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看来也只能借用那辆囚车了,大家需要换换装,不然途中会有麻烦。” 在宋老拐的指点下,大家动手将那些人全都抬到客栈房间的床上,然后剥下屠局长和杨所长警察服换了,连同证件和两把六四式手枪都带上。宋老拐还特意扒光了刘书记和杨所长的内衣裤衩,让他俩赤裸着睡在一张床上并盖好了被子,报复这两个奸诈小人。 残儿重新开了坛好酒弄了些菜,请邢书记他们饱餐一顿。 “你们知道寒生和小才华如今在哪儿吗?”残儿问。 “只知道是在雪域高原一处名叫‘蓝月亮谷’的地方,靠近梅里雪山,那附近有一座塔巴林寺。”邢书记说。 “唉,上次他们途径马底驿,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真的很想念。”残儿幽幽说道。 “这房子你们就不要了?好可惜啊。”宋老拐啧啧叹道。 “我娘和妮卡爹爹都已经故去,所以湘西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残儿说。 妮卡已经收拾好了行装,等大家吃完饭便搬上了那辆警方抓捕罪犯的囚车,三只灵兽早已经在厨房里吃得饱饱的随着一同上了车。宋老拐和邢书记穿着警服坐在驾驶室,可儿与妮卡夫妻俩以及灵兽都在车厢内,星夜直向西奔川湘道而去。 第二天,沅陵县公安局才意识到出事了,当警员们赶到马底驿客栈时,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县委刘书记与森林公安派出所杨所长赤裸裸的相拥在一起,所有人都昏迷不醒。 沅陵县医院用尽了各种医疗手段,都不能唤醒他们,就如同植物人一样没有任何的知觉。由于县委刘书记和屠局长此次是秘密出行跟下属未曾打招呼,因此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根据现场勘查,发现地上扔着几副手铐,屠局长和杨所长的警服证件以及佩枪都不见了,另外还丢了一辆囚车。此事非同小可,沅陵县即可上报省里,一直惊动到了公安部,当他们开始部署围堵那辆被盗囚车时,却已经太迟了。 第七日,当这些人陆续苏醒过来时,邢书记他们早已经抵达滇西北的迪庆州了,他们途中换了车,在滇西北将那辆偷来的中巴车推入了金沙江,然后步行两天来到梅里雪山脚下。 暮色中,已经远远的望见了那座白色的塔巴林寺。 虚风回到了京城白云观,这次河东风陵渡之行收获不小,不但搞清了国家文物局失窃案的原委,而且还得到了涉及有良的线索,尤其这个薛道禅十分的可疑,必须先要调查清楚此人的底细。 他没有去向刑侦局张局长汇报,哪些事儿能说,哪些需要隐瞒还需要仔细的斟酌。 次日,他换上了道士服,然后来到了西城区后海附近的国家宗教事务局,找到了业务一司的文司长。 虚风先聊了些观内的日常事务,随即口风一转问道:“司里有个新来的干部叫薛道禅吗?” “哈哈,你也听说这事儿了,不错,是准备借调来工作的,不过还未报到。此人头脑机敏学识渊博,这次在青城山辩经会上认识的,你们观里参加辩经会的选手应该对其印象深刻。此人若是在司里负责宣传方面的工作,那是再好不过的人选。”文司长对其赞不绝口。 “他原来是做什么的?”虚风问。 “是给杂志社写文章的自由撰稿人。” 聊了一会儿,虚风发现文司长只是爱惜人才,对薛道禅其人的底细根本就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回到白云观,执事道士前来禀告,有客人在大殿等他。 虚风来到殿内,见正在蒲团上打坐之人原来是首长,旁边还站立着一对母女。 “首长来了,虚风有失远迎,见谅。”虚风赶紧说道。 “哈哈,虚风道长,你说的真是一点不错,外孙女小建的病果然是邪祟上身,这回好了,一位年纪轻轻的了去大师手到病除。