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下来迎接你了。” 谢潇南没说话,只是将桌子搬到乔陵床边,把碗搁在上面,筷子一放:“吃面。” 乔陵闻到白水煮面条散发出来的奇怪味道,笑容一僵:“这是什么面?” “长寿面。”谢潇南拿出那柄牵着红宝石的骨刀,搁在桌上:“这是你二十岁的生辰礼,我替你试过了,很锋利。” 红宝石骨刀上的血迹已经洗尽,奶白色的刀刃泛着光泽,看起来极为漂亮。 这是一把上上品的骨刀,是奚京名师打造的,费时了半年的时间精心打磨,锋利程度不比精铁差,刀锋的侧翼雕刻着两个字——乔陵。 乔陵神色动容,将骨刀反复看着,似乎非常喜欢:“多谢少爷。” 温梨笙也相当意外,难怪先前谢潇南说这柄骨刀不能给她,原来是给乔陵准备的生辰礼。 她想起先前乔陵让她保管的骨铃,也忙拿出来放在桌上:“这个还给你。” 乔陵道:“多谢温姑娘。” 谢潇南抬手,将温梨笙往后拉了一步,挑起一筷子面递到乔陵嘴边,“吃吧,别说那么多。” 乔陵看了一眼那碗面,清汤白水散出的味道还有些奇怪,但还是张嘴,让谢潇南那筷子面进了嘴里。 温梨笙见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好看,忍不住笑了,将那碗面端走:“算了吧世子,乔陵既是生辰日,还受了这些伤,莫在折磨他了。” 谢潇南闻言皱起眉毛:“这是长寿面?” “所以呢?吃了能长生不老吗?”温梨笙反问。 “过生辰就要吃。”他说。 乔陵频频投来求助的目光,想起谢潇南将宅中下人全部遣散,温梨笙便叹道:“我爹会做,让他给乔陵做一碗长寿面吧。” 最后还是温浦长亲自下了一碗面,算作给乔陵二十岁生辰的礼物。 第73章 几人分吃了温浦长做的面之后,各自回房休息,这样慌乱的一晚总算落下帷幕。 这两日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多,温梨笙这次睡觉就有些不大安稳了,前半夜她做了一个梦。 这次真的是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直乌龟,在河里游来游去,但那条河似乎很小,只有一会儿就会碰到河岸,从而不得不换个方向。 于是她就在这河里不停的变换方向游着,漫无目的的游着,直到有一日,忽而有一双手将她从河中捞起来:“这只龟一看就脑袋不灵光,要不宰了吃了吧。” 温梨笙一听到有人要吃她,立即就扑腾着挣扎起来。 挣扎中她一下惊醒了,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天色隐隐有了亮光,睡眠的不足让她的眼睛十分疲惫,就这样看了一眼,而后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后半夜她又了一个梦,这次的梦跟先前是一样,完完全全是属于前世的记忆。 前世被困在孙宅之后,温梨笙就单独住在一个小院中,那小院约莫是孙宅废弃的院子,杂草长了一大堆,房屋也透着一股子霉味儿。 温梨笙起初不大愿意住在那里,黑着脸站在院门口,看着谢潇南手下的将士在院中清理杂草,她说道:“我宁愿睡大街上,也不会睡这破屋子!” “哎,这话可不能乱说。”游宗从她身后走来,笑了笑说:“若是让世子听见了,他还真能让你睡大街上。”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我未婚夫都已经被杀了,现在这个宅子里没有一个姓孙的,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处?”温梨笙看到他就觉得生气。 游宗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这你要问世子,我只是他的一个下属,并不知道那么多。” 温梨笙瞅他一眼,嘀咕道:“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你有什么用。” “你就安心在此处住着吧,若是惹怒了世子,你那未婚夫的下场你也看见了。”游宗说了这一句,转身便走了。 虽然后来意识到这句话是他故意吓唬自己的,但温梨笙当时还是吓得忍不住双腿打颤,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脖颈,又想起那柄被谢潇南擦拭的长剑,或许真的轻轻一下,她的脑袋就会掉在地上打滚。 但安心在此处住下,那是绝不可能的。 温梨笙在这破屋子睡了两日之后,就将周围的环境摸了个透。 这小破屋子是在孙宅极为靠近边沿的地方,前方的一排院子就是谢潇南与游宗等人的居住之处,每回清早那些将士就绕着这附近跑圈,会从她的屋后面经过。 小屋子往左走几十步有一堵墙,墙边全是杂草,但温梨笙从那些杂草里发现一个狗洞,那狗洞看起来不太明显,但实际上不小,她完全能够从洞里钻出去。 这堵墙外,就是孙宅后面的一片荒地,只要从荒地绕出去就能彻底离开孙宅。 温梨笙盘算三天了,但是每回想到要钻狗洞,她就十分抵触。 堂堂温家人,怎么能够钻狗洞呢!简直太有辱温家人尊严了。 但是又想到谢潇南的剑时时刻刻悬在脖子边,这情况与钻狗洞一对比,就显得钻狗洞很是无所谓了。 于是这晚谢潇南带着将士突然离宅,似乎去处理什么急事,她在屋中暗中观察许久,过了一个时辰都没能回来,想来是棘手的事,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温梨笙拉着鱼桂,带上些之前的小首饰,鬼鬼祟祟地来到狗洞旁,鱼桂先钻。 鱼桂钻出去之后,按照约定学了两声青蛙叫,那代表着墙的另一面是安全的。 