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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 夜幕降临了,两辆奔驰车悄然驶出了西山别墅,直奔昌平方向而去。 秦城村中的百姓此刻大都已经熄灯睡觉了,水塘边的小路上黑黢黢空无一人,月亮在薄云中时隐时现,大地一片寂寥。 老槐树下,杨刚的宅子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楚大师带着有良、卫道长以及茅山二宝等人悄悄的潜伏在了屋子四周的阴暗角落里,由老尼独自一人上前敲门。 老尼并没有直接上前叩门,而是静静的站立在窗前竖耳聆听,这也是江湖上闯荡多年所积累的经验,那就是在没有充分的了解情况前,绝不可以贸然闯入陌生的屋子内。 窗户内拉着窗帘,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屋内发出的某种熟悉声音引起了老尼的警觉。 “嘿咻,嘿咻……”伴随着喘息以及愉悦的呻吟声,令她竟然一时间热血上涌,春情荡漾。 老尼心中暗笑,一听这声音便知屋内之人床第功夫尚浅,动作单一且做得很不到位,哼,若是换作自己…… 老尼听得直摇头,心里火急火燎的想进屋瞧瞧,此刻早已将楚大师交待的任务,摸清杨刚副监狱长是否阉割过的事儿抛诸脑后了。 “咚咚咚……”她上前轻轻的叩门。 屋内的交欢声戛然而止,灯光瞬间熄灭了。 “谁呀?”片刻之后,传来了杨刚警惕的问话声。 “咯咯咯……”老尼左手捏着喉咙,发出了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如同一位小姑娘。 “你到底是谁?”杨刚的话音缓和了下来。 老尼得意的一抿嘴,悄声说:“开门啦,老东西。” 紧接着听到有人跳下床“蹬蹬蹬”的走过来,“吱嘎”一声拉开锁栓推门而出,月光下,杨副监狱长穿着一件宽大的花格睡衣站在面前,面目诧异的望着老尼。 “你是……”他先是一愣,随即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今天在秦城监狱见过的楚大师手下。 老尼“咯咯”一乐,伸手推开他扭动着腰肢迈步进屋,在瞠目结舌的杨刚面前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卧室。 “你干什么?”杨刚缓过神儿来赶紧追上来质问。 老尼伸手揿动墙上开关,点亮了室内的电灯,一眼瞥见床上有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由得暗自好笑。 “你有什么事儿,三更半夜的闯进我家干嘛?”杨刚追进卧室不悦的问道。 “啧啧啧……”老尼满面春风的笑了起来,“我在窗外听了一会儿,你俩的功夫差得实在令人生气,简直就是雏儿,今晚贫尼就破个例,传授你们一套真功夫,保准能让你魂儿都飞上天去。”说罢突如其来的伸手抓向杨刚的下档。 杨刚大吃一惊,身体本能的后缩,宽大的睡衣令老尼的手扑了个空。 “你要干嘛?”杨刚厉声呵斥。 老尼嘻嘻乐了,讥讽道:“干嘛?当然是瞧瞧你的阳具品质如何啦,形状尺寸大小以及硬度都是对阵搏杀的必要条件。” “混帐!你这个女流氓竟敢深夜入室调戏人民警察,我现在就可以拘捕你,看在你是李副部长的客人,放你一马现在就赶紧滚出去吧。”杨刚副监狱长怒道。 哪知老尼根本不为所动,竟然还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儿上,上身一抖崩开衣服前襟的纽扣,露出来里面猩红色的绣花肚兜。 肚兜又名“抹胸”,古称“兜肚”,是中原民间护胸腹的贴身内衣,上面以布带系于脖颈,下摆用两条带子拴于腰间,尤为年轻女人所喜爱,盖因其穿戴起来显得既隐秘又性感之故,远超后来西方引进的那种名叫“胸罩”的东西。 老尼的猩红肚兜上绣着“刘海戏金蟾”图案,并题有她自己的一首五绝艳诗:“戏蟾不羡仙,逍遥知何年?春宵一刻短,长夜自在天。”当年茅山二宝初见这红肚兜时,当即神魂颠倒而拜于其石榴裙下,可见此物威力之大。老尼今夜第一回合便祭出这件决胜法宝,谅这位杨副监狱长也难以招架。 谁知杨刚目光扫过老尼高耸丰腴的前胸时,却竟然不屑一顾,甚至还扭头朝地上“呸”一口,骂了句:“真他妈的恶心。” 老尼闻言不由得自尊心大受打击,顿时妒火中烧,好你个老匹夫,竟然看不上老娘,哼,倒要瞧瞧这被子下面的女人究竟是何方妖孽,于是一只手按在了微微颤抖的印花被子上就势便要掀开。 “不要!”杨刚惊恐的叫道。 “怎么?后悔啦?”