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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对小建关切的说道:“小姑娘,先回到车上休息下吧,你家大人呢?” 小建弯腰抱起了费叔,跟着大伙儿走出了古城堡,发现外面停着好几辆旅游大巴,莫高窟下面也有不少游客,大都戴着遮阳帽和墨镜,手里拿着矿泉水瓶和照相机,不停的摆姿势拍照。 “小姑娘,先喝点水吧,回到宾馆后请医生检查一下。”那热心的司机说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小建抱着费叔坐在车里,拧开瓶盖喝了两口,感觉到无比的甘甜,还是尘世间好啊。 “给师父来两口。”费叔在她怀里悄声说着。 小建往费叔嘴里灌了半瓶子下去。 费叔咂咂嘴巴偷偷说道:“我们得悄悄溜走,不然回到宾馆警方盘问起来,就说不清楚了。” 小建点点头,抱着费叔溜下了车。 此刻,夕阳西下,已近黄昏,旅游大巴司机按响了喇叭,召唤游客们返回各自的客车。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8章 隐居 然而,谁都没有留意到,小建和费叔已经悄悄的躲进了古城堡里,那团黑气仍然盘旋逗留在城堡的上空。 小建和费叔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四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时,才悄悄的从古城堡里出来。 皓月当空,戈壁滩上清凉一片,远处的景区管理处建筑亮着灯光,有值班巡逻人员在晃动。 “师父,我们去哪儿呢?”小建茫然的说道。 费叔想了想,说:“为师多年前,曾经来过敦煌,莫高窟前去敦煌市区直线距离不过只有十多公里,你看西北方向的那片灯光就是了,我们就步行前往好了。” 小建为难的瞅着戈壁滩,叹了口气,抱着费叔走上了漫漫黄沙丘。沙漠的夜晚,气温骤降,费叔依偎在小建的怀里温暖舒适。??身子还有意往内贴紧,耳边听着少女心房青春的“嘭嘭”搏动声,安逸的慢慢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月光下,戈壁滩显得格外的荒凉,四下里静寂一片,偶尔听得到黄沙下有“簌簌”响动,令小建胆战心惊。 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望着天边的灯光还仍然十分的遥远,可自己却已经累得不行了。小建撂下费叔,一屁股坐在了沙丘上歇息,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 她抬眼望去,右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里面隐约透出微弱的灯光,像是有人家居住。 就在这时,黄沙丘上又传来了“簌簌”的响动 月光下,七八条手腕粗的毒蛇正扭动黄褐色的身子朝她蜿蜒而来。这些蛇在黄沙上的游动速度很快,转眼便到了跟前,将小建四面团团围住。但见蛇尾直立上翘,并发出“沙沙沙”的清脆响声,小建此刻脸都吓白了,她以前看过电视里面的动物世界,知道这是响尾蛇,毒性极大。 “师父,师父快醒醒,有毒蛇!”小建惊呼道。 费叔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嘟囔着:“已经到敦煌市区了?” “是响尾蛇!”小建吼道。 “什么,响尾蛇?”费叔打了个激灵儿,定睛细瞧,顿时吓得困意全消,屁股朝着小建的怀里退缩,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快,快把点点放出去!” 