个鸡蛋就装满了！” 张桂香只是尴尬的笑笑，她也想编那些啊，可是闺女不让。她也是耗点功夫就当哄着闺女高兴了，反正这些材料也不用花钱。柳月芽没理那个妇女，她让娘编这些也不是用来装鸡蛋的好吗？第34章太缺德了刚好这个时候，一个穿着还算体面的中年妇女过来杂货摊买东西，买了很多针头线脑之类的。买完以后目光扫过地上的小筐子，眼睛一亮，蹲下身子挨个看起来。张桂香一看有人看货，有点激动，但是她嘴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钱。 “阿姨，您看看这个小筐可以用来装针线，这个一串的可以挂在墙上，家里临时用的钥匙、剪刀之类的小东西就可以放在这里，随时能找到，还能当装饰用……这个可以买几支花回去当花瓶用……还有这个垫子，过段时间天凉了可以当坐垫用……” 柳月芽凑过来热情地介绍着。这可是第一个顾客，她得好好介绍一下，要不然很多人一看这么小不实用就走掉了。 “这个多钱？”中年妇女相中了那个一串五个的挂篮。 “这个要一块二！”柳月芽笑咪咪地回答。张桂香在一旁听到她的报价吓得大气不敢喘，闺女也太敢要价了，一个大筐子也不过一块钱，这么几个小东西就要人家一块多，她都怕这个妇女骂她们。果然这个中年妇女听完皱了一下眉头，“有点贵呢，大篮子也不过块八毛的，这几个小的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大的用料多。”中年妇女挺喜欢这个挂篮的，但是一块二有点贵了。 “阿姨，这一个上面可是挂着五个小篮子呢！而且这小的不比大的省时间，您也知道这最难的就是收口，这小篮子的收口更加费功夫，而且您看一下这上面还是有花纹的！” 柳月芽给中年妇女指了一下。新玉米皮和老玉米皮颜色有所不同，张桂香很巧妙的将颜色差开，这样编起来很有层次感。 “那这个多少钱？”中年妇女又拿起一个花瓶样子的编织品问道。 “这个给您一块五，这个是用柳条编的，很结实！” “这两个给你两块五卖不？” 柳月芽故作犹豫一下，最后像是忍着痛一样点点头，“那就给您一个开张价吧！” 中年妇女开心地掏出钱给了柳月芽。柳月芽将钱接过来揣进口袋，“阿姨，过几天我们还会编一些带颜色的过来卖，到时候花样也会多，您要是喜欢可以再来看看！” “哎，好！”中年妇女拿着两样编织品刚想离开，闻着猪头肉的味道一下又停住脚步，“你这猪头肉咋卖的？” “一块五一斤！” “给我称一块……这块吧，都要了！” “一斤八两三，两块七毛四！”柳月芽用油纸和细麻绳包好递给那个中年女人。旁边卖杂货的妇女简直要惊掉眼球了，猪头肉卖的毫不稀奇，但是这个小篮子…… 还真有人买这不实用的小东西，人家这开张就是两块多，她这买了一堆针线才几毛钱，她顿时觉得有点心里不平衡了。但是人家这是手艺，自己没这手艺也只能干瞪眼看着眼馋。张桂香偷偷拉过柳月芽，小声问，“闺女，咱哪有什么带颜色的啊？” 这柳条也好，玉米皮也好不都一个颜色，顶多也就有个细微的差别，颜色更谈不上了。 “娘，您放心，我有办法的！”柳月芽拍拍张桂香的手让她放宽心。娘两个坐在那，柳月芽时不时地吆喝一声，“酱猪头肉一块五一斤！” 卖的不快，但是地上摆的编织品却越来越少，闷罐里的猪头肉也眼见的在变少。这让张桂香一下子有了信心，脸上也有了笑容。武广旭在家收拾了一下院子，打算去镇上买点东西。他发现家里缺的实在是太多了，给小妹的钱她也不舍得买。武广旭前脚刚上了牛车，后脚李采莲也跟着上了牛车，看见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武广旭知道二婶是因为相亲的事还在生气，觉得没面子。白他一眼就白一眼吧，也不会少块肉！但是该打的招呼还是要打的。 “二婶也去镇上吗？” 李采莲又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我这个苦命人得去和人家解释一下！” “辛苦二婶了！”武广旭客气了一句。不管怎么说二叔这些年对自己家有恩，即使他不喜这个二婶，但是表面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你二婶我啊，心不苦命苦！”说完脸一扭不再理武广旭。武广旭也没再说话，客气一下就完了，一直客气不是他的风格！路过牛车的赵凤珍看见武广旭坐在牛车上，就想起那天在山上看见的一幕了，撇了撇嘴刚想离开。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句，“哎呀，这武家二婶是不是要领着武广旭去相亲啊！” 赵凤珍转头一看是老吴家的大儿媳妇田小月，也是一个和她一样爱八卦的女人。 “你说啥？相亲？”赵凤珍惊讶地看着田小月。 “哎呀，你不知道吗？前些天我看见王媒婆从武二叔家出来，我以为她是去给大成子说亲呢，结果她说是给这个活阎王说亲！据说啊还是个镇上的姑娘！”田小月说这话时压低了声音，显得多神秘一样。什么？！赵凤珍惊了一下，这武广旭前脚和人家柳月芽在山里玩亲亲，后脚就和镇上的姑娘相亲？！赵凤珍一颗八卦的心顿时沸腾起来，“你确定没听错？” 田小月白了她一眼，“这我怎么能听错？就是说的武广旭！” 赵凤珍在心里“呸”了一下，果然从号子里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前脚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后脚又相看人家镇上的姑娘，想攀高枝！也不知道那个柳月芽知不知道自己对象去镇上相亲了。反正赵凤珍眼里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这武广旭占完人家便宜就甩有点太缺德了！ “这武广旭去镇上相亲？他怎么那么好命？！这刚从号子里出来竟然就能相看个镇上的姑娘？人家镇上的姑娘难道不知道他是从号子里出来的？” 赵凤珍一脸的兴奋，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这两天一直压抑着的八卦之心就要爆棚了。田小月太理解赵凤珍的心情了，这事她也好奇呢！田小月撇了撇嘴，“那谁知道呢，也许武家祖坟冒青烟了呗，这武广旭就是好命啊！” 语气里不免带着酸气和一丝嫉妒。她娘家弟弟都没能说上一个镇上的姑娘，没想到这个犯囚子竟然能说到。第35章新鲜出炉的八卦新闻 “唉，这武广旭是好命了，就是可怜那……哎呦，没事没事，我回去了，我婆婆还让我把菜地拾掇一下呢！”赵凤珍差点把柳月芽的名字顺嘴秃噜出去，赶紧要找借口离开。但是田小月是谁，村里八卦小分队的积极分子之一，一下子就敏感的捕捉到了赵凤珍的话里有新闻。她一把拉住赵凤珍的胳膊，“哎，凤珍，你别走啊，咱两个好久没一起说说话了，你这两天都不怎么出屋，我都摸不着你影！” 赵凤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