老尼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杨副监狱长面色羞红,眉间两撮白毫紧张的哆嗦了两下,他知道今天闯狱的楚大师一伙人来头不小,轻易得罪不起。 “你,你究竟想要我做啥?”杨刚垂头丧气的败下阵来。 老尼微微一笑,反讥道:“你刚才说老娘什么了?” 杨刚低头嗫嚅道:“没,没说什么。” “放屁!”老尼怒道。 “是,放了个屁而已,请大师别往心里进。”杨刚嘴里讨饶,对比方才的正义凛然大相径庭。 “嗯,这句‘大师’贫尼爱听,老娘本来是想要指点一下你们的床上功夫,不料杨副监狱长这么不识抬举,要知道茅大茅二两位师兄巴不得有这种好事呢。” 杨刚此刻只有唯唯诺诺的称是。 “好了,让老娘先检查一下你的阳具。”老尼终于挽回了自尊消了气儿,嗓音柔和的说道。 杨刚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下腹,后退了两步。 “怎么?不给老娘面子吗?”老尼把脸一板厉声呵斥道。 站在地上的杨刚沉默不语,也没有要解开睡衣的意思。 老尼二话不说,随手用力的掀开身后的被子,随即传来一声惊叫,扭头望去,床上哆哆嗦嗦的蜷缩着一赤身裸体之人。 那是一个肌肉健壮,皮肉白净的年轻男子…… 第189章 水牢 此情景完全出乎老尼的意料,以至于她也禁不住愕然的发出了一声尖叫。 埋伏在屋外暗处的茅山二宝听见老尼的叫声大惊失色,两人不约而同的跃起直奔房门扑去。 “老尼,不要啊?”茅大瘦高的身躯入门时额头撞上了门楣,顿时眼冒金星神智恍惚,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矮胖的茅二从其胯下钻了过去,抢先冲进了卧室,口中高声叫喊着:“老尼别怕,茅二在此。” 卧室内,老尼身穿猩红肚兜正呆呆的怔在那儿,床上的男青年面红耳赤的缓缓坐起,伸手捂住了私处,而杨刚副监狱长则面色尴尬的站立在墙边,显得万分的沮丧。 “原来杨副监狱长是个‘兔爷’,楚某倒是失敬了。”房门口传来楚大师的冷笑声,他一搭眼儿便已经明白自己怀疑错了,这位杨刚副监狱长根本不是那个六百年前的老太监钢铁,而只不过是一个同性恋而已,如此一来,有关其始终单身不结婚成家的原因也就解释通了。 茅大迷迷糊糊的走进来,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血包。 杨刚此刻早已是无地自容,这种事儿实在令人难以启齿,若是传将出去,作风道德败坏的罪名算是洗脱不掉了,自己遭到处分不说,日后又如何见人呢。 茅二赶紧拾起外套替老尼披上,同时在其胸前摸了一把,趁机揩了下油。 “师弟,你在做什么?”茅大睁大了眼睛,奇怪的望着茅二嘟囔着。 “楚大师……”杨刚面红耳赤,口中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这年轻人是谁?”楚大师目光瞥向了床上的青年,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他是新招进来的民警。”杨刚略为迟疑,在楚大师犀利的目光下无奈只得说出实情。 楚大师点点头,这个老‘兔爷’肯定是利用手中的权利搞色情交易,虽然令人作呕,但这不关楚某的事儿,于是皱了下眉头道:“让他走吧。” 男青年从椅子上拎起一套崭新的八三式警服,羞红着脸低头匆匆穿好衣服,趿拉着鞋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楚大师,你知道这种事情若是组织上知道了……”杨刚望着他吞吞吐吐的说。 楚大师爽快的一摆手,淡淡道:“楚某可以不说。” “谢谢,太感谢了。”杨刚闻言感激涕零,要知道当年同性恋甚至比与妇女通奸还要令人所不齿,会压得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楚大师微笑着拍拍杨刚的肩膀,吩咐说道:“赶紧穿上衣服,楚某要去监狱见一见自己的属下。” 杨刚匆匆换上警服,一边系腰带边说:“李副部长已经通知我们,楚大师您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带走朱医生和俩孩子。” “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去监狱的澡堂洗澡呢?”楚大师问。 “因为看见同事们的裸体就禁不住的马上会勃起。”杨刚面色显得十分的尴尬。 楚大师点点头:“我问你,今天询问朱医生的时候,他是如何回答的。” “他一口咬定为追踪一个六百年前的老太监才翻墙进来的,局里的人都不信,说是和您一样都有……” “都有什么?” “脑袋都有病。” 