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抵抗,反而搂着他的脖子重新回吻孙翔的嘴唇。时隔半年,他们做这些亲密动作却好像听见首多年前听过的歌,最初还有些陌生,很快便充满了新奇的熟稔。 孙翔吻得急切,叶修努力回应着,却也差点被他吻得缺氧。两人唇舌交缠,孙翔只觉得自己幸福得头晕脑胀,手探下去揉捏叶修软乎乎的腰,一面一点点狼吞虎咽地啃吻下去,撩起他的那件卫衣,用唇舌抚慰他胸口的两点。 被人吸吮着乳头,叶修忍不住呻吟出声,“嗯……孙翔……” 孙翔听见久违的他腻人的声音,只觉得硬得难受,下身高高顶起,隔着一层裤子滚烫地顶弄叶修的大腿。他一面继续舔吻他的乳头,空闲的手不忘继续抚摸下去,扒拉他的裤子。还没脱到大腿,什么东西却从他的口袋里掉了出来。孙翔疑惑地拿手把那冰冷的东西从被窝里拖出来,看了一眼,“手机?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个了?”还是个最新款的苹果。 “我现在H市B市两头跑,家里人给我搞的,”叶修随口说了声,抬起腿来,用膝盖意有所指地蹭了蹭孙翔的腿间,“别管这个……” 孙翔会意,把手机扔到床铺里侧,又俯身去亲吻他的嘴唇,一手直接摸到叶修已经勃起的阳具,一面帮他撸动,一面用舌头翻搅他口里的唾液。叶修被他摆弄得舒服,又迷迷糊糊地泻出点呻吟,孙翔只在吻的间隙低声补上句:“你待会把号码给我。” “好,”叶修轻笑,一边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孙翔这边没有润滑,两人只能暂时先拿护手霜对付了事。叶修这半年后头恐怕碰也没碰过,紧得要命,孙翔憋得再难受,也只能耐下心来给他做润滑,一点点地开拓。后穴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开始还有些干涩,后头因为情动,也慢慢湿出来,渴望地吸吮他。孙翔喘息了一声,把自己的内裤也扯下来,扶着滚烫坚硬的肉棒,将龟头抵在穴口。 叶修咬着唇,一手下来扶住他坚挺的阴茎,摸了两下,感受到肉棒硬得厉害,上头青筋暴露,抚摸时还在手里跳动了一下。他笑了声,抬眼打趣他:“存货这么多?” 孙翔扶着自己的阳具,一点点往湿热的穴口里插入,一面亲吻他的嘴唇,嘟囔着说:“每次自慰都只能想着你,后来就不自己打了……” 这小子不说情话还好,一说起来真要命,叶修是明白了。他一面说着这话一面深埋进来,久违的酸胀感让叶修差点没当场射出来。他抱着孙翔坚实的上身,闭着眼努力承受一点点抵进来的滚烫物什。 这算是他们重逢的第一次,一开始两人还想着慢点,到了后头已经再忍不住,孙翔加快了速度抽插,冲撞得叶修喘不过气来。好在孙翔也是太久没有过,不久之后便加大了幅度,摇得整张床都嘎吱响,在叶修里头射了出来。 叶修先他一步高潮,孙翔停下来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神湿润,喘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孙翔拔出自己的东西,侧身翻躺下来,又够到叶修的嘴唇,抱着他黏黏糊糊好一通吻。 两人好不容易缠绵够了,身上出了一片汗,孙翔却也不愿意放开他,依旧紧紧抱着。叶修也不躲,由着他抱,想着多出汗也就多出点,让两人光裸地贴在一起。他又抬头亲了孙翔的嘴唇一口,接着便打了个大哈欠。 “困了吗?”孙翔低声说,一手在他光裸的背上来回无意识地抚摸。 “嗯,”叶修也不掩饰,又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早上过来的。” “睡一会吧,”孙翔搂着他,“下午吃饭我叫你,轮回这边食堂不错。” “是吗,有什么?”叶修埋在他怀里轻轻笑了声。 “今天好像是梅干菜烧肉?”孙翔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 “那好啊,我喜欢,”叶修说了声,打了第三个哈欠。 “你睡吧,”孙翔拍了拍他的背。 叶修嗯了声,寻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闭上眼睛。 暖气打着,被窝温暖,再加上方才的运动,叶修闭着眼,很快呼吸声便趋于平静。 孙翔只觉得这一幕美好得不真实,抱着他好一会儿都兴奋得没能入睡,方才是太过震惊,这会才慢慢体味到心中喷薄而出的快乐感来。他没照镜子,但也知道自己脸上的笑肯定傻得惊人。 他一手抱着叶修,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想去够自己的手机。摸了半晌没摸着,却听到嗡地一声震动,他回头看看,才发现是叶修的手机亮了起来。 …… 孙翔犹豫了两秒,还是拿起了叶修的手机。举到面前,锁屏里显示的是微信消息,或许是因为太长,只显示出几行,但前头那个名字,孙翔却是认得清楚。 