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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不觉,厉沉舟直接睡着了。 他的头隐隐作痛,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人了。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才发现自己如今在何处。 厉沉舟结完账便拿起外套离开了。 他的心里出现了一股浓浓的悔意,若是在来一次,他绝不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他想他会牢牢的抓紧她的手,永远不会再放开她。 可是这一切如今已成定局。 除了悔恨。 他别无他法。 厉沉舟掏出手机准备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但是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索性酒吧离家并不是很远,他便打算走回去。 刚走出不远,发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在四处张望。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厉沉舟喝的不少,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他倒也没在意。 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 那人却出声叫住了他:“厉总,别来无恙啊!”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江知夏。 厉沉舟有些疑惑,她此时不是应该被关起来的吗? 怎么会出现在街头? 只见她的头发凌乱,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身上的骨骼都一节节的凸出。 脸上的疤痕在路灯下尤为可怖。 活像个从地里爬出来的女鬼。 任谁也不敢相信,那个曾经明艳漂亮的江知夏会变成如今的摸样。 见厉沉舟愣住。 她又继续开口道:“怎么?是不是有些惊讶我怎么会在这儿?” “托你的福,我才变成如今的样子,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她缓缓走近,身上的那种腐烂的异味也随之飘散过来。 刺激的气味冲进了他的大脑。 让他本能的开始后退。 “别过来!” 察觉出了他的嫌弃,脚步微微一顿,眼里的恨意也越发的浓郁。 随即笑了出来。 “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我是你的知夏啊,你还说过要跟我结婚,你都忘了吗?” 她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似乎喉咙里装着什么异物。 见状他掏出钱包里的卡扔在了她的身上。 “你八成是疯了吧?我没心情和你在这里发疯!” “拿着卡赶紧滚!” 他的语气急促,带着十分的不耐烦。 见江知夏不说话。 他直接绕过她走向马路的另一旁。 “你要去哪里?” “是不是要去找温窈那个贱人?她已经结婚了哈哈哈哈哈!” “你们永远不可能了!” 江知夏说着说着就开始大笑起来。 笑声在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渗人。 厉沉舟脚步微顿,转过身来。 “江知夏,你这个贱人!” “要不是你,窈窈怎么会离开我!” “事到如今都怪你,我那天就应该杀了你!” 江知夏见他生气。 反而更加猖狂的笑了起来。 “厉沉舟,你还真是愚蠢,你到现在还以为温窈离开都是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吗?” “怪不得温窈看不上你,你分明活该被她甩,被我利用,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告诉你,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和你在一起也只是位了你的钱!像你这样脑子空空的男人,也只有这点利用价值了,除了你的家世,你应该庆幸有钱,不然的话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你的小叔吗?我告诉你!他比你要强上百倍!如今又娶了你喜欢的人,你更比不上他了!” 江知夏的话语字字诛心。 厉沉舟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他的大脑。 让他完全失去控制。 他掐住她的脖颈大吼。 “闭嘴,贱人!” 江知夏一边抓住他的手一边艰难的说道。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见那厉司宴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厉沉舟的力气越来越大,此时此刻,他只想让眼前的这个女人立马闭嘴。 只是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不松手。 