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自此退隐江湖,再不复出。 这种愚蠢的说法流传甚广,甚至不少人都站出来说他们曾经在某个不知名山间看到许清川带着爱妻游玩,这种莫须有的假证越来越多,导致众人也都相信了这个版本,一时间许清川的名声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用全身的武功去娶一个婆娘,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沈嘉清曾一度颇为恼怒,认为他所学的这一身霜华剑法变成了屈辱,无法接受他一直敬重仰慕的师祖是这种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蠢蛋。 沈嘉清后来告诉温梨笙,是谢潇南将他喊到后院去的,他看出沈嘉清学的是霜华剑法,原意约莫是想让他帮自己办事,但等温梨笙找到后院时,沈嘉清已经对谢潇南和乔陵说出了这番话。 这无疑是触了谢潇南的逆鳞。 乔陵与沈嘉清动起手来,起初他手中没剑,赤手空拳被乔陵打中好几下,后来他抢了护卫的剑,用出霜华剑法,乔陵不敌,谢潇南亲自出手。 可想而知,沈嘉清很快就败于谢潇南的剑下,身上多处剑伤溢出的血将他的衣袍染红。谢潇南将剑刺入地中,踩着沈嘉清的右肩膀,拽着他的手腕,眸光森冷道:“既然你不愿学霜华剑法,那我便废了你的右手,你这辈子也就不用提剑了。” 温梨笙从来没有见过沈嘉清被打成这样,最后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似乎只剩下一口出的气儿了,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温梨笙吓得眼泪瞬间出来,跑过去的时候护卫冲上来阻拦,她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就挣脱了护卫的束缚奔到谢潇南的身前,怕他真的折断沈嘉清的手臂,就一把将他的腰身抱住,哭喊着:“你放开他!” 谢潇南一下就松手了,拧起俊秀的眉毛往后退,一下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 温梨笙往前两步挡在沈嘉清的面前,而后跪下来哭道:“世子爷,你放过他吧,他只是一时失言,沈嘉清从记事起就开始学霜华剑法,几岁大的时候每日都要练剑超过五个时辰,再苦再累他都没说过放弃,他是真心仰慕敬爱许清川的!” 谢潇南退到几步之外,他的神色沉着冷漠,带着一股迫人的威压,温梨笙当时害怕极了。 但她盯着谢潇南,一步都不肯退让,生怕沈嘉清的右臂真的折在这里。 忽而手上传来异动,温梨笙一下就从梦中醒来,睁着朦胧的双眼往自己的右手看去,就见谢潇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床榻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 那是温梨笙在睡觉前看的话本,因为困倦她直接握在手中睡着了。 “吵醒你了?”谢潇南将书合上,弯下腰低声询问。 声音轻缓,带着一股绵绵之意,温梨笙眨了下眼睛,方才梦中无比真实的回忆画面与面前的谢潇南重叠,猛然生出一种极大的安心感。 前世的那些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她一开口,嗓音中有着刚睡醒的慵懒:“世子为何在我房中?” 谢潇南将她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压了压边角,说道:“我要出门,临行前来看一眼你。” 温梨笙往被子里缩了缩:“那世子早去早回,外面天寒,注意别冻着。” 谢潇南应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来在她侧脸亲了一下:“我很快回来。” 温梨笙下意识摸了摸被亲的脸颊,看着谢潇南转身离开屋子,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不再有睡意,于是起身穿衣走出了房间。 “鱼桂,我爹回来了吗?”温梨笙揉着眼睛问。 鱼桂还没回答,就见温浦长从屋外回来,鱼桂见状忙去准备饭菜。 温浦长身上覆了雪花,温梨笙走过去将雪扫落,转眼在周围看看,咦了一声:“爹,沈嘉清没跟你一起吗?” 温浦长神色诧异:“我都一整天没瞧见这小子了,他没回来?” 温梨笙心中咯噔一下:“没有。” 也就是说沈嘉清自打早上一出门,就没出现在几人的眼前了,温梨笙立即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说道:“爹,他定然不是普通的迷路,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温浦长也沉着脸色,立即转身出了宅门,对着外面守着的随从吩咐,让他们全部出动在川县中搜寻沈嘉清。 温梨笙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又想着以沈嘉清的身手,就算是他遇见了什么人打不过,也有能力逃走的,况且是在川县内,一旦有什么情况会有人报官,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没消息,说不定真的是他在外面玩。 但一想,这说法也不合理,沈嘉清不至于在身负任务的时候玩那么长时间。 人派出去之后,温浦长神色一直沉重着,温梨笙也有些不安。 一个时辰后,派出去搜寻的人陆续回来,第一批第二批接没有沈嘉清的任何消息,第三批人则是说在去北郊的路上曾有人见过,据描述说是一个衣着不凡,模样十分俊朗的小公子,站在一个卖米糕的摊贩前大声找茬,说这家米糕做的又难吃又难咽,谁买谁是大傻子,然后那米糕老板要与他动手,两三下就被他打趴下,后来米糕老板喊着报官的时候,那小公子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根据这描述,绝对是沈嘉清不错。 