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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叹道。 “既然那么惬意,干嘛还要回到关东来呢?”老翠花不解道。 “还不是为了咱耶律家族么?老衲是逃出来的,还好,耶律阿保机封老衲作了国师,倒也着实风光了一回。”耶老沉浸在往日幸福的回忆之中。 “原来是六根不净啊。”老翠花鄙夷的说道。 寒生决定步行深入藏区。 冯生与司机小赵向寒生辞行,他拉住寒生的手诚恳的说道:“寒生,你是一个好人,但是你的指纹,十指四弓、两反箕、四正箕,这种高度异常的指纹组合,概率是百万分之三,是47条染色体综合征,非但终生不能生育,而且还会遭遇横祸,相信我,这是公安部统计得出的权威性结论,你自己千万可要小心。” 寒生笑了笑,道:“谢谢你,冯生,我会小心的,这次南下,亏你一路上鼎力相助,寒生铭记于心,日后兴许还有相见之日。” 冯生眼眶湿润了,扭头坐进了驾驶室,一声笛鸣,嘎斯51卡车渐渐的远去了。 寒生一行人徒步开始了长途跋涉,兰儿身后的竹篓里背着那群小狗宝宝,已经伤愈的笨笨和黑妹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嘎斯51卡车穿过中甸,朝着丽江方向驶去,准备沿着滇黔湘线返回河北,当他们刚刚驶出县城时,就已经被守候在那儿的筱艳芳一组人发现了。 “嘎斯51竟然是从县城里面出来的,车上只有两个人,未发现寒生。”属下报告说。 “这说明他们可能是走了川滇线,寒生肯定已到中甸,黄建国那组人也该有所发现才是,不管怎么说,给我追上去把卡车拦截下来。”筱艳芳命令道。 黑色的上海牌小卧车加速行驶,不多时就追上了那辆嘎斯51,并超越到了前面停下,筱艳芳等人跳下来拦住了卡车。 “你们干什么?”冯生探出头质问道。 筱艳芳冷笑道:“干什么?下车。”随即摆摆手,上来了两个人持枪威胁着,冯生和小赵只得跳下车来。 “寒生在哪儿?”筱艳芳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请出示证件。”冯生不干示弱的反问道。 “我再问一句,寒生在哪儿?”筱艳芳恶狠狠说道。 “我也再问你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冯生毫不退缩。 “扣起来!”筱艳芳命令道,两名属下举起手铐走近前来。 “住手,我是公安部刑侦局的……”冯生反抗道。 筱艳芳猛然间出手,一掌砍在了冯生的颈后,冯生但觉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寒生在哪儿?”筱艳芳转过身来,阴笑着盯着小赵。 小赵从来都没见过这架势,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在……在……去梅里雪山的路上。” 筱艳芳又是一掌,砍倒了司机小赵,命令道:“马上朝梅里雪山方向追击。”众人上车调头回驶,穿过了中甸县城。 “看,那不是咱们的吉普车么?”小卧车的司机指着路边说道。 车停了下来,筱艳芳来到吉普车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引擎盖子冰凉的,看来是夜里就一直停在了这儿。 “一定是黄建国发现了寒生的踪迹,他们一路追过去了,去问问,这条西北方向的小路是通去什么方的?”筱艳芳手指着公路下面那条蜿蜒的山路,吩咐属下找当百姓打听一下。 不一会儿,属下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道:“是通往梅里雪山。” 筱艳芳闻言冷笑了两声,好哇,黄建国,你小子倒跑到我的前头去了。 “弃车,全体人员沿着这条山路追击。”他命令道。 