黄少天。 孙翔手里稍稍攥紧了手机。黄少天居然比他还早拿到叶修的手机和微信号,这是他没想到的,却也不出意料之外。低头瞥了叶修一眼,他仍然熟睡着。孙翔这才抬起头重新看着屏幕。手指微抬,试着将信息往右一滑―― 叶修没有设密码。 界面很快跳进眼里,黄少天一如往常,还是很能说话,一连数条长得夸张的微信,还兼杂着几条语音。孙翔看了眼时间,最早的大概是他们竞技场后发来的。 他拉到最上头,从头读到尾。信息很长,孙翔看得却很仔细,眉头皱得越攥越紧,看到最后,几乎又隐隐地感到愤怒起来。 黄少天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还能夺走他吗? 这几长条信息倒是写得情真意切,然而也不会有什么用了。孙翔冷笑了声,毫不犹豫,手指动得飞快,几下就将所有消息一并删除,接着利落地关了屏幕,将手机丢到一边。 他动作大约是有些大了,又或者是叶修没有睡着。怀里人稍动了动,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怎么……” “没事,”孙翔低声道,他顿了顿,身体下滑,和他一起钻进被子,亲昵地摸了摸叶修的额发。“睡吧,”他说。 -END- 第1章 重生了 “月芽,你醒醒啊……” 柳月芽感觉头很痛,四肢无力,耳边的哭喊声觉得好熟悉,好像娘的声音。 但是娘不是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吗? 自己是不是也死了? 她记得自己正在去店里的路上,结果倒霉催的,路过一个高楼下面,被上面掉落的大块冰雪砸中脑袋,然后就晕死过去了。 自己一定是死了吧,要不怎么会听见娘的声音呢? 一定是娘来接自己了! 感受到娘在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柳月芽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模糊间看到她的娘亲张桂香泪眼婆娑地坐在那里,嘴里轻唤着她的名字。 视线逐渐清晰,柳月芽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摸向张桂香的脸,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娘!是您接我了吗?” 说完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娘的脸好温暖,触感好真实,好像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一样。 张桂香看着炕上的闺女醒了,连忙扑到她身上,哽咽着说:“闺女,你醒了啊!都是娘的错,当初就不该答应你去老付家……” 柳月芽本来要伸出手抱住扑过来的娘亲,听到这几句话,手一下子悬在半空中,半天没反应过来。 老付家?哪个老付家? 突然她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她抬眼扫视了一下屋子,破旧的小土房,墙角摆着掉了门子的大衣柜,以及炕边掉了漆的五斗橱。 这……好像是她曾经的家! 自己这是做梦吗?怎么会梦到以前的家,梦到曾经的一幕? 张桂香见闺女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话也不说,连忙擦擦眼泪,握着她的手,“闺女,这是咱家啊!娘把你接回来了,以后咱不去老付家了,娘一定努力赚钱,把那些彩礼钱还给他们家!都是娘不好,拿不出那些钱……” 老付家?彩礼? 柳月芽的脑子里闪过一段尘封的记忆,那是很多年前,她定过亲的人家。 说是定亲倒不如说是她被她的亲奶奶给卖了! 当年付家老三付建军上门提亲,她不同意,结果她奶奶听说以后主动扒上来,狮子大开口要了二百块的礼钱。 付建军给完礼钱没过多久就在去镇上的途中出了事。 一辆装满钢材的大卡车不知道怎么的,钢材突然散落好巧不巧就把付建军砸死了。 就这样她连门还没过就成了望门的寡妇。 后来付家不依不饶,非说她随了她娘,就是天生的寡妇命,就不该依着付建军上门提亲,结果这刚过了礼就被她克死了。 付家要求退还礼金,要么就要柳月芽到付家去做工,偿还这二百块的礼钱。 娘去求爷奶将当初收付家的礼金退回来,还给付家换她的自由,狠心的爷奶连门也不开。 紧接着就和她们母女划清界线,找村长分家,把她们娘两个分出去了,还撵到现在这个破旧的土坯房里。 还当着村长的面大言不惭地说,既然分了他们的房子,就得行赡养义务,那二百块就当作是赡养费了,从此婚丧嫁娶两不相干。 实则就是断了关系,让娘两个脱离了柳家的户籍。 付家算是金碾子村的富户,家里开着养鸡场,让柳月芽去也是去养鸡场做工,让她必须做满一年才算还完彩礼钱。 因为按照村里的惯例,像她和付建军这种情况是要把彩礼如数退还的。 