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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古代大将军那般威风凛凛。 “原来这就是六百年前的人啊”她惊奇的说着,随后又附耳小声问他,“姥姥知道你是太监了么?” 钢炳呵呵一笑,心想这小姑娘倒是天真烂漫,童口无忌,于是说道:“小娥都已知悉。” “小娥?”疑惑的表情呈现在小建脸上。 “乖徒儿,为师闺中的名字就叫‘小娥’。”古树姥姥在一旁呵呵笑道。 “师父,您嫁给他以后,我该叫白袍将军什么呀?”小建感觉到这可是个大问题。 “就叫‘师公’吧。”古树姥姥望了钢炳一眼,目光中满是柔情。 就在此刻,石室天穹上渗出了一团淡绿色的液体,中间两粒圆形的凸起是上尸的两只眼睛,阿呵正在悄悄的偷窥。 小活师啃完猪蹄儿,又偷偷的爬了过去,从摆放着食物的篮子里按住一只卤鸡,用力的拧下一只鸡大腿,忙不迭的噬咬起来,嘴里发出愉悦的滋滋口水声。 小建上前疑惑的端详着她,越瞧越面熟,最后蓦地大叫了一声:“这是有良哥的孩子!”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扒在天穹之上的阿呵更是愕然,怪不得有良在滇西这里逗留了数月之久,原来是有个孩子在这里。 钢炳呵呵一笑:“小建弄错了,这是老夫的女儿。” “是啊,乖徒儿,小孩儿的相貌都差不多,很容易混淆的。”古树姥姥也微笑着说道。 小建摇了摇头:“不,她是有良哥的孩子,名字很老土,叫什么‘小活师’。” “没错,她就是‘小活师’,但并非有良之女,而是老夫的一滴元阳与客家嬷嬷结合所生。”钢炳解释说。 “这个有良到底是什么人?”古树姥姥纳闷道。 “此人独臂残眼,但武功却深不可测,仗义行?b江湖,算得上是条好汉。”钢炳对其也是打心眼儿里由衷的佩服。 “难道师公是二婚么?”小建狐疑的目光望向了钢炳,她亲眼看见二丫怀里抱着小活师,应该不会错的。 “乖徒儿,不要乱猜了,将军与客家嬷嬷之间并非如你所想象的那样。”古树姥姥摆下手,这个关门弟子人小鬼大,对什么事儿都好奇,想要刨根究底。 钢炳见小建仍是一副不弄明白誓不肯罢手的模样,于是便坦然相告:“客家嬷嬷是远古祝由术的传人,她一直躲在秦城监狱的水牢里制作汗青,好让有良的断臂重生。老夫的那滴元阳在水中进入了嬷嬷的体内,这样才孕育出了小活师,你尚年幼,有些事情等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了。” “‘汗青’是什么?能让有良哥长出新的手么?”小建惊喜的问道。 “这‘汗青’是古往今来的第一奇药,能够令人体的器官再生,而客家嬷嬷是唯一懂得制取方法的人。唉,可惜她前不久已经故去,这旷世奇药也就从此失传了。”钢炳幽幽叹息不已。 “那有良哥的断臂岂不是无药可救了?”小建急道。 “老夫这里还剩下了一点点,准备日后见到有良后交给他。”钢炳想起自己盗用汗青一事,心中感到汗颜。 “真的?”小建闻言蹦了起来,要是有良哥重新长出一条胳膊该有多好,郎才女貌,纵横江湖,那个从农村来的土里土气的二丫怎好和我黄小建相比?况且如今自己早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 想到这儿,她禁不住“咯咯”的傻笑起来了。 钢炳和古树姥姥面面相觑,这个小徒儿今天是怎么了? “师公,”小建上前拽着钢炳的白袍来回拉扯,撒起娇来,这招儿对付姥爷一向是非常奏效的,口中嗲声嗲气的说道,“我想看看汗青好不好嘛” 钢炳给弄得哭笑不得,六百年前的女孩子可没有这种样子的,最后被纠缠得实在无奈,于是只得答应了:“好吧,只准看一眼。”说罢伸手入白袍之下,抠出一支热乎乎还带着体温的小青花瓷瓶来。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53章 浴血大空山 小建一把抢到手里,感觉到有些奇怪,怎么还热乎乎的呢?