梅里雪山(MeriSnowMountain)又称太子雪山,位于横断山脉中段怒江与澜沧江之间,平均海拔在6000米以上的有13座雪峰,称为“太子十三峰”,主峰卡瓦格博海拔高达6740米,是云南的第一高峰,形状有如一座雄壮高耸的金字塔,终日笼罩的云海更为雪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主峰卡瓦格博峰的外形如八座佛光赫弈的佛塔,内似千佛簇拥集会诵经,千佛聚于顶上,成千上万个勇猛的空行母盘旋于四方,有缘人拜祭时,会出现无限奇迹,带罪身朝拜,则殊难酬己愿。 耶老和明月背着竹篓走走停停,黎明时分,终于来到了梅里雪山脚下,远远的看到松林掩映着一座灰瓦顶的寺庙,炊烟袅袅。 “那是什么方?”明月问道。 耶老摇了摇头,道:“原来没有啊,走,我们去看看。” 寺庙的大门牌匾上用藏汉文写着“塔巴林寺”,入得山门,竟见到了数名红衣尼姑在洒水打扫庭院。原来这是云南境内唯一的藏传佛教尼姑庵,始建于雍正年间,庵内尼姑多会武功,自耕自织,与世隔绝。 “唉,个个都是如此的瘦弱。”耶老感慨惋惜道。 “施主从何而来?”一个中年尼姑走上前来合掌问道。 明月施礼答道:“贫尼来自江西婺源无名庵。” 耶老小声嘀咕着:“老衲来自关东黄龙府。” 中年尼姑闻言脸色大变,紧张的说道:“你们来自东土?” “正是。”耶老嘿嘿道。 中年尼姑望着他俩疲惫的模样和沾露的裤腿,眼睛一转说道:“清晨来到庵中,必是夜行至此,请随我前去用斋饭。” 耶老不用吃饭,但是明月却是又饥又渴,来到了斋堂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明月,这里似乎有点诡异。”耶老悄悄说道。 “什么诡异?”明月疑惑的望着耶老。 “此庵好像对中原来的人十分警惕,你看那瘦尼姑就似紧张的不得了。”耶老嘟囔道。 “那我们还是抓紧离开吧。”明月咽下最后一口糌粑说道。 寺庙外,松树林中,黄建国父子和两名属下坐在了上气喘吁吁的,这一夜,他们腿都走软了。 “明月和耶老进寺去了,寒生会不会就躲在这里呢?”黄建国说道。 “沉着点,我们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黄乾穗揉着胸口说道。 “两位东土来的客人,格玛上师请你们前去叙话。”那个中年红衣尼姑走过来平静的说道,眼神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和紧张。 耶老和明月背着竹篓跟随着来到了绿度母殿后的庵房内。 格玛上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尼,佝偻着身躯躺在床上,红色的僧衣上面缀着补丁,雪白的长眉下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尖削的下颚,不像是中土人士。 “你们终于来了。”老尼说道,接着连续咳嗽了一阵。 明月惊讶道:“上师,我们远道途径此,您怎么说终于来了呢?” “是啊,老衲并不认识你们呀。”耶老晃着脑袋道。 “你们看看墙上的偈语。”格玛老尼喘口气说道。 明月和耶老放下了竹篓,疑惑的目光投在了墙壁上,那儿挂着一幅字画,是由汉藏两种文字写就,笔画工整,墨迹清秀。 “那是一个龙的年,有僧尼远自东土而来,邪恶将会降临塔巴林寺。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劫难过后,格萨尔王的守护神苏醒了。”明月清晰念着那些字句,但是不解其中之意。 “上师,这偈语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明月恭敬问道。 格玛老尼苦笑了一下,说道:“现在中原正是龙年,你们二位一僧一尼自东土远道而来,将会给塔巴林寺带来一场劫难。” “我们带来劫难?可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呀……另外,格萨尔王的守护神又是怎么回事?”明月越发糊涂了。 