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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传了。”寒生支吾道。 杨慕贫摇了摇头,道:“不对,《青囊经》乃是一本堪舆奇书,为秦末汉初时的黄石公所著,你知道什么叫做堪舆术么?” 寒生干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堪舆两字,最早出于淮南王刘安所写的《淮南子》一书,谓‘堪天道也,舆地道也’,堪破天地之道,也就是今天的风水学。黄石公是张良的老师,但《青囊经》并未传给他,后来就下落不明了。辗转到了晋代,据说郭璞得到了此书,结果被其学生偷了去,还没等读又不小心被火烧了,后人只能从郭璞的著述中探到些蛛丝马迹,得知有这部书,至于流传于后世的《青囊经》,实为清朝的蒋大鸿补撰的。”杨慕贫解释道。 “怎么又是火给烧掉了?”寒生松了一口气,原来说的不是那本华佗的《青囊经》。 杨慕贫没有留意到寒生话语间的意思,接着说了下去:“先祖杨公却是见到了这本残缺不全的奇书,私下称之为《葬尺经》。” “郭公葬尺?”寒生一个不留神,脱口而出道。 “你听说过‘郭公葬尺’?”杨慕贫惊讶的望着寒生。 “听一位百岁老婆婆说过,她人已经过世了。”寒生叹息道。 “哦,不错,这部残缺的《青囊经》,也就是《葬尺经》如天文般深奥难懂,先祖杨公尚未破解完便已毒发身亡,可惜历代杨家后人资质鲁钝,竟无一人能够瞧出一丝端倪。”杨慕贫叹息不已。 “难道书上写的不是汉字么?或许是因为残缺不齐的缘故?”寒生试探着推测道。 “此书烧剩下的几页纸中并无一字,只是画了些古怪的手势,唉,传到我这一辈看来也就到头了,杨家后人已再无天赋奇秉饱学之士了。”杨慕贫望着寒生说道。 “这本书在您手中?”寒生疑惑的问道。 杨慕贫点点头,说道:“传家之宝放在屋头不放心,三十多年前,出征缅甸时,我就带在了身上,我若战死,就决心与它一同在世间上消失了。” 寒生有点不安的问道:“杨叔叔,我们今天初次见面,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儿呢?” 杨慕贫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一板一眼的郑重说道:“小老表,你出自杏林世家,为人老实忠厚,能有如此神奇医术,必是聪慧绝顶之人,今天又救了我的亲家,杨某无以为报,愿以半部《青囊经》相赠,日后若是能够堪破经中秘密,作为杨家后人,也总算是圆了一桩数代人未了的心事了。” “我……”寒生吃惊不已,脸一红,甚为刚才自己的撒谎而内疚了起来。 杨慕贫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一个细细的小竹筒,拔出筒盖,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个纸卷来。 屋里的人都默默地看着小芹爹轻轻的展开那几张带着焦痕的黄褐色的纸片,那上面果然是未见一个字迹,只是画了些奇奇怪怪的手势。 人们愣愣的望着,俱是迷惑不解。 只有小才华看见这些图画后,高兴的咧开了小嘴……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夜深了,绵绵细雨也停歇了,乌云裂开了一道缝隙,清凉的月光洒向了密支那小城。 首长信步走出了领事馆大门,身后跟着冯生。 自从在中甸直接调入首长的这个神秘的部门后,冯生便随同着悄悄地潜入了缅甸,连夜从仰光乘火车赶到了密支那,对外的口径是商务考察。 今天首长悄悄吩咐他,半夜随他一同去接待一个神秘的人物,冯生知道秘密工作原则,领导不说的,一概不要过问,具体做什么,首长到时候自会有指示。 “密支那,1942年,中国远征军在这里苦苦支撑着缅甸战局,与日军殊死搏斗,使盟军赢得了北非的控制权,而十万远征军几乎付出了全军覆没的代价啊。”首长望着夜色中朦朦胧胧的远山,不无感慨的说道。 冯生闻言,琢磨着首长不过是感叹抒怀而已,自己还是不方便答话。 “冯生,你了解这段历史么?”首长发问道。 “首长,不十分了解,国内群众大都认为国民挡蒋介石正府在抗日战争中不放一枪,躲在峨眉山上摘桃子,抢夺胜利果实。”冯生小心翼翼斟酌着说道。 “那些只不过是对老百姓说说的,群众不关心也没有必要知道得太多。”首长嘿嘿冷笑着,绕过了领事馆的侧墙。 月光下,眼前是一片黑黢黢的灌木林,林中有一块空地,四周静悄悄,看不到有人。 