楚大师闻言呵呵一笑:“他们算是说对了。” 秦城监狱第三道铁栅内是关押犯人的监舍,夜幕深沉,此刻已过熄灯时间,除了警卫室仍透出灯光外,其余都黑压压一片死寂。 甲栋楼的两名警卫见到杨副监狱长慌忙起身。 “临时羁押的那名嫌犯和两个孩子怎样了?”杨刚问道。 “这个时间应该都已经睡了。”警卫回答道。 “带我们去看看。”杨刚吩咐说,领着楚大师一行跟随着警卫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儿是一间不大的监室,铁皮木门紧闭着。 警卫从外面走廊墙壁上开启了监室内的电灯,然后透过窥视孔朝里面先喵了一眼,但随即却大惊失色,慌忙掏出钥匙开启了铁门。 监室内空空如也,黯淡的灯光下,水泥地面上露出了一个直径一尺多的圆形窟窿,朱寒生以及那两个小孩子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人呢?”杨刚顿时面色惨白,口中茫然说道。 警卫战战兢兢的答不出话来,这种事情在秦城监狱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赶紧向总值班室报告。”杨刚命令道。 “是。”警卫慌慌张张的去了。 楚大师蹲在窟窿旁,探头往里面瞧了瞧,发现下面有几根热力铁管,原来这是一条暖气地沟。 警戒森严的秦城监狱内,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切割开二十公分厚的水泥地面,甚至切口处还异常的光滑,这个朱寒生果然深藏不露,楚大师心中暗自佩服。不过此人若是不能够为自己所用,则必须尽早的除去,不然的话可能会后患无穷。 “这条地沟通应该直接通到锅炉房,我们去那儿瞧瞧。”楚大师沉思道。 “好,好,请跟我来吧。”杨刚带着楚大师一行急匆匆的穿过几栋监舍,直奔后院的锅炉房而去。 夜幕下,高耸的烟囱仍然缓慢的冒着黑烟,两台大号炉子都已经压上了火,两名锅炉工刚刚洗完了脸,正准备要眯一会儿。 “有什么情况么?”杨副监狱长突然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 “监狱长,没什么事儿,一切正常。”锅炉工不无诧异的说道。 众人的目光四处望去,除了热气逼人的两台锅炉和地上的煤堆之外,室内收拾得干净整洁,有条不紊,伸向地下的出水与回水管地沟盖板也未见任何异常。 “奇怪,难道他们还在地底下或是另觅出口了?”楚大师疑惑道,朱寒生既然能在坚固的水泥地上破洞,就应该能在任何地方钻出来。 “咦,了去不见了?”老尼突然间叫了起来。 众人回头四顾,了去大师果然不在锅炉房内。 当大家离开甲栋监舍的时候,有良故意拉在最后,见无人注意到自己时便悄悄退回屋内,纵身跳进了窟窿里。 地沟内漆黑一片,他睁大了阴眼,希望能尽快的找到寒生,解救昏迷中的二丫是眼下最要紧的事儿。 秦城监狱地下的暖气管道井大约只有一米多高,人在里面根本直不起腰,需要双手按在地上爬才行,管道沟内的热水管为所有的地面建筑供暖,所以在地下四通八达。 有良身负背囊行动不便,地沟内空气浑浊并湿热无比,不多时就已经浑身汗淋淋的了。在黑暗里辨别不清方向,他很快就迷路了,只能盲目的摸索着前行,心中焦急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远处透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并隐约听到人语,有良终于松了口气,不用说那一定是朱寒生他们。 他朝着那儿爬去,待到近前时才发现光亮和声音是从地沟壁上的一处裂缝塌陷中透过来的。 有良忽然感觉到哪儿有些不对,于是便屏住呼吸贴近裂隙,悄悄的朝内里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反射着光亮的一汪水面,奇怪,这是什么地方? 六十年代,苏联专家设计这座秦城监狱时,特意在地下修建了一处水牢用以关押特殊的犯人,但后来并没有真正的使用过。天长日久,这座暗无天日的水牢便渐渐废弃了,多年过后,如今的监狱看守们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老太婆,你这又是何苦呢?若是再不说,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水牢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女人声音,听着却并不陌生。 有良脑袋向前探了探,阴眼中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窈窕女人,一束手电筒的灯光聚焦在乌黑发臭的水面上。 