于是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跪趴在地上往洞里钻,刚露出一个头还没来得及把身子探出去,面前就忽而有一柄利刃甩来,直直的没入她面前的土地里,将她垂在地上的长发削去些许。 一柄白得的骨刀,老旧而破败,刀刃上满是豁口,刀柄上的红宝石有着密密麻麻的刮痕。 温梨笙给吓了个魂飞魄散,惊叫一声下意识往后退,结果一不小心后背撞上了狗洞,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持间就见有人蹲在面前。 她慢慢抬起头,就看见灯盏下谢潇南面容有些晦暗不明,眉眼蒙着一层慵懒,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拇指上的赤红玉扳指,居高临下地看她说道:“大门敞着呢,怎么不走门?” 温梨笙平生第一次钻狗洞,还被逮了个正着,顿时一张脸臊得通红,动了动嘴唇嗫嚅道:“走门不踏实。” “钻狗洞就踏实了?”谢潇南轻嗤一声:“让你住这小屋子确实委屈你了,明日搬到大屋子来吧,免得你再想不开往狗洞里钻。” 他说完便拔下骨刀起身,带着人往前走,后面跟着的游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这声音传进温梨笙的耳朵里,简直充满了嘲讽,她两拳紧握,揪住地上的一把杂草,对鱼桂咬牙切齿道:“外面有人你学什么青蛙叫?!” 鱼桂满脸无辜:“不是奴婢叫的,奴婢刚钻出来,就被刀抵在脖子上,不敢发出声音。” 温梨笙呜呜地哭出声:“本来想着只要能逃出去,钻个狗洞也没什么,现在好了,钻了狗洞也没出逃成功,脸还丢尽了——” 鱼桂只得小声安慰:“没事的小姐,反正温家也没什么脸面。” “鱼桂,少他娘胡说八道,我温家怎么没脸面啊……”温梨笙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说出这句话,而后才意识到已经脱离了梦境,醒了过来。 她已经习惯这种时不时梦到前世场景的梦,不会再像最开始那样,将情绪沉在其中久久无法自拔,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张口唤道:“鱼桂。” 没人应声,而后她才想起昨夜经过一场恶战,鱼桂已经受伤了,这会儿可能还在床榻上躺着,于是便让下人打了水来,自己洗漱穿衣,用发带随便将头发绑成马尾,出门就见温浦长站在庭院中。 院中下人来往,将东西不断往外搬。 “爹,咱们要走了吗?”温梨笙走过去问道。 温浦长点点头:“川县的事基本办完了,且还有人负了伤,需得快点赶回沂关郡医治才是,这里的医术很普通。” 温梨笙道:“那昨日抓的那些人怎么处置呢?” “交给世子了,咱们不用操心。” 怎么能不操心呢?温梨笙心想,她肯定是要好好操心一番的。 吃了些东西之后,她去鱼桂的房中探望,却见那房间已经空了,于是又赶去问温浦长:“爹,你看到了鱼桂了吗?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满地跑?” 温浦长道:“今日一早就用马车拉回郡城了,早点回去早点治疗。” 温梨笙哦了一下,想起来沈嘉清,又跑去他房中,一进门就看见沈嘉清正颤颤巍巍的拿着筷子我那个嘴里送菜,他的手臂已经逐渐恢复力气,只是抖得厉害。 沈嘉清一见着她,立马就放下筷子,问道:“梨子,我听他们说昨夜有人来屋中搞偷袭,你受伤了吗?” “我指定没有啊,我若是受伤了,还能跑来找你?早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了。”温梨笙坐下来,叹一口气道:“不过乔陵和鱼桂受伤了,伤得还不轻呢。” 沈嘉清气得一拍桌子:“这些个王八犊子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回去我定要让我爹出动探查网,把他们窝藏的老窝给挖出来。” “全落网了。”温梨笙说:“昨夜被世子抓住。” 说着她站起身,冲他招手:“来,给你出口恶气先!” 她出门之后随便寻了个下人询问,得知那些被抓来的人都关押在角落的一个柴房中,立即大步过去,气势十足的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的几人都被吓了一个激灵,同时抬头望来。 他们被捆得很结实,双手都背在身后,双脚也被绑住,零零散散坐在地上,昨夜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瞧,这里面没有阮海叶。 温梨笙指着这些人道:“好好瞧瞧,这些就是之前绑了你的人。” 沈嘉清也跟着走进房中,眸光扫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熟面孔,其中有一个往他肩膀上扎了好些针,他做梦都忘不掉,总梦到自己变成刺猬乱跑。 他气得抬起手指着那人:“就是他们。” 由于手抖得厉害,先前那个张狂的少女哼笑一声:“怕成这副样子吗?” “呸,小爷会怕你们?”沈嘉清恼怒道:“若非是你们在我吃的东西里下药,我会被你们抓住?” 那少女嘲讽道:“谁让你天生长了一张好吃的嘴?” 沈嘉清又要与她争吵,温梨笙却将他拦了一下,抬着下巴道:“你很狂啊。” 少女不屑道:“你这种女人,在我们诺楼国连吃口饭都不配,只能捡些剩在地上的烂菜叶苟且偷生。” 温梨笙一下笑了:“你倒是口齿伶俐,洛兰野是你兄长?” 那少女听到这名字,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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