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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自然便会雨过天晴了。” “什么大事?”寒生忍不住又问道。 金道长笑了笑,手指竖起向上一指,含蓄的说道:“天大的事。” “山人明白了,寒生,就别问了。”吴楚山人摆了下手,阻止住了寒生继续说下去。 金道长点了点头,对寒生说道:“来,贫道替你解开穴道。” 吴楚山人诧异的望着金道长,又看了看寒生,并未吭气。 “不必了,穴道我已经自己解开了。”寒生淡淡的回答说道。 “哦,”金道长惊讶的盯着寒生,须臾,长叹一声道,“寒生,果然是青囊传人,贫道惭愧之极。” 寒生心里想,那可是吸子筒干的。 “道长,四十年前一个活佛的预言导致了江湖上无休止的雪腥挣斗,令寒生家破人亡,避走他乡,我们本是一介草民,根本无心介入到政治漩涡中去,‘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只是想凭借一身青囊医术,为穷苦百姓治病而已,金道长的苦心,山人心领了,不知道长可否告知,龙年过去后,劫难应否可解?”吴楚山人诚心的请教道。 金道长低声叹息道:“龙年,中华民族的本命年,自古以来皆不顺,山人精通易数,当可明了。” “多谢道长指点,寒生,我们可以走了,兰儿还在南山村等着你呢。”吴楚山人说道。 “兰儿也来了?”寒生欣喜的说道。 吴楚山人向金道长告辞,冯生站起身来,想与寒生一起离去。 “冯生,你不要走,贫道要同你研究下一步的工作。”金道长淡淡的说道。 寒生抱起还在熟睡中的沈才华和吸子筒,默默地走出房门,与山人离开了利群旅社,一路赶往南山村。 第三百四十九章 “首长让你来杀贫道灭口的么?”金道长眯起了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 冯生心中一紧,仓促之下竟然有点张口结舌:“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首长得到了格达预言,贫道便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而有用的人是寒生,因为首长认为他是唯一有可能破解羊皮预言的人,是这样的么?”金道长问道。 “我还是不明白。”冯生坚决否认道。 “是么?”金道长嘴里叨咕着,却迅雷不及掩耳的出手了,一指戳中冯生右锁骨上窝中央的缺盆穴。 缺盆穴,又名尸盖穴,胃经的地部经水在此溃缺流散并输布人体各部,此处受制,直接导致冯生的颈阔肌、肩胛舌骨肌和锁骨上神经中支麻痹,右手完全不能动弹了。 金道长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从冯生右裤袋里掏出了那把手枪 ,看也不看的塞到屁股底下,然后搜出来那张介绍信,瞥了一眼,开口说道:“冯生,介绍信上注明你押解着寒生两人返京,贫道此时应该已经被你干掉了吧?” “这是首长原来的指示,当他后来发现你给他的是假羊皮时,便让我与你接触,探听真的格达预言在哪里,然后……”冯生见事情已被揭穿,索性和盘托出。 “然后枪杀贫道,带着寒生返京,到京后再杀你灭口,寒生无论是否能够破解预言,最后也仍然逃脱不了被灭口的命运,因为我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金道长打断了冯生的话头,冷笑着说道。 “结局可能就是这样。”冯生叹息道。 “首长是怎么知道那块旧羊皮是假的?”金道长想,自己制作的赝品应该是能够以假乱真的,不知是哪儿出了问题。 “这是今天早上,首长在打给我的电话中说的,我还一直以为那是真的,结果给日本人偷去了。”