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监“呵呵”一笑,神情傲然,但却不讲话。 “老将军,可否脱下裤子让我检查你的下体?”寒生询问道。 “唉,自古将军名妓,老来之时最为不堪”钢炳口中阖然长叹,面现沧桑之色。须臾,话锋一转,神情凛然,一股豪气冲口而出,“呵呵,有何不可?”说罢,一撩白袍下摆,里面竟然赤条条一丝不挂,连个裤衩都没穿,令众人愕然。 但见其下身枯骨橘皮,且生满了寸许长的白毛,活脱脱一副六百年的老行尸模样。但胯间的阳具却是颜色粉嫩,肥硕之极,足有手腕般粗细,两只蛋蛋竟如垒球般大小 “天呐”党大师惊呼道。 “咕噜噜”媚娘在他怀里瞪大了眼睛,喉咙中发出低沉的恐??声。 “老将军,你已于六百年前净身,不知如何得以阳具重生?”寒生生性温和,做为医者不愿揭人短处,因此报以询问的口吻。 钢炳低头望了一眼,神情好似颇为迷惑,想了半天,口中才迟疑的说道:“汗汗青。” 寒生微笑的点点头:“汗青乃肌体重生之圣药,您用量过了,所以造成生殖器官持续的疯长,待我为老将军医治。”他一面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医包中取出一支粗大的注射器,轻轻的装上特大号针头。 仿长老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注视着。 老太监狐疑的盯着寒生,握紧了手中的偃月刀。 “将军,由于生殖器官神经十分敏感,因此可能会有点痛。”寒生温和关切的说道,一面伸掌托住了老太监的两只巨蛋,入手感觉热呼呼的,像是烤地瓜。 钢炳浑身一哆嗦,这是六百年来私处第一次遇到外界的触摸刺激,男根一下子昂头翘起,青筋裸露,威武不可状物。 众人皆惊,面面相觑,自愧不如。 “我将用针头刺入你的睾丸小叶,‘汗青’的作用便在于此,如今其效力已经基本稳定,只需将多余的促进生长的‘汗青素’抽出,这样便可恢复正常了。但是成年男子多达二三百个小叶室,因此需要来回不停的穿刺,希望将军能够忍住。”寒生比划着说道。 “呵呵”老太监将手中偃月刀柄往地上一杵,傲然长笑,“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面色不改,依旧饮酒弈棋,何等壮哉!而今不过是针刺蛋蛋而已,本将军何惧之有?” 寒生点点头,调侃说:“当年师父华佗为关公刮骨疗伤,今天徒弟替将军刺蛋取青,这也是缘份啊。” “朱神医是三国华佗的弟子,这怎么可能?”仿长老闻言吃惊道,但心中也不由得对其肃然起敬。 此刻,寒生的针头已然扎入钢炳的巨蛋之中,手法娴熟的来回穿刺着,注射器的粗玻璃管内缓缓的流入了淡青色粘稠液体。 老太监果然面色如旧,异常坚强,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其胯下的阳具渐渐的蔫了,原本壮如手腕般的男根悄然的变小,最后只有手指头般粗细。 “不好意思,抽多了。”寒生抱歉的说道,然后又推回去了一些。随后轻轻的抽出针头,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大约剩下有三分之一的汗青混合液。 “嗯,还需要蒸馏提纯一下”他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98章 抉择 “老将军,你已经痊愈了。”寒生微笑着对钢炳说道。 老太监低头望了眼胯下,果然原本肿大的阳具已然恢复到普通人般大小,于是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的撂下了白袍。 “本将军身经百战,威风凛凛,这物大小且由得他去”他满不在乎的一墩手中的道具偃月刀,口中呵呵傻笑两声。 门开了,小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身后跟着老祖墨墨等人。 “你没事儿吧?”