老尼解释说道:“相传在松赞干布时期,卡瓦格博曾是此一座无恶不作的妖山,密宗祖师莲花生大师历经八大劫难,驱除各般苦痛,最终收服了卡瓦格博山神,从此受居士戒,改邪归正,皈依佛门,做了千佛之子格萨尔麾下一员骠悍的神将,也成为了千佛之子岭尕制敌宝珠雄狮大王格萨尔的守护神。姑娘,法名如何称呼?” “明月。”明月脱口而出,自己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天意啊……‘当明月重新回到卡瓦格博’……”格玛老尼喃喃说道。 耶老在一旁直晃悠着他那干瘪的秃脑袋,嘴里说道:“邪恶?老衲才不邪呢。” 格玛老尼缓缓说道:“这位老僧身上阴气缠身,岂非邪恶么?” “胡说!老娘是关东治病救人、人人景仰的大仙儿老翠花。”老翠花突然出现在了耶老的背上,怒不可竭的说道。 格玛老尼被这个长着满嘴黄牙的老侏儒吓了一跳,惊愕道:“竟然都已经成形了!” 门外呼啦啦的站了一排红衣女尼,各自手持弯刀与棍棒,为首的那个中年女尼高声叫道:“师父,我们与这两个妖孽拼了!” 格玛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劫难已至塔巴林寺,一切顺应天意吧。” “降魔除妖!”中年女尼大喝一声,手持棍棒劈头朝着耶老砸下。 耶老大吃一惊,紧忙躲到了明月的身后。 明月见势不妙,随即双掌立起,做水平方向移动,口中念动咒语,使出祝由神功第一式“鬼打墙”来。 众尼姑们弯刀棍棒呼呼落下,但是始终距一尺多便反弹回来,根本打不到明月和耶老的身上…… 尼姑们大惊失色,高声叫道:“师父,他们的妖术太厉害啦。” “罢了,你们都停了吧,塔巴林寺不是他们的对手。”格玛老尼虚弱的摆摆手说道。 众尼姑们绝望的退下了。 明月放下手掌,转过身来对格玛老尼说道:“上师,我们并无恶意,虽然明月不知道这首偈语的真实含义,但是请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塔巴林寺的。” 老翠花伏在耶老背上也说道:“就是嘛,老娘从来不会伤及无辜的。” 格玛老尼疑惑的点点头,缓缓问道:“明月姑娘,那你们来塔巴林寺干什么来了?” “我们是来找人的。”明月说道。 “找什么人?”格玛老尼问道。 “从中原来的人,其中的一人名字叫寒生。”明月回答道。 “最近本寺并无中原来的汉人。”格玛老尼说道。 明月眼睛望向了耶老:“耶老,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走吧。” 耶老古怪的笑了笑,说道:“晚上,天黑了再走。” 明月转向格玛老尼,询问道:“上师,我们可以在寺内等到天黑再走么?” “请便。”格玛老尼回答道。 “谢谢上师,”明月又问道,“上师的眼睛好蓝,好像不似中国人般。” “我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藏人。”格玛老尼回答说道。 原来如此,明月恍然大悟。 “卓玛,请带两位去客房休息。”格玛老尼吩咐那个中年女尼道。 “是,师父。”卓玛应允道。 明月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上师,能告诉明月,墙上的那幅偈语是谁写的么?” “我父亲,格达活佛。”格玛老尼回答。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寒生一行一路向着那座巍峨高耸的大雪山而去,山势越来越险峻,遥望雪峰,云雾缭绕,一道弧形的彩虹横跨天际,沿途经过的高山湖泊清澄明净,湖边生长着葱郁的森林,各种奇花异木和野生的小动物随处可见,笨笨和黑妹兴趣盎然,总想着追进树林深处去。 高原的夕阳格外的色彩丰富,湛蓝的天空,金黄色的阳光,白云已经染成了火红,边缘呈淡青色,十三座雪峰笼罩在雾霭之中,折射出十三道若隐若现的小彩虹。