冯生说道。 “日本人?这是怎么回事?”金道长警觉的问道。 冯生于是将缅甸仰光大金塔发生的事件以及在飞机上遇见刘佳,一同来到婺源,昨晚突遇吴楚山人,刘佳今晨不辞而别,并盗走了那块假羊皮的情况大致叙述了一遍,但是隐瞒了自己与刘佳的肉体暧昧行为。 “这么说,吴楚山人也看出了羊皮上的破绽?贫道的手艺还是不精啊。”金道长自嘲着说道。 “记载着格达预言的那块真正的旧羊皮还在你手里么?”冯生问道。 “在密支那,贫道已经还给了寒生。”金道长回答道。 “老祖真的是你杀的?”冯生迟疑的问道。 “不错。”金道长回答。 “你为什么要杀她呢?”冯生追问道。 “此人头脑简单,又不听劝告,一味的穷追不舍,坏贫道计划,实属不得已而杀之。”金道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原来如此,”冯生点点头,然后平静的望着金道长说道,“现在你也要杀我么?” 金道长嘿嘿的乐了,摇头说道:“不,贫道不会杀你,而是要你配合贫道来演一出戏。” 冯生愣愣的望着他:“戏……什么戏?” “日本人盗走了真正的格达语言,准确的说,是首长的女婿黄建国。”金道长轻声阴笑起来。 “说说看。”冯生迷茫的望着这位中原道家的一代宗师,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金道长咽下了一口包子,缓缓说道:“整个事件的过程是这样子的,格达预言确实是记载在一张旧羊皮上,丹巴喇嘛临死前交给了寒生,而江湖经验老道的刘金墨替寒生仿制了一块假羊皮,在缅甸丛林中为贾尸冥所盗,也就是贫道交给首长的那块了。后来在缅甸仰光的大金塔被日本人设计夺去,但黑泽马上发现了羊皮是赝品,所以从仰光开始便加强了对首长的监视,一直到京城。在首都机场时,他们监视着你竟然直接折返去江西,于是立刻派了个日本女特工刘佳在飞机上假装与你结识,并一路相伴来到了婺源,同时另派对婺源的人文地理情况异常熟悉的黄建国跟踪而至,这一段过程的描述应该是比较合情合理吧。” 冯生点点头,没说什么。 “贫道在缅甸的雨林中找到了寒生,发现了真羊皮仍然还在寒生的手里,便点了他的穴道,挟持其来到了婺源,考虑到寒生已是瓮中之鳖,所以并未急于下手拿取那块羊皮,依旧在寒生的身上。在旅社里,你与贫道接上了头,在得知真羊皮的下落后,你便按照首长的指示果断开枪射杀了贫道贾尸冥,准备带寒生和那张记载着格达预言的真羊皮一同返京,不料此时事情却又突然发生了变故。”金道长侃侃而谈。 “什么变故?”冯生已为金道长编织的故事所吸引,禁不住问道。 “黄建国,首长的女婿和那位受过训练的女特工刘佳先下手了,”金道长看了看冯生,接着说道,“女特工先以美色来勾引你,在旅馆中脱去裤子提出与你交媾……” “啊……然后呢?”冯生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没想到你根本不为女色所动,革命意志十分的坚定,接连严厉的叱责刘佳的这种下流行为,考虑到这女人的下身赤裸着,而你身为革命干部不便眼观,于是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可是就在这时,你突感颈骨一阵剧痛,瞬间便昏迷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刘佳和寒生都不见了。你忍着脖子处的麻木,趁着黑夜处理掉了贫道的尸体,然后打电话向首长进行了汇报。”金道长叙述完,轻呼了一口气。 冯生想了想金道长编织的故事,明白其真实的用意是想既保护寒生,又替自己与冯生开脱,这个老道可能从此以后便会隐姓埋名了,可是,所有的这些,首长会相信么? “如何让首长相信这些是日本人的所为呢?”冯生迟疑着说道。 “嗯,你在临昏迷之际,眼光瞥见了门口的黄建国。”金道长补充说道。 “枪声难道不会引起旅社里人的注意吗?”冯生狐疑的说道。 “这很简单,你这把马牌枪口径不大,用枕头包住声音会很小。”金道长说罢自屁股下抽出冯生的那把手枪,拽过床上柔软的枕头裹住对墙开了一枪,发出了低低的沉闷声响,就好像是茶杯落到了地面上一般。 冯生吓了一跳,这老道说开枪就开枪,杀人肯定也是个连眉头都不会皱的人。 “你……既然已经死了,京城白云观肯定不会再露面了,以后要去哪儿呢?”冯生支吾着问道,心想贾尸冥此人看来背景很深,决不仅仅是首长一个卧底这么简单。 “蓝月亮谷,那是当今世上仅存的一处世外桃源了,贫道将在谷中倾心钻研噶马噶举派的经藏,与我全真教道学融会贯通。”金道长回答道。 哼,鬼才相信呢,若是有心遁世,又何苦费心如此布局呢?可惜自己老爹老娘有一大家子,无法一走了之,否则跟着寒生去闯荡江湖是何等的惬意啊。 “贫道现在为你解穴,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金道长说罢出指如风,在冯生的右肩胛处连点了两三下。 冯生整条的右臂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冯生,要不要贫道给你脖颈上来一下子?”金道长认真的说道。 “不要,不要……”冯生紧忙拒绝道,筱艳芳的那一脖拐至今仍记忆犹新,再打颈椎肯定要折断了。 “哈哈哈……”金道长大笑起来,随手抓起了两只肉包子,出门扬长而去。 房间内,冯生呆呆的坐在床上,唉,政治漩涡实在是进去不得啊,这个金道长来了个金蝉脱壳,把我冯生给甩下了,接下来的故事可就完全要靠自己来圆了。 他慢慢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臂,走到墙边查看,一粒小小的子弹头嵌入在了砖缝里。冯生用力抠下来这枚黄色的弹头,揣进了衣袋里,手枪重又放回裤袋里,洞穿的枕头压在被子下,四处检查了一下,见无其他异常,便低下头匆匆的走出了旅社。 京城的电话明天才能挂,那现在做什么去呢?对了,寒生和吴楚山人他们不是去南山村了么,自己干脆也赶过去聊聊,以后还不知道能否再有机会了呢。 冯生打定主意后,向路人问清楚前往南山村的道路后,匆匆的追赶了上去。 途中,冯生的脑海里始终徘徊着刘佳娇羞缠绵的身影,唉,以前常听到老人们说起“朝鲜姑娘,日本娘们”是最温存的,看来果真是不假呢。 第三百五十章 远眺南山村,竹林雾气蔼蔼,农舍炊烟袅袅,好一幅钟灵毓秀的乡村景色,寒生禁不住的看呆了,游子远行归来,方感家乡山水之亲。 “寒生终于回来了。”他热泪盈眶的喃喃说道。 大黄狗笨笨和黑妹亦是雀跃不已,“呜呜”哀鸣着率先带领着一群狗宝宝们朝着村东头老宅旧址跑去了。 站在自家门前,望着周围四下里景物依旧,唯有脚下一片残垣断壁,世事沧桑,物是人非,心中倍感凄凉。 “山人叔叔,我想重新在原来的地方盖三间茅草房,同以前的一样,再将爹爹和荷香婶婶的遗骨接回来安葬,这儿才是寒生和兰儿的家。”寒生凄楚的说道。 吴楚山人微微一笑,道:“虽是布衣粗茶淡饭,自古以来,平平安安就是福啊。” 寒生想了想,又道:“金道长说的要是真的,我就想取出银行里的钱,在南山村盖一所医院,老百姓都可以免费前来看病,穷苦人家食宿都不要钱。” 吴楚山人赞许的点点头:“我和兰儿都一起帮你打理。” “对了,山人叔叔,在旅馆里,你为什么不让我接着询问金道长的一些事情呢?”寒生不解的说道。 “唉,”吴楚山人望着寒生,叹息道,“有些事情已经不言自明,金道长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很深的政治漩涡,善良的人躲避唯恐不及,稍微不慎便会成为其牺牲品,老祖之死便是。