小建心中可舍不得,点点跟那些粗壮的响尾蛇比起来简直太弱小了,但此刻已别无选择。 “呜嗨嘶咪哒”她一声轻呼,然后抽出大蛔虫抛到了响尾蛇的面前。 点点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大洛莫的结界中,它从来都没有见过蛇类,以为这些也和自己一样都是虫子,无非个头大一点而已。 “吱”它毫无畏惧的发出恐吓声。 响尾蛇们抖动着的尾巴停歇下来,面面相觑,惊奇的目光盯着这条怪异的白色细长虫。 点点慢慢的弓起身子,转动着小脑袋,伸出圆形的嘴巴,里面满是细细的小牙 响尾蛇们纷纷聚集到了一起,各自探出口中的粉红色蛇芯子,凌空伸缩晃动着,捕捉着来自空气中的讯息。 “呜嗨嘶咪哒!呼噜噜”费叔突然在小建的怀里一声暴吼。 小建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费叔哈哈大笑:“想不到大洛莫的‘尸蛊术’对蛇类也管用,小建,试试使用其中的‘驭虫术’,为师已经教过你了。” 小建闻言半信半疑的双手指勾成指环,小指呈“兰花指”,口中默念起“驭虫术”巫咒 但见那些响尾蛇先是愣了片刻,然后转向了小建,各自弓起身子昂起了脑袋,一同摇摆舞动起来,眼睛里充满着敬畏的神情。 “哗啦啦,沙沙沙”蛇尾发出悦耳的声音,虽不说抑扬顿挫,但也有那么一丝韵味儿。 小建见状大喜,手臂一挥,意念驱使它们速速离去。 响尾蛇随即掉转身子“簌簌簌”的远去了。 “师父,太好玩儿了。”小建兴奋莫名,有点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它们消失在了黑暗中。 费叔意犹未尽的说道:“‘尸蛊术’果然博大精深,看来除了操控尸虫之外,对尘世间的动物和昆虫也同样有效。大洛莫在结界中的遗言中说,此术乃远古洪荒时代的先民创出,在中原早已失传,只有?k人暗中传承了下来。如今纵观天下,也就唯有我们师徒二人懂得这一旷世奇术了,哈哈哈呼噜噜”说罢狂笑不已。 小建也来了精神,踌躇满志的说道:“本姑娘懂的东西连有良哥也不会呢,等见到了他,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费叔闻言心下暗道:“这小丫头还是念念不忘那个臭小子,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们见面。自己目前仍然还是猪身子,一切都需要小建帮手,等参悟透了张道陵的‘破瓦大法’之后,去夺个年轻帅哥的舍,想必到时候这丫头会情难自禁,投入我费叔的怀抱。届时两人郎才女貌,共闯天下,双栖双宿,比翼齐飞,并蒂连理,举案齐眉,夫唱妇随,岂不快哉?呼噜噜” “走,我们继续前进。”??纵身窜进小建的怀中,美滋滋的说道。 “师父,我实在是累了,前面好像有个小村庄,我们就到那儿借宿吧。”小建指着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 “也好,就去瞧瞧。”费叔心理寻思着,只要暂时别回京城就行,找个隐秘之所,尽快的修炼成“破瓦大法”。 清凉的月色,那团黑气悄无声息的盘旋在半空里,依旧没有散去。 小建抱着费叔走进了树林,这儿果然是一个只有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煮羊肉的香气,村民们正在吃晚饭。 小建走到就近一户人家的院落,上前敲了敲门。 “汪汪”屋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嘎吱”一声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身材高挑,身上透出一股西北人的粗旷与豪迈。 “土豆,别叫了,”那姑娘柔声呵斥着,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建,口中啧啧赞道,“哇,你长得好美啊,像是敦煌飞天下凡。” 小建脸微微一红,说道:“打扰了,我叫黄小建,是来莫高窟游玩的。天色已晚,我们想在你们家里借宿,不知行不行?” “我们?”那姑娘往小建身后瞄了两眼,诧异道。 “哦,就是我和小巫。”小建晃了晃怀里的费叔。 “呼噜噜”费叔喉咙里咕噜两声,算是打了招呼。 那姑娘似乎显得有些为难,口中抱歉的解释说道:“我们是回民,这头小猪崽儿就不是太方便了。” 小建低头看了眼费叔,似乎显得有些失望。 “我们这个回民村叫马家沟,只有一户外来人家是汉人,要不我带你去他家问问可好?”姑娘热情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小建客气的道谢,随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马贺兰。”那姑娘答道。 土豆是一条土黄色的小狗,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带路,马贺兰领着小建来到了树林的深处。那儿有两间孤零零的红砖瓦房,在房后不远处,还有一间破旧的青砖老屋,周围只此一户人家。 “这个汉人老头名叫陆晓机,是我们这个村的教书先生,一个人在马家沟好多年了,很有学问的。”马贺兰介绍着说道。 费叔闻言心里琢磨着,此处倒是很幽静,关键是离着古城堡很近,炼成“破瓦大法”后进出虚空十分便捷,而且戈壁滩地旷人稀,带着尸虫出来也不易为外人所察觉。 “陆老师”马贺兰扯起嗓门喊了起来。 门开了,屋里充斥着一股熬猪油酥的浓郁香气。 一个秃脑瓜顶,颌下一缕山羊胡子的肥胖老者惊讶的打量着小建,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来。 “蒙蒙,这是”老者诧异的目光。 “她叫黄小建,是来莫高窟旅游的,天黑迷了路,想要借宿一晚。她还带了一头宠物小猪,我们都不大方便,所以就带来老师您这儿了。”马贺兰解释道。 “哦,这样啊,没问题,请进来吧。”陆老师欣然同意了。 屋里的摆设很简陋,但各类书籍却是不少,书架上堆得满满的。 “小姑娘从哪儿来?”陆老师问。 “北京。”小建答道。 “首都啊,好远哦,”陆老师呵呵说道,“你先坐着,我去弄晚饭来吃。” “谢谢陆老师,我就先回去了,你屋里的味道好呛人,”马贺兰皱着眉头,对小建热情的一笑,“明天一早我来送你到敦煌。”说罢带着小狗土豆赶紧跑出去了。 晚饭后,陆老师拿着手电筒带小建来到了房后的那间旧屋,这是他以前居住的老宅。房内也是堆了不少的书籍,上面积满了灰尘,陆老师点起一盏油灯,简单的清扫了一下,嘱咐她早点休息,然后便关好门出去了。 老宅子里没有通电,看来一直空关着,只是当作了库房。 “好埋汰啊。”小建望着破旧不堪的屋子,皱起了眉头。 “这里环境还不错,”费叔倒是很满意,“我们可以暂时租住隐居上一段时间,就在这里参悟‘破瓦大法’。” “我才不要呢,连个抽水马桶都没有,”小建反对道,“师父,咱们回京城修炼条件不是更好吗?” 费叔嘿嘿一笑:“这里十分的隐秘,距古城堡也近,将来带尸虫们出来很方便。目前来看,张道陵的画轴不知落入了何人之手,也许早就不在凤凰古城了,那口枯井是我们进入虚空的唯一通道。若是回到京城,要想着再入虚空,还得跑来这数千里之外的敦煌,实在是麻烦至极。” 小建一想,师父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自己一旦回了家,肯定会被姥爷看得死死的,再要想着离家出走可就不容易了。 “好吧,我们就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不过明天要去敦煌买点生活用品才行。”