小建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老太监,狐疑的说道。 “呵呵,本将军一切安好,劳主人费心了。”钢炳一挺腰杆,面色异常的恭敬。 有良瞅着两人之间的举止,感觉到十分的蹩扭,亦可说是诡异。小建原本是古树姥姥的徒弟,按理说钢炳则是她的师公长辈,结果反过来倒成了主仆关系。一路上,他也曾多次询问过小建,可这丫头桀骜不驯,就是死活不肯透露实情,就连徐警官的下落也推脱不知。唉,自己也束手无策,毕竟是师父的女儿,不好强迫于她。 “该进画轴了,古树姥姥还等着你呢。”小建展开《敦煌夜魇图》,送老太监入内,然后自己出来卷好画轴,塞入了背囊。 小建竟然不再称呼古树姥姥为“师父”了,回想起在腾冲大空山上,她当时悲痛欲绝的为师父收尸的情景,与现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只有一个可能,此人非彼人,古树姥姥已经不是原来的“古树姥姥”了。从那七具尸首复活后怪异的神情和行为举止上来看,他们虽然还保留着一部分原来的思维与记忆,但绝非原来之人,这其中也包括客家嬷嬷。 小建不可能有如此诡谲的能力,难道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鬼爪先生么?但这日本老头又自称是小建的徒弟,真的是令人费解。 有良回忆着虚空结界内青石碑上的“破瓦大法”,越发的坚信这七具尸首应该是被夺舍了,可是画轴之中除了大洛莫的数万尸虫外,并无他人 就在这时,寒生开口说话了:“诸位,塔巴林寺里并无蒸馏设备,不知哪位高人的武功,可以加热这支玻璃注射器呢?” 众人面面相觑,加热并沸腾玻璃管内的液体,需要极高深的至阳至刚功夫,如少林寺“火焰掌”之类的才行。 “呵呵,就让本尊来试试吧。”枋长老嘿嘿一笑,心想也该轮到自己露一手了。 枋长老接过寒生手里的注射器,拔出推管口冲上,然后一手紧握玻璃管,另一只手则伸进了地上的炭火盆中。众人惊愕的发现,老和尚的手已经没入了烧得通红的木炭里,却丝毫没有烫伤,也无皮肉烧灼的焦糊味儿,反而是面带笑容,浑若不觉似的。 但见其秃脑瓜顶上散发出“咝咝”的热气,一只手臂的皮肤渐渐的变红,最后竟如同火炭一般,并传导至另一只手臂。 须臾,左手玻璃管内的液体沸腾了,“咕嘟咕嘟”的直响,水蒸汽开始向外逃逸 “咦,怎么就剩下这么一点点了?”老和尚瞅了瞅玻璃管内,惊讶的说道。 此刻,众人才惊叹枋长老的功力简直匪夷所思,高深莫测,诡异至极。 寒生接过注射器,见里面仅残存着两三滴淡青色的晶莹液体,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清香。 “客家嬷嬷历年来制作的汗青,当以这次的纯度为最佳。”寒生口中不禁喃喃的赞叹道。 “汗青!有良哥,你的胳膊和眼睛有救了”小建泪水盈眶,兴奋的失声尖叫了起来。 寒生望着注射器内这两三滴珍贵的液体,口中默默的叹息着:“这是客家嬷嬷仅留的一点汗青了,虽然纯度很高,但是却不够有良和南喀同时之用” “给有良哥医手臂啦”小建想当然的说道。 扎西老喇嘛白眉蹙起,心中感到左右为难,虽然自己祈盼了数年,一直在等待谷中神医来治好木里大寺的神兽,但有良小兄弟的胳膊 “喵呜”媚娘急切的望着有良,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在昌瑞山地下古墓,他用仅有的汗青救活了自己,这次可是今生唯一的机会了。 “寒生爸爸,你就先给有良哥治吧。”墨墨上前拽住寒生的衣襟,含泪说道。两年前,在西山之巅,有良的胳膊是毁于沈才华之手,自己一直都深感内疚。 “这是当然,”党大师在一旁插话了,“接下来要与白光大魇决战夺回鬼壶,了去大师若是断臂重生,将会功力倍增,胜算就大了。若是少一条胳膊,夺壶之战堪虞啊。” 寒生此刻也颇觉为难,按理说人毕竟应该重于动物,但南喀是为墨墨所伤,而且先前也曾答应过扎西老喇嘛给予医治的。 “哈哈”有良长笑一声,淡然说道,“六百年老太监胯下臊蛋蛋里面出来的东西,俺才不要呢,想想都恶心” “有良哥”小建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气得直跺脚。 “了去大师,大战当即,你可要好好斟酌啊。”党大师也郑重的提醒他。 此刻,沈才华与墨墨相对而视,低下了头。 “朱神医,如今客家嬷嬷已然复活,可否重新再制作汗青呢?”党大师急切的询问。 寒生思忖道:“嬷嬷现在神智不清,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待我入谷后详加诊治后才能知道,而且制作汗青亦非仓促之间可得,起码要数年之久。眼下的这点汗青虽说纯度较高,但毕竟是用过一次了,效能减弱不少。南喀身形巨大超过人类,眼球又是神经最丰富密集的地方,因此只够其独自使用。” “就请给南喀医治吧。”有良的语气坚决,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禅房,小建和党大师匆忙跟了出去。 贾道长与寒生的目光相接,想不到有良这孩子如此的侠肝义胆,回想起自己以前对其的态度,心中犹感惭愧。 枋长老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中原江湖人士的胸襟果然不一般,高风亮节,东南亚诸国中人与之相比真是自愧弗如啊。 寒生长叹一声来到南喀面前,轻轻扒开??干瘪瘪的眼皮,然后将玻璃管中的汗青全部注射了进去。 “老衲惭愧”白眉扎西老喇嘛噙着泪水,由衷的感叹道。 “有良哥,你干嘛那么傻呢?”小建在门廊内拽住了有良空荡荡的衣袖,气呼呼的责问道。 “是啊,了去大师,与白光大魇之间的恶战在即,绝不可因小失大啊。”党大师也好言规劝。 “喵呜”媚娘悲伤的低声叫着。 “老太监的白毛蛋蛋的确是太恶心了嘛”有良坦然答道。 塔巴林寺山门,明月住持与执法尼萍儿送寒生等人出来。 “朱神医,老衲代仁波切向您致以最虔诚的祝福。”扎西老喇嘛双手合十。 “扎西大师,不必客气,南喀重生的新眼长好可能需要月余时间。”寒生拱手回礼。 白眉扎西转过身来,发自内心的对有良说道:“小兄弟,老衲感激不尽,他日若有事,尽可来木里大寺,本门将鼎力相助,扎西德勒。” 老喇嘛说罢哈哈一笑,伸手拍了下南喀,喜马拉雅秃鹫引颈清啸一声,展翅飞上了蓝天,欢快的直奔远方雪山而去。 望着老喇嘛远去的背影,有良对寒生说道:“俺也告辞了,先送小建返京回家,然后相机去盗取鬼壶,倘若不成,再设法引大魇来塔巴林寺。” 寒生点点头,关切的问他:“你不先到蓝月亮谷里看看二丫么?” “俺不想让她担心,”有良摇了摇头,“二丫在谷中好好的照顾庸儿和小活师就行了。” “好吧,返京后,千万切记无论如何也不要单独与大魇交手。”寒生叮嘱道。 “俺知道了。”有良挥手告辞,带着小建离开了塔巴林寺。党大师与媚娘则留在了寺中,此次暗中盗壶甚为凶险,人多反而是个累赘。 是夜,寒生、贾道长老祖夫妇决定先送客家嬷嬷返回蓝月亮谷,沈才华和墨墨还带上了吸子筒和八只河童,以后??们将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谷内那座蓝色的湖泊之中。 枋长老一行就暂居塔巴林寺,加上党大师和媚娘以及虚风道长,一起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大决战。 虚风决定自己哪儿都不去了,将来跟随着进入蓝月亮谷,追踪枋长老所说的那种另类虚空。 不日,有良同小建终于回到了京城。 什刹海胡同四合院,客厅内,东东见到女儿上前一把抱住,热泪盈眶,放声大哭。 “有良啊,这次多亏了你”首长则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嘴里不住的道谢。 “乖女儿,这些天你都跑哪儿去了啊,妈妈可担心死了”东东搂着小建,边哭边诉说着思念之情。 “首长,你们一家团聚,俺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有良站起身来。 “也好,我送你出门,改日请你吃饭时再详聊。”首长满脸堆笑。 “小建”有良打了声招呼,私底下示意比划着那卷画轴。 “人家还要玩几天嘛。”小建把嘴一撅,与东东竟自相拥着走进了卧室。 唉,真拿她没办法,有良无奈的只得转身离去。 入夜,小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悄悄展开了画轴,手托着腮饶有兴致的瞧着 清冷的月色下,白袍将军钢炳手持偃月刀矗立在黄沙丘上,身旁依偎着古树姥姥,两人显得很是亲密无间。柳儿、纷儿、冉合、南宫烟以及犬伏尸则无目的的在古城堡前溜达闲逛,鬼爪与无欲老僧似乎在争辩着什么,唯有阿呵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站立在空旷的戈壁沙滩中,扬脸凝视着夜空 “哈哈,这些人都在本姑娘的掌握之中”她满意的连打几个哈欠,然后卷好画轴塞进了枕头下,随即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点点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床头,冷峻的目光瞅着熟睡的小建。 “对不起了,如今时机已经成熟,这就怨不得师父”费叔心里冷笑道,随即元神离体,径直朝着小建的囟门钻去。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99章 怪异的姥爷 蓦地,一团黑雾自小建的囟门内涌出,挡住了费叔的元神,并将其层层包裹了起来。 费叔顿时感到如坠黑夜,但他没有急于硬闯,而是漂浮在囟门外静静的等待着。须臾,浓密的黑雾渐渐的让开了一条指头粗的通路,那些怨灵识别出了元神携带着蛔虫点点的残存磁场,这是熟悉的气息,知道其绝不会对宿主不利,因此便放行了。 哼,毕竟是明末的怨灵,智商也不过如此,费叔鄙视的想着,顺利的钻入小建的囟门,直奔其泥丸宫。 《紫清指玄集》中记载:“头有九宫,上应九天,中间一宫,谓之‘泥丸’,亦曰黄庭、又曰昆仑,又名天谷。” 故,“脑实则神全,神全则气全,气全则形全”,因此泥丸宫中元神之不同造就了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的千面百像。一旦元神离体,宿主皮肉之囊便会衰败腐烂消亡,古往今来,佛教之转世投胎,道家之蝉蜕飞升,其实不过是元神转移而已,前者更换宿主,后者去了另一虚空。 费叔的元神闯入小建的泥丸宫,发现她的元神正在休憩,个头饱满而结实,如同一个指头肚大小的赤裸婴儿,浑身散发出绿莹莹的冷光。而自身则相形见绌,不过是一头肥嘟嘟的粉嫩迷你小猪崽儿,甚至连鬃毛都没有。 小建的元神在酣睡,这正是下手的好时机,费叔毫不犹豫的恶狠狠扑上去吞噬 那小婴儿瞬间警醒,随即便拼命的反抗,两只小手揪住费叔的大耳朵竭力向外推搡。 蓦地,小小的手掌心里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竟然将费叔的元神扭曲变了形,随即更是凶猛的猱身反噬。 费叔大惊失色,冥冥中意识到这是“中阴吸尸大法”,与有良的如出一辙,心中不由得大??,若是自己的元神被反噬,则神形俱灭矣。 他的屁股用力扭动,四条小腿乱蹬,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转身仓惶便逃,一溜烟儿似的冲出泥丸宫,从小建的囟门狼狈的窜了出去。 那团黑雾诧异的注视着费叔的元神,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枕头边的点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由于元神出窍,它就如同一条僵死的蛔虫,没有一丝的生气。 如今这条蛔虫宿主已经不能够再用,万一小建醒悟过来之时,还不把它丢进火炉里?若是那样可就身形俱焚了。 