冯生警惕的抽出腰间的手枪,当下保护首长的安全是第一要务。 首长站在空场上,抬起腕表,时针正好指向半夜12点钟。 “道长,你应该已经来到了吧?”首长平静的声音说道。 “唰”,轻微的衣袂声响起,丛林中闪出一个瘦长的黑影,悄无声息的站立在了首长的面前,负手而立。 淡淡的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冯生一愣,禁不住的脱口而出:“金道长!” 金道长锐利的目光射向了冯生,心中也是暗自吃惊,狐疑的目光瞥向了首长,他俩怎会在一起? 首长微微一笑,道:“冯生已经调来我手下工作,你们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所以今晚特意将他也带来了。” 金道长面上似有不快,但是也并无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格达预言探听到了么?”首长切入正题。 “已经搞到了,不过都是些数字而已,十分深奥,破解难度极大。”金道长回答说道。 “哦,快拿来我瞧瞧。”首长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来。 金道长瞄了一眼冯生,自口袋中掏出一张羊皮来,郑重的递给了首长。 月光下,羊皮上的字迹隐约可辨,首长惊喜的默念着上面的数字,但他没有注意到,这张羊皮虽然看似陈旧,但却微微散发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这是一张做旧了的新羊皮。 领事馆街对面的那栋民房拉着厚厚的窗帘,外面看上去室内漆黑一片。 屋里窗帘缝隙的后面架设着一台星光夜视仪,视频电缆连接在一台高分辨率的监视器上,荧光屏上绿莹莹的,闪烁着灰白色的噪波点。 小尾坐在椅子上,通过监视器观察着对面的中国领事馆。 “目标终于出来了。”小尾神情紧张的盯着屏幕,他认出来了那个长着国字脸,很有来头的人。 “奇怪,深更半夜的,这两个人要干什么去呢?”矢村掐灭了烟头,望着监视器屏幕诧异的说道。 “他们拐到领事馆墙后了,赶紧报告川岛领事吧。”小尾说道,眼睛仍始终盯在了屏幕上。 矢村摸起了电话机,拨了号码,话筒里传来川岛领事含糊的声音:“怎么,有情况?” “是的,国字脸出来了,现在绕去了领事馆的围墙背后。”矢村报告道。 “有多少人?”川岛问道。 “带了一个随从,总共只有两个人。”矢村回答道。 “继续观察,我马上通知黑泽先生。”川岛放下了电话。 黑泽和黄建国的房间猛然间的推开了,川岛急匆匆的将监视到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他这是要去接头了,肯定是和今天留下标记的那个金道长会面,嗯,贾尸冥原本应当是与寒生在一起的,突然深夜与首长碰面,此事非常的蹊跷,现在我们的主要目标寒生还未露面,难道金道长是个中间人么?建国,你岳父会不会通过金道长与寒生达成某种交易?”黑泽一面穿衣一面推测说道。 “按理说,寒生生性倔强,是个不识实务,一条道上跑到黑的人,他应当不会轻易妥协的。”黄建国分析道。 “如此说来,情况肯定是起了某种变化,川岛君,立刻命令你的人跟踪观察,千万注意别暴露,明白么?”黑泽吩咐道。 “是,黑泽先生。”川岛转身跑出去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教主。”黄建国问道,私底下,他已经尊称黑泽为教主了。 “我们也要去凑凑热闹,叫上几个人,带好武器。”黑泽冷笑道。 黄建国一听,紧忙从床铺上爬下来,穿戴停当与黑泽一起走出了房门。 此刻,矢村和小尾已经接到了川岛领事的电话指示,迅即带上手枪和一台手提式定向测听器,溜出那栋民居,从另一个方向朝着中国领事馆的背后包抄了过去。 他俩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悄悄的躲在了丛林后的一座小山包上,打开测听器的抛物面反射聚音扇,揿动电池开关,将定向拾音话筒瞄向了80米开外的林间空地上,放大了的音频源源不断的传进了耳机中。 定向测听器的有效距离是150米,可以将远处的说话声放大千倍,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效果异常的清晰,可惜目标那三个人讲得都是中文,矢村和小尾都听不懂,无奈只有全部录音了下来。 首长借着月光,反复的琢磨着羊皮上的数字,半晌,仍是不得要领,一头的雾水。 “八三四一……不错,正是寒生被催眠时透露出来的那组数字,目前能够联想到的,只有钟共中央警卫团的部队番号,老百姓称其为首都警卫师,哼,京城的御林军啊。”