鼻子嗅嗅,竟然有一股屎味儿。她也顾不得多想,急忙拔出瓶塞儿,眯着眼睛望进去,见里面盛有一点点淡青色的液体,透出奇特的清香。 “就这么少啊。”小建不免有些失望,她小心的盖好瓶塞,心里想若是由自己交给有良哥的话,他一定会感激的不得了,从此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此刻,隐匿于穹顶上的阿呵却对这瓶尘世间绝无仅有的两滴汗青打起了主意,若是将其呈献给主公,必将得到格外的青睐。想到此,她决定动手,只要出其不意,石室内的几位即便武功高些,也必定措手不及。 小建爱不释手的望着掌心中的青花瓷瓶,心里面盘算着如何向师公开口。 钢炳何等老道,早已看出了小建的心思,于是呵呵一笑,说:“老夫决定与小娥相守在这大空山,远离江湖纷争,你若是愿意的话,就请将这瓶汗青直接交给有良好了。” “真的?”小建大喜,兴奋的手舞足蹈。 “只不过汗青极易变质,所以保存青花瓷瓶必须放在”钢炳感觉到对小姑娘实在难以启齿,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放哪儿,方才都闻到一股粑粑味儿了。”小建大方的说道,面色不红不白的,竟然根本就不在意。 钢炳见状愕然不已,如今的女孩子与六百年前的大家闺秀可真的是天壤之别啊。 就在这时,小建的头顶上方突然垂下一条淡绿色的黏液流,直接落在她的掌心里,粘住了青花瓷瓶“嗖”的又弹回到了石室穹顶 说是迟,那时快,钢炳倏的飞身跃起,但见白光一闪,他手持那把道具偃月刀斩向了垂下的淡绿色黏液。但终究还是迟了少许,但见那团黏液裹挟着青花瓷瓶迅速的消失在了穹顶。 古树姥姥大惊,急忙将手中的树杖往地下一?妫?穹顶骤然间裂开了一道偌大的缝隙,她与钢炳纵身跃出了墓穴。柳儿与纷儿紧接着也都飞身跟随了出去,石室穹顶随即便弥合了。 小建急得直跺脚,可是自己一点轻功都不会,蹦了几下也就跳起来两尺多高,石室内之中只剩下了她、冉合以及小活师了。 阿呵夺得汗青后迅速逸出地面,瞬间恢复了人形,然后伸手入裆,将青花瓷瓶用力推进了肛门。她从荒冢上一跃而下,撒腿就跑,凭借着自己绝佳的轻功,谅他们也追不上。 哪知还没跑出几步,忽然前面树林间飞起数十条手腕般粗细的藤蔓,凌空蜿蜒而来如一面墙般挡住了去路。阿呵见事不妙,急忙掉头向斜刺里冲去,不料草丛中又猛然窜起荆条棘刺将其双腿死死的缠住,令其迈不动脚步。 “哼,何方大胆蟊贼,竟敢抢夺本将军之物,速速报上名来”钢炳大喝一声,“哗啦啦”晃动着手中偃月刀,月光下,赫然一威风凛凛的白袍将军。 古树姥姥炽热的目光望着钢炳,眼眶湿润了,面前的他依然就是六百年前的英姿。 阿呵瞧这阵势,意识到今夜算是遇上了劲敌,随即脑筋一转,嘴里嘿嘿的冷笑道:“我是何人?问问柳教授不就清楚了么。” 古树姥姥扭过头来,严厉的目光直视柳儿,口中缓缓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儿面红耳赤,口中小声嗫嚅道:“她是阿呵,是随徒儿一同来到滇西的” “说下去。”古树姥姥逼问道。 柳儿瞥了一眼阿呵:“徒儿在京城惩戒了一对禽兽父子,被警方,也就是衙门,押入了大牢。这个阿呵说可以打通关系无罪释放,条件是替她的老板做事” “哼,那你就答应了?竟然如此这般的没有骨气,简直丢尽了本门的脸面。”古树姥姥怒道。 “师父”柳儿刚想要辩解。 “不必多说了,”古树姥姥忿然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转向了阿呵,“赶紧交出汗青,否则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老太婆也忒蛮不讲理,”阿呵开始了挑拨离间,必须要令对方内部出现矛盾纷争,自己才好趁机逃脱,“柳教授,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倒不如干脆反出师门,同我一道效力主公岂不更好。” 