她答应了。 费叔晃动着小尾巴爬上了土炕,四肢伸展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褥子上,心想但愿今晚再接着做个香艳的春梦。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9章 陆晓机 次日清晨,吃早餐时,小建向陆老师提出要在敦煌逗留一段时间,想租他的这间破旧老屋。 “还租什么?反正也是空置在那儿,随便住就是了。”陆老师呵呵笑道,决意不收任何费用。 这时,听到敲门声响,原来是马贺兰一大早赶来为小建送行。 “马姐姐,我暂时先不走了”小建把这事儿说了。 “那太好了,我可以带你到鸣沙山、月牙泉玩儿,再远点去玉门关也行。”马贺兰高兴的拽着小建的手,马家沟地处戈壁之中,偏僻闭塞,难得有年龄相仿的姑娘做伴儿。 费叔见早餐吃的是猪油酥汤面,感觉到有些恶心,于是独自走出了院子。 “汪汪”昨天的那只名叫“土豆”黄色的小狗也来了。 费叔瞧着左右没人,走到??面前低声说道:“呜嗨嘶咪哒。” 土豆迷惑的眼神儿望着??,然后摇晃着尾巴慢慢的爬伏在了??面前 费叔心中一喜,口中诵起了“尸蛊术”,以意念命令其去弄点吃的来。 土豆随即起身跑回了自家,趁着马老爹不注意,跳上锅台偷了一大块汁水淋漓的熟羊肉,然后叼着一溜烟儿似的回到了费叔的面前。 费叔心里这个乐呀,“尸蛊术”太神奇了,照此看来,以后自己完全可以肆意横行动物界,再也不用怕那些食肉类猛兽了。 “呼噜噜”他满意的大啖起羊肉来,感觉味道棒极了。 土豆恭顺的站立在一旁,不时的晃动着尾巴,??已经被巫咒所控制了。 早餐后,小建和马贺兰两人牵着手,费叔和土豆则跟在了后面,一同朝着敦煌市区而去。 敦煌市位于河西走廊的最西端,历史文化悠久。汉代丝绸之路自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到达敦煌,继而出玉门关和阳关,沿昆仑山北麓和天山南麓,分为南北两条丝绸之路,最终抵达欧洲的古罗马。自古以来,中原文化、佛教文化、西亚和中亚文化在这里汇聚,使得敦煌成为“华戎所交,一大都会”,更因其沙漠戈壁所包围,故有“戈壁绿洲”之称。 敦煌市阳关东路的沙洲市场,白天人不多,晚上据说就十分热闹了,称之为“敦煌夜市”。这里沿街的仿唐建筑古色古香,不但有当地特色风味儿小吃,如驴肉黄面、敦煌羊杂以及烤羊排等,还有李广杏、鸣山大枣胭脂梨等本地水果。 在古董街上,有零星摊位在售卖敦煌丝毯、夜光杯、各种做旧的佛像雕塑以及莫高窟壁画的复制品。 小建在一个售卖风水器物的小摊前止住了脚步,摊位上摆放着各式大小形状不一的金蟾、貔貅以及仿古铜镜。 “小建,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咱这儿最好吃的李广杏来。”马贺兰说着跑去了不远处的水果摊。 “赶快买下四面九寸铜镜。”费叔环顾左右,然后在小建怀里匆匆说道。 “买这干啥?”小建不解。 “有了它,才能修成‘破瓦大法’。”费叔悄声说。 “这铜镜多少钱一个?”小建于是伸手拿起了一面生有绿锈的铜镜。 “嘿,小姑娘,您家里是搞古董收藏的吧?哈哈,一定是,不然哪有这么好的眼力?这可是最近才出土的汉代铜镜,极为罕见,整个敦煌也就这几面。”摊主目光盯着小建,嘴里开始了忽悠。 “您手里的这面蟠螭纹镜可是尚方镜哦,属少府御用,”摊主热心的介绍起来,“三弦钮,圆座,饰虺龙纹。四道绳纹之间刻有篆字铭文,‘相思愿毋绝,愁思悲,顾见愿,君不悦’,当年不知多少王公贵妇用过此镜,想起来,真的是思古之幽幽啊。”摊主说得吐沫星子直飞。 小建的目光瞥了费叔一眼,见其摇了摇头。 她于是放下了这面蟠螭纹镜,顺手又拿起了一面古旧的铜镜。 “哈哈,好眼力,难得啊,这可是一面相当精美的多乳禽兽纹镜”摊主连忙说。 