既然她们娘两个拿不出钱人家让做工抵债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当时柳月芽的想法就是既然这二百块钱能买断和爷奶以及大伯一家的关系非常值! 一劳永逸,从此和那一家吸血鬼脱离关系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老付家不但把最累最脏的活都让她干,还算计着让付家的那个傻老四睡她! 她情急之下撞了头,晕死过去,付家人怕她死在付家摊上事,就连夜让张桂香把人接回家。 想起这些几乎被遗忘的种种,柳月芽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至于说付家老三付建军她现在早忘了模样了。 当初她也不知道付建军什么时候相中了她,死皮赖脸的来提亲。 记忆中她唯一真正和他有过接触的一次就是他来提亲那次。 她压根就没想嫁给他,是爷奶背地里要了彩礼,她当初的想法就是找个机会把这门亲退了。谁知道付建军就出了事。 柳月芽恨归恨,但是这些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早就不曾想起,现在是怎么回事? 做梦吗? 张桂香看着闺女一脸想不通的样子,心想着,不会是闺女这一撞把脑袋撞傻了吧? 她心里难受,想着闺女撞了头刚醒过来,以后母女两个还相依为命呢,日子还得过下去,连忙起身,“月芽,饿了吧?娘去给你煮个红糖鸡蛋,你等着啊!” 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柳月芽有些艰难地坐起身,这一起来,头更疼了,她抬手摸了一下,头上包着纱布,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假的。 再次打量一下屋子,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墙上的日历写着1983年7月25日,再看看自己身上盖着带补丁的薄被子…… 难道……她重生了?! 她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样,酸酸涩涩不停地往外涌出。 她的娘亲还在! 前世她领着娘进了城生活,日子刚刚过得好一些,娘就被车撞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如果说她上辈子有什么遗憾,这就是其中一个,她没有保护好娘亲,没有领着她过上好日子。 第2章 不祥的人 “月芽,快趁热吃了!”张桂香用毛巾垫着端进来一个豁了口的二大碗,里面是满满的红糖水和两个荷包蛋。 柳月芽看着端到面前的碗,眼睛有些酸胀,“娘,这是哪来的红糖和鸡蛋?” 张桂香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闪烁,“这……这是别人给的……” 柳月芽没说什么,捧着碗小心地喝了一口红糖水。 她知道这是谁给的,前世娘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这些都是村里的汪大夫给的,就连她头上的伤也是汪大夫给免费看的。 汪大夫本名汪有成,是村里的医生,开着村上唯一的一家小诊所,人很好,其实在村里来说条件也算不错,而且是个鳏夫,他对娘的心思她都懂。 前世娘因为自己是个寡妇,又因为她最后也成了一个望门的寡妇,两母女一个老寡妇带着一个小寡妇名声太难听,所以娘到死都没同意汪大夫的追求。 娘觉得汪大夫条件好,虽说是鳏夫,但是在村里名望高,要是娶了她名声会受损。 柳月芽其实倒是觉得两个人挺合适的,鳏夫配寡妇,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只不过她算是一个新寡,两母女都是寡妇说出去就不太好听了。 其实她这算哪门子寡妇? 那时候她也受村里人的影响,觉得自己是寡妇,是个不祥的人。 再到后来娘也不在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不祥的人,命太硬! 导致到死都没说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如果这真的是重生了,她就不信这个邪了,自己还真是个克父克母克丈夫的人? 这一世她说什么也要保护好娘,再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 柳月芽喝了几口红糖水,吃了一个荷包蛋,觉得精神了不少。 又拿起碗里变了形的铝勺,盛了一个荷包蛋递到张桂香的嘴边,“娘,你吃一个荷包蛋!我吃一个就够了。” “娘不吃!这些是留给你补身子用的,出了那么多血,不补哪行啊!” 张桂香哪里舍得吃荷包蛋,平时她没事都会躲着汪有成走,也从来不接受他的好处,寡妇门前是非多,所以这么多年她都很注意。 