一辆车从远处开过来。 刺眼的闪光灯让他松开手,将她甩到一旁准备离开。 冰冷的冷空气瞬间窜进江知夏的鼻腔,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缓了一瞬,发觉厉沉舟想要离开。 她摸了摸怀里的刀,眼神里闪过一次怨恨。 一心只想离开的厉沉舟根本无暇继续顾及她。 他只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 低头一看一把尖刀已经插入了他的胸膛,片刻便涌出大片的鲜血 他的震惊的看向一旁的江知夏。 “你害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怎么能让你好过呢?” 似乎是怕刀插的力度不够,她将刀拔出,反复又刺了好几刀。 血液不停的飞溅到她的脸上。 她只觉得兴奋。 直到厉沉舟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了的地上。 江知夏才堪堪停手。 意识到自己杀人以后,一阵恐惧让她扔掉了手中的刀。 随即迅速离开了。 而厉沉舟恍惚间却看到了温窈像他走来。 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拉住她,她却消失不见。 周遭变得越来越冷 只余一滴滚烫的清泪缓缓在他眼角落下。 ………… 厉沉舟的死讯传来的时候。 温窈的蜜月还在刚刚开始没多久。 正商量着下一个地方的旅游景点。 厉司宴突然接到助理的电话说是厉沉舟死在了街头。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法医第一时间做了坚定。 说是因为身上的十几道致命刀伤失血过多而死。 而凶手正是神志不清的江知夏。 不仅是厉司宴。 温窈也很震惊。 再次听到他的事情,居然是他的死讯。 即使她早已经放下过去,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唏嘘。 毕竟曾经出现在生命里的那个人现在却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 厉沉舟对于她来说就像那本自己亲手记下的的记事本。 她不想重新打开,可是思绪却会让她会忍不住的去回忆。 哪怕她的心底早已经释然了。 她的心里也有些恍惚,原以为他会放下这段往事重新过自己的日子。 没成想他已经不在了。 温窈选择把他的那部分回忆当作一个秘密,因为每个人都有秘密。 她望向一旁的厉司宴,立马伸手抱住他。 “我们回去吧。” 厉司宴也将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里闷声说好。 两个人定了当下最早的航班。 当天凌晨便赶回了厉家。 厉老爷子伤心过度已经送往了医院。 厉沉舟的葬礼上只有他的父母还在置办着。 见到两人回来。 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那一头的白发和哭肿的双眼掩盖不住两人的憔悴。 葬礼办得很简单。 不过两天便结束了。 只是大家都默契的不在提起这个名字。 厉沉舟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厉沉舟离世的第二年。 温窈顺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按照两个人之前的约定。 哥哥叫做厉凛言,妹妹叫做温以橙。 厉家老爷子高兴得不得了立马送出几栋别墅。 其他长辈们都备了各自的礼物。 厉远更是将手上的几座游乐园之久额转赠。 温窈突然想起着乐园好像还是厉沉舟名下。 因为她曾听江知夏提过。 她下意识地看了厉司宴一眼,他也默契的拍拍她的手代表让她安心。 应了老爷子的要求,温窈每周都要带着孩子们回老宅看望他。 俩个孩子的到来逐渐冲淡了家里的悲伤气息。 随着时间,两个小家伙越长越无法无天。 加上厉司宴也娇惯,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一天温窈正在厨房忙活着给两人做草莓蛋糕。 由于需要的食材很多。 于是为了节省时间她决定将具体流程都仔细的记在心里。 第一步:玉米油+牛奶搅拌乳化,筛入低筋面粉搅拌至无干粉,再加入蛋黄搅拌至顺滑 第二步:蛋清+柠檬汁,糖分3次加入打成直立小尖勾状 第三步:蛋白霜与蛋黄糊翻拌均匀,倒入戚风模具中,中下层150度50分钟 正读到第四步。 她才猛然发现家里异常的有些安静。 像是好久没听到两个孩子的动静。 温窈瞬间觉得不对劲。 她放下手里的工具屋里屋外找了一圈发现都没人。 心里有些不安。 正准备叫人一起找的时候。 卧室突然传来几声响动。 于是她便走近卧室去找就看到两人靠在一起躲在角落里,正在翻着什么。 见到她来,两人立马把东西藏在身后。 温窈不由得好奇。 “谁先给妈妈看的人可以考虑让他看一集动画片。” 话音刚落。 两个人立马交出手上的一本书。 “我和妹妹都交了,现在可以看动画了吗?” 厉凛言眨巴着眼睛问道。 “可以,但是只有十分钟。” 温窈认真的说道。 “好!” 厉凛言说完便拉着温以橙飞奔到客厅。 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温窈又好气又好笑。 正准备把书放回书柜,却发现书里好像有夹层。 她打开一看是几张照片,而且都是同一个人。 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明媚。 