费叔拼了命的从门缝下的缝隙里挤了出去,窜到了走廊里,一眼瞥见尽头的书房内还亮着灯,于是便慌不择路的闯了进去。 首长戴着老花镜正坐在写字台前看书,一面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口香茗,显得悠闲自得。 费叔冷笑一声,元神蓦地纵身飞起,凌空扑向了首长半秃的脑瓜顶,然后从其囟门钻了进去 清晨,小建悠悠醒来,伸手揉了揉眼睛,却惊讶的发现点点正悄无声息的躺在枕头边,身体僵直,已然死去了。 “点点,你怎么了?”小建蓦地失声尖叫起来,紧忙双手托起蛔虫,嘴里连声呼唤,但其依旧是一动不动。 “小建”东东听到卧室内传出了尖叫声,匆匆忙忙的开门一头冲了进来。 当她看见女儿的手里竟然抓着一条粗大恶心的蛔虫时,不由得面容失色:“啊,屙下来这么一大条蛔虫” 东东赶紧回身拽了些手纸,噤着鼻子捏住大蛔虫尸体,嘴里说着:“要赶紧丢进壁炉里烧掉,啧啧啧,真的是脏死了。” “不!”小建一把抢回点点,眼中噙着泪水。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首长此刻出现在了屋门口,面色平静。 “你看,小建肚子里长蛔虫了”东东指着女儿手中的点点。 “小建,赶紧丢出去吧,可别沾染上蛔虫卵。”首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建跳下床,穿着睡衣走到了花园里,找来把铁锹开始挖土。她要安葬点点的遗体,毕竟这条尸虫陪伴她这么久了,带来过很多的快乐,更何况那天夜里在凤凰古城,它还从歹徒的手中救过自己。 “妈妈来帮你挖坑吧。”东东伸手要抢过铁锨。 “不,我要自己来嘛。”小建的眼圈发红,执意要自己动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首长站在门廊下,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唯有嘴角边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土坑挖好了,小建轻轻的将点点的尸身放了进去,一圈圈的盘好,那是它平时最喜欢的姿势,然后含着眼泪掬起一捧土撒在其身上。 “爸爸,小建是不是这儿出了问题?”东东指着自己的脑袋,小声说道。 首长淡淡答道:“小孩子嘛,有时候做些古怪的事儿也不足为奇。” 小建掩埋好点点后,一声不吭的回房去了,独自坐在床上发呆。记得昨晚做了个噩梦,总感觉怪怪的,梦中自己曾经与一头小猪崽儿在打架 东东这时走了进来,心疼的抚摸着女儿蓬松的头发,口中说道:“小建啊,你都已经旷课这么久了,今天妈妈带你去学校吧。” “我不去。”小建摇摇头。 “学生怎么能不上学呢?落下的功课可以找家教来辅导”东东耐心的劝慰着。 “人家就是不想念书了嘛。”小建语气决绝。 “为什么?”东东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小建赌气的扭过头去,不再吱声了。 “东东,你先回屋去,我想单独同她谈谈。”首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门口,示意她回避一下。 东东叹息着走出门去,女儿从小给惯坏了,刁蛮任性又不讲道理。 首长回手带上房门,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姥爷,你说也没有用,我就是不想念书了。”小建撅嘴道。 “没错,现在的学校简直就是误人子弟,不念最好。”首长回答。 “你说什么?”小建闻言大吃一惊,狐疑的望着姥爷。 首长淡淡一笑:“社会才是真正的大课堂,早点出来历练历练也并非是什么坏事。” “姥爷,你真的同意我可以不上学了?”小建惊喜道,在家中是姥爷说了算,只要他一开口,妈妈也就无可奈何了。 “当然,姥爷啥时候骗过你?”首长口气郑重和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太好了!”