这个贾尸冥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城府之深不可测,他能够装拌成瞎子掩人耳目这许多年,其中之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格达预言是某些政治势力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了得到这张旧羊皮,他们是不惜牺牲无辜人性命的,所以,金道长不想让你搅进去,应是一番好意。” “可是他毕竟杀了老祖……”寒生心中之结难解,眼前不时的浮现出老祖赤裸着的胸腹上,那个血淋淋的“金”字。 “这就是政治的血腥和冷酷……孩子,今年是龙年,世间必有大事发生,年初周总理辞世,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呢。”吴楚山人忧心忡忡的说道。 “会有天灾呢还是人祸?”寒生自言自语道。 “自古以来,天灾与人祸往往都是结伴而来。”吴楚山人凝视着天际,怅然不已道。 “我还要赶紧把墨墨找回来,这是老祖的遗愿。”寒生沉思着说道。 “东南亚茫茫雨林之中,你又如何寻找呢?”吴楚山人眉头紧锁起来。 “卢太官,他曾说可以在香港组织一只雇佣军,配备直升飞机来搜索。”寒生忽然眼睛一亮,急切的说道。 “也好,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当龙年大事已了,一切必将雨过天晴。”吴楚山人幽幽说道。 “寒生……”兰儿站立在朱彪家的房门口,泪水扑簌簌的滴落下来。 寒生亦是百感交集,一时间无语凝噎。 “寒生兄弟,猜猜我是谁?”兰儿背后突然传出说话声来,之后耶老突地一下子蹦了出来,摇头晃脑的大声叫道。 “耶老,你也来啦。”寒生微微一笑道。 兰儿一把拽过光着小屁股的沈才华,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欣喜的说道:“才华,你可把大家吓坏了,你是怎么跑出谷的?还有祖墨呢?” “我要墨墨。”沈才华眼噙着泪水委屈的说道。 “墨墨被泰国降头师抓走了。”寒生不无歉意的对兰儿说道。 “啊……”兰儿大吃了一惊。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寒生安慰着兰儿。 耶老的目光落在了吸子筒的身上,歪着脑袋左右打量着,惊奇的说道:“咦,这是个什么东西?” 沈才华紧紧地抱住了吸子筒,爱抚的摩挲着它身上的绿毛,轻声道:“它是吸子。” “寒生,我们这次出谷,一是为了寻找你和孩子们,另外是想来探查一下太极阴晕。昨晚,我们在婺源遇见了黄建国,现在此人与原先已大不一样了,似乎身怀着一种诡异的功夫,山人已是拿他不住了。我怀疑黄老爷子的葬法没有错,吴道明和我都错估了这位黄乾穗主任,他们很可能还是按照‘正葬法’,头上脚下的活埋了黄老爷子,所以,黄建国才能够借助太极阴晕的发力,屡屡化险为夷,万一是这样的话,历经磨难的黄建国十年之后便真的会入主中原,带来一场浩劫。”吴楚山人心事重重的说道。 “山人叔叔,那你想怎样来做?”寒生问道。 “今晚子时,我们前去太极阴晕,挖开一瞧究竟,若是果真如此,麻烦可就大了。”吴楚山人摇着头说道。 “那么可以将黄老爷子的尸身移走么?”寒生轻轻说道。 “来不及了,黄老爷子是肉身活葬,且先饿了数日,排去肠中秽物,然后又沐浴剃净了毛发、刮去老皮,舍弃棺木而裸身下葬,其发力定胜过朱元璋母亲葬入的太极阳晕,关键是头五日,若无变故,五行便将与地磁力融合,我们恐怕很难再扭转大局了。”吴楚山人不安的解释道。 “既然有十年时间,老衲完全可以去杀掉黄建国,毁其肉身,看他凭什么来入主中原?”耶老在一旁忿忿的插话道。 “恐怕现在已经杀不死他了……”吴楚山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夜,月白风清,吴楚山人和寒生带上了手电筒和锹锄,兰儿抱着熟睡着的沈才华,耶老捧着吸子筒直奔南山脚下灵古洞而去,那冯生已于黄昏时分找到了朱彪家,遂兴致勃勃的跟上了同行。 笨笨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黑妹则留下在茅屋内哄着宝宝们睡觉,阴蝠首领系着骑马布,威风凛凛的带着阴蝠们傲然盘旋在夜空里。 “嘎嘎……”毛竹林里的乌鸦依旧朝着他们伸出脑袋胡乱的吼了几声,便不再言语了。 众人依次钻进了灵古洞前面的灌木丛中,来到了太极阴晕前。 月光下,光秃秃的太极阴晕上,五色土环依旧排列整齐,清晰可辨,盖因大地磁场之故,不会因土壤掘散而改变其有序的色环。 “月下孤魂何徘徊?灵古洞前故人来。青田遗梦六百载,世间谈笑一挥间。谁信高洁朱门里,芳草萋萋十年期。堪留千古无限愁,唯有斯人知其哀……”吴楚山人月下负手而立,轻轻的低声吟道。 “山人叔叔,我们从那儿开始挖?”寒生手握着铁锄问道。 吴楚山人思索着说道:“我听王婆婆说过,太极阴晕的外围埋葬了吴道明和无名师太以及台湾来的那些人,这边则是我与朱医生一起亲手埋葬的朱彪和沈菜花,我们就不要去再惊动他们了。寒生,你可直接在太极阴晕的中央开挖,黄老爷子是直立下葬的,占据的范围不大,注意别伤到老人家。” 寒生按照山人手指的位置,举起锄头刨了下去。 太极阴晕里的土质干燥松软,挖掘起来较为轻松,寒生小心翼翼的刨着,其余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紧张的注视着墓坑里。 “妈妈……”沈才华不知何时睡醒了,小鼻子不停地翕动着,发出了轻轻的呼唤声。 兰儿紧紧地搂住小才华,爱怜的望着他。 “深浅应该差不多了,怎么还不见黄老爷子的尸身呢?”吴楚山人望着逐渐深下去的墓穴,有些疑惑的说道。 “尸体会不会已经腐烂了?”冯生眼睛盯着墓穴道。 吴楚山人摇了摇头,说道:“太极阴晕乃是承载天地之灵气的龙穴,肉身在其磁场的护佑下,绝对是不会腐烂的,而且面目应该仍旧是栩栩如生,就像熟睡了一般。” “有了。”寒生惊呼了一声,扔下了锄头,直接用手轻轻的刨起土来。 月光下,阴晕的深处白光闪动,随着扒去四周围的土粒,竟然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头盖骨…… 吴楚山人大惊失色,忙叫寒生继续往下扒着。 不多时,一具双腿盘着的完整白森森的骷髅渐渐的裸露出来,在清凉的月光下默默地打坐着…… 第三百五十一章 《心得要旨》曰:“万物同归一太极,一物各具一太极,况地理乎?故点穴重认此晕,人知藏之土内,而不知见于土外亦有此晕。其晕常仿佛,不可为象,有影无形,隐隐隆隆,晕外微起似砂非砂,晕内微凹,似水非水,足其见于微者,明唇暗晕浅窝微突是其见于显者,乃天地生人生物本然之根,是真葬口也。” 吴楚山人默默地望着墓穴内端坐着的那具白骨骷髅,半晌说不出话来。 “山人叔叔,黄老爷子的肉身会否被什么虫子啃食了呢?”寒生小声的问道,但随即又迷惑了,“那他又怎会自己盘腿打起坐来了呢?” “死人是不会自行变换姿势的。”冯生在一旁肯定的说道。 吴楚山人仍旧没有做声,仰天凝视着夜空,许久,才缓缓的说道:“这不是黄老爷子。” 寒生闻言惊讶之极:“不是黄老爷子?那是谁?” “我不知道……”吴楚山人自言自语道。 冯生揿亮手电筒,纵身跳到了墓穴里,蹲在那具骷髅的旁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这是具女人的骷髅。”冯生说道。 “女人?”寒生越发吃惊了起来。 “是的,”冯生较为详细的解释说道:“我在部里曾经进修过法医学,人体共有三百六十五根骨头,这与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相吻合,当尸体腐烂后,男人的尸骨呈白色,而女人的骨头却是暗黑色的,因为女人生前行经,血液流散入骨所以发黑,其颜色与服砒霜毒而死之人的骨头差不多。另外,男人从头顶到耳部和脑后共计八片脑颅骨,惟有河南省驻马店地区的汝南县,古时称作‘上蔡’的地方那儿的男人有九片,多了一片。男人的脑后有条横缝,从这条横缝的中点往下至发际,又有一条直缝,而女人的头骨只有六片,脑后虽有一条横缝,但却没有其中的那一条直缝。还有左右肋骨也有所不同,男人两边各十二根,其中八长四短,女人两边则各有十四根。男人的尾蛆骨和脊椎骨相连的地方稍凹,两边有尖瓣,象菱角,四周有九个小孔,而女人的尾蛆骨和脊椎骨相连的地方平直,周围有六个小孔,大小便的地方各有一个孔。根据以上特征,我敢断定,这具骨骼是女人的。” “荫尸沈菜花?”寒生轻声惊呼道。 “沈菜花的年龄有多大?”冯生问道。 “二十多岁。”寒生回答道。 “不对,人的年纪越大,牙齿也越是磨损的厉害,13~23岁的人,齿尖刚开始磨损,再到35岁,齿尖磨耗,露出黑色的齿质点,而这具骷髅的齿质全部磨损并暴露出来了,所以年龄起码应该在六十岁以上,因此,她绝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年轻的沈菜花。”冯生肯定的说道。 “冯生,可以准确的推断出来这个女人的身高么?”吴楚山人问道。 “这个老太婆身材较矮,绝不会超过一米五十的。”冯生计算了一下,然后肯定的回答说道。 “如此说来,她也不会是无名师太了。”吴楚山人盯着月光下的骷髅自语道。 “可是听闻老爹说,人体不是有204块骨头么?外国洋人有206块,他们的第五脚趾骨比我们多了一块。”寒生疑惑的说道。 冯生笑了笑,解释道:“我进修法医时最先接触的启蒙教科书就是《洗冤集录》,是南宋时期提刑官宋慈所著,刊于宋淳佑七年(公元1247年),是世界上现存的第一部系统的法医学专著。由于印象深刻,一着急便脱口说了出来,其实在七百多年以前,中国的法医学还处于萌芽阶段,其中谬误不少。譬如书中记载世上一年有365日,人骨便有365节,而近代解剖学发现人体实有骨头只有206块而已,辨别男女骨殖只需辨别骨盆即可。一般男性骨盆腔高而狭窄,形似漏斗,女性骨盆低而宽阔,呈圆桶状,其上面入口和下面出口也较宽大并呈圆形,是胎儿娩出的通道。所以可以断定,这是一个老太婆的骷髅。” 寒生偷偷的睁开了蝇眼,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的观察着那具无名尸骨。 “这个老太婆看上去倒是有些怪异呢?”寒生轻声自语道。 “寒生,你看出有什么怪异之处?”吴楚山人见寒生出言蹊跷,知其必有所发现,于是紧忙问道。 “毛尸……土中毛隐,月明子时见风毛生,每个时辰长一寸,至鸡鸣时分生三寸,能言,可倒退而行,世所罕见。”寒生默忆着《尸衣经》上对十八种尸变的记载,小心翼翼的回答说道。 “这骷髅是具毛尸?”吴楚山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的,她已经开始生长茸毛了。”寒生手指着骷髅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冯生笑着将手电筒光照在那具白森森的骷髅上,一面伸出手去摸了摸,不由得惊叫了一声,“果真有毛茬!” 兰儿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望着墓穴,怀中抱紧了小才华。 小才华深邃的双眸也盯在了骷髅上,瞳孔不停地缩放着,小舌头悄悄探出来,舔了舔嘴唇。 