首长自言自语道。 “首长,您也捉摸不透这些数字的含义么?”金道长淡淡的说道。 “是啊,格达预言原来竟是写在破羊皮上面的几组数字……哦,对了,道长,你已经下手除掉寒生了么?”首长突然间急切的问道。 金道长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没有。” “为什么?”首长犀利的目光。 “他救过贫道的命,贫道委实下不了手。”金道长坦然的回答道。 “也好,也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江湖中人本色嘛,嘿嘿……”首长桀桀笑道。 金道长愣了愣,说道:“首长不怪贫道?” “怎么会呢?你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十分出色,为党和国家立了大功,”首长夸奖着说道,“不过……” 金道长的目光望向了首长。 “不过,格达预言深奥难懂,恐怕一时难以破解,我想可否劳烦道长再跑一趟,将寒生带来我这里来,也许丹巴喇嘛告诉了他如何解迷的方法,当然,我保证不会伤害于他。”首长的话虽婉转,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寒生肯定已经对我起疑,贫道不但偷走了格达预言,而且还杀了老祖。”金道长皱着眉头,感到十分为难。 “你杀了老祖!”冯生惊讶的叫了起来。 首长嗓子头嗔怒了一声,扭头以极严厉的目光乜了冯生一眼。 冯生咽下了一口唾沫,默不做声了。 “老祖发现贫道窃取了旧羊皮,要贫道跟她回去向寒生道歉,贫道实属不得已才出手杀了她。”金道长平静的说道。 “干革命嘛,死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件事,道长处理的完全及时和正确。”首长一语定性道。 金道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冯生。 “嗯……那么你什么时候去找寒生?”首长拖长了声音说道。 “贫道这就去,他目前可能还在雨林之中没有走出来。”金道长回答说道。 首长点点头,不经意的说了句:“道长没有见到蒙拉差翁.炳么?” 金道长一愣,吃惊的问道:“那个泰国降头师蒙拉差翁是首长的人?” 首长颌首微笑不语。 “他被我打伤了,逃进了丛林。”金道长说道。 “哦,那就随他去吧,无所谓。”首长挥了下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嘘……林中有人,待贫道去看看。”金道长警觉的将手指按在了嘴唇上,然后悄无声息的闪身进入了丛林里。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小尾带着耳机,手持定向测听器,疑惑的说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那里不对劲儿?”矢村一惊,紧忙问道。 “我听到‘嘘’的一声,不会我们被发觉了吧?”小尾忧心忡忡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相距起码有近八十米之遥,”矢村将望远镜凑到眼睛上,“咦,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还有一个呢?” 就在这时,丛林里发出轻微的树叶“哗啦”声,疾风突至,月光下,一个瘦长短发老人,面无表情的负手立在了两人的面前,来人正是金道长。 “你们是什么人?”金道长冷冰冰的开口说道。 小尾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测听器,压低声音急促的说道:“矢村,抄枪!” 矢村迅速的自腰间抽出手枪来,瞄向了那人。 “哦,原来是日本人,贫道那可是留你们不得。”金道长边说着两掌挥出,两道无形的天罡真气分别射向了小尾和矢村。 小尾霎时感到胸前被一口无形的大锤击中,耳内仿佛听得到内??破裂、鲜血四迸的声音,在其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他听闻到了那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矢村刚刚来得及扣动扳机,那股强大的天罡真气就已经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颈骨“喀嚓”一下硬生生的折断,只觉眼前一黑,便已迅即倒地身亡。 