古树姥姥越发的恼怒了,嘴里冲着柳儿喝道:“逆徒,跪下!为师本以为你是来贺婚的,想不到竟然带着外人潜入大空山” “师父”柳儿委屈的朝地上一跪,申辩道,“柳儿绝不敢做有悖师门的事,您只要问下小师妹就一切都清楚了。” “哼,小师妹才不会与外人同流合污呢,”古树姥姥冷冷说道,“你若是真的是如此,那就去杀了阿呵这个丑女人。” “是,师父。”柳儿站起身来,随手从身旁树枝上捋下一把树叶,扬手“嗤嗤嗤”的射向了阿呵,叶片裹挟着风声,看似已经尽了全力。 阿呵见状大惊,急忙将双腿液化,身子纵起脱离了荆棘的束缚,然后再恢复原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瞅着如利刃般的树叶已至面门 突然,眼前的树叶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瞬间折头纷纷扬扬的尽数散落于地。 此刻,柳儿自是愕然不已,就连阿呵也都莫名其妙。 古树姥姥面色更加的愠怒,她以为是柳儿下不去手,更加证明了与其暗通款曲,相互勾结,于是亲自抓了几片树叶扬手射向了阿呵。 同样,那叶片抵近阿呵时也都悉数掉头坠地。 古树姥姥惊讶之极,心道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邪门。 就在这时,钢炳突然朗声说道:“是哪位高人在此,何不现身一见?” 月光下,一个身穿藏青色中山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目和善的老者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主公”阿呵见状大喜过望,急忙躬身施礼。 “嗯,本尊来滇西视察水利资源,碰巧在腾冲感应到阿呵夜行,所以顺便跟过来看看。”蛊人的嗓音柔和而亲切,仿佛有种磁力般。 “主公,您今晚以真容示人,莫非是要”阿呵诧异的问道。 “不错,这个白袍行尸,两具绵尸外加一个老树精,自改革开放以来,这些尸妖树怪也都统统出来作乱。不但袭扰社会治安,还动摇了人民群众的共产主义信仰,实为执政党的心头之患。本尊既然遇见了,索性就一并除去,也算是为国家做件好事儿吧。”蛊人的语速不紧不慢,言辞轻描淡写,一听就是极有权势之人。 “哼,什么狗屁‘主公’,来到老婆子的大空山,竟然还敢如此之大的口气,简直狂妄至极。”古树姥姥怒道。 此刻,钢炳却异常的谨慎起来,口中迟疑的问道:“这位高人看似脸熟的很,不知是否老夫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蛊人默认般的微微一笑:“是又如何?” 钢炳闻言面色遽变,目光望向了古树姥姥,神情仿佛极为紧张 古树姥姥颇感讶异,心想即便此人武功再高,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也唯有尽全力一搏。想到此,把手中树杖往地上一砸,足下瞬间伸出无数条手腕般粗细的树根径直朝着蛊人身上缠去。 与此同时,站在蛊人背后的柳儿和纷儿心有灵犀的同时出手,四掌齐攻其后心。 “啪”的一道闪电从蛊人身后炸裂开来,白森森的魇芒直接穿透了柳儿和纷儿的身体,一股焦糊味儿瞬间弥散开来。纷儿功力最弱,即时死去,柳儿的眼镜也飞出去了,体内残存着最后一口气,倒在地上翻了个身,嘴角滴着鲜血朝古树姥姥艰难的爬去。 蛊人随即双手向下一挥,两道刺眼的电弧闪过,那些蜿蜒缠绕着的树根顿时纷纷炸裂开来,木屑残渣与粘稠的汁液喷溅得到处都是。 古树姥姥大惊失色,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钢炳搀扶住了。 “哈哈哈”钢炳仰天长笑,“想不到老夫今日有幸得见千年不遇的旷世大魇,小娥,你我六百年的姻缘到此结束了。本将军若是有来世定不负卿,还会衔草结庐于大空山下,相伴鹅毛古树,不离不弃” 蛊人闻言嗤之以鼻,随即转身连发数掌,一道道闪电击在了粗大的古鹅毛树干上。听得“吱吱嘎嘎”的断裂撕折之声,茂盛的树冠剧烈摇晃起来,“簌簌簌”落叶如雨,最后光秃秃的“喀嚓”一声拦腰折断,轰然倒地。 古树姥姥登时“噗”的口喷鲜血,身子一歪倒在了钢炳的怀里,口中喃喃说道:“将军,是小娥连累了你” “小娥,”钢炳长叹一声,“本将军本该在六百年前就死了,是你令老夫又苟活了这许多年,如今携手共赴黄泉岂不也是一件快事么?” “师父”柳儿爬到古树姥姥的脚下,喘息着说道,“是阿呵寻找到白袍将军的下落,徒儿才答应为其做事的” 古树姥姥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搂住柳儿,泪水缓缓流淌下来:“好徒儿,师父错怪你了。” 柳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然后断了气。 钢铁怒目圆睁,挺直腰杆手握长柄偃月刀,真气灌入刀身硬如钢铁,心中就如同当年血战沙场时的豪气干云,口中大喝一声,高举着偃月刀,力劈华山般的斩向了蛊人。 蛊人伸出双掌过顶凌空一合,竟然夹住了刀面,随即两道魇芒自掌心发出,沿着刀柄传递下去。“啪”的白光闪烁,钢炳随即闷哼一声,但见其双手皮开肉绽,冒出了一股青烟儿。 电芒经双手导入他的奇经八脉,钢炳健硕的身体迅速的塌陷,鸡胸枯骨,橘皮面皱,瞬间变回了行尸原来的衰老模样。 “尸妖,本尊就打发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同上路吧。”蛊人阴鸷的目光鄙夷的盯着他,手掌蓦地挥动,一道刺眼的闪电透过头盔击在了钢炳的囟门上,结果了这个修炼了六百年的行尸。 钢炳扑倒在古树姥姥的身边,双目圆睁,就如同一名战死疆场的将军,死不瞑目。 古树姥姥艰难的抬起手来,替他阖上了眼皮,口中幽幽说道:“小娥苦候了六百年,终于等到与将军一起共赴黄泉,此生再也无憾了” 又一道魇芒落下,古树姥姥面含微笑扑倒在了钢炳的身上 阿呵战战兢兢的从肛门内拽出青花瓷瓶,捧在双手中呈现给主公。 “桀桀桀”月光下,蛊人仰天长笑。 (第一卷 完) 注:尺子需静养一段时间,然后开始写《虫师》第二卷 《尸虫鬼爪》。 第二卷 《尸虫鬼爪》 第54章 收尸 清晨,雾气笼罩着大空山,鸟儿停止了鸣叫,林间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气息。 山道间走来了两个风尘仆仆的旅人,裤脚上沾满了露水。 荒冢前,静静的躺着四具死尸,地上满是炸裂的根须碎片以及一滩滩粘稠的汁液,原本高大茂盛的古鹅毛树叶落枝秃,折断在了地上。 有良默默的蹲下身子,认出了身穿古代白袍的那个苍老男人,正是行尸――明初司礼大太监钢炳,自己曾经在画轴里见识过他的原身。 “老太监原来抛弃了宿主南宫烟,跑到滇西来了,可是又为何惨死在了大空山”他口中自言自语着。 “了去大师,你见过此人?”党大师诧异道。 “嗯,此人是一具六百年的行尸,明朝的一位老太监,南宫烟监狱长便是他的宿主。”有良解释说。 党大师闻言不觉愕然,随即目光又瞅了瞅爬伏在老太监身上的那位穿着大红绣花袍,头戴凤冠的老太婆,嘴里啧啧称奇道:“这还是新娘子的服饰呢。” 有良望过去另两具女尸,但见她们的身上也都有烧灼的痕迹,与钢炳老太监和老太婆相似。 “这几具尸体好像曾经被雷电所击中过”党大师疑惑的自语着。 “不是雷电,”有良沉思着说道,“是大魇。” “你是说在南海小渔村里遇到的那个黑衣老者?”党大师蓦地吓了一跳,面色遽变。 “不,是白光大魇。”有良默默的说着,岭南猿公在盘古峰已经被自己吸干了真气,功力绝无可能如此快的得到恢复,况且老太监也绝非等闲之辈,功力远超江湖普通一流高手。 “你是说那位从不露脸的神秘‘主人”?”党大师愕然道。 有良点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主人”来到大空山难道也是追寻冉合与《敦煌夜魇图》的么?若真是如此,必定能随时掌握着自己的行踪,也知道他曾经在马站逗留数月之久,而这次更是抢在了自己前面,一举击杀这四个人。 魇使令,一定是它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与行踪 党大师的目光落在了那位明朝老太监的白袍上,不无诧异的说道:“既然是太监,怎么会” 有良望过去,钢炳的下体高高隆起,不像是阉割过的。 他走近前蹲下身子,伸手探去,老太监果然男根俱在,而且两个蛋蛋大的出奇,远远超过了正常人。 记得在《敦煌夜魇图》中,老太监的阴部是两个萎缩的肉洞有良索性解开其腰带,扒开裤子瞧个究竟。 钢炳的胯下,一副硕大的阳具呈现在眼前,肉质细嫩,颜色粉红,就如同新近生长出来似的,而且两只睾丸竟如同鹅蛋般大小 汗青,是他偷偷拿走了地上的青花瓷瓶,有良此刻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老太监用掉了嬷嬷留下的那最后几滴汗青,重新生长出了男根,然后千里迢迢的跑来大空山与这位耆年老太婆成亲,结果却双双遭到了“主人”的毒手。 有良摇摇头,苦笑着替其提上裤子,系好腰带,人毕竟已经死了,还是为其保留一点尊严才是。 “了去大师,快来看”这时,党大师正贴近那座荒冢,好像发现了什么。 有良走到跟前,见坟丘上有道窄窄的裂痕,里面隐约透出了一丝微弱的红光。原来古树姥姥死去若干个时辰后,原来加诸在墓穴上的法力逐渐的消解了,荒冢上便露出了缝隙。 “里面好像有人。”党大师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道。 有良睁开阴眼凑近前去,从裂缝中果真见到一个晃动着的熟悉身影,嘴里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那是小建!” 他惊愕之余,随即伸出独臂开始扒土,但土壤中混杂着无数条粗大的树根,纵横交错,根本挠不动。 “让党某来试试。”党大师伸手从地上拾起那把长柄道具偃月刀,灌足了真气后,高高举起一阵乱斫,将那些盘根错节的树根统统斩断。 “轰隆”一声,坟冢塌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硕大的石洞。 有良随即纵身跳了下去。 “有良哥!”石室内蓦地传来一声惊喜的尖叫声。 小建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委屈的咧开嘴巴“哇哇”的哭了起来。 党大师跟着跃下墓穴,目光警惕的四面打量着,石台上呆坐着一个老者,仿佛傻了似的直勾勾望着他。 “好了,小建,不管你经历了什么,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有良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嘴里安慰道。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有两只小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腿,低头望去,竟然是小活师! 有良伸手捞起她,望着婴儿天真无邪的眼睛,唉,客家嬷嬷死了,老太监也死了,小活师如今成了孤儿,可她自己却还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可怜。 “有良哥,小活师到底是谁的女儿?”小建停止了抽泣,水灵灵的大眼睛投来疑惑的目光。 “是钢炳和嬷嬷的女儿,如今父母都死了,小活师一夜之间成了孤儿。”