正是温窈。 她的心里有些惊讶。 厉司宴不是在国外吗?难道自己早就和他见过。 温窈仔细比对了自己的穿着。 发现都是宴会上。 她又想了想貌似是见过厉司宴。 但是她那时候还不认识他。 原来他那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 她的心里有几分窃喜。 厉司宴这时候刚好回来。 看着她手上的书,伸手正要拿过来。 “书里有什么?” “这么着急拿回去吗?” 温窈故意调侃道。 厉司宴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红晕。 他自己的书,他当然知道书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温窈将书递给他,自己则坐回椅子上双手托着脸看他。 不用问她,他就知道问温窈肯定看过里面夹层是什么了。 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婚多年,但是对于温窈。 他还是没来由会有些害羞。 这种状况在结婚后变得格外明显。 温窈也是喜欢看他这一面,所以有时机会故意逗他。 两个小孩跑去了花园玩儿。 厉司宴则是拿着书向她走近。 温窈赶紧摆手解释:“不是我找出来的,是那两个捣蛋鬼!” 驰砚舟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跟你没关系我信” “但是你心里开心也太明显了。” “哪有?” 温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却发现他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她这才明白被戏弄。 立马不理他。 厉司宴见状火速道歉。 没办法,对于温窈。 他这位说一不二的总裁只好认栽。 “温窈,我怎么就说不通呢?我喜欢的只有知夏!” “你别再纠缠我了!” “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温窈望着眼前的厉沉舟只觉得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更不知道为什么一眨眼,就看到了他。 只见她一转身。 厉沉舟就消失不见了。 江知夏穿着一袭婚纱出现在她的面前:“温窈,好久不见啊。” “今天是我和沉舟的婚礼,你要不要来参加?” “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到来呢。” 她的声音犹如鬼魅一样环绕在她的耳边。 温窈下意识的准备离开。 她想找到厉司宴,可是一连走了好多楼梯。 却发现她依旧停在了原地。 再一抬头,江知夏的脸就出现在她的上方。 一滴血泪直中她的眉心。 她吓得猛然惊醒。 再睁开时,厉司宴坐在她的窗边担忧的望着她。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温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即又开始点头。 厉司宴好笑的将她一把楼过去。 “傻瓜,在我面前还要装大人吗?” “时间还早,我陪你继续睡会儿?” 感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温窈这沉思点点头随即又睡下。 但是她的心里有些古怪。 脑海里越不去想,就越会自动回想着梦里的情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窈才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 她下意识的摸向一旁却发现厉司宴已经起来了。 温窈走到厨房,看着正在笨拙切菜的厉司宴会,便立马伸手抱住他。 感受到她的情绪,厉司宴立马擦擦手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里。 “睡得好不好?看你的样子还没睡够呢。” “是不是饿了?放心,饭马上就好,再给我十分钟。” 温窈却不说话。 只是抱着他的力度越来越大。 厉司宴低头发现她脸上的泪痕吓了一跳。 “怎么好端端的哭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摸向她的额头。 发现体温正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那是早上的梦吓到了是不是?” 温窈摇摇头。 “那是怎么啦?” 厉司宴的语气宠溺。 温窈小声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我突然觉得有你真好。” “我要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其实是听清楚了的,但是他就是很想再逗逗她。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温窈踮起脚尖,猛的亲了他一口说道:“我刚才说我好饿,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说完她便立马打开了锅盖看了看里面的菜。 厉司宴强忍着笑意也不戳穿她。 他知道这是她害羞的一贯表现,只是在一旁提醒她别被烫到。 随后就开始专心切着自己手里的菜。 