那枪口火光骤闪,一粒子弹朝着道长的头部疾射而来,静谧的夜空里枪声显得异常的清脆,传出很远。金道长手疾眼快,紧忙脑袋一偏,子弹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火辣辣的划出了一道浅沟,道长伸手摸了摸,并无流血,炙热的弹头烙住了皮肤上的毛细血管。 金道长除掉了这两个偷窥的日本人,眼瞅着地上其中一具尸体手中紧握着的那个圆锅型物体,他不明白那是什么玩意,索性上前一脚踏烂,然后倾耳注意听了听,丛林附近已再无其他异常了,于是纵身跃下了小山包,回到了领事馆背后的空地上。 冯生紧张的握着手枪,正卫护在首长身子的前面,望着枪声传来的方向。 “道长,你受伤了?”首长平静的望着金道长的面颊说道。 “是日本人。”金道长不屑一顾的淡淡回答。 “哦,是黑泽么?”首长略显惊讶道。 金道长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是他的手下。” 首长点点头,道:“小日本的嗅觉倒是灵敏,我们这次秘密潜入缅甸的行动看来已经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道长,你找到寒生后,直接带回国内吧,我明天一早就会离开这里了。” “带他到京城么?”金道长问。 “不,打那个秘密内线电话,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地点。”首长回答道。 “如此,贫道告辞了。”金道长拱拱手,飘然而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密支那是个不大的小城,日本领事馆距中国领事馆只相隔着一个街区,此刻,走在街上的黑泽、黄建国以及川岛领事和他的几名下属都清楚的听到了枪声。 “出事了。”黑泽皱了皱眉头道。 “快!绕到中国领事馆的后面去。”川岛命令手下快步前进。 丛林的边缘,黄建国嗅了嗅鼻子,突然压低声音对黑泽说道:“我闻到了新鲜尸体的味道。” “带我去看看。”黑泽吩咐道。 月光下的小山包上,躺着小尾和矢村的尸体,两个人的嘴角边仍在缓慢的滴淌着鲜血,看得出来是刚刚死亡不久。 黄建国的轻轻的俯身下来,大口在空气中吞吸着尸气,眼睛瞟向了黑泽。 黑泽摇了摇头,示意万万不可,若是被川岛领事等人看见,报告给了外务省,麻烦可就大了。 “这是什么?”黑泽手指着小尾手边破碎了的测听器问道。 川岛领事看了看,回答说:“这是领事馆装备的定向测听器,”他从地上拾起残破的仪器检查着,并从中取出来一盒微型磁带,接着说道,“看来他们已经录了一部分音。” 黑泽望着磁带,点点头道:“等一下回去听听。” “川岛先生,四周边没有发现其他人。”一名下属报告说。 “他们一定是回到了中国领事馆。”黑泽恨恨的说道。 一名领事馆随员捡起了地上的手枪,将枪口凑在了鼻子下嗅了嗅,说道:“川岛先生,矢村的配枪有新发射的痕迹,火药味儿很浓。” “黑泽君,您看我们是否要向中国领事馆提出抗议……”川岛领事小心翼翼的请示道。 “你有什么证据么?”黑泽严厉的目光瞪向了川岛,鼻子哼了一声,断然的说道,“马上返回领事馆,把尸体都抬上,叫馆内的医生连夜检查一下死因,还有,我们日本人的遗体是一定要带回国去的。” 川岛领事急忙点头,吩咐手下照办。 “我来背一个。”黄建国不由分说的将小尾的尸体扛到了肩上,跟随走在队伍的后面。 川岛领事内心发出由衷的赞许,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位黄建国君无惧脏累,勇于吃苦的精神真的是难得啊。 黄建国身子向上耸了耸,小尾的脑袋无力的耷拉在他的右肩上,口中仍旧在滴淌着鲜血,他见无人注意到,于是便轻轻的撅起嘴巴,探出舌头舔了舔小尾口边的血渍,咸滋滋的有股极新鲜的肉香,顿时勾起了腹中“咕噜噜”的食欲来。 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一次只能是望尸兴叹,解不了馋了。 密支那日本领事馆川岛领事的办公室内,黑泽、黄建国和川岛领事三个人在听着录音。 “再放一遍。”黑泽端坐在椅子上命令道。 川岛将定向测听器上的那盘微型磁带倒回去,重新揿下了放音键。 “八三四一……不错,正是寒生被催眠时透露出来的那组数字,目前能够联想到的,只有中共中央警卫团的部队番号,老百姓称其为首都警卫师……” 黄建国闻言确认道:“这是我岳父的声音。” “首长,您也捉摸不透这些数字的含义么?”