一个满脸皱纹头发苍白的老太婆全身浸泡在水中,头顶上盘伏着一条白色的蛆虫,身形肥硕,额头中间长着一只凶恶的血红色眼睛,两条白森森的触手深深的嵌入老太婆颠顶的百会穴内。 有良知道,百会穴乃是人体百脉之宗、诸阳之会,此穴若是被制,任凭老太婆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 不用说,她就是朱寒生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那位客家嬷嬷了。 而这个女警官正是南宫监狱长。 第190章 活师 有良闻言心中一凛,这位漂亮的南宫监狱长口中自称“老夫”,难道她才是那个明朝的老太监钢铁? 这时,南宫又说话了:“老太婆,你可知道脑瓜顶上的是何物?” 客家嬷嬷斑白的散乱长发漂浮在腥臭的水面上,怨毒的目光盯着南宫仍旧是一言不发。 “??叫‘活师’,是老夫入宫前逆行到丹田内硕果仅存的一滴元阳,历经六百年的孕育孵化才破茧而出,如今其已经攫住了你的百会,只要一声吩咐便会即刻食脑噬髓,到时候你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南宫冷冷的说道。 老太婆索性把眼睛一闭,不去理睬了。 “唉,你这老太婆都已经是快要入土之人,还如此这般的死心眼儿,‘祝由神功’若是由老夫来继承必将发扬光大,郭璞若泉下有知,高兴还来不及呢,”南宫见客家嬷嬷恍若不闻,于是话锋一转,嘿嘿冷笑了两声,“老太婆,别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如今你的徒弟也已经关进了秦城监狱,从这个名叫沈才华的小娃娃身上得到‘祝由神功’可是要容易得多了。” 浸泡在水中的老太婆闻言一惊猛地抬起头来,愕然的表情被南宫瞧了个真切。 “沈才华?这不可能的……”老太婆嘴里喃喃道。 “老夫从不打诳语,朱寒生带着沈才华还有一个叫墨墨的小女娃儿夜闯秦城监狱,如今都已经束手就擒,就关押在甲栋楼监室内。”南宫注视着老太婆,口中得意的说道。 老太婆眼神儿迷茫,嘴里神经质的叨咕着:“他们到京城干什么……” “当然是来寻你,可惜见到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实在可惜。” 老太婆目光突然变得犀利了,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才华会为老妪报仇,老太监你就等着吧。” 南宫闻言“咯咯”的笑起来:“老太婆,‘活师’早就饿坏了,就先让??品尝点你的脑浆吧。” 那条大蛆虫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主人的意思,血红色的单眼中露出欣喜的贪婪目光。 就在这时,隐约听见有警铃声断断续续的传入水牢,南宫面色一紧,地面上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儿。 “老太婆,老夫先出去一下,回来时你若是还不说,就等着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儿吧。”南宫鼻子哼了下匆匆的走上石阶,“咣当”一声重新锁上了铁门,水牢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有良侧着身子费力的挤进了塌陷的墙壁裂缝。 “谁?”黑暗中传来老太婆惊讶的话音。 “前辈是客家嬷嬷吗?”有良悄声问道。 “你是谁?” “俺叫有良,是同朱医生、沈才华和妮子一起从蓝月亮谷来的。”有良回答说,尽管水牢内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的阴眼却能清晰的看清周围的景物。 客家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半信半疑的问:“那么朱寒生和沈才华现在哪儿?” “昨晚我们夜探秦城监狱,结果给人发现被抓住关了起来,不过不要紧,他们已经打了个地洞钻进暖气沟逃走了。”有良告诉她。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他们为何没来?”客家嬷嬷警惕的问道。 “说来话长,俺还是先救前辈出去吧。”有良伸出手去拉她。 “且慢,你告诉老妪,寒生为什么要来京城?”客家嬷嬷显然并未完全信任他。 