温窈看着他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很幸福,这或许就是自己一直想要找寻的那种日子。 平淡又幸福。 两个孩子从外面小跑进来跑到她怀里撒娇。 “妈妈,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蛋糕!” “哥哥的牙齿坏了,他不能吃蛋糕,我可以吃!” “你才不能,我偏要吃!” 温窈有些无奈。 她只好冷着脸假装凶道:“再吵架谁都不许吃蛋糕!” 两个孩子一听立马停止吵闹,乖乖的坐在一旁。 厉司宴偷偷向她竖起大拇指。 温窈突然想起自己的记事本最后一页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一个人究竟在什么时候才会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呢? 温窈觉得。 知足就是最好的答案。 珍惜眼前的每一刻,不浪费与爱的人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与卿无缘,不再相念 ----------------- 故事会平台:阳光故事会 ----------------- 我额前天生有石榴花胎记,寓意着我的女人一定多子多福。 皇帝因此将重伤昏迷的战神公主许配给我。 成亲冲喜的第二日,常九璃就奇迹般苏醒,与我圆房。 她也顺利怀上一对龙凤胎。 可家中庶弟却负气离家出走,留下一封诀别信,最终惨死在山贼窝。 那日,常九璃握着刀,生生剜掉我额前的胎记,又把亲手把腹中孩子剖出。 “阿文身负麒麟花印记,却从不张扬。” “而你区区一朵石榴花,到处卖弄得人尽皆知!” “若非如此,驸马之位怎么可能是你的?你也配让本公主生下孩子?” 再睁眼,回到被赐婚那天。 我狠心用石子划伤额头,“胎记破损染血,是为不吉,微臣怕是无福为公主冲喜。” “弟弟姜文同样有祥瑞胎记,乃是绝佳人选。” 1 额间的血还在往下淌。 皇后看我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忍。 “好端端的,煜儿,你怎么会突然受伤?” 我垂着眼,忽视那股钝痛,语气平和:“不慎摔倒,想来是跟公主无缘。” 皇后叹了口气,扭头跟皇帝相视一眼。 “你刚才说你弟弟也有祥瑞胎记,此言当真?为何从未听说过?” 我深吸一口气。 既然常九璃这么爱他,这一次,我当然要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弟弟的是一朵红色的麒麟花图案,在特殊位置,不便常人瞧见。” 帝后二人脸色也微微变了变,“麒麟花啊......” “麒麟花尊贵,福孕之气凌驾于百花之上,比起微臣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讥讽。 姜文的胎记自然是假的,他只是不甘心见我广受追捧,用朱笔在肩膀画了一个。 他费尽心思想将我的石榴花比过去,狠狠压我一头。 却不曾考虑到,麒麟之意,过于冒犯皇室了。 从皇宫出来时,我手里握着两道婚书。 一道自然是给常九璃和姜文。 另一道则是...... 我敛了敛心神,来到长公主府。 常九璃面色苍白,还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 可我看向她的眼底再无从前半分心疼,只是随手将那份婚书放在她床头桌案上。 刚要转身,一只玉手忽然扣住我的手腕。 “站住。” 我诧异回头。 常九璃竟然提前七天苏醒了,难道是重生的缘故?亦或是因为,我提前来了公主府看她? “姜煜,这是什么?” 常九璃声音沙哑,语气里却仍然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质问。 我垂眸看去,嗓音淡淡:“陛下亲笔赐下的婚书,七日后完婚。” “公主既然醒了,正好早些做准备吧。” 哐当——! 常九璃却勃然大怒,不顾病体虚弱,一把推翻了桌案。 婚书掉在地上,被碎裂瓷盏中的水打湿。 她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厌恶地盯着我额间图案,“你又靠着这个劳什子石榴花胎记,去骗陛下为你我赐婚?” 我自嘲弯唇,原来她以为婚书是我和她的。 “公主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常九璃嘲讽道:“敢做不敢承认么?姜煜,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恶心啊。” 即便早就打算此生与她划清关系,闻言,胸口还是轻轻刺痛了一下。 我冷着脸,试图甩开她的手。 “东西已送到,那姜煜便不打扰公主养伤,告辞。” 常九璃却不肯放开我,反而攥的更紧。 “呵,玩什么欲擒故纵?” “你以为这样装作不在意本公主,就能引起本公主的注意力?” 没想到她能这般自恋,我梗住一口气,没忍住反唇相讥。 “公主讨厌我,又不让我走,难道也是欲擒故纵,心口不一?” 常九璃沉下脸色,立刻嫌脏似的甩开我。 “你别痴心妄想了,本公主心中唯有阿文一人!” 我懒得解释了,反正只要她自己捡起婚书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揉了揉被掐红的手腕,我顺着她的话,语气平静: “那便祝公主和弟弟天长地久,恩爱不移。” 常九璃反而脸色更加难看。 前世我何曾这样,她说一句我怼一句过。 