费叔摇了摇头。 小建又拿起了另一面毫不起眼的铜镜,这次费叔点头首肯了。 摊主仔细的打量着小建,嘴里不耐烦的问道:“小姑娘,你是真要买铜镜还是随便看看玩儿的?这些古董价格可不菲啊,你要是不买就别在这儿捣乱好不好?” “这面铜镜多少钱?”小建没有理睬他。 “五千元。”摊主不屑的哼了声。 “五百。”小建见过妈妈买时装的时候跟人砍价,并告诉她说,照着90%往下砍准没错。 摊主瞪大了眼睛:“这可是汉代出土的 “卖不卖?不卖就走了。”小建一脸冰霜的冷冷说道。 “唉,今天头一个开张,算你运气好,卖给你算了。”摊主垂头丧气的说着,显得很无奈。 “这种铜镜要四个,一千五百元。”小建再次砍价。 摊主:“一千八。” “一千六。” 摊主:“一千七。” “好,包起来吧,”小建微微一笑,掏出了自己的那张银行储蓄卡,说,“跟我到银行去拿钱。” 摊主叹了口气,手指着斜对面:“喏,银行就在那里,自己去取吧。” 小建转身到银行,从卡上提取了一万元钱,点出一千七百元,余下的揣进了衣袋里。 她回到古董摊前付款,拿走了四面铜镜,离开时听到摊主在身后自言自语着:“这年头,赚点是点。” “师父,为啥非要这面难看的铜镜呢?”小建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是仿制的西汉透光镜,虽然外表看起来毫不起眼儿,但当光线照在镜面上时,镜面相对的墙上会反映出镜背花纹的影像,古人称之为‘幻镜’。东晋葛洪的‘镜道’修炼‘分形术’,专门要求要使用此镜。”费叔解释说。 “还有这么多说道啊。”小建撅了撅嘴。 这时马贺兰拎着一兜子金黄色的大杏跑回来了:“小建,你尝尝,这可是咱们这儿最有名的李广杏了,外地绝对吃不到。” 小建尝了一个,果然是皮薄肉多核小,味美清甜,吃进嘴里齿颊留香,于是不由得赞不绝口。 “这杏还有个传说呢,”马贺兰微微一笑道,“相传西汉年间,飞将军李广西征经过这里,夏日炎炎,将士们焦渴难忍。突然空中袭来一阵奇香,只见两匹彩绸自流云中飘下,李广拔箭射出,一匹彩绸应声落地,变成一片硕果累累的杏林。众人争食,但却苦似黄连,李广愤然砍平了杏林。次日清晨,却见杏林重又枝繁叶茂,金黄色的杏子硕果累累。李广尝了一个,极为香甜可口,将士们纷纷摘食,顿觉精神倍增。原来那两匹彩绸本是甜杏仙子和苦杏仙子,奉王母娘娘之命来救李广的,结果她俩只顾嬉戏,惹恼了李广从而将苦杏仙子射落。深夜,甜杏仙子施展仙法,在苦杏树桩上嫁接甜杏树枝,最后结出了清香甘甜的黄杏,所以敦煌当地人称之为‘李广杏’。” “好美的传说啊。”小建啧啧道。 日暮时分,在敦煌逛了一整天的小建和马贺兰疲惫的回到了陆老师家中。 屋内,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桌上摆着一大盘菜,还是猪油酥炒辣椒土豆片,同昨晚的一样。 马贺兰扔下那兜子李广杏就告辞回家了,她讨厌闻猪油酥的味道。 “陆老师,您为什么老吃猪油酥而不吃肉呢?”小建好奇的问他。 “呵呵,其实猪肉并不是好东西,唐代药王孙思邈告诫世人,说,‘凡猪肉久食,令人少子精,发宿病。豚肉久食,令人遍体筋肉碎痛乏气。’李时珍在写《本草纲目》时也指出‘北猪味薄,煮之汁清。南猪味浓,煮之汁浓,毒尤甚’,所以陆某向来不食。”陆晓机文绉绉的说着,引经据典,一看就是老学究。 费叔在一旁鼻子“哼”了声,表示不满。 小建不解:“那为什么还要吃猪油酥呢?” “古人云,‘凡肉有补,唯猪肉无补,令人暴肥,闭血脉,弱筋骨,盖虚肌所致也。’只不过家中熬完猪油后剩下的油酥弃之可惜,所以也就吃了。”陆晓机说着端起了饭碗,夹了一块丢进嘴里。 小建一边吃着饭,一面不解的刨根问底:“既然猪肉那么不好,您为什么还要熬猪油呢?” “猪油却是最好的解毒润肠良药,甚至误食剧毒的河豚时,世间本无药可解,但只要随后服下一升猪油,便可性命无虞。” “哦,”小建似懂非懂的说,“我妈妈老是劝我吃素,说可以行善积德。” “嗯,”陆晓机点点头,“听说过宋代高僧愿云禅师的《戒杀放生诗》么?” 