来,东东啊,这位就是白云观的观主虚风道长,”首长指着身旁的中年妇女介绍说道,“我女儿东东。” “道长好。”东东欠欠身道。 “道长爷爷,我能说话了。”小建上次外公带她来白云观求医时见过虚风,这次兴奋的告诉他。 虚风此人性格极为谨慎,记忆力绝佳,他一眼便认出东东就是六年前在王府井大街上同乞丐吵架的那个轿车里的女人,因为那名乞丐长相实在丑陋,那印象深深的刻在脑子里的缘故。 “虚风道长,今天来是想请你再给看看小建的病是否已经全部根除。”首长说。 虚风抓住小建的手腕切下三关,的确查探不到体内有任何邪祟的存在,于是点头道:“没错,她已经彻底痊愈了。” 首长和东东闻言都松了口气。 “首长,不知这位了去大师使用何种法术驱除的邪祟?”虚风好奇的问道。 “‘鬼门十三针’。” 虚风闻言吃了一惊,说:“自从张天师创制此针法,历代朝廷都将其列为禁针,以至于后来慢慢的就失传了,就连青城山常道观现在都已无人会此绝技。此等缘分实属难得,看来民间真的是藏龙卧虎,高人异士隐于野啊。” “正是,这了去大师过不去二十岁就有如此的医术,真是难得的人才,若是能为国家出力,发扬光大传统中医之精粹,那贡献可就大了。” “此人出自何门何派?”虚风问。 “据说来自衡山,具体的就不清楚了。”首长回答。 “哦,请问这位了去大师的相貌如何?”虚风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一只眼睛是盲的,上眼皮都耷拉下来了……”首长描绘着长相,最后疑惑的说道,“不过很奇怪,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从前在哪儿见过他的。” “这位了去大师在什么地方,贫道也想与其相识交流切磋一下。” “是在深圳费叔的庄园里。”东东嘴快说了出来。 “嗯,他在替费叔工作。”首长只能承认道。 “费叔是谁?”虚风随口一问。 “啊,这也是别人介绍的,据说费叔黑白两道都很有影响力,上层关系也不错。”首长含糊其辞搪塞道。 望着首长一家人离去的背影,虚风陷入了沉思。 在风陵寺,可儿透露了有良就会“鬼门十三针”,据说是跟一位柳师父学的,难道这位“了去大师”跟有良有什么关系么?可儿和有富都没有提到有良是否眼睛有残疾,但是首长方才又说过“似曾相识”这句话,按理说,首长与有良很熟,不会连人都认不出来的。 虚风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六年不见,有良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医术?何况连眼睛都瞎了一只,还跑到了深圳特区工作,怎么都不像。但不管怎么说,这位“了去大师”值得重点调查,还包括那位神秘的“费叔”。 虚风再次来到了王府井与长安街口的北京饭店256房间。 “虚风同志,辛苦了,这些日子的调查工作可有什么进展?”张局长递过一杯热茶,热情的问道。 “唉,这几起案子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而且又不能询问嫌疑人宋地翁,要理清头绪很不容易啊。”虚风皱着眉头。 “万事开头难嘛,若是普通案子也不会麻烦你这位大名鼎鼎的‘五行追踪客’了,有什么需要协助的么?”张局长说起了场面话。 “张局长,我想要了解一下深圳‘费叔’这个人。”虚风说。 “这个好办,我即刻给深圳市局打个电话。”张局长抓起桌上的话筒,拨通了深圳长途。 “喂,是郭局长吗?我是刑侦局张局长,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具体名字不清楚,人称‘费叔’,好,我等你电话,对,就是这个号码。”