她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思考我为什么转变了性子。 “既如此,你现在便随本公主一同进宫,恳请陛下退婚。” 话音刚落,常九璃忽地咳出一口黑血。 她伸手擦去嘴角血迹,抬眸对上我平淡的视线。 “公主还去么?” 她面色一冷,咬牙道:“姜煜,你别得意,这点小小内伤,过几日便能痊愈。” “本公主如今已经苏醒,不需要你来冲喜。” “你和你头上那朵破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额间的胎记,即使被太医上过药了,疤痕仍泛着疼。 常九璃不可能没注意到这道显眼伤势,她只是,不关心我罢了。 无所谓。 反正以她的身体,即便能苏醒,绝无可能再诞下子嗣。 也,活不长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跑进来一个衣衫微乱的清俊男子。 “公主!你醒了,太好了,不枉我没日没夜的为你抄经祈福,求得上天垂怜。” 看见我在这里,还有地上的婚书。 他愣了愣,眼底浮现受伤。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和公主。” “我只是太担心公主的安危了,既然陛下已经为哥哥和公主赐婚,那我以后便不再打扰......” 这话说得好听。 然而前世,我与常九璃成亲后。 他不止一次借着探望我的名义来公主府,一会儿假装落水,一会儿装吃醉了酒。 就是为了让常九璃亲眼看见肩上的图案。 每次常九璃都垂着眼帘,克制地命人为他披上外衣,从无逾越。 我以为我娶了一个好娘子,她也确实与我举案画眉过。 直到后来,姜文兴许是放弃了,竟然送来一封诀别信,离家出走。 常九璃眼底猩红,跟疯了似的,扔下感染风寒的我,快马追出城外。 找到姜文时,他已经被山匪掳走折磨致死,浑身赤裸抛尸荒野。 肩上的麒麟花几乎要灼伤她的眼。 她想起信上的内容: 「公主,我虽身负麒麟花印记,却不敢以此挟恩邀功,怕抢走哥哥风头,惹哥哥不喜,没想到错过了心爱之人。」 「愿公主和哥哥早生贵子,忘了我吧。」 可是常九璃再也忘不掉了。 因这一封信,她恨透了我。 她回到公主府,撤走了府医。 我头痛欲裂,看见她来了,仍然挤出一抹笑。 “娘子?你来了,刚才府医说我过几日便能好了,你不必担心......” 可下一秒,我的眼底倒映出冰冷的寒光。 “姜煜,你就这么喜欢显摆炫耀你这石榴花?如今没了它,本公主看你如何卖弄。” 常九璃把剜下来的血肉丢在我脸上。 “这是你欠阿文的!” 回忆起前世种种,我眼底闪过恨意。 捡起地上那份婚书,用力扔在常九璃脸上。 我语气冰冷: “正好弟弟来了,公主不如好好看看,上面写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常九璃没想到我敢这样对她,当即不悦的皱起眉头。 “姜煜,你放肆!” 姜文倒是迫不及待去查看婚书,拉长尾音啊了一声。 “这上面的字被水迹洇湿,看不清了。” 瘥蠪蟿抂链豝薪边熽寐葓鄄粊吶霚彴 我一愣,也偏头看去。 果然,姜文的文字糊成一团黑墨。 常九璃冷着脸,嗤笑一声:“除了你还能是谁!” “你不会想说你好心为本公主和阿文求了赐婚,而不是给你自己求的吧?” “随你怎么想。” 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会相信。 我转身欲走,不想跟他们二人多做纠缠。 没想到经过姜文身边时,他故意装作被我撞到,摔在地上。 手掌偏偏还蹭在那碎裂的瓷片上,顿时血流一地。 “阿文!” 常九璃着急不已,冲上前扶起他。 府医很快来了,小心翼翼像对待男主人那般给姜文治伤。 而我则被侍卫按着肩膀,被迫跪在那地碎片上。 常九璃垂眼看我,那眼神很冷,如冰刀刺骨。 啪! 她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姜煜,没想到你如此恶毒,平日在姜府作威作福,欺负阿文就算了。” “来了我公主府,竟然还如此胆大包天!” 我何时欺负过姜文了? 姜文向她告状诉苦,抹黑我,都是上辈子成亲后发生的事了。 果然,常九璃也带着记忆重生了。 “姜煜,你认不认错?” 我轻嘲一笑,“我认与不认,有何区别?你不是已经认定我的罪了吗。” 常九璃黑着脸,将我关在了柴房,说要给我个教训。 这几日,姜文一直留在公主府,贴身照料她。 我听见下人们在窃窃私语: “我真是搞不懂了,姜家这两位少爷,到底谁才是我们公主府未来的男主人?” “当然是姜文少爷了,公主那么宠他,库房里那些奇珍异宝,全都敞开了任他挑呢。” “可我听说,陛下是为柴房关着的那位赐的婚啊?公主还为此大发雷霆了。” “谁让那个姜煜自己没本事,一个大男人居然只能靠着什么石榴花胎记来傍上我们公主,还没入府就被厌弃了。” 我连吃了三天的馊饭,不停干呕反胃。 下人见状,嫌弃地把一桶脏水泼在我头上。 “脏死了,给你洗洗。” 我闭了闭眼,声线气到极致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你们这样对我,就没想过后果吗?” “再怎么样,我也是姜家嫡出的少爷。” “姜家这种小门小户,也配和我们长公主府比?”下人面露不屑,“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姜老爷昨日气得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呢。” 我一瞬间愣住,很快想明白大概是姜文从中做的手脚。 难怪我未归家这几日,父亲也没派人寻我。 