只有耶老歪着脑袋,饶有兴致的望着骷髅,心里想,这具女毛尸不知长的比老翠花如何? “寒生,毛尸出世,不知是祸是害,还是赶紧掩埋恢复原状吧。”吴楚山人虽听闻过十八种尸变,但对毛尸的特性确实一点不知,因此颇为担心的说道。 寒生点点头,说道:“毛尸只可夜间活动,虽无内脏,但喜欢雄性蟋蟀,抓到后便吞落口中收藏于胸腔内,由于浑身已被密密的毛所包裹,所以蟋蟀也逃不出去,积攒多了,便能以胸腔发出简单人语,其音甚是清亮。” “如此怪异,还是先掩埋了吧。”吴楚山人吩咐道。 月光下,毛尸骷髅已经生出了白白的一层茸毛,寒生和冯生两人将一锹锹的土盖在了她的身上,直至将太极阴晕填平。 “好了,”吴楚山人松了口气,他的目光望着默默沉思着的寒生,接着问道,“寒生,你在想什么?” “我在寻思,那黄老爷子跑哪儿去了呢?”寒生迷惑不解的回答说道。 夜色迷离,万籁俱寂,众人踏着月光回到了南山村。 兰儿在朱彪的屋里找了些面粉,手工赶点面条给大家宵夜。 “黄老爷子下葬时,我和吴道明、师太就候在帐篷外,这尸首怎么就变了呢?而且还是具毛尸。”吴楚山人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 “当初,有一群金头鼋曾在太极阴晕内做窝,那母鼋的阴气极重,曾伤了山人叔叔您的一条手臂,难道黄老爷子的尸身变化与它们有关么?”寒生疑问道。 吴楚山人摇摇头,道:“下葬时,并未见那些金头鼋,据吴道明说,金头鼋曾经把咱们准备毁掉太极阴晕的那头死猪连骨头几乎都吃光了,后来他和师太曾用阴阳锥和发丝封闭了它们颈部穴道,那些金头鼋们于是就离开了太极阴晕,不知所踪了。” 寒生猛然间想起了在湘西天门客栈之时,朱彪曾经告诉过自己,孟祝祺派民兵孟五等两个人将其押至卧龙谷中准备杀人灭口,凑巧为金头鼋所救,两个贼人均被金头鼋们所吞噬。 “它们去了卧龙谷。”寒生点头说道,并把朱彪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众人做了诸般的猜测,但到后来仍旧是一头的雾水,不得要领。 次日清晨,冯生要回婺源县城去,寒生便和吴楚山人与其同行,准备到县银行去试试看,原来冻结的那张香港银行本票是否真的像金道长所说那样已经解冻了。 来到县城时,银行已经开门营业了,寒生找到了原先认识的那位主任。 “哎呀,小神医,真是太绝了,我按照你的方法,只服用了不到两斤‘活师’,就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主任望了望柜台后面的那几位女营业员,然后压低声音兴奋的说道,“现在每夜可以干上一次,不但腰不酸了,而且特别能打持久战。” 寒生苦笑了笑,说道:“房事仍需节制,药补替代不了精亏。” “那是,那是。”主任忙不迭的点着头。 “什么‘活师’?”冯生轻声问道,如此好的壮阳药物,自己将来或许也可能用到呢。 “就是蝌蚪,蛤蟆的幼虫,大脑袋小身子,特像巨型的男人精子。”主任神秘兮兮的说给冯生听。 蝌蚪?冯生脑海中思索着,嗯,外形以及运动时的姿态,与精子的确惟妙惟肖,难怪中医用药善于“以形补形”呢,这简直发挥到了极致嘛…… “神医,好消息,我们接到省行的通知了,你去年拿来兑换的那张香港中国银行4000万元的本票,已经解冻可以使用了,你是想存定期呢,还是活期?”主任痛快的说道。 “活期,随时可以提取。”寒生淡淡的说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 寒生办理了一本两个人名字的活期存折,他与吴楚山人都可以单独提取款项,并各自留下了签名。 “山人叔叔,我要去一下香港,找到卢太官,请他帮忙一同寻找祖墨的下落,您可以用这些钱来在南山村建造一所医院。”