小建高兴的蹦起身来,搂住首长的脖子,在其脸颊上亲了一口。 唉,人少了一对蛋蛋,整个性趣就全没了费叔心里沮丧的寻思着,感觉到十分窝囊。 “小建,乖孩子,从今往后,姥爷就是你的坚强后盾,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会全力的支持。”首长握住她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慈祥与信任。 “姥爷”小建感动得“哇”的一声哭了。 哼,小丫头,尽管你和鬼爪用尸虫夺舍了七具尸首,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费叔的手掌心儿。如今自己的“尸蛊术”已经融会贯通,虚空里的十余万尸虫将成为费叔的士兵,完全可以驱使它们去夺舍地方以及京城里的高官,这可比“鸡舍计划”宏大得多了。春节马上将至,92年三月份的全国两会也要召开了,届时各地官员富豪将会齐聚京城,到时候便是尸虫们夺舍的最佳时机。 费叔想到这里,禁不住的笑出声来:“呵呵,呼噜噜,哈哈哈” “姥爷,你嗓子怎么了?”小建诧异的望着他。 “痰,人老了,痰就多,咳呸”首长用力的咳出一块黏痰,吐到纸巾里,随手丢出了窗外。 小建仍是疑惑的瞅着他,总感觉姥爷今天有点怪怪的。 费叔心中得意的寻思着,想当初夺舍徐华声警官的时候,元神还不能一下子控制住宿主。如今吞噬掉首长的元神,不过才只用了半宿时间,便已全部的融合,看来自己的“破瓦大法”功力大大的提升了。 “小建啊,有良昨晚临走的时候想要什么东西,你说再玩几天?”首长和蔼的问道。 “没,没啥”小建吞吞吐吐的不想说。 “小建,你若是想要姥爷全力的支持你,就不能有事儿瞒着,懂么?”首长严肃的说道。 “嗯”小建犹豫了片刻,只得据实相告,“是,是一幅画轴。” “什么画轴,拿来给姥爷看看。”首长的目光直视着她。 费叔心中暗道,原来夺舍大蛔虫的时候,感觉上还有点恶心与抵触,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因祸得福了。由于一直待在小建的身边寸步不离,所以对她和鬼爪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正所谓“近水楼台”是也。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小建的家人,可以名正言顺的朝夕相处呆在一起,随时就可以轻易的拿回画轴和狗牙。 关键是要清除画轴内的鬼爪与无欲老和尚,尤其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鬼爪,回想起在结界中他迅猛绞杀徐警官的场面,至今仍心有余悸。 小建从枕头下面抽出了那卷画轴,解开系带,然后在床上缓缓展开 “咦,这里面的人竟然还会活动?”首长故作惊讶状。 小建得意的一笑:“姥爷,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名叫‘张天师’的人画的,现在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才能进出这幅神画。” “是么,”首长嘴里啧啧称奇,“这两个人很了不起嘛,他们会是谁呢?” “一个是有良哥,”小建故作神秘的说道,“还有一个就是我了。” “你”首长仿佛不敢相信似的。 “想不到吧?”小建的脸上满是自豪之色,“你外孙女如今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 第三卷 《柯笛遗音》 第100章 丢失画轴 首长回到书房,取来了一个放大镜,然后俯身画面上细看。 “咦,这个人不是有天夜里跳进咱家,而后被姥爷开枪击伤的那个老和尚么?”首长故作惊讶的说道。 “嗯,就是他,名叫无欲。”小建点头承认了。 “哦,这可是个危险人物,据说他还是对门王府父子俩灭门案的真凶呢,现在满京城的警察都在到处缉捕此人,你把这老和尚藏在画里可是犯了严重的窝藏罪啊。”首长语气异常的严肃。 小建闻言吓了一跳,她可从来都没往这方面去想。 “这个人又是谁?”首长指着画中的鬼爪问道。 “他呀,”小建不无得意的说,“是我的徒弟,名叫鬼爪,还是个日本人呢。” “什么,日本人?”首长撂下放大镜,面色更加郑重了,嘴里严厉的批评道,“小建,你怎么能够非法拘禁日本人呢?这可是要闹出国际外交纠纷来的呀。” “没事儿的,姥爷,我随时都可以把他俩放出来。”小建嘻嘻说着,仿佛并不当作一回事儿。 “那现在就赶紧放他俩走,姥爷可不希望你犯下什么窝藏包庇罪。”首长面色蓦地板起,态度极为强硬,不留以任何余地。 “姥爷”小建又想耍起一惯的大小姐脾气。 “哼,你要想姥爷还继续支持你,就马上叫这两个人离开咱们家。”首长一甩手,生气的回书房去了。 小建无奈的叹了口气,关上房门,摸了摸口袋里的大洛莫狗牙,然后站到床上纵身跃入了《敦煌夜魇图》中 她穿着睡衣落在了沙丘上,夜空下,无数的尸虫正漫无目的游弋在戈壁滩上,熙熙攘攘,场景十分的壮观。 小建光着脚丫朝着古城堡跑去,黄沙踩着软软的,清冷的月光,摇曳着狭长的身影,一切就仿佛是做梦似的。 城门楼前,鬼爪等人望见了她,赶紧围拢了上来。 “咦,你怎么光脚穿着睡衣就进来了?”鬼爪惊讶的望着她。 “我已经回到京城的家中,当然就随便啦。”小建嘻嘻的说道。 “小建姑娘,你何时放老衲出去啊?”无欲老僧满脸堆笑,流露出恳求的目光。 “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姥爷也说了,要你们赶紧离开我家,”小建认真的说道,然后冲着阿呵招招手,“你也走吧。” 卧室内,小建拽着鬼爪、无欲老僧以及阿呵三个人跃出了《敦煌夜魇图》,此刻的房门口,首长正负手而立,默默的看着他们。 “姥爷”小建惊讶的叫了声。 “嗯,”首长点点头,随即不客气的说道,“老和尚,请你离我外孙女远点,免得落下个包庇杀人犯的罪名。这位老者,听说还是个日本人,总呆在中原做什么?还是赶紧回国去吧,小建还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可别让你们这些人把她给带坏了。”说罢,忿忿的转身回书房去了。 阿呵则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 “姥爷”小建有些不满首长的话,但却也无可奈何。 “鬼爪先生,你要回国么?”她问。 鬼爪淡淡一笑:“小师父,咱们以后还会见面的。”说罢率先走了出去,无欲老僧红着脸跟随其后,阿呵望了一眼小建,也迅速的离开了。 小建将他们送至大门口,望着胡同里远去的鬼爪背影,突然觉得有种失落感,不由得掉下了两滴眼泪。 书房内,首长负手站立在窗户前,默默的望着。 障碍终于去除,一切都在我费叔掌控之中了,呼噜噜 小建返家,东东的心情骤然间好转。自从首长遭贬谪闲赋在家以后,门庭冷落车马稀,原来官府中的那些阿谀小人也统统不见了踪影。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去年春天,小建的继父也离婚而去,哼,纯粹就是个吃白饭的势利眼。 这一天,东东跑了好多地方,直到晚上,终于买回来女儿最爱吃的三样京城老字号点心,隆福寺的奶油炸糕、稻香村的豌豆黄和清真白魁老号饭庄的蛤蟆吐蜜。 小建美滋滋的瞪大了眼睛,打今早姥爷表示支持自己辍学后,她的心情格外的舒畅,连大小姐的脾气也收敛了许多。 首长开了瓶茅台酒,也给小建斟上了一杯。 “爸爸,你怎么能允许她喝酒呢?”东东不满的嘟囔着。 “姥爷,我不会喝酒呀。”小建也诧异道。 首长对小建眨眨眼,悄声说道:“江湖一流高手不会饮酒会被武林中人耻笑的。” 小建听姥爷这么一说,于是就端起酒杯试着抿了一口,结果辣的直吐舌头,连连说:“不好喝。” “小建,万事开头难,只要习惯了,你就会感觉到杯中之物的神奇魔力了。”首长则一本正经的说道。 “爸爸”东东简直是怒不可遏。 “姥爷,有良哥也会喝酒呢。”小建回忆着与其相处的那段日子,脸上流露出自然的微笑。 “当然,饮酒也是一种社会实践嘛。”首长呵呵笑着。 小建点点头,将杯中酒一股脑儿的全都灌进了嘴里,呛得直咳嗽,随即两颊泛上了红晕。 “来,陪姥爷接着喝。”首长哈哈大笑,又替她斟满了一杯。 这一老一少也不管孩子母亲如何加以反对,两人交杯换盏畅饮,聊得甚是投机。 东东则一赌气回房去了,她不明白,爸爸怎么会这样子教育孩子呢?简直同平日里判若两人。 “京城的东西真好吃。”小建抓起点心塞进口中,吃得啧啧有声。 “嗯,这‘豌豆黄’原为民间小吃,后传入宫廷,当年慈禧老佛爷就最爱这一口了,”首长仿佛心情格外的好,还顺嘴儿喊了嗓儿春季庙会上的小贩吆喝声,“嗳,这小枣儿豌豆黄儿,大块的来” 小建“咯咯”的笑出声来。 “这奶油炸糕则是1900年庚子后,学洋人的玩意儿,加进去了奶油和香草,女孩儿们最喜欢吃了。”首长一仰脖儿,干了杯中酒。 小建抓过酒瓶,给姥爷倒满,一面问道:“那这‘蛤蟆吐蜜’呢?” “‘蛤蟆吐蜜’是老北京小吃十三绝之一,其实就是豆馅烧饼。在烤制的过程中,烧饼边上自然开口露出紫红色的豆沙馅,好像一只蛤蟆似的,故而得名。”首长解释说。 “姥爷,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小建醉眼惺忪的嗫嚅道。 “呵呵,江湖中人么,要什么都懂才行。”首长嘿嘿两声。 “我困了”小建打着哈欠,伏在桌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呼噜噜”费叔喉咙里发出了愉悦的怪异嗓音。 首长抱起小建走进她的卧室,东东听到声音跑了出来,连忙问:“小建怎么了?” “睡着了。”首长淡淡答道。 东东接过孩子轻轻的撂在床上,替她脱去鞋子和衣服,然后拉过被子盖上,首长则已转身回房休息去了。 是夜,四合院内一片静谧,首长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凌晨时分。他蹑手蹑脚的下地,摸黑将房门轻轻的拉开,竖耳听了听,然后悄无声息的沿着走廊来到了小建的卧室,开门闪身而入。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散射在了床上,小建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正在醉酒酣睡之中。 首长望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庞,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胯下,心中不由得叹息不已。 他默默的拿起撂在椅子上的衣服,从口袋内摸出那枚大洛莫的狗牙,然后从枕下抽出画轴,轻轻的拔开窗户插销,缓缓的退出了房间,并小心翼翼的关门回到了书房里。 首长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月光,将狗牙与画轴收进了他的私人保险柜中。柜子里面存放着过去的一些重要文件,只有自己才知道密码,锁好后悄悄的返回自己屋内,合衣躺在了床上。 目前画轴与狗牙都已经到手,今年的两会预定在三月中下旬召开,届时是释放尸虫的最好时机。三尸九虫,目前虚空内虽然没有三尸,但伏、蛔、白、肉、肺、胃、鬲、赤、蜣九虫的数量却是可观的,足足有十余万只之多。鬼爪先生真是个天才,只凭小建背诵出“尸蛊术”,便能够即刻理解并加以融会贯通,而后随便挑选出七只尸虫便一举夺舍成功。自己以前还真不知道大洛莫的“尸蛊术”竟然会如此的厉害,比起张道陵“破瓦大法”有过之而无不及。 清晨,小建的屋子里蓦地传来一声尖叫 东东披头散发的冲进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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