按照姜文惯用的招数,大约是诬陷我跟什么低贱的花楼女子私奔了之类的吧。 “这也不是你们以下犯上的理由。”我冷冷说。 丫鬟们嗤笑一声,“真当自己是驸马啊?还开始摆架子了。” 我淡淡告诉他们,“我确实是驸马,但不是常九璃的驸马。” 话音落下,下人们哄然大笑。 他们明摆着不信,甚至还以为我是被关在这里失心疯了。 刚要继续出言羞辱,常九璃来了。 “公主。” 他们恭敬行礼,不敢再造次。 见我一身狼狈,常九璃什么都没问,语气冷淡命令道: “随我入宫面圣,解除婚约。” 她强行将我拽上马车。 进了宫,皇后诧异问我:“煜儿,你怎么弄成这样?” 常九璃敷衍解释:“他自己走不好路,摔进池塘里了。” 皇帝拍了拍常九璃的肩膀。 “九衍啊,朕听说你是赐婚当日就苏醒了,这几日休养的也差不多了。” “看来让姜家的公子为你冲喜,果真是有用的。” 闻言,常九璃整张脸黑得几乎能滴水。 “陛下,臣妹恳请您撤回赐婚旨意。” 常九璃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幼妹,征战沙场数年,少年成名,被封为定国长公主。 曾经我仰慕她,心悦她,作为她的冲喜新郎也心甘情愿。 却没想到。 脱下那身铠甲,她什么也不是。 皇帝一愣,“为何,你不喜欢姜二公子吗?” 常九璃更是错愕不已,不确定地问:“姜二公子,阿文?” 皇帝点头,“朕已经把姜文赐给你做驸马了,煜儿没告诉你吗?” 常九璃眼里闪过茫然,目光落在我身上,想到我先前说的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居然这么好心? 常九璃不敢相信,皱了皱眉。 “那姜煜呢?” 皇后笑道:“煜儿也会在三日后同时成婚。” 常九璃沉着面容,心想果然如此。 出宫后,她攥住我的手腕。 “姜煜,你也重生了,对吧。” 我推开她,“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她扯唇冷笑,“看来你也知道,这一世你注定当不了正驸马,干脆以退为进,还想捞个侧驸马的位置。” “宁愿自降身份也要入赘公主府,你还真是贪慕虚荣。” “也罢,本公主就了却你这一桩心愿,待日后入了公主府,务必好好侍奉阿文!” “你前世本就亏欠他太多,也该弥补回来了。” 直到三日后,大婚当天。 两顶皇家花轿在姜府门口狭路相逢。 常九璃愣愣看着对面轿子里姿色清丽的女子,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这时候,我一身大红喜服,束着驸马正冠出来了。 姜文紧随其后,目光怨念盯着我。 常九璃的脸顿时一黑,“姜煜,谁允许你一个侧驸马穿成这样的?” “你就这么喜欢抢你弟弟的风头吗!还不赶紧脱了!” 一旁的小公主挑了挑眉梢,走过来牵住我的手。 “皇婶冒昧了,阿煜是我唯一的驸马。” 常九璃身形一僵,眼底闪过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常曦笑了一声,见我并不抗拒,握住我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而后顺势举了起来,炫耀似的在常九璃眼前晃了晃。 我们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对皇后亲赐的龙凤镯。 “如皇婶所见,我和阿煜要成婚了。” 常九璃脸色猛地阴沉下去,眼神冷冷看向我。 “姜煜,你好大的本事,竟然能请动常曦公主来陪你演戏。”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本公主后悔吗?” 我不禁皱起眉头,众目睽睽下,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微臣并无那么大能耐,长公主还是慎言的好。” 常九璃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我会真的娶了常曦。 毕竟前世,我是那么的爱她。 她每次出征,我都会亲手给她缝制软甲。 还跪了九百九十九级天阶,只为给她求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福。 每一封寄给她的家书,字字句句,全是无尽的相思和爱意。 所以常九璃非常笃定。 连还是植物人的她,我都愿意娶。 何况现在生龙活虎的她,我又怎么可能会选择旁人? 见两个女人都围着我团团转,被忽视的姜文不乐意了。 他伸手轻轻拽了拽常九璃的衣袖,咬着牙,以退为进说道: “公主,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若是公主不想嫁给我了也没关系,阿文愿意把驸马之位还给哥哥。” “大不了以后,就青灯古佛相伴,进寺庙出家去。” 换做从前,他这幅故作大度的委屈模样,常九璃肯定心疼极了。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胸口不上不下的堵着一团气。 没有哄人的耐心和精力。 常九璃如深潭般的黑眸直直盯着我。 好半晌,从牙关里硬挤出一句: “姜煜,你今日实在太过胡闹任性了!” “本公主会先和阿文拜堂,行夫妻之礼。” “之后再来接你回公主府,你就先在家中安分等候,正好思过吧。” 她一边说,一边牵起姜文的手。 像是故意报复我和常曦,也刻意从我眼前晃过。 让我看清她们十指紧扣的样子。 “对了姜煜,本公主劝你识趣懂事一点,赶紧把这身行头换了。” 