有良幽幽叹息道。 “你是说师父和师公都死了?”小建闻言大吃了一惊。 “那个穿大红新娘衣服的老太婆是你师父?”有良问。 “她叫‘古树姥姥’,也是我师父,”小建双颊又流下了泪水,口中默默的说道,“她们出去以后再没回来,我就知道出事儿了。” 冉合一步步的走上前,睁着浑浊的双瞳盯着有良,口中喃喃说着:“恩公,你是恩公”他认出,此人就是在其来滇西途中接济自己的那位年轻人。 “冉合,俺找得你好苦啊。”有良望着他,长叹了一声,为了张道陵的画轴,惹出了多少麻烦事儿啊。 “有良哥,师父现在哪儿?”小建抹了把眼泪,说道。 “在上面,抓紧俺。”有良示意她抱住小活师,然后揽住自己的腰,翻掌向下喷出老阴之气冉冉升至地面。 党大师则一把揪住冉合,纵身跃了上去。 小建静静的跪在古树姥姥的身旁,许久都默不作声。 “是谁杀的?”最后,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白光大魇。”有良凝视着地上的尸体,叹息了一声。 “怎么才能杀掉大魇?”小建紧咬着嘴唇,口角边渗出一丝血痕。 有良苦笑着摇了摇头。 “小建,俺送你回家吧,江湖险恶,绝非小孩子该呆的地方。”他一面说着,从身后摘下那只熊猫图案的背囊,里面有东东给女儿带的衣物。 小建解开搭扣,一伸手就摸出了画轴,于是面色不由得一红。 “东东说是你让她收藏好交给俺的。”有良微笑道。 “嗯”小建含糊的应了声,然后轻轻的解开了系带,将画轴平铺在地上缓缓展开。 浩瀚无际的戈壁沙漠,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里,静寂无声。 “小建,你是如何进出画轴的?”有良问。 小建默默的掏出那枚大洛莫的狗牙,托在掌心中,此刻她又想起了那头憨憨的宠物猪,心中顿生酸楚之感。 “费叔死了。”她难过的说道。 有良点点头,江湖之中,生死往往系于一线,自己便不知遇到过多少次的劫难了。若是恩师黄建国泉下有知,必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涉足其中,因此还是尽快将其交还到东东手里才是。 小建默默的将狗牙含在嘴里,双手用力的抱起古树姥姥,拖着她来到《敦煌夜魇图》前,也不说话,便一道栽进了画中 “她要干啥?”党大师在一旁惊愕不已。 有良的目光瞅着小建大半个身子都已没入画中,两条腿却还露在外面使劲儿的乱蹬,最后一点一点的全部进到了画里。当初自己进出虚空时也是这般的笨拙,想不到大洛莫的狗牙不但是开启?k王山机关的密匙,而且也能够进入张道陵的虚空。 “她是想替师父收尸。”有良说道,这丫头也不知是如何与这位古树姥姥结的缘,能够这样做,也算是没辜负师徒一场。 不多时,小建的半拉身子从图中探出,有良上前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我不想师父、师公,还有大师姐和二师姐曝尸荒山野岭,最后被野兽吃掉。”小建含着眼泪说。 有良点点头:“好,俺来帮你。”说罢,伸手抓起老太监的尸身,纵身跃入了画中。 “呜呜呜”此刻,冉合早已坐在地上,怀中抱着纷儿的尸首失声痛哭着,四十年了,相聚才没几日,却又阴阳永隔。 小建则走到柳儿的身旁,将其抱起再次送进了《敦煌夜魇图》。 当两人出来后,只剩下了纷儿的尸体。 “恩公,小师妹,我今生再不会离开纷儿,”冉合紧紧的抱着爱妻不松手,面色悲凉,口中语气决绝,“请把冉合也一同送进画里。” “虚空中荒凉寂寞,你一个人呆在里面会发疯的。”有良好心告诉他。 冉合露出一丝惨然的笑容:“有纷儿在我身边,又怎么会寂寞呢?能如此,冉合此生再也无憾。” “唉,好吧,人生得一知己,生死又何妨?”有良叹道,随即一把抓起怀抱着纷儿的冉合,纵身入画。 小建拾起地上的树杖和道具偃月刀,紧跟着跳进画里,这是师父师公的随身之物,不应该丢弃。 