小建摇了摇头。 “‘千百年来碗里羹,怨深似海恨难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听屠门夜半声。’我们吃的每一碗肉食之羹中都充满了被宰杀众生的怨恨,将来食肉之人因为杀业轮回至畜生道时,就会遭到同样被宰杀的命运。”陆晓机解释说。 “这是真的吗?”小建吓了一跳。 陆晓机和蔼的一笑,说道:“在自然界,人是否食肉不是以宗教信仰为选择,而是以自身进化的肠子所决定的。” “肠子?”小建更加疑惑了,此刻连费叔也竖起了耳朵。 “这么说吧,以食肉动物为例,老虎的肠子是5.4米,为体长的3倍,狼则是3.5倍。而素食动物呢,兔子的肠子有8米,是体长的20倍,山羊则为22倍。因为肉类营养丰富,但易腐烂,肠子短而直,没有很多褶皱,便可以尽快的排出毒素。而植物的纤维多,难以消化,因此需要更长的肠子来吸收足够的营养。食肉动物需要捕猎,易兴奋冲动,精力旺盛,体力充沛,具有冒险精神。素食动物则完全不同,因为植物生长在那儿,本身并不会逃跑,所以也就不必着急,可以三思而后行。” “人呢?”小建感到很有趣儿。 “人类由于种族不同,因而有所差异,比如西方人以食肉为主,平均身高1.8米,肠子5.4米,为体长的3倍。东方人以素食为主,平均身高1.7米,肠子8.3米,则是体长的5倍。所以,肠子短的西方人喜欢户外运动,性格粗旷好斗,而东方人一般文静且理智,体力则明显要偏弱一些。”陆晓机解释说道。 “那我知道了,中国人应当以素食为主,适当的补充些肉类。”小建夹了一块猪油酥放进嘴里。 “好聪明的姑娘。”陆晓机呵呵一笑。 夜深了,月色如水,万籁俱寂。 房门“吱嘎”一声推开了,陆晓机背着一只装满猪油的土坛,悄悄的溜出屋子,借着清凉的月光,走进了浩瀚的戈壁滩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10章 分形术 是夜,老屋的窗户用被子遮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透不出去。 费叔和小建盘腿在炕上相对趺坐,由于高度不够,费叔屁股下面还垫了个小炕桌。中间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两人的前后左右分别悬挂着四面青铜幻镜,距身体一尺五寸,高度与眉同齐,镜中反射着朦胧的身影。 “东晋葛洪的‘分形术’是道家最诡异的内修方法,但凡人衰老的显著特征就是分形散影,越老越明显。当影散到极点时又会还聚,而形却不能还原附影,这时影便会离形而去,人便死了。”费叔严肃的说着。 “哦,不就是‘回光返照’嘛。”小建心里想着,口中说道。 “嗯,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如今为师参悟‘破瓦大法’遇到了瓶颈,感觉只有用‘分形术’方可突破。葛洪将‘守玄一’和内视法融合创造出了‘分形术’,借助铜镜达到‘形以非实,影以非虚,无实无虚’的化境,由此便可以‘破瓦夺舍’了。你且听好,使用四面铜镜成四个虚像,经再次反射至十六个虚像,加上修炼者本身,可得到数十个衣服、相貌一致的影像。在此过程中,修炼者要始终意守丹田,心无旁骛,直至‘心见泥丸宫中元神’,明白吗?”费叔解释说道。 “哦。”小建稀里糊涂的顺口答应着。 “修炼时切记不可闭目,因为元神现身时间很短暂,稍纵即逝。而且修炼时一定要在密地幽室之内,不能有任何的声音干扰,光线也要柔和,双目更是须全神贯注的盯着镜中影像。”费叔讲解完要领,便示意可以开始了。 