常九璃冷淡生硬的警告。 可是她的眼神里,没有藏住那一丝对我这身打扮的惊艳。 毕竟前世,我嫁过去那日,她还没有苏醒,自然也没有看过我穿婚服的样子。 常九璃将姜文接走,又看了常曦一眼。 她面容冷肃,端着长辈的姿态教训。 “小公主也糊涂了。即便姜煜和你是幼时的玩伴,但现下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该陪着他胡闹。” “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报陛下,让你父皇母后好好管教管教你!” 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纷纷变了脸色。 这话说的着实有些不太给面子。 我不由微微收紧手心,感受到我的动作,常曦用指腹摩挲着轻蹭我的虎口。 是安抚的意思。 我弯起唇角,朝她回了个浅笑。 我并不是担心,而是震惊常九璃竟然敢当众口出狂言。 诚然,常九璃是皇帝最信赖的胞妹。 但常曦也是帝后所生,唯一的女儿。 我不信陛下会把常九璃看得比常曦还重。 常九璃的大婚队伍带着姜文浩浩荡荡去了公主府。 我收回视线,对上常曦复杂又关切的眼神。 我问她:“怎么了?” 常曦低头看向我们还交握着的双手。 她的小手还抓着我的大掌,触感柔若无骨。 猪屆衰兜褃轶烟諁醥鰨豦毊恰罻韈韬 她舍不得松开,又担心这样是不是显得自己过于轻薄随意了。 即便我没有表现出抗拒,万一,我心底其实不情愿...... 常曦正要松开我,嘴角微微抿了下,还是郑重地将心底话说了出来。 “阿煜,你当真不后悔娶我?” “你现在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原来是担心这个。 我无奈一笑,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不让她把手抽走。 嘴上却故意逗弄她:“殿下,这可是你父皇母后亲赐的婚,我若不从,岂不是抗旨?” 常曦神色不变,像是早有预料。 她垂着眼,并不勉强,很轻地叹了口气。 “我自然可以去求她们收回成命。” 我收起玩笑,认真道:“公主殿下不必如此,这门婚事,是我自愿的。” 那日在金銮殿上,我将赐婚给常九璃的“好事”让给姜文后,正要行礼离开。 皇后拉住我,说要叫太医来为我瞧瞧伤口。 我推拒不了只好应下,又在宫里,陪帝后唠了会家常。 正好碰上常曦来给父皇母后请安。 我幼时在宫中住过一段时间,和常曦年龄相仿。 因此我们成了玩伴,我陪她捉蝴蝶,荡秋千,他陪我舞剑写字。 称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时皇后就想为我和常曦定下娃娃亲。 娘却叹了口气,摸着额间和我如出一辙的石榴花胎记。 是的,我这胎记乃是遗传而来的。 娘当时说了句话。 “娘娘,臣妇只希望煜儿这一生安宁顺遂,不要卷入纷争......” 皇家关系纷乱复杂,皇后自然再清楚不过这个道理。 “也罢,等他们长大,看他们有没有这个缘分吧。” “煜儿,过来。” 听见娘在喊我,我回头看了常曦一眼,乖乖走过去。 “我们该走了。” 我一愣。 走?走去哪里? 娘拉着我向皇后行礼告别,“五年之期已到,臣妇就先带着煜儿离宫了。” 皇后拉住娘的手,言辞恳切。 “本宫是真心感谢你,当初本宫多年无孕,那些朝堂大臣,巴不得把自家女儿弟弟送入宫中,分一杯羹。” “若非有你,本宫早些年伤了身子,大概这辈子也难以怀上皇子公主。” 这便是皇后待我宽厚的缘由。 自那日一别,我与常曦十数年未见。 猝不及防对上视线,她眼底似乎掀起阵阵波澜。 面色却依然沉静。 她拱了拱手,“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笑问:“曦儿可还记得姜煜,你的阿煜哥哥?” 常曦没有显露任何情绪,“儿臣记得。” “如果本宫为你们二人赐婚,你们可愿意?” 皇后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打算。 常曦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垂眸道:“儿臣的婚事全凭母后做主。” 说完,她借口功课还未读完,不等我回答,便急急转身离去。 像是害怕听见我拒绝的回答。 皇后挑起柳眉,转头问我:“煜儿,你意下如何?” 我认真点头,“微臣愿意。” ...... 我和常曦正准备拜堂时,本该在长公主府和姜文进行仪式的常九璃突然闯了进来。 她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手里提着一把从侍卫那夺来的剑。 气场强大,无人敢拦她。 常曦眼神一凛,挡在身前护住我。 常九璃见状,咬牙切齿道: “姜煜,本公主不准你和她成亲!” 我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她凭什么不准?她算什么? 常九璃大步靠近,似乎想当场把我带走。 “跟我回长公主府!” 常曦眼神如同染着冰霜,也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剑。 寒光闪烁,剑刃已经悬在常九璃的颈间。 常九璃冷嗤:“常曦,你这是要当众谋害长辈,残杀皇亲?” 常曦面无表情,手往前推。 一道细细血痕浮现。 她反问:“皇婶这是想当众抢亲?不顾伦常?” 我怕常曦真的下手没轻没重,赶紧拉住她,“殿下,不可。” 见我出面阻止,常九璃表情由阴转晴,竟然勾了勾唇。 “瞧见了吗?