特别是闺女现在这还没过门就克死了付家老三,她现在更是有多远躲多远。 这回是闺女撞了头,躺在那像死人一样,她吓得没了辙,这才求助汪有成救闺女。 想着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没法帮闺女养身子,才接受了汪有成给的鸡蛋和红糖。 “娘,吃吧,你不吃以后我也不吃了!这两天你也辛苦了,也该补补!”柳月芽再一次把鸡蛋递到张桂香的嘴边,看着她瘦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刮倒一样,心里就难受。 等着她养好了身子说什么也要抓紧赚钱,不能再让娘这样下去了。 费了好一番口舌,张桂香才把荷包蛋吃了,也喝了剩下的半碗红糖水。 张桂香拿着空碗放到桌子上,扶着柳月芽又重新躺在被窝里,“你再休息会,汪大夫说了,你这头上的伤要静养,这两天尽量少下地!” 柳月芽感觉自己身子还是很虚弱,之前就营养不良,现在再流了这么多血,身体更虚了。 脑袋晕乎乎的,躺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就听见耳边有人在小声说话。 柳月芽再次迷糊着睁开眼睛,看见汪有成站在炕沿边上,正拿着纱布给她换药,看见她醒了,脸上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月芽,你醒了?” 柳月芽冲着他虚弱地笑了一下,“谢谢汪大夫,特意跑来看我!” “这孩子,和我还客气什么!你这都昏睡了两天了,你娘说你刚才就醒过一次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刚才头还有点晕,这会好多了!” 柳月芽挣扎着想坐起身,被汪有成按了回去,“别着急起来,多休息两天,你这身体也太虚了。好好将养一下,要不以后老了都是病!” “好,谢谢汪大夫!” 汪有成一看她这么客气,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将手里的点滴瓶子挂在墙上,给她打上,“这是消炎退烧的,你还有点发烧。我刚才拿来一只鸡,让你娘给你炖上补一下!” “汪大夫,你把鸡拿回去吧,我们不能要!”张桂香觉得收了汪有成的鸡蛋已经算破例了,哪能还收人家一只鸡呢! 这人情还都还不上,再说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她现在身体这么虚,你忍心看着?” 汪有成这话一说完,张桂香没了音,现在家里就有点糙米、大碴子和苞米面,啥也没有,孩子受了伤要补身子别说肉食,连点大米白面都没有。 汪有成看着张桂香叹口气,这女人太犟了,自己哪不好了?就这么躲着自己,是自己的心思她不懂还是自己就这么入不了她的眼? 张桂香感觉到汪有成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灼热,老脸一红,赶紧找个理由去了厨房。 柳月芽躺在那里嘴角微微勾起,既然重来一世,她怎么也要撮合娘和汪叔两个人。 娘现在才四十来岁,年轻着呢,不能让娘再孤零零一辈子了,如果前世娘嫁给了汪有成,不跟着她到城里估计还不会遇上车祸。 想到娘的那场车祸,柳月芽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握起了拳头,这一世她不会让娘再出事的! 还有老付家,还想要那二百块钱?做梦去吧!她会等着他们主动送上门的! 汪有成走了以后,张桂香将鸡炖了汤,又做了糙米饭。 柳月芽看着张桂香端着米饭和鸡汤进了屋,连忙起身,“娘,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吃吧!” 她要和娘一起吃饭,要不然娘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呢,再说这躺了两天了,骨头都快躺酥了,她也得下地活动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回来的缘故,她觉得这次比前世恢复的快一些。 前世她可是在炕上躺了快一个星期才能爬起来。 吃饭时,柳月芽硬逼着张桂香喝了一大碗鸡汤,吃了好几块鸡肉,又把自己碗里的干饭拨了一半到她的粥碗里。 第3章 活阎王 晚饭柳月芽吃的不少,她现在要快点养好身体,她知道这个时候家里已经没什么吃的了。 前世就因为她受伤,张桂香为了让她吃得好一点,跟邻居家借了不少的米面,家里的田地要收成还要两个多月,既然重生了,这段时间就不能再靠借粮生活了。 吃完饭,柳月芽拿了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着张桂香在那编篓子。 张桂香编的小筐和篓子很结实耐用,也很快,她平时就是靠这个没事换点钱或者粮食。 