张局长撂下电话,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事儿。 不多时间,电话铃声响了,张局长揿下了免提按钮。 “张局长,这位‘费叔’来头可不小呢,此人五十多岁,在大鹏湾海边有一个庄园,叫做‘白宫’,从事畜牧业方面的生意。他在京城人脉极广,据说可以‘通天’,庄园里经常接待一些国内的知名人士,前不久,连京城退下来的首长都亲自光顾了呢。”电话里传来郭局长的声音。 张局长点点头,这事儿倒知道,前不久他们从深圳回到京城,就是刑侦局的警员将宋地翁从火车站直接带走的。 “虚风,还要了解什么?”张局长问。 “‘费叔’手下员工有没有一个叫做‘了去大师’的年轻人,一只眼睛有残疾。”虚风说。 张局长按原话重复了一遍。 郭局长好像也在问旁人,过了一会儿回答说:“听说有个衡山上下来的年轻人,左眼是盲的,人称‘了去大师’,就是他治好了首长外孙女的病。” “可有此人的照片。”虚风接着询问。 “有,他刚刚办了一张深圳市的居民身份证。” “请尽快传真到刑侦局。”张局长说。 “马上就办。” 张局长撂下电话,拨通了局里,通知通知秘书收到传真后即刻送至北京饭店256房来。 时间不长,听到敲门声,传真件送到了。 果真是有良……虚风望着那张曾经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愕然不已。 第93章 拜访 张局长疑惑的目光望着虚风:“怎么,此人有什么问题么?” 虚风摇摇头,说:“不是,首长曾经带他的外孙女来过白云观求医,这孩子小时候突然失语,跑遍了京城和国内的大医院,多少权威专家都束手无策,贫道告诉他是邪祟入体之故。昨日首长带孩子又来了,身体竟然已经痊愈,想不到这位了去大师年纪不大,驱邪法术会如此高强,贫道只是好奇而已。” 张局长笑笑,说道:“你们这些道教中人就相信这些神鬼的,另外告诉你个好消息,国家文物局失窃案中的嫌疑犯邢书记一伙人,已于昨天晚上在湖南湘西落网了。” 虚风闻言大吃了一惊,已经警告过邢书记全国都在通缉他们,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自己可别是好心办了错事儿。这个张局长也是蛮滑头的,一开始先问这边的进展情况,最后才道出实情。 “他们是如何落网的?”虚风强作镇定的问道。 “在湖南的湘西沅陵被查获,总共有四名嫌疑人,具体的情况今天很快就会报上来。” 正说之间电话铃声响了,张局长抓起了话筒,听着听着脸色遂变得铁青,直到对方撂下了电话很久,他还手握话筒发呆。 虚风没有问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邢书记一伙人跑了。”张局长失望的说道。 “怎么会跑了呢?”虚风问,内心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据说在辰州路上的马底驿客栈,警员们都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案犯偷了警服以及枪械并劫持了客栈老板夫妇,最后驾着县局的一辆囚车逃跑了,现在湖南省厅正在着手布控围堵。” “莫不是客栈老板是他们的同伙儿?”虚风分析道。 “不是,县局说老板夫妇是本地人,在马底驿经营了十多年从未离开过,而且一直遵纪守法,不可能与邢书记他们相识。” 虚风淡淡说道:“很可惜,又一条线索断了。” 离开了北京饭店,虚风回到白云观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了去大师”确实就是有良,尽管六年来的变化不小,而且还瞎了一只眼,但自己绝不会认错。首长和宋地翁竟然会看不出来,这点他很怀疑。