小建眼睛盯在了铜镜上,里面隐约看到自己的身影,经过再次反射,影像重重叠叠,令其身上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我是不是患上了‘密集恐惧症’?她心里这样想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费叔已经完全进入了冥想状态,而小建则定不下心来,一会儿想到妈妈和姥爷,一会儿又记起了有良哥,也不知道他在盘古峰上怎样了?或许又回到了二丫和那个可恶的小活师身边,那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时,那团黑气已经从老屋的房梁上盘旋着缓缓降下 小建自从在结界被葛老魇夺舍不成,她泥丸宫中的元神吞噬并吸干了鬲虫元神之后,已经一天天的滋养强壮起来。父亲黄建国当年隔空反哺的那一丝‘中阴吸尸大法’遗传因子也在萌芽孕育之中,只是苦于体内没有一丝真气,不能破土而出。就如同干涸的禾苗种子,需要雨露的滋润和阳光照射,方才有可能生长。 那团黑气悄无声息的降落下来,离小建的头顶囟门越来越近了 此刻,小建泥丸宫中的元神突然间警觉起来,奇经八脉仿佛自沉睡中苏醒,空空如也的丹田微微颤动,全身似乎都在为着这一时刻的到来而兴奋躁动着。 她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团黑气神不知鬼不觉的悄然钻进了小建的囟门之中 东方破晓,马家沟此起彼伏地鸡鸣声传到了老屋内,费叔从冥想状态下回过神儿来,低头望去,发现小建侧身躺在炕上,已是昏迷不醒。 “小建,你怎么了?”费叔赶紧用猪嘴去拱她。 小建仍旧是毫无反应。 怕是走火入魔了吧?费叔后悔不应让她过早的参与“分形术”的修炼。 费叔纵身跃起,将四面铜镜咬了下来塞进褥子底藏好,再将棉被从窗户上扯了下来,然后跑出门去来到前院,拱得木门“嘎吱嘎吱”的直响。 陆晓机打开了房门,惊讶的望着这头小宠物猪。 “呼噜噜,呼噜噜”费叔示意着往后院跑去,这个老学究似乎懂得一些医术。 陆晓机来到了后屋,伸手试探着小建的脉搏,然后翻开眼皮瞧了瞧,口中自言自语道:“脉象正常,人却昏迷不醒,不像是突染风疾,真有些奇怪呢还是先扎上两针吧。” “呼噜噜”费叔抬头望着他,陆老师果然识得医术。 陆晓机返回前院取来了一只药箱,原来他还是马家沟的乡村医生,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发烧感冒的小病都来找他,因为跑一趟敦煌市里的医院实在是很不方便。 他先将小建扶正平躺好,然后依次开始针刺督脉和手厥阴经为主的水沟、中冲、涌泉和足三里等穴,意欲开窍醒神,调整阴阳经气之逆乱。由于脉象看不出实症或虚症,因此加刺了气海、关元、百会以及合谷、太冲。其中足三里用补法,水沟、中冲用泄法,涌泉则使用了平补平泄。 “嗯,还要给她弄点水来喝。”陆晓机将诸穴全部留针后,低头看了下手表,嘴里嘟囔着返回去了前院。 须臾,费叔惊讶的发现小建身上所有穴位上的银针竟然都跳动了起来,紧接着“嗖嗖嗖”的从体内疾速飞射了出去,瞬间钻进了墙壁之中,只留下针眼般的小孔。 费叔愕然不已,吃惊的望着她,心中大为狐疑。怪了,小建体内并无一丝内力啊,怎能自行将穴位之中的银针逼出呢? 就在这时,小建悠悠醒转,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师父,怎么天都亮啦?我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什么噩梦?”费叔不动声色的问道。 “好像是古代时候的战场,两军厮杀,血流成河,斩落的人头满地都是呢,真的好吓人啊”小建心有余悸的说着。 费叔闻言也是疑惑不解,于是询问起细节来:“两军都是哪个朝代的服饰,旗帜上可有什么字?” 小建皱起眉头想了想:“师父,不记得了。”