只是他后来去了哪里,便询问不出了。 沈嘉清的踪迹在北郊的米糕店之后就消失,派出去搜寻的人皆一无所获。 温梨笙越来越急,在院中不停的踱步,喃喃自语:“川县就这么大,他能去哪里呢?若真有人想擒住他,必定是要废一番大功夫的,怎么跟没动静似的呢?” 天色渐晚,屋中点上了一盏盏灯,谢潇南也从外面回来。 温梨笙第一个迎上去,急声道:“世子,沈嘉清不见了,他一整日都没有回来,我爹派出去的人找了好几波,只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谢潇南听闻也微微皱眉,捏了一下她的手,发觉她的一双手完全没有温度,跟冻僵了似的,就拉着她往屋内走去,同时唤道:“乔陵席路。” 两人应声:“少爷有何吩咐。” “你们二人一人往东,一人向西,去查找沈嘉清的踪迹。”谢潇南道:“多询问一些买吃食和小玩意儿的店铺,可能会有他的消息。” 二人领命,极快的出门离去。 谢潇南将她带回屋中后,把几乎冻僵的手捂在掌中,心知她因担忧在院中站了很长时间,什么话也没说,沉默着给她暖手。 “世子,你说沈嘉清会不会……” “人没找到之前,不要做无畏的担忧。”谢潇南说道:“且他功夫不弱,并非没有自保的能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若是真没出什么问题,早该回来了,何以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温梨笙抿了抿唇,皱着眉叹了口气,现在人已经派出去找了,剩下的只有在这里等消息。 谢潇南给她倒杯热茶:“喝点。” 温梨笙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在院中站了近三个时辰,她身上冻得关节处都有些僵硬,喝了茶又烤了暖炉之后,才慢慢好些,冰冷的手指也在谢潇南的掌心里逐渐染上温度。 近半个时辰后,席路归来,一无所获。 隔了一刻钟乔陵回来,亦没有消息。 温梨笙越来越急,甚至想亲自出去找,但谢潇南却道:“天色已黑,街上的商铺皆闭门,行人也归家,派出去的那么多人都没有消息,你出去就更不可能获得什么。” 她出去也是徒劳。 温梨笙也知道这一点,只好忍着心中的担忧,又等了许久,温浦长回来,面色凝重:“没找到他,我已经从县官那里调人,休息片刻再出去找。” 他摸了下温梨笙的头:“笙儿不必担忧,那混小子机灵的很,不会那么容易被害,天色不早了你快些休息吧,等找到了自然会知会你的。” 温梨笙看着满身覆雪的温浦长,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些碎雪落在他的发上,在经过灯光的照耀,恍若一朵朵小花。 温梨笙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阮海叶白日里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二妹,南郊的腊梅迎雪开了,瞧着漂亮的很,你一定要去看看哦。 不去会后悔的。 “南郊的腊梅。”温梨笙忽而呢喃出声。 温浦长疑惑道:“什么?” “我知道了,在南郊!”温梨笙醍醐灌顶,她急忙跑去院中找谢潇南,拉着他道:“世子,沈嘉清可能在南郊,今日阮海叶特地让我去南郊看腊梅,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暗示!” 当时谢潇南离得远,阮海叶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之白日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所以那话他没听清楚。 听见温梨笙提出之时,他便立即冲席路道:“你留在院中防备,乔陵跟我一起。” 温梨笙道:“我也要去。” “要骑马。”谢潇南说。 “我会骑马!”温梨笙说。 几人匆匆出门,温梨笙翻身上马,动作极为利索,跟在谢潇南身后。 前方两个护卫骑马提灯开路,后面跟着乔陵和一众衙役,马背上皆带着灯笼和铁锹,都是谢潇南吩咐让带上的。 一队人马穿过空荡无人的街道,飞快赶往南郊,一路上寒风刺骨,温梨笙的脸颊手指被吹得冰冷僵硬,但仍没将速度降下来。 南郊的腊梅园是私人地区,有两人在看守,见忽而一队人马赶来,两人也不敢阻拦,仍就他们进了腊梅园中。 这片园子并不大,谢潇南让所有人翻身下马,现在园子里散开搜寻了一边,没有发现人的踪影,他又一指东边,对乔陵道:“你往那边去寻,把灯熄灭。” 把灯熄灭怎么找人? 温梨笙想问,但她相信谢潇南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便强忍着没问。 谢潇南往西走了一段路,扬声道:“所有人,灭灯。” 一时间林子里的灯迅速熄灭,视线瞬间变得黑暗无比,由于光线的落差,短时间内温梨笙什么都看不见。 眼睛一看不见,耳朵顿时就变得灵敏许多,她听见了到处的风声,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听见树枝拍打的细微声响,还有几声小声的议论。 听见谢潇南说:“噤声。” 于是所有人在一刹那安静,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不是用眼睛找,而是用耳朵。 温梨笙虽一直在说谢潇南的狗耳朵,但这一刻却万分希望他也能像之前那样,听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梨笙的心越来越紧张,僵硬的手指蜷缩成拳头,焦灼的等待着。 谢潇南说:“点灯。”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的一刹那,她如濒死的人猛然获得了一口气,整个身体都发起颤抖来,眼前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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