本公主的好侄女儿,你的驸马,在担心本公主。” 话音刚落。 我已经推开常曦的剑,甩手一巴掌亲自打在常九璃脸上。 啪! 她偏着头,像是被我打蒙了。 好半天,才转回来幽幽盯着我。 眼中情绪万千,翻涌成无尽的海浪。 .Mm兔!@*兔Vs:故# 第1章好久不见 我赶到校友会时,大伙儿喝的正嗨。 人群中央,周寒之神色肃然的坐在圆桌前,头顶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晕洒在他挺翘的鼻峰和眉眼上,衬的整个人如美玉打造的神邸,清冷又端正。 他身旁坐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妹子。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她身后,举手投足间尽是关爱。 真心话大冒险的瓶口恰巧对准了女孩。 好事者用着一副讨好的口吻道:“从在场异性中选择一位接吻两分钟。” 女孩听完羞涩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周寒之一个求助的眼神,我见犹怜。 周寒之跟众人递了个眼色,轻声道:“别闹,她胆子小。” 他说别闹,自然也就没人敢为难她,但出于尊重游戏规则,周寒之还是饮完了面前的酒。 护着的意思显而易见。 起哄声此起彼伏,没人察觉到站在角落里的我。 我捂着手腕上的伤疤,悄悄地转过身。 “嫂子,你也刚到?” 班委严冬的询问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嫂子。 这个曾经我引以为傲的称谓,在此刻尤其显得滑稽。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我看来,我扯了扯嘴角,平静道:“好久不见。” 没人回应。 室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中。 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也是,如今的周寒之似已找到正缘,又有谁愿意搭理我这个舔了他六年的舔狗呢? 我的出现,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但就在这时,周寒之身侧的女孩率先打破了僵局:“我知道你,孟南絮,我们系前几届有名的学霸女神!” 女孩子长相甜美,语气也很温柔,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学姐你好,我是林西西,也是计算机系,”她做自我介绍,又看向周寒之,小声道:“学长,你怎么没告诉我孟学姐今晚也来啊?” 周寒之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不咸不淡:“无关紧要的人,提她做什么?” 无关紧要。 原来,周寒之是这么定义我的。 但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 否则,整整六年,我怎么会连一个光明正大坐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他从未承认过我的身份。 更别提为我挡酒了。 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冷静克制的周寒之,是不会喝酒的。 聚会结束,一行人一起下了楼。 周寒之和林西西被众人簇拥在最前排。 女孩细软的声音钻到我的耳朵里:“说了少喝点,你看,现在难受了吧?” 周寒之的回应算的上满分:“因为谁?” 林西西红着眼圈道:“学长别送我了,看着心疼。” 周寒之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女孩马上破涕为笑。 两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站在后排的我却收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同情眼神。 我心情也有点丧。 原本今晚我是想借校友会结识一些投资圈人脉的。 现在计划落空,我还被看了一晚上的笑话。 严冬看不下去了,提议送我去地铁口。 “抱歉,我不知道寒之会来。”严冬神色愧疚,“以前他从不参加这种聚会。” 严冬说的是实话,校友会名单上也的确没有周寒之。 我语气平和:“没事,都过去了,以后还得仰仗班委多多提携。” 严冬点头:“项目书我留着,有消息我马上联系你。” 看吧,谈钱比谈感情容易多了。 一小时后,我拎着醒酒药返回小区。 电梯门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位熟悉的高大身影,仔细一瞧,不是周寒之又是谁? 他手里夹了支烟,打火机悬在半空中,暗蓝色条纹领带松松垮垮的悬在脖颈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 见到我,他眼神一滞,幽深的黑眸微颤了颤,薄唇紧抿到一处。 我垂眸,从容的收回视线,伸手去按楼层。 我们都没说话。 倏忽间,一道阴影覆下,浓重酒精味猛地笼过来,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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