除非他们之间见面的时间很短且没有交谈过,或许压根就想不到会是有良,不管怎么说,自己必须尽快的同他见上一面。 虚风仍旧是一身道士装束,连夜登上了南下广东的火车,两日后赶到了深圳。在站前广场讯问了几个的士司机,终于有人知道大鹏湾海边上的那座“白宫”庄园,于是便乘坐出租车直奔沙头角方向而去。 经过梧桐山隧道,驶过盐田、大小梅沙,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了庄园门口。 虚风向警卫递上一张白云观的名片,说明自己是特意从京城赶来见费叔和了去大师的。 其中一名警卫拿着名片匆匆进去禀告。 会客厅内,费叔正和楚大师商议有关了去大师突然失踪的事儿,豹哥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酒店,随身的行囊和媚娘也都不见了,而且跟谁都未曾打招呼。 “楚大师,了去驱除了偷血的水蛭妖,功劳不小,怎么会突然间出走?连工资都没领过,我还本想多付些给他呢,你对这事儿怎么看?”费叔有些迷惑不解。 楚大师沉吟说道:“了去不辞而别,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事发突然,来不急打招呼,二是身不由己,无法通知豹哥。带走随身背囊和媚娘这本身并说明不了多大问题。总之,我一直觉得此人有些神秘兮兮的,别看他年龄虽不大,城府却很深。” “没听说他在京城有熟人啊,嗯,要不要问问首长,莫非是孩子又出了什么问题?”费叔说。 “还是别问了,首长若是要他去治病,了去不会不辞而别的,我感觉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再等上几天看看,让豹哥他们不要离开酒店。” 两人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警卫手持名片进来禀告,说有位道士在庄园门口求见费叔和了去大师。 费叔接过名片瞥了一眼,吃惊道:“白云观观主虚风道长,此人与我素无交往,他来干什么?” 楚大师微微一笑:“恐怕是来见了去大师出于礼节捎带上了您,快,有请。” 不多时,虚风被带到了会客厅,有人奉上香茗。 “贫道白云观虚风。”虚风施礼道。 “我就是费叔,这位是楚大师,不知观主亲自来访有何见教?”费叔问道。 “冒昧打扰,实在不好意思,贫道曾经替首长的外孙女小建看过失语症,日前听首长说是费叔手下的了去大师用‘鬼门十三针’驱除的邪祟,贫道深感震惊。此术已经失传多年,就连青城山常道观也无人会了。据闻了去大师是衡山佛门弟子,而‘鬼门十三针’乃我道家绝学,所以想亲自见一见了去大师,了解一下渊源,唐突之处,还请原谅。”虚风开门见山的说道。 费叔呵呵一笑:“虚风观主原来是为这事儿而来,可是不凑巧,了去大师出差去外地了,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恐怕您是白跑一趟了。” 虚风一听心里犯了嘀咕,这么凑巧偏偏不在家? “费叔别误会,贫道并无他意,只是想见面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楚大师在一旁开口道:“虚风观主,费叔为人豪爽诚信,向来喜欢结交八方来客,您在京城打听一下便知。这次是真的不巧,绝非推搪之词,了去大师已经出差走了十余天,等他回来以后,我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他。” 虚风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人家给自己吃了闭门羹,要如何才能破局呢? “费叔,楚大师,既然错失交臂,二位可否介绍一下了去大师的医治过程呢,让贫道也不至于入宝山空手而归?”