这是另一个人的冷峻话音。 “是啊,格达预言原来竟是写在破羊皮上面的几组数字……哦,对了,道长,你已经下手除掉寒生了么?” “没有。”那个人的声音听着十分耳熟。 “这是金道长。”黑泽记起了那天夜里,金道长潜入了自己位于京城的寓所房间交还“天业云剑”时对话的声音。 接下来,黑泽等人安静的听完了第二遍的录音。 “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金道长窃取了寒生身上的旧羊皮,格达预言就记载在这张羊皮上面,是几组数字,现在羊皮已经在首长手上了,但截止到目前,他们仍然还无法破解。”黑泽分析道。 川岛领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无权过问此事。 “我岳父真是老奸巨猾,不但在寒生身边安插了卧底,而且连那个蒙拉差翁.炳都是他派去的。”黄建国有点不寒而栗的说道。 “川岛先生,结果出来了,小尾死于内??破裂,矢村的颈椎折断了。”门外走进来那位领馆随员,将一份验尸报告递给了川岛领事。 “那是金道长的天罡气功干的。”黑泽说道。 川岛领事恭敬地问黑泽道:“黑泽先生,请指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嗯,首长不是说明天一早离开密支那么?派人密切监视。另外带我去机要室,我要立刻与仰光领事馆通话,提前做下一步的安排,”黑泽吩咐川岛领事说道,同时对黄建国一笑,“建国君,我们连夜驱车赶在他们前面,在仰光恭候你岳父的大驾。” “是的,黑泽先生。”黄建国应道。 黄建国看着他两人出门后,随即溜到了走廊里,悄悄地向停放小尾和矢村尸体的房间摸去。 停尸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桌子上并排躺着两具赤裸裸的尸体,剖开的腹腔还未缝上,内??零散的撂在了里面,血水淌了一桌子。 黄建国轻轻的回头望望走廊,见不到一个人影,于是迅速的偷了个心脏和两片紫红色的肝叶装进了塑料袋,想了想又扯下了一段十二指肠放进去,然后揣进怀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悄悄地藏进了背囊之中。 这下路上可有宵夜吃了,他想。 第三百二十八章 望着金道长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首长深深地嘘出了一口气,十多年的布局,今日终于得到收获了。 “冯生。”首长没有转身,抬脸望着云间的一勾残月说道。 “是,首长。”冯生赶紧应声答道。 “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首长依旧默默地仰望着天空。 “首长,请指示。”冯生挺直了胸膛。 “嗯,刚才的枪声肯定会引人注意的,我们还是回去吧,你走领事馆正门。”首长说罢,转身独自走近领事馆的后围墙,轻轻一纵身,越墙而过…… 冯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首长竟也是身怀莫测武功之人,望着高高的砖墙,他摇了摇头,没有梯子,自己是爬不上去的。 绕回大门处,四周留意观察了一下,未发现有异常动静,于是朝院内的警卫点点头,走进了领事馆内。 首长端坐在王领事的办公室内,正在对其布置工作。 “欢迎首长下次再来指导工作。”王领事脸上堆满了笑容,真诚的说道。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叫冯生进来。”首长面带微笑望着王领事走出了办公室。 “首长。”冯生直挺挺的走进来站立着。 “嗯,冯生同志,你的党龄已经有十来年了吧?”首长问道。 “是的,首长,十二年。”冯生回答道。 首长点点头,继续说道:“说说你对金道长的看法。” “这……”冯生心下清楚金道长明明是首长的卧底,必是他绝对信得过的人,此刻突然问到对其的看法,无非是要考验自己罢了。虽然自己原本对金道长并无恶感,但是此人为盗取寒生的羊皮居然杀死老祖,单凭这一点,便是一个大奸大恶的小人,自己本是一名公安战士,钟共党员,决不能为讨好首长而违背良心的说话,想到这儿,他腰杆一直,朗声说道,“金道长是一个阴险小人。” 首长闻言一时间沉默不语,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冯生…… “嘿嘿,冯生同志好一双锐利的眼睛,好,说的不错,金道长的确是一个阶级异己分子,此人正邪难辨,不可信任啊。”首长冷笑道。 