寒生把存折塞给了吴楚山人,郑重其事的说道。 吴楚山人表情有些庄重和深沉,点头说道:“寒生,你放心吧,早去早回,兰儿和我等着你平安归来。” “沈才华须和我一同去。”寒生接着说道。 “要带着婴儿?那样会很不方便。”吴楚山人颇为不解。 “沈才华有能嗅到祖墨踪迹的特殊能力。”寒生解释说道。 冯生在一旁叹息着道:“寒生,说心里话,若不是担心连累唐山家中父母双亲,我冯生定会辞职陪着你同行,做你的警卫。” 寒生笑了笑,拉着冯生的手说道:“你还要与首长周旋,那可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我这就去打电话到京城,告诉首长已经射杀了金道长,真正的那块旧羊皮预言被黄建国那伙日本人抢走了,而你已经下落不明,我正在努力寻找你的下落,你和山人在邮电局门口暂且等我一下。”冯生说道。 寒生和吴楚山人依言等在了十字街口,县邮电局的大门外,冯生则匆匆走进去挂长途电话。 “黄建国?”话筒里首长的声音显然颇为吃惊。 “是的,我临昏迷的一刹那,瞥见了黄建国的身影。”冯生以绝对肯定的语气说道。 “唔……金道长的尸体处理好了?”首长转瞬又恢复了平静。 “是的,连夜绑上石块沉入了河里,尸体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数月后即使浮上来,也只是一具无名腐尸而已。”冯生汇报道。 “目前有没有关于日本人和寒生的线索?”首长询问道。 “还没有,我是否可以从婺源这里开始寻找和追踪调查线索?并随时向您报告进展情况。”冯生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儿,首长又缓缓说道:“去一下黄建国的家里看看,这小子既然回到了婺源,也有可能私下跑回家去过。” “是。”冯生答道。 “你再描述一下那个叫做刘佳的女人情况。”首长命令道。 冯生于是又说了一遍自飞机上遇到刘佳以后所有的情况,着重描述了刘佳的体貌特征。 “她色诱你了么?”首长轻描淡写的问道。 “是的,”冯生承认道,他明白完全予以否认是不明智的,“但是,首长,我没有上当,参加公安工作已经十多年了,对敌人的糖衣炮弹还是有一定的免疫力的。” “真的么?”首长冷笑道。 “这……报告首长,真实的情况是,由于要射杀金道长,因此精神压力异常的大,我……当时根本就硬不起来了……”冯生装作十分的尴尬,嘴里支支吾吾的回答着。 “废物。”首长挂断了电话。 冯生满意的放下了电话,废物?哼,废物就废物,如此一来,释去了首长的怀疑,至于身体状况嘛,只有自己和刘佳才知道。 “你好像挺高兴似的。”寒生望着一脸轻松之色的冯生说道。 “嗯,一切顺利,我可以陪你去香港了,不过我们要先去一趟黄建国的家里找找线索,你们可知道地址么?”冯生问道。 “当然知道,我带你去。”寒生道。 转过几条小巷子,来到了那所粉墙黛瓦的徽式深宅大院门前。 寒生默默望着那两扇紧闭着的朱红大门,门前的那对大石狮子虽然依旧是横眉怒目,但仿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吱嘎”一声门开了,阿狗自门内探出头来,警惕的瞅着这三位不速之客。 冯生赶紧走上台阶道:“我是黄建国的朋友,约好来婺源的家中见面的。” 阿狗闻言,面色渐渐和缓了,口中连忙说道:“建国前天回来的,不知道啥时候又走的,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担着心呢。” 冯生皱着眉头思索道:“唉,这个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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