青翠的草,一汪碧水如蓝宝石般镶嵌在雪山脚下,野牦牛在悠闲啃着青草,一群的黑色大乌鸦站在岸边饮水,大自然的静谧和谐构成了一幅宁静安详的画卷。 “这就是梅里雪山,真的是神圣庄严啊。”寒生禁不住的赞叹道。 吴楚山人默默望着夕阳下的雪山,轻轻说道:“寒生,青山虽好,却不是久恋之啊。” 寒生闻言明白山人叔叔的意思,禁不住的叹息道:“山人叔叔,我曾立志要做一名悬壶济世的好医生,可是世事难遂人意,《青囊经》一出世,便带来了血腥的杀戮,寒生和兰儿痛失亲人,无意之中又卷入了丹巴老喇嘛的遗嘱事情里,结果被一路追杀到了雪域高原。寒生只想和兰儿安安稳稳的过生活,这样颠簸流离的日子,究竟何时才可以结束呢?” 吴楚山人点点头,道:“寒生,丹巴喇嘛的那张旧羊皮背后隐藏的东西干系极大,有人不惜代价的要夺取到手,恐怕将来知情人都会被灭口,所以我始终担心着你和兰儿的安危。” “可是如今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寒生无奈的说道。 “办法是有一个。”吴楚山人沉吟道。 “什么办法?”寒生急切的问道。 “公开,只有公开那张旧羊皮上所有的数字,让更多的人都知道,你和兰儿的危险也就解除了。”吴楚山人说道。 “可是丹巴老喇嘛临终时嘱托不要让别人知道,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他。”寒生为难道。 吴楚山人默默无语,他知道寒生的秉性,宁可自己有危险,也不愿意背信他人。 “看,雪山脚下的松树林里有房子,而且还有做饭冒出的炊烟呢。”兰儿手指着前方,兴奋说道。 “像是一座寺庙。”金道长眯着眼睛向山脚下眺望着。 “我们今晚可能要在寺庙中借宿了。”刘今墨说道。 “今墨,我馋酒了。”老祖不惧高原山风,依旧是袒胸露乳。 吴楚山人微微颌首,快步向绿树掩映的那所寺庙走去。 黄昏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群黑点朝着他们飞过来,越来越近,“吱吱”,一阵急促的鸣叫声,竟是那么的熟悉…… “汪汪!”大黄狗笨笨昂着头朝天上大声叫了起来,引起了兰儿背篓里面的小狗宝宝们一阵乱吠。 寒生惊呆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 首领系着骑马布,惊喜的向他俯冲下来…… 夜幕降临了,松树林中已是漆黑一片。 “寒生他们终于到了。”黄建国长吁了一口气。 “不可思议,吴楚山人和刘今墨这两个植物人竟然被寒生治愈了,建国,这两个人可是老江湖了,不但处事机警,而且出手狠辣,且不可小觑了。”黄乾穗担忧的望着儿子说道。 “爸爸,”黄建国微微一笑,道,“尽管他们人也多,武功又高,力量对比悬殊,但是对方在明,我们在暗,这就提供了先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他们根本料不到在这偏僻的梅里雪山,我们会埋伏在侧,俗话说‘大意失荆州’,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数不胜数,您就看建国的吧。” 黄乾穗赞许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强敌面前淡然自若,指挥若定,已经基本上具备了入主中原、君临天下的那种领袖气质。 “你准备怎么做呢?”黄乾穗问道。 黄建国说道:“爸爸,首先要进行敌我分析,他们里面最重要的人物是吴楚山人、刘今墨和金道长三人,既机警武功又高,必须先要除去。那个不男不女的老祖胸大无脑,小侏儒更是没什么能水,寒生丝毫不懂武功,其他的如兰儿和两个婴孩则可以忽略不计。” “明月和那个干瘪的耶老不可不防。”黄乾穗提醒道。 黄建国嘿嘿一笑,道:“明月头脑简单,起码使其处于中立是不成问题的,她断然不会与儿子为敌,至于那个耶老,疯疯癫癫的无非是个棺材瓤子而已,不足为虑。” 黄乾穗点点头,他相信儿子的判断能力。 “等一下,我会借着夜幕潜入寺中,直接到厨房的水缸中下毒,他们肯定会在寺中吃晚饭的,氢氰酸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药,一克便能够杀死千人,考虑到水缸水的稀释效应,扔进去七八粒胶囊,保准他们一个也活不了。关键是,如何保证别把寒生给毒死,否则就毫无意义了。”黄建国说道。 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黄乾穗寻思着。 “还有明月,毕竟初恋过一场,我不忍心毒死她。”黄建国幽幽说道。 “得设法把寒生调出来。”黄乾穗自言自语道。 黄建国沉吟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的意思是……”黄乾穗疑惑的望着儿子。 黄建国从口袋里取出那只金属小盒子,揿开盖子,从里面捡出八粒氢氰酸胶囊,揣进衣袋里,余下两粒连盒子交给了父亲,冷冷的说道:“我投完毒之后,便去找明月,设计诓出寒生到寺外,等我们返回时,那些人都应该已经死翘翘了。” “建国,恐怕你会有危险。”黄乾穗不放心的说道。 “不要紧,建国会随机应变,我也带了把防身的手枪,你们在寺外准备好接应。”黄建国摸了摸腰间的那支枪牌三号小手枪,这还是原先岳父送给他的。 黄建国望了望夜空,说道:“时间到了,我要开始行动了。” 塔巴林寺与大多数藏传佛教寺庙一样,四周并无院墙,大殿与房子错落的散布在树林的边缘上,这与当的民风淳朴有关。 黄建国认准了一栋联排几间的大屋子,烟囱里面冒着炊烟,这肯定就是厨房与餐厅了。 此时月亮还没升上山头,四下里一片朦朦胧胧的。 厨房间里微弱的油灯光下,有两个红衣尼姑正在做饭洗菜的忙碌着,黄建国闪身进了房内,眼光一下子盯在了灶旁的那只大水缸上。 “施主,你是要喝水么?”一个红衣女尼发现了黄建国,遂热情的问道,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傍晚入寺那伙人中的一个。 “对,我渴了。”黄建国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拿过一只碗,到水缸里头舀满了清水,放在口边慢慢啜着。 红衣女尼继续忙碌着,黄建国趁她们不注意,悄悄将衣袋里的氢氰酸胶囊抓出丢进了水缸里。 “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黄建国客气的询问道。 红衣女尼走过来向锅内舀水,同时回答道:“快了,汤好了就开饭。” 黄建国道谢后离开了厨房,心道,原来下毒竟是如此的简便啊。 前面的一座大殿内人声嘈杂,黄建国想寒生一行人可能就聚集在殿里,于是正了正衣襟,挺胸昂头的径直走了进去。 绿度母大殿之内,寒生等人都在这儿暂且休息,明月和耶老也都在。 望着山门走进来的这个秃顶且无眉毛的青年男子,众人都愣住了…… “黄建国!”寒生万分惊讶道。 老祖袒胸露乳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下来:“啊!你就是黄建国?你这个秃头坏蛋竟敢跑到这里来送死…” 吴楚山人、刘今墨及金道长则大吃一惊,心道,坏了,对方终于还是追上来了,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黄建国把手一挥:“慢,我是一直跟着明月而来的,”他将目光望向了明月,大声说道,“明月,我不管这里的其他人怎么想,我对天发誓,黄建国今生定要娶你为妻!” 黄建国突如其来的气势一下子把大伙震住了,吴楚山人和刘今墨相对使了个眼色,两人身影一闪来到了殿外,金道长也随即跟上,但见四下里静悄悄的,并无埋伏,他们又到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人追上来的?”刘今墨狐疑道。 吴楚山人沉吟道:“目前情况不明,我们守在殿外以防不测。” 