冯生一愣,首长的态度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首长看出冯生眼中的疑惑,于是接着说道:“冯生同志,你我都是共产挡员,我们所从事的都是解方攵全人类的崇高格命事业,组织上完全信任你,因此要交给你一个秘密的任务,你有决心完成么?” “请首长放心,冯生保证完成党交给的任务,”冯生胸脯一挺,坚毅的说道,“请指示。” “击毙金道长。”首长平静的说道。 冯生脸上的肌肉凝固了,身上一阵寒意袭来,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首长交代的任务是要自己去除掉金道长,杀人灭口…… “有问题么?”首长的脸色铁青,犀利的目光盯着冯生说道。 “首长,方才,您为什么不直接要我解决掉他呢?”冯生定了定神儿,然后轻声问道。 “那要等他找到寒生以后,现在,只有金道长才知道寒生在雨林中的什么地方。”首长冷冰冰的说道。 卷入正治漩涡了,冯生想,自己若是不干,十有八九也会被灭口的,当然,开平老家随后会接到一张烈属证,以后老爹老妈买菜就不用排队了。 “我到哪里去找他?”冯生挺直腰板,一脸赴汤蹈火的刚毅神色。 首长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和蔼的说道:“婺源,那里是中国最美丽的乡村了,明天一早,我们乘火车到仰光,然后搭机返回京城,你即刻前往江西的婺源,先去当地的县委招待所住下来,在那里等待着金道长和寒生,记住,绝对不要与当地正府部门联系,我会为你另外准备一套证件的,明白么?” “明白,然后呢?”冯生问道。 “和我保持电话联系,听候指示。”首长说道。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冯生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啦,你可以去休息了。”首长站起身来,走过来拍拍冯生的肩膀。 是夜,冯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起这一切,仿佛都是为了那个什么格达预言,究竟预言了什么?寒生啊,寒生,你究竟搅进了一个多深的政治漩涡啊。 天亮以后,首长和冯生以及数名警卫人员乘上了密支那通往首都仰光的火车。 缅甸的火车线路还是当年英国统治时期建成的,由于车轨老化,再加上蒸汽车头动力不足,行进的速度非常慢,甚至有时候上坡都很艰难,不住的喘着一股股的水蒸气。那些沿线的‘爬客’就在火车上坡的时候纷纷从窗子口爬了进来,也不买票,只是给火车上的管理人员一点零钱就可以了。 数名警卫人员紧紧地贴靠在首长周边,威慑的目光使得那些山民躲得远远的,秘密出访,声势不宜张扬,所以也只能将就了。 冯生望向了车窗外,山峦间郁郁葱葱,时不时的见到一些尖顶的基督或是天主教堂,大约都是20世纪初的建筑,充满着异国情调。 车厢内,有两个掸邦装束的矮个汉子坐在了远处的角落里,不时的冷眼瞟着他们,这两个人是川岛领事派来一路跟踪监视的特工人员。 仰光是缅甸联邦最大城市,素有“和平城”之称,地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是一座充满浓郁东方民族色彩的古老城市,传统的白尖顶、黑柏油漆的木屋交错排列,街道多狭窄,佛塔、寺庙遍布其间,到处是鲜花和热带常绿植物。市民多着色彩美艳的纱笼和拖鞋,随处可见当地人敬畏的神鸟――乌鸦,过往的车辆也要为其让路。偶尔见到些英国式建筑,令人忆起殖民地时那逝去了的时光。 1945年5月1日,孙立人将军率领中国远征军新一军占领仰光,缅甸全境光复。 黄昏时分,首长在警卫的簇拥下匆匆的走出了仰光火车站,身后的人群中紧跟着那两个日本特工。此刻,一抹夕阳正好映照在市北圣山高高的大金塔上,溢彩流金、熠熠生辉。 “缅甸素有‘佛塔之国’的称谓,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信仰小乘佛教,那座大金塔与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塔和柬埔寨的吴哥窟一起被称为东方艺术的瑰宝。”首长手指着城市最高处那座雄伟的大金塔说道。 冯生是第一次出国,见什么都感到格外的新奇,于是兴致勃勃的问道:“首长,我们还有时间参观么?” 首长沉吟道:“今晚,你同我去大金塔见一个人。” “首长,您到啦,请上车吧。”中国驻仰光领事馆的总领事走上前来,热情的与首长握手。 