虚风诚恳的说道。 “道长,其实我们也不甚了了,当时我与费叔陪着首长在餐厅饮酒,了去大师带孩子在客房里医治,等饭后一同来到房间时,已经治疗结束了。”楚大师说的倒是实情。 “是啊,当时了去大师正罹患牙疾,腮帮子肿得老大,就让他休息去了,首长也未来得及询问细节,总之孩子已经能开口叫妈妈了,随后京城里有急事,他们便匆匆忙忙去赶火车了。”费叔点头称是。 如此说来,有良当时因腮肿而导致容貌有所变形,再加上接触时间很短暂,因此首长并未认出有良,虚风此刻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小子学得越来越滑头,所谓“牙疾”说不定就是装的。 “牙疾往往与心脏病变有关联,不知了去大师现今身体无碍吧?”虚风显示出很关心的样子。 “了去大师当晚牙疾就消肿了,有劳道长挂念。”费叔答道。 果然是装的,首长一离开,有良的牙疾就好了,这说明他在费叔这里刻意隐瞒了身份,生怕暴露,那么其目的又何在呢?难道是来卧底的?若是那样,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看来这水还挺深的呢。 “唉,既然如此,天命使然,烦请费叔等了去大师归来,请他若有时间可来白云观一叙,贫僧这就先告辞了。”虚风站起身来。 “道长是要直接回京城么?”楚大师问。 “是的,不知可否有车送贫道一程?不胜感激。” “当然,虚风观主远道而来,我们理应尽地主之谊留宿几日,但这两天实在太忙,深感抱歉。”楚大师随即安排一辆卧车送虚风道长前往罗湖火车站。 待虚风走后,楚大师心存疑虑的说道:“了去大师刚刚失踪,白云观主便随后来访,这时间点巧合的不得不让人怀疑。” “或许也真是碰巧了。”费叔说。 “不,凡是巧合十之八九都是刻意的,况且白云观虚风道长在江湖上人称‘五行追踪客’,此人脑袋形状异于常人,城府极深且武功不弱,我们要成就大事,就不得不处处谨慎小心。”楚大师缓缓说道。 “嗯,楚大师言之有理。丛院长说自从驱除了水蛭妖以后,仓库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窃血的事儿了。这些日子以来,‘玻璃房’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现在已经有常委愿意尝试,相信不需多久太上皇也会要进来的。”费叔的信心十足。 “越是到这个时刻越是不能放松警惕,我准备先去京城坐镇,顺便去处理了去大师失踪一事。”楚大师心事重重的说道。 “好,有劳楚大师先行进京,等我过了这个月的发情期,就去与你会合,据说沙头角工厂里新来了一批乡下打工妹,有几个相当不错且清纯得很,费叔可不能白白的浪费了。” 楚大师笑道:“费叔好身板,天气日渐炎热,你都不用歇歇伏。” “哈哈哈……”费叔爽朗的大笑起来,颈后的汗毛猎猎竖起,越发的像头种猪了。 黑夜中,轿车出庄园一路沿海边行驶着。 “这位兄弟是哪儿人啊?”虚风有目的开始同年轻的司机套近乎。 “陕西绥德。” “哦,有道是‘米脂的婆姨绥德汉’,难怪你生的帅气俊朗呢。” 但凡人听到夸奖心里总是美滋滋的,这司机也不例外,平时就自诩是“靓仔”,如今连这位道长都这般说,看来自己真的是不一般的英俊了。 “道长不是在开玩笑吧?”他有点小得意。 “不,是真的,你的相貌即便在京城也是出众的,肯定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 司机听着挺开心,瞬间便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贫道这次来找了去大师,可惜没碰上,深感遗憾啊。”虚风兀自惋惜不已。 “他和豹哥他们去京城了,兴许还能在那儿见着呢。”司机好心的告诉他。 