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陆晓机拎着水壶走进来,“小建,你已经醒啦?”他先是一愣,然后和蔼的说道。 “嗯,陆老师,我刚刚睡醒。”小建回答。 “那你身上的针呢?”陆晓机诧异的打量着她。 “什么针?”小建糊涂了。 陆晓机目光在炕上和地上瞧了瞧,果真未见银针,也觉得奇怪,屋里并无外人,只可能是小建醒来后自己拔掉的。 “呵呵,醒来就好,你没事儿,陆某也就放心了,一会儿过来吃早饭吧。”陆晓机收拾好药箱,满脑子疑惑的离去了。 “师父,陆老师今儿怎么了,好像有点怪怪的。”小建不解的说。 你才真是怪怪的呢费叔心中暗道。 小建揉了揉脑袋,问道:“师父,‘分形术’好难啊,我一看见铜镜里面的人影就发晕,浑身起鸡皮。” “嗯。”费叔未置可否。 “师父,昨夜您修炼的怎么样了?”她接着询问。 “‘分形术’博大精深,恐怕还要几天才行。”费叔似乎不愿意多说。 “汪汪”门外传来了土豆的叫声,马贺兰拎着背囊兴冲冲的进来说道,“小建,今天带你去鸣沙山月牙泉去玩儿。” “好呀,”小建开心道,“不过我还没吃早饭呢。” 马贺兰拍拍手里的背囊:“我都带齐了,要去月牙泉要早点动身才行,黄昏以后戈壁滩上会有毒蛇出没的。” 小建目光望向了费叔,似乎在征求??的意见。 “呼噜噜”费叔鼻子哼了声,扭头蹦上了炕,趴在被子上闭上眼睛不吭气儿了。 “好,我们走吧。”小建知道费叔不想去,留在家里好继续参悟葛洪的“分形术”,于是蹦蹦跳跳的拽着马贺兰跑出了门。 她俩带着土豆离开马家沟,走入了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径直向西北奔鸣沙山而去。 月牙泉,古称“沙井”,俗名“药泉”,位于敦煌城西南7公里的鸣沙山北麓。自汉朝起即为“敦煌八景”之一,称作“月泉晓澈”,此泉南北约长百米,宽不过二十余米,丈许水深,状若新月,故而得名。 月牙泉边的游客寥寥,大概是天气原因,气象台预报这两天有沙尘暴。 马贺兰和小建站在沙丘上,远远的望着月牙泉。但见黄沙漫漫,一弯碧水静静的卧于沙丘之下,波澜不兴,如同镜面一般,绿幽幽的,显得深邃而神秘。 “听俺大说,月牙泉边原本有很多古老的建筑,像龙王宫、娘娘殿、药王洞、菩萨殿、雷神台等,总共好几百间房子,可惜后来都在文革中毁掉了。从前年起,政府又开始重建,还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复呢。”马贺兰惋惜不已的说道。 “月牙泉真的是好美啊”小建由衷的赞叹道。 两人走下沙丘来到了水边。 “这泉水极为甘甜可口,里面还生有一种铁背鱼和七星草,据说吃了能长生不老,所以也叫‘药泉’。”马贺兰热心的介绍着。 小建蹲到泉边,双手掬了捧水尝尝,果然清凉甘冽,喝到嘴里甜丝丝的,十分的受用。两人于是就在泉边吃些东西,一边聊着天,谈得甚是投机。 “很久以前,这里本没有鸣沙山月牙泉,而只有一座雷音寺,”马贺兰讲起了当地的一个古老传说,“有一年的四月初八,寺里举行一年一度的浴佛节,善男信女都在寺中烧香敬佛,顶礼膜拜。当佛事进行到‘洒圣水’时,住持方丈端出一碗雷音寺祖传圣水,放在寺庙门前。这时忽听一外道术士在寺外大声挑战,要与方丈斗法比个高低。但见那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黄沙铺天盖地而来,把雷音寺埋在了沙底下。奇怪的是寺门前的那碗圣水却安然无恙,仍旧在原地,那术士又使出法术往碗里填沙,但碗内始终不进一粒黄沙,直至在碗的周边形成了一座沙山,圣水碗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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