党大师目睹这一切,禁不住的眼眶湿润了,多年来混迹周旋于官场权贵之间,那些人虽然衣冠楚楚、谈吐风雅,但却远不及江湖草民这般重情重义。 第二卷 《尸虫鬼爪》 第55章 追踪蓝月亮谷 《敦煌夜魇图》中,七具尸首安详的躺在戈壁滩上,清冷的月光撒下来,寂静无声,透出无尽的苍凉。 有良静静的站立在客家嬷嬷跟前,心中默默的说道:“嬷嬷放心,俺一定将小活师抚养成人,并传授其武功,保证任何人都伤害不到她。” 小建跪在古树姥姥的头旁边,轻轻拢齐她散乱的发丝,口中发出铮铮誓言:“师父,黄小建一定要杀了那个白光大魇为你报仇。” 冉合则仍旧是怀中紧紧搂着爱妻坐在沙丘上,混沌的双眸凝视着远方,神情悲凉至极。 “唉”有良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位中国远征军老兵一生坎坷,到头等来的仍是无尽的痛苦。 “走吧,小建。”有良示意她该离开虚空了。 “有良哥,”小建泪眼红肿,恳求说道,“这幅画轴可以暂时保存在我这儿吗?每当思念师父的时候,就可以进来看一眼。” 有良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主人”既然根据魇使令随时掌握着自己的行踪,那么也肯定知道了他曾经夜入恭王府地下秘道,救走了陈圆圆。所以现在白光大魇一定是恨之入骨,说不定要准备对自己下手了,画轴放在小建那儿,可能相反还要安全一些。如今“主人”既然已经来到了大空山,为何不守株待兔顺便狙杀自己呢?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呀 小建上前默默的搂住有良的腰,两人一同跃出画轴回到了地面上。 “了去大师,小建也找到了,这里的事儿告一段落,不知何时去香港?司马大佬可是一直在催呢。”党大师问道。 小建在一旁卷起了画轴,小心翼翼的收进了自己的背囊里,想不到有良哥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看来他还是挺体贴自己的。 “俺要先将嬷嬷的尸体送回蓝月亮谷,再把小活师交给二丫抚养,”有良沉吟着,面色异常的严肃,“然后接下来怕是会有一场血战了” “有良哥,是和白光大魇血战么?我也要参加。”小建闻言赶紧说道。 “不行,白光大魇乃是千年不遇的旷世魔头,极难对付的。”有良摇头叹息着。 “有你在,小建就啥都不怕。”小建希冀的目光望着他。 有良转向党大师,好心的提醒他:“我们如今在明处,而白光大魇暗地里随时都有可能出手,这是俺与他的私人恩怨,你并没有必要卷进来的” 党大师神情悲壮的呵呵一笑:“虽然你我相识的日子并不算长,但了去大师仗义江湖之所为早已令人心悦诚服,侠之大者,莫不如此。正如你所言,人生得一知己,生死又何妨?党某从前以传授香功为名,整天与那些中老年妇女厮混在一起,现在想来真的是汗颜啊。如今,能够与了去大师携手共闯江湖,党某实乃求之不得。” “好吧,既然如此,这里已是滇西了,我们干脆就近赶往梅里雪山,前往蓝月亮谷。”有良说道。 太阳升起了,雾霭渐渐散去。有良怀中抱着小活师,小建和党大师紧随其后,沿着林间小道渐渐的远去了。 “啪嗒”一声,荒冢旁边的柏树上落下一滩淡绿色的黏液,渐渐的幻化成人形。 “果然是要去蓝月亮谷”阿呵喃喃自语道。 腾冲县委招待所,院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房间内,阿呵正在向蛊人汇报情况。 “主公英明,您猜测的一点都没错,有良果然带着张道陵的画轴以及孩子等人前去蓝月亮谷了。”阿呵恭敬的说道。 “哼,就知道真画轴仍在这小子手里,在盐田渔村竟然弄了个赝品糊弄岭南猿公,连本尊都上当了。”蛊人冷笑着。 “主公,您何时准备出手收拾这小子?”阿呵问。 “蓝月亮谷可能是尘世间唯一的自然虚空,本尊志在必得。魇使令虽然能追寻到有良的行踪,但定位并不十分精确,因此还需要你尾随他们,找到蓝月亮谷的入口。