柳月芽前世也帮着张桂香编过,但是没有她编的快,也没有她编的好,只能打打下手。 这会儿她还在病中,张桂香更舍不得让她忙活。 柳月芽坐在板凳上,呼吸着村子里新鲜的空气,听着虫鸣狗叫,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真的是重生回来了! 重生在她二十岁这一年! 现在七月末了,东北乡下这个季节的夜晚很舒适,没有想象中的燥热。 此时的柳月芽看着旁边的娘亲,手指上下翻飞地编着篓子,只感觉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张桂香去田里干活,柳月芽起来吃过早饭,在院子里转悠一下,只睡了这一晚上,她就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昨晚是她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她本来以为刚刚重生回来,白天又睡了那么多,晚上肯定会睡不着,没想到再次沾到枕头上很快就睡过去了,而且一夜无梦! 柳月芽在院子里拿起张桂香编剩下的篓子开始编起来,加上前世,她已经二十年没编过了,现在只能一点点找回感觉。 “哎,他婶,你看那是不是老武家那大小子?” “哎呦妈嘢!可不是嘛!那活阎王出来了呀!” “他婶,你可小点声吧!别忘了他可是从号子里刚出来的,可别让他听见!” “哎呦,这才几年啊,咱村里刚安生这么几年,这小子就出来了,以后咱可得注意点!” 柳月芽正在认真地编着篓子,就听见院外有人在议论着,这两个都是住在附近的邻居,一个是陈家老三媳妇,一个是老吴家的大媳妇。 武家的大小子? 这个村都是杂姓,大多都是外来的,当年闯关东来的一批人家比较多,但是姓武的并不多,难道…… 柳月芽也好奇地站起身向院外看去。 她家的院子很低,都是板帐子垒的栅栏围墙,一抻脖子就能看到院外。 柳月芽走到帐子边上看向外面,只见田埂那边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一个行李包,穿着一件红色的跨栏背心,深蓝色洗的发白的工人裤,头发剃得近乎贴头皮的短,标准的号子头。 离的不是很近,从外形上看,柳月芽还是认出来这个人就是武家的老大武广旭。 关于这个人,柳月芽前世听到他的传说不少,但是没什么交集。 武广旭前世曾经因为一些事进去过,据说在里面蹲了六七年。 在他进去之前算是村里的一霸,打架斗殴每次都少不了他,村里人都在背地里叫他“活阎王”,属于那种只要提到名字就能夜止小儿啼哭的恶人。 所以当年他被抓进去的时候,村里人就差放炮竹庆祝了,那时候她才十三四岁,所以对这个人没太大的印象。 后来他出来以后没几个月,自己就带着娘去镇上生活了,偶尔碰个面,也没打过招呼,再就没什么交集了。 但是柳月芽是知道的,这个人后来可了不得,成了他们金碾子村最有名的金矿主,后来又在市里开了第一家金店,摇身一变成了江城市有名的企业家。 柳月芽偷眼看了下刚才八卦的那两个妇女,撇了一下嘴,前世也是这样,武广旭刚一出来,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躲在暗处嚼人家舌根,没事还诅咒人家怎么不死在里面。 等着人家有钱了就开始各种巴结攀亲戚,拼命地想把自家闺女或者侄女的往老武家塞。 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没关系,前世没交集,这一世柳月芽也没打算和这个人有交集。 即使知道人家以后是江城大佬也无动于衷,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柳月芽坐回小板凳上继续编篓子,对外面的议论声充耳不闻。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丫头,你醒了啊?” 柳月芽一听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声音,立刻眼眶红了,连忙站起身喊了一声,“李奶奶!” “哎!丫头你可算醒了!俺来了好几次了,你都昏睡着!可把奶奶担心坏了!” 李奶奶踮着小脚手里拎着一筐鸡蛋和一个布袋子走过来,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就把柳月芽搂在怀里拍了拍,“丫头啊,受委屈了!那个老付家真不是个物啊,什么东西,呸!走,进屋去,看看奶奶给你带什么来了!” 柳月芽看着地上的东西,又拉起李奶奶的手说道,“李奶奶,这些东西我不能要,您拿回去吃吧!” 李奶奶是村里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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