刘今墨点点头,两人遂隐身殿侧,金道长纵身跃上房顶,大家各自注意倾听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殿内,明月轻轻的站起身来,走到黄建国的面前,忍住内心的愠怒,一板一眼的说道:“黄建国,我已经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事已经完结,明月今生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干嘛苦苦相逼呢?” 黄建国的眼眶里掉出两滴眼泪来,悲愤的说道:“明月,你忘了我俩在无名庵前的海誓山盟了么?我知道,你已经移情别恋了,求求你,看在我俩纯洁的初恋份上,回到建国的身边来吧。” “你胡说什么?什么移情别恋?你不要侮辱我……”明月涨红了脸怒道。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他!”黄建国将手一指寒生,然后显得万分委屈的说道,“明月,你爱上了寒生,你瞒着我和他好上了,还上了床……” “黄建国,你血口喷人!”兰儿气得两眼圆瞪,牙齿紧咬,怒不可竭。 “黄建国,你是一条疯狗乱咬人,明月毕竟与你相恋过一场,你竟然这般羞辱她,简直是禽兽不如。”寒生亦是气愤不已。 “寒生,你敢当面与我对质么?说实在的,以明月如此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黄建国理直气壮的叫道。 寒生平静的说道:“好,你要如何对质,寒生问心无愧。” 黄建国心下窃喜,哼,论口才机谋,你们谁能及得上我黄建国? 他拿眼睛扫视了殿内诸人一圈,说道:“这事涉及到明月的名誉,最好是我们三个人私下来谈,我看我们还是出去到殿外僻静之处,如何?” 钟声响了,“开饭啦。”中年尼姑卓玛前来唤众人前去晚餐。 “大家走了一整天,滴米未进,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们就留在殿内私下谈一谈。”寒生让众人先去吃饭,众人陆续走出了殿门,兰儿不放心的望着寒生,寒生点点头,要她别担心。 一切如计划顺利的进行,只要吴楚山人他们中毒而死,殿外殿内反正都一样,黄建国寻思着,嘴里则不住的冷笑。 寒生转过身来,对黄建国说道:“你可以讲了。” 明月忿忿的盯着黄建国,而黄建国则假装不见,心中道,明月,我此番是救了你的性命,可你自己却还蒙在鼓里呢。 “寒生,你说说,你是不是看上了明月?”黄建国说道,他在尽量的拖延着时间。 寒生正色道:“黄建国,你纯粹是在胡说八道,寒生已经与兰儿有了婚约,怎可背信弃义,另觅新欢?” 黄建国微微一笑,道:“这说明你还是新近喜欢上了明月,只不过是受了婚约的束缚而无法公开,是么?” 寒生见黄建国强词夺理,禁不住的火冒三丈,他本生性憨厚,甚少心机,怎及黄建国口齿伶俐,信口雌黄,闻言竟面红耳赤,一时语塞…… 老祖领着两个婴儿,兰儿拎着盛有狗宝宝的竹篓,小翠花和耶老,还有笨笨黑妹等均站在殿门外数丈远的方等候着,谁都没有心情先去用餐。 他们听见了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眼泪顺着兰儿的眼角缓缓流淌下来。 “兰儿,我相信寒生的清白。”小翠花善解人意的安慰道,并轻轻的拉住兰儿的手。 “我也相信,你瞧,等一会儿,我会一掌拍死那个胡说八道秃脑瓜子黄建国的。”老祖忿忿不平道。 “快来人啊!”厨房那排房子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呼喊声,撕裂了宁静的夜空。 兰儿等人一愣,老祖松开了两个孩子,一马当先的跑了过去,其他人相对一视,也匆忙跟了上去。 餐房内,数十名红衣女尼东倒西歪的伏在了桌子上,脸色如常,像是睡熟了一般,而饭菜则撒了一…… 卓玛脸色苍白,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劫难啊,劫难。” 