虚风闻言暗喜,随即接着套话道:“是吗,那太好了,可是偌大的京城要去哪儿找呢?” 司机没吭气儿,可能思想正在斗争之中,虚风默默的等待着。 “301医院。”司机最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虚风脑袋“嗡”的一下子,瞬间好像茅塞顿开,有许多难解的谜团此刻仿佛都清晰起来了。 第94章 清东陵 清晨,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小三驾驶着出租车,载着憨叔和有良离开了京城,一路直奔河北遵化的清东陵而去。 “清东陵埋葬着顺治、康熙、乾隆、咸丰和同治五位皇帝,还有慈禧等十五位皇后、136位嫔妃和三位阿哥、两位公主,共161人。整个陵区占地80平方公里,自康熙二年开始修建,以顺治的孝陵为中心,排列于昌瑞山南麓,陵寝是由宫墙、隆恩殿、配殿、方城明楼和宝顶组成。宝顶亦称‘大坟头’,它的下面便是地宫了。我们到达之后,先要做一些熟悉环境的工作,以便进入古墓之后有所对比参照。”憨叔解释说。 “是熟悉地下部分么?”有良问。 “不错,我们只需进入已经开放的乾隆和慈禧地宫看一看就行了,皇陵布局基本上大同小异。” 汽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远远的望见了一抹黛色的昌瑞山,山脚下的稀疏的松柏中隐约可见黄色琉璃瓦殿脊,未至近前便已感觉到了皇家陵寝恢弘的气势与庄严,令人不禁肃然起敬。 近处的一座孤山映入眼帘,憨叔指着说道:“这座就是金星山,是所有陵寝的照山,每座皇陵的中轴线都对着它。你看,北有昌瑞山做后靠如锦屏翠帐,南面金星山如持芴朝揖,中间影壁山为书案,东有鹰飞倒仰山如青龙盘卧,西有黄花山似白虎雄踞,东西两条河像玉带般环绕有情,堂局辽阔坦荡雍容不迫,真可谓是地臻全美,景物天成,难怪当年顺治帝掷鞭谓之‘此山王气葱郁可为朕寿宫。’” 有良也被皇陵的气势所震撼,口中喃喃说道:“这可比俺凹里村那边的山好看多了。” 憨叔“噗哧”一声乐了,说道:“这可是龙脉啊,当年样式雷为啥说有人捷足先登呢,就是这儿的风水太好了,不可能自古以来无人惦记。只可惜一点,样式雷家书中曾经透露过,说西面的黄花山太高,压制住了左边的青龙,后世必有女人掌权当政,果然一百多年后出来个老佛爷慈禧太后,弄权甚至超过了唐朝的武则天。” 小三开着车从金星山下直接驶进石牌坊,经过大红门、圣德神功碑楼,神道两侧排列着文武官员和动物的石像生,有良看着觉得很新奇。 “这些动物石像生都是左公右母,完全由汉白玉雕刻而成。”憨叔解释道。 “咦,那些公的蛋蛋怎么都给人敲碎了?”有良发现公的动物石像生,如马、大象等的胯下生殖器都损毁了。 “唉,都是些无知的孩子们干的。”憨叔叹息道。 神道继续延伸着,两边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松树,虬结飞杈怪模怪样。 “原来这里都是高大的油松林,当年清朝植树的时候,每株树下埋一口大肥猪,所以长势极为旺盛。满清灭亡以后,守陵的旗兵和家属们没有了皇粮俸禄供给,就开始伐木盗卖,最后竟然砍伐得一株都不剩了,昔日群松蔽日苍翠郁郁的青山变成了秃山,真的是可惜啊。”憨叔直摇头。 “这不是还有几棵么?”有良指着神道两侧的歪脖松说。 “这都是日本军队占领了东陵以后植的树,至今也就只有四五十年,五八年大跃进又几乎被砍光了,只余下神道这几棵。” 过了龙凤门、七孔桥和神道碑楼,前面过隆恩门,终于来到了乾隆皇帝的裕陵。 “样式雷真了不起,设计的这么雄伟壮观。”有良望着裕陵如宫殿般的建筑由衷的感叹道。 “是啊,”憨叔说,“此地还有一神奇之处,就是每年不多不少只下七十二场雨,称之为‘七十二场浇陵雨’,《遵化县志》中都有明确的记载。” “那可真够奇怪的了。”