一旦知道了虚空的秘密,也就到了该一网打尽的时候了。”蛊人沉吟道。 “是,阿呵这就去。” “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以你目前的武功,绝非有良的对手。本尊这几日尚且还脱不开身,只能遥感魇使令的大致所在位置,明白么?” “阿呵明白。”阿呵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蛊人端起茶杯,啜了口普洱茶,一副踌躇满志的神色。 数日后的黄昏,有良一行已经远远的望见了高耸入云的梅里雪山。落日余辉映照在卡瓦格博主峰上,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庄重肃穆,仿佛来自天国一般。 “好美啊。”小建禁不住的赞叹道。 众人静静的站在一望无际的高山草甸上,远眺这座如金字塔般奇伟瑰丽的云南第一高峰,清风拂过,耳边仿佛听到了类似千佛诵经之声。 党大师不由得感叹道:“庄子《齐物论》中曾言,‘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未闻天籁夫!’此乃天籁之音啊。” 身后目力所及之处,阿呵伏在深秋高山草甸的杜鹃花树丛中,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们。上尸的轻功以及变形能力极高,自腾冲辗转大理一路跟踪来到滇西北,有良等人竟浑然不觉。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片高大的云杉林,茂密的树冠上,白眉扎西老喇嘛正盘腿端坐在枝桠上,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在高原湛蓝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身形巨大的独眼喜马拉雅秃鹫,??就是木里大寺的镇寺神兽南喀,与扎西老喇嘛在例行巡视,一同守护着蓝月亮谷。 有良等人继续朝着卡瓦格博峰行进,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弯明月倒挂夜空,大地清凉如水。 阿呵若即若离的尾随着,扎西老喇嘛则远远跟在了后面。夜空中,南喀悄无声息的滑翔在云端,只待主人一声令下,便俯冲下来发动攻击。 有良没有前去塔巴林寺,也未曾走明永冰川的冰窟通道,决定仍是沿用老办法,从那座悬崖跳下去,通过山腹中的冰河进入蓝月亮谷。党大师毕竟是外人,小建的姥爷又是首长,所以蓝月亮谷的通道绝不能泄露出去。 夜半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那座陡峭的悬崖旁,崖下白雾翻腾,寒气逼人,深不见底。 “小建,取出画轴。”有良吩咐说。 “要画轴做什么?”小建不解。 “你们都到画里去,然后再入蓝月亮谷。”有良严肃的说道。 小建有些不情愿的拿出画轴,她很想知道大洛莫的狗牙是否也能够开启蓝月亮谷的通道,若是能行,自己就又多一个好玩儿的地方了。 党大师则很理解有良的意思,蓝月亮谷虚空毕竟是尘世间最神秘的地方。古往今来,江湖中不知有多少能人异士想要一睹而不可得,自己能够进去已经是莫大的荣幸,绝不奢求别的了。 有良展开《敦煌夜魇图》,在清凉的月色下,依稀得见戈壁沙丘上并排躺着的那几具尸体 阿呵躲在草丛中远远的望去,心道他们在干什么呢,难道这座悬崖就是蓝月亮谷的入口么? 她正寻思之间,忽觉颈后有风蓦地袭来,心道不好,赶紧就地翻滚闪避。幸好躲的及时,左边脸颊火辣辣的一疼,耳边听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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