老祖上前一一探视鼻息,发觉她们竟然已经全部气绝身亡! 吴楚山人闪身进来,见此情形大吃一惊,随即转身向绿度母殿跑去,同时高声叫道:“保护寒生!有强敌来袭!” 刘今墨闻言跃起抢入殿中,横身挡在了寒生的前面,同时内提真气戒备着。 “怎么回事?刘先生。”寒生惊讶的问道。 吴楚山人匆匆走进来,轻声对寒生说道:“寺内数十名女尼悉数身亡……” 卓玛搀扶着格玛上师来到了餐房门口,老尼呆呆的望着这惨烈的一幕,泪水滚滚流下。 “劫难终于来了……”格玛老尼喃喃道。 殿内,黄建国心中暗自大吃了一惊,机关算尽,难道只毒死了些红衣尼姑?寒生身边的高手竟一个也没能去掉! 怎么办?掳走寒生的意图已经全然落空了,这时候,父亲他们可千万别着忙的冲进来,尽管还有两支枪,但断然不是这些江湖顶尖人物的对手,而且那样一来,则会一下子暴露了自己……冷汗自他的额头上缓缓渗出。 “都举起手来,不许动!”这时,殿门前面传来了一阵连续的叫喊声。 月上东山,殿前撒满了清凉凉的月光,黑暗中突然冒出了六七名持枪的汉子,为首的那人不男不女十分妖冶,正是京城名旦筱艳芳,而黄乾穗则表情严肃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第二百八十章 “黄乾穗!”寒生终于明白了,他慢慢转过脸对黄建国说道,“是你们毒杀了寺里的那些无辜的尼姑。” “黄建国,你污蔑寒生和明月的目的,是为了拖住他俩,然后毒死所有的人,包括兰儿,甚至婴儿也不放过,人世间竟然有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吴楚山人气愤之极,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黄建国走到父亲的身边,低声说道:“爸爸……” 黄乾穗点点头,叹息道:“亏得他们及时赶到了,不然你可是麻烦了。” 筱艳芳眼角发现有人躲藏在屋顶之上的阴影处,他深知这里高手甚多,若不断然出手震慑住对方,局势便很难控制,于是他猛然间抬手就是一枪…… “砰”,枪声震耳欲聋,在雪山脚下的夜空里回荡着。 “唰”的一声,金道长捂着肩膀自屋顶一跃而下,站在了筱艳芳的面前,随即有好几只枪口都对准了他。 “筱艳芳,可惜贫道这些年来有眼无珠,没有看穿你的假面具,否则丹巴喇嘛和柳教授也就不会冤死了。”金道长悲愤的说道,鲜血顺着衣袖滴落了下来。 “嘻嘻……金道长,贾尸冥,你原本不就是瞎子么?你这‘假失明’不也骗了我筱艳芳这么多年么?咱们彼此彼此嘛。”筱艳芳阴阳怪气的笑着道,晃动着腰肢,连胸部都抖动了起来。 “道长,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寒生焦急的说道。 “不要紧,擦破点皮而已。”金道长不屑一顾的说道。 “哈哈,你们都看见了吧?当今,冷兵器时代早已经过去了,白云观金道长武功再高,如果子弹再偏中间一点,还不是一样报销掉?所以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必是死路一条。寒生,你要是为你的未婚妻兰儿、为那两个可爱的婴儿和其他人负责的话,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横生枝节,乖乖的跟我走,形势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即便你今日侥幸逃脱,难道你就想让兰儿跟着你一辈子亡命天涯么?这两个可爱的婴儿跟着你们没有书念,当一世的文盲么?寒生,做人不能太自私了……”黄建国面色诚恳,慷慨陈词,一番言语竟也是掷有声。 “寒生,别相信他的鬼话,兰儿愿与你亡命天涯。”兰儿咬紧牙关说道。 “寒生,你若是跟他们去了,首长的为人我知道,必会杀你灭口。”刘今墨望着寒生说道,金属般的嗓音仍旧那么刺耳。 “刘今墨,你不要再蛊惑人心了,你背叛了首长,首长都没有把你赶尽杀绝,寒生去见首长乃是为国家立功,非但不会有什么危险,反而是会得到提拔重用的,”黄乾穗一面对刘今墨呵斥着,一面对众人高声说道,“同志们,我黄乾穗,江西省婺源县革命委员会主任,我们所代表着的是无产阶级专政,这位筱艳芳同志,是一名……是一名无产阶级革命的文艺工作者……” 筱艳芳并没有生气,反而矜持的莞尔一笑,低声嘤嘤的补充道:“著名京剧花旦。” “可是你们竟然下手毒杀了塔巴林寺这么多毫不相干的尼姑……”寒生愤怒的指责道。 黄乾穗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些尼姑为了革命而死,就是重于泰山,所以,她们死得其所,广大的革命群众是不会忘记她们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耶老摇了摇头,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无耻至极!”吴楚山人悲怆的叹息着。 “我跟你们去,”寒生平静的说道,然后他默默转过身来,轻轻的拉住兰儿的手,“兰儿,是寒生连累了你,连累了塔巴林寺的尼姑们,寒生不愿意大家再为我牺牲了,我决定跟他们去了。” 寒生目光望向了吴楚山人和刘今墨、金道长等人,缓缓说道:“山人叔叔、刘先生、金道长、老祖还有小翠花、萍儿和耶老,谢谢你们大家为寒生所做的一切,是我们给塔巴林寺带来了一场劫难,希望你们帮助安葬好那些无辜的尼姑们……” 说话之间,寒生的身子突微微一颤,耳鼓内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寒生,我是老翠花,耶老让我告诉你,找个机会,以‘老牛憋气’假死,然后再悄悄的溜回来,梅里雪山脚下有一条‘蓝月亮谷’,那里与外界隔离,没有阴谋,没有杀戮,是一处和谐安宁的世外桃源,只有在蓝色的月亮照耀的夜晚子时一刻,山谷才能显现出来,他会带领着大家去到那里……我们会把蝙蝠们放开,??们将守候着每一个夜晚,等待着你的归来,带领着你回到‘蓝月亮谷’。” 寒生点了点头,老翠花悄悄离开了他的身体,又扑向了吴楚山人…… 那边,耶老干瘪的嘴唇咧开会意的一笑,并对寒生挤了挤小眼睛。 寒生走到了明月的身边,轻声说道:“明月,世上最琢磨不透就是人心了,亮丽的外表与花言巧语的背后通常都隐藏着最卑鄙的东西,希望你这次看清了。还有,王婆婆的遗骨合葬的遗愿就只有你来完成了。” 明月噙着眼泪,默默说道:“寒生,我不能让他们抓走你,你闪开。”明月说罢平伸出两只手臂,朝空中画了两个弧形,口中念动咒语,准备使出祝由神功第三式“行尸走肉”。 筱艳芳一见大吃一惊,他深知明月诡异的祝由神功厉害,忙抬起枪口瞄向了明月的胸口…… 寒生一把拉下明月的手臂,急切的说道:“不,明月,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他们会派更多的人追捕我们的。” 明月叹息着慢慢放下了双手。 “汪汪……呜呜……”笨笨似乎感觉到了与主人又要离别,发出了类似哭泣般的悲鸣,寒生蹲下身子难过的摩挲着大黄狗笨笨和黑妹。 “吱吱……”竹篓里又传来了首领的呼唤声。 寒生打开篓盖,看着首领夫妇深沉的红眼睛,微微苦笑着说道:“首领,你的骑马布应该要洗洗了。” 寒生大踏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筱艳芳嘿嘿冷笑着,一摆手,转身与那些持枪的汉子们一道退下,黄乾穗父子也赶紧跟着一同离去了。 塔巴林寺静悄悄的,人们默默站在了那里。 “腌嘛呢叭咪?恕?…”格玛老尼以及卓玛和厨房内侥幸逃过一劫的两个红衣女尼诵起了六字真言,在为那些无辜惨遭横祸而死去的尼姑们超度。 刘今墨血贯瞳仁,转身对吴楚山人说道:“山人,刘某发过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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