首长一行人坐上了领事馆的几辆红旗牌小轿车,一路奔领事馆而去。 一直跟在身后的那两个掸邦打扮的日本特工目视着远去的车队,转身朝着广场灯塔方向走去,与接应的人碰上了面,其中的一人被带到了一辆挂着黑纱窗帘的丰田面包车里。 “你们一路上有发现什么吗?”黑泽坐在后座上问道,旁边坐的是黄建国。 “没有异常,只是刚才竹上君听到目标说准备今天晚上要去大金塔见一个人。”一名特工汇报说道。 “肯定么?”黑泽严肃的问道。 “竹上君懂汉语,听得很清楚。”那人给予肯定的回答。 黑泽沉吟着说道:“嗯,今晚有好戏上演了。”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日暮之后,黑泽已经在仰光北茵雅湖畔的圣丁固达拉山上大金塔内外布置好了人员,守株待兔的等着首长入瓮,任务是设法夺取首长的那张旧羊皮,由于格达预言的重要性使然,首长不可能不带在身上的。但是有条一原则,就是绝不可以伤害到他的性命,黑泽可不愿意引起国际纠纷而导致外交上的麻烦,尤其是中日建交刚刚才三年多,中国政府又高姿态的免除了战争赔款,两国正处于蜜月期间。 大金塔,缅甸人将它称作“瑞大光塔”,“瑞”即“金”之意,“大光”是缅甸的古称。据佛教传说,释迦牟尼成佛后,为报答缅甸人曾赠蜜糕为食而回赠了八根头发。佛发被迎回缅甸,忽显神力自空中降下金砖,于是众人拾起金砖砌塔,至今已有千余年的历史。塔高110米,表面涂有72吨的黄金,塔顶由近3000克拉的宝石镶嵌而成,全塔上下通体贴金,4座中塔、64座小塔,在塔顶的金伞上,还挂有1065个金铃、420个银铃,上端以纯金箔贴面,顶端镶有5448颗钻石和2000颗宝石,简直是价值连城。 大金塔与柬埔寨的吴哥窟、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一起,被誉为“东南亚三大古迹”,再加上中国的万里长城和印度的泰姬?马哈尔陵,统称为“东方五大奇观”。 大金塔建于18世纪,主塔四周环墙,开南北东西四处入口。南门为主要入口,东南角有一株菩提树,相传是源自印度释迦牟尼金刚宝座前的圣树苗。 黄建国头扎当地人喜爱的素色裹巾,也叫“岗包”,身穿白色对襟布褂,灯笼裤,扮成了本地人模样,在菩提树下转悠,不时有途径的缅甸姑娘向他报以微笑。 黄建国也朝着那位身着白色蝉翼纱上衣和红色纱笼裤,赤着双脚的漂亮姑娘笑笑,一个饱嗝忽地涌上来,口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那是昨夜生食那两叶肝脏和那段十二指肠的味道,而黑泽只吃掉了一颗心便饱了。 那姑娘赶紧捂住了鼻子,匆匆跑开了。 黄建国心中暗自发笑,哼,这姑娘的肝肠味道肯定会更鲜美一些的,以后有机会定要多多的品尝。最近几天来,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不但精力日益充沛,而且浑身血脉时刻贲张,仿佛有股力量在蠢蠢欲动,他猜测,那很可能就是秃头老妇的祝由神功。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首长带着冯生以及警卫们出现了。 大金塔四周灯火通明,夜晚凉爽宜人,前来参拜的游人络绎不绝。首长兴致勃勃的登上70余级大理石阶梯,抵达大塔台基之上,他转过身来,眺望着仰光城市夜景,清风拂面,显得意气风发。 “已经快二十年了,又来到了这‘和平之城’,真是岁月催人老啊。”首长感慨的叹息道。 周围有很多人跪坐着,向大金塔朝拜,其中有僧人、尼姑和一些普通的老百姓,缅甸人拜佛不烧香,有双手合什者,有手拿念珠祷告的,还有的在轻声吟诵着佛经,旁边有几位赤脚的妇女争先恐后地在为一尊汉白玉佛像洒水沐浴,夜空中回荡着清脆的铜钟声。 冯生的目光审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瞥见了方才立于台基下菩提树旁的那个英俊的缅甸青年,虽然此人的装束和大多数的本地人并无二致,但总是感觉到此人有些怪怪的,究竟是哪儿不协调呢? 那青年正沿着阶梯缓缓的走上来,扎着素色裹巾,白色的对襟褂子,灯笼裤,黑亮亮的皮鞋……对了,是皮鞋。当地人不论男女平时很少穿鞋袜,不是光脚,就是穿拖鞋或有孔的凉鞋,据说政府官员也只是在接待外宾时才穿鞋的,再看附近的其他青年男子,除了光脚就是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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