有良讶然道。 “哼,据我憨叔估计,大自然哪儿有那么准确的,肯定是古墓中的千年老尸在作怪。”憨叔压低声音说,好像怕被那具老尸听见似的。 出租车停在了裕陵前面的停车场,立刻有村民上来收取了五元钱的停车费,并问是否需要导游,憨叔摆摆手,赶走了他们。 买了门票,三人走下了裕陵的地宫,就在方才买票进门的时候,有良无意间回头瞥见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挎着篮子经过,等他回过神儿来定睛细看时又不见了,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有良心里一直在寻思着刚才的女人身影,乾隆地宫里那些精美的石雕都没留心看,跟随着憨叔一直来到棺椁前。 “1928年孙殿英盗墓时,是以工兵炸开墓道口才进入的地宫,将陪葬的珠宝掠夺一空。你看,棺椁内尸体头部位置的地下会有一口‘金井’,就是垂直打下的洞穴,可以接通地气,那儿就是整个地宫磁场汇聚能量最强的地方,”憨叔小声的解释给有良听,“也许顺治帝的金井就能直通古墓。” “那千年老尸就是这么盗气的么?”有良问。 “目前还不清楚,只有进去古墓里才知道。” 接下来又参观了慈禧的定东陵,格局基本上大同小异,只不过连隆恩殿都是以金丝楠木建造,其奢华程度远超五座帝陵,而且殿前汉白玉丹陛石雕刻图案是凤在上龙在下,与乾隆的裕陵正好相反,显示出慈禧压制皇帝的偌大权势。 出了定东陵,大家坐在护砂山松树下休息。 “好了,目前情况都已大致熟悉,我们吃过中饭后,首先要装成旅游者登上昌瑞山,然后等待夜里古墓入口开启的时辰才能进去。”憨叔悄声说道。 “古墓开启还有时辰?”有良不解。 “那当然,样式雷隐藏在画中的秘道图中注明了,昌瑞山古墓入口只有在月光下的戌亥交更之时才可以看得到,否则一直隐匿不见。”憨叔解释道。 “舅舅,这么复杂也记不住,你就领着我俩说咋干就咋干呗。”小三说。 “那好,我们先去饱餐一顿然后再登山,车子只有撂在停车场里了。”憨叔说罢带着两人就近走入了一家小饭店。 “哎呦,三位客人快请坐。”老板娘是个唐山老呔儿,口音听着很独特。 三人落座后,憨叔也不看菜单了,随意的吩咐说:“就把你们店里最具特色的菜上几个过来就行了。” “要喝什么酒?白酒啤酒汽水都有。”老板娘问。 “自己带了。”憨叔嘻嘻笑着从背囊里摸出一瓶五粮液,古墓探险是力气活,好酒必不可少。 不多时上来四大盘子本地特色菜,红扑扑的炸铁雀儿,绿幽幽的炸蝗虫,黑漆漆的炸蛐蛐,黄灿灿的炸蚕蛹,颜色五彩缤纷,香气扑鼻。 “这就是咱们这儿最受欢迎的本地特色菜‘四虫宴’,不过价钱不太便宜就是了。”老板娘冷静的说道。 憨叔哑口无言,与有良小三面面相觑,惨然一笑道:“动筷啊。” 说完自己夹起一只绿色的大蝗虫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嘴禁不住的惊喜道:“果真好吃啊,肚子里面都是黄儿。” 有良看了看,还是挑了只铁雀儿来吃,肉质倒是细腻酥脆略带咸香,确实十分美味。 小三身为出租车司机见多识广,兀自满不在乎的大吃起来,连牙缝里都塞上了不少的黑色蛐蛐细腿和长须。 “这可是高蛋白啊。”憨叔翻出一只黑亮的大个油葫芦,一口咬去了脑袋连带出柔软的肠肚,呷在口中滋滋作响。 有良只吃了些炸铁雀,其他的还是感觉有点恶心。 老板娘笑眯眯的抱着肩膀瞧着他们,这餐又赚了不少。 饭后,大家收拾好行囊,从裕陵东侧的万年沟开始登山。开始时还有条羊肠小道,后来连路也没有了,山上荆棘丛生,蓬蒿高过人,憨叔手里拿着指北针不时的纠正着方向,穿行在野草之中。 越往山上走,凉风习习,仿佛气温都降低了不少,回头四顾,连绵不断的燕山山脉一直向北延伸,景色甚为壮观。 “沿山北上一直可达承德避暑山庄,那里是皇室休闲度假的地方,也是样式雷设计的。”憨叔喘息道。 “憨叔,你要是累了就歇歇,毕竟年龄大了。”有良说。 “舅舅身体棒着嘞,每天让舅妈追着跑圈练出来了。”小三调侃说。 “胡说八道,那其实是想让你舅妈减减肥。”憨叔一本正经的答道。 太阳落山以前,他们终于攀上了昌瑞山顶。 有良站在山巅,整个皇陵尽收眼底,所有的陵寝全部以金星山为前照,山下还有一个清澈的湖泊,憨叔说那是龙门口,当年不通公路,入陵区要从湖中撑船过来。 夕阳西下,陵区附近的村庄炊烟袅袅相互连成了一片,如同一层白色的云霭,静静的漂浮在陵区上空,神道与碑楼若隐若现,恍若仙境一般。 “真的是太美了,像是一幅山水画。”有良赞叹不已。 憨叔稍事歇息,喝了点汽水,然后取出郎世宁的那张《昌瑞山揽胜图》铺在地上,用一支荧光小手电照射画面。并将指北针交给小三,一面看图同时嘴里吩咐他说道:“站在昌瑞山最高处,面向正东方向行十六丈。” 第95章 探墓 “十六丈就是四十八米?”小三站在最高的峰巅上问道。 “没错,你用步量过去吧。”憨叔说。 小三以指北针定好位然后右转九十度朝正东方向迈开大步走去。 “好了,四十八米。”他站在那儿喊道。 “再转正北五十丈,”憨叔叫道,然后卷起地图招呼有良说,“走吧,那里就是古墓的入口。” 小三大踏步的向正北方向而去,口中念叨着:“十二、十三、十四……” “不行啊,”小三惊恐的喊叫起来,“这里是悬崖……” 当小三走到接近三十多丈的时候,面前是一道十余丈深的悬崖,峭壁下是一片杂树林,茂密的枝叶遮蔽着沟底,隐约听到下面有流动的水声。 站在悬崖上,有良的阴眼发现自谷底蒸腾起浓郁的老阴之气,而且还略带有一丝的腥味儿。 “奇怪,图上没有标明有这么一道深沟呀?”憨叔找出图来,打开荧光手电再次仔细查看,仍然没有发现有关这条深沟的记载或说明。 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见深沟峭壁的岩石表面上质地细腻,并无任何风化的痕迹。 “燕山山脉形成于侏罗纪末到白垩纪初,地质学上称作‘燕山运动’,距今已有一亿多年,是典型的喀斯特钟乳岩地层,按理说山体表面应该呈强风化才对,可深沟两侧却见不到这种情况。”憨叔皱着眉头说道。 “舅舅,你说的是啥意思吗?”小三性子猴急。 “我是说,这条深沟是样式雷之后形成的,他当时探古墓的时候还没有,记载中的‘五十丈’应该是没有错的。” “那又怎么回事儿,难道是人工挖的不成?”小三嘟囔道。 “噢,我明白了,”憨叔一拍脑门说,“一定是十多年前的唐山大地震。” “唐山大地震?” “不错,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导致了地下溶洞的塌陷,形成了昌瑞山后的这条十余丈的深沟,天长日久已经逐渐生长出灌木植被和杂树林,掩盖了震后的痕迹。”憨叔肯定的说道。 “这么说,古墓的入口也被震塌了。”有良问。 “嗯,从距离上推算,入口确实是毁于那场大地震。我当时看图就发现地下迷宫的秘道走向绝非人工开凿,而是自然形成的,这就是喀斯特地貌溶洞群,而那具‘千年老尸’就躲在这些神秘的地下洞穴中。”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有良问,此刻他的内心也在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二丫和老白真的会在里面么? “只有下去沟底寻找入口,总不至于垮塌之时完全掩埋住,应该还有痕迹的。”憨叔无奈的说道。 “我先下。”小三霍霍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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