有良听出她的疑虑,于是如实相告:“寒生来京城寻前辈是需要‘汗青’医治病人,他仅存的最后一粒汗青药丸给贾道长服用了。” “贾道长?他怎么了?” “肠穿孔,在塔巴林寺。” 客家嬷嬷“嗯”了声,语气明显的已经缓和下来。 “算了,你救不了老妪的,这个老太监用‘活师’控制住了老妪的诸阳经脉,现在身子和手脚都不能动,更何况水中还……”客家嬷嬷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凄楚与无奈。 有良此刻已放下背囊,随后一咬牙纵身朝水中跃下。 “不可!”客家嬷嬷急呼道。 可是已经晚了,“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有良刹那间跳入了乌黑腥臭的污水中,并伸出手去搀扶客家嬷嬷。 “唉,孩子,水里面布满了‘活师’的幼虫,但凡全身身体有孔洞之处,??们都会即刻钻入……”客家嬷嬷怅然叹道。 有良闻言大惊失色,随即感觉到浑身上下刺痒袭来,肚脐眼儿以及肛门和尿道口似乎都有东西蠕动着想往里头钻…… 然而就在此刻,他奇经八脉之中潜藏着的老阴之气本能的做出了反应,极寒之气自全身毛孔逸出,那些正在拼命往肉体内钻的‘活师’幼虫瞬间被冻僵了,刺痒感大为减轻。 水中的气体在有良周身形成了气泡,身体随之浮了起来,事不宜迟,有良来不及多想,一手搂住客家嬷嬷的腰,另一只手喷出“梦遗掌”,“哗啦”一声带着她跃出了水面落在青石台阶上。 “孩子,老妪百会被制武功尽失,头顶的‘活师’随时会啃骨噬髓,你还是自己逃命去吧,若是那老太监回来可就晚了。”客家嬷嬷周身水淋淋的喘息说道。 有良何尝不知情况紧迫,望着这个孤独无助惨遭折磨的年迈老太婆,一股扶危救困的江湖豪情油然而生。 “前辈,有一个地方可以躲避老太监,而且还可令那活师丧失功能。”有良说罢也不管客家嬷嬷是否愿意,便伸手解开背囊找出了那幅《敦煌夜魇图》画轴。 自己上次以“噬嗑针”气轻而易举的从图中出来,同样也应该进得去,若是将客家嬷嬷藏在画轴中带走,虚空中不但可以令那条“活师”大蛆虫丧失异能,而且还可以躲避开老太监。想到这里,他迅速的解开系带,将《敦煌夜魇图》摊开在台阶上,然后二话不说的揪住客家嬷嬷带着她一头朝着画面扎去…… 夜空中一轮明月依旧悬挂在老地方,敦煌古城隐匿在淡淡的月光下,宁静而寂寥。 “噗通”一声,两人摔落在了戈壁滩柔软的黄沙上。 客家嬷嬷愕然四顾,晃了晃脑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有良心中也暗自吃惊,上次是在废墟内的那口古井通道里出去的,可如今却从戈壁滩半空里进来,回想起当时黄老魇往沙子里钻的狼狈劲儿,想来是自己体内的“噬嗑针”气阴阳融合后功力大增之故,甚至已经超过了那只千年大魇。 “咦……”客家嬷嬷口中诧异的惊呼道。 有良闻言定睛细瞧,此刻盘踞在客家嬷嬷头顶上的那条“活师”瞪着惊恐的单眼,目光里充满了不安与困惑,原本血红的瞳仁渐渐褪去了颜色变得浑浊不堪,就如同白内障似的,那两条嵌入百会穴的长触手也一点点的蜷缩回来,最终脱离开了头皮。 有良伸手抓起这条肉乎乎令人恶心的白色大蛆虫,用力甩到地上,然后上前用脚猛踹了几下,将其踩进了干燥的黄沙之中。 客家嬷嬷湿乎乎的长袖对襟短上衣、红色的斜纹围腰以及缀有黑色前遮阴布片裙的上面,慢慢的钻出来无数只白色小蛆虫。??们圆圆的脑袋上面生着单眼,黏滑的身子后面拖着一根长长的小尾巴,如同蝌蚪一般,“噼里啪啦”的掉落了一地,然后在黄沙中奋力的游动,朝着“活师”靠拢而去。 有良的身上也发现有寥寥可数的几条蛆虫落下,不过??们早就冻得硬邦邦的,看上去已经死透了。 “这,这是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客家嬷嬷瞠目结舌,一脸的茫然。 “我们在《敦煌夜魇图》中,是张道陵设置的一处虚空,尘世间的功力和异能在这里都会丧失,前辈不用再担心这条恶心的大虫子了,即便是老太监也绝对找不到这儿。”有良解释说。 “龙虎山的张天师?”客家嬷嬷惊讶道。 有良点点头。 客家嬷嬷活动了一下筋骨,但随即又忧虑担心起来:“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前辈别担心,既然进来就出得去,不过俺得先回到水牢那里去把画轴收起,不然会被老太监发现的。”有良说。 客家嬷嬷目光望着这个一只眼的年轻人,然后信任的点了点头。 “请前辈就在这儿休息,俺去去就来。”有良说罢深吸一口气,凝聚体内噬嗑针气于双臂如同跳水般的跃起,然后一头扎进了脚下的戈壁黄沙之中。 刹那间眼前一黑,有良一头撞在了水牢内的青石台阶上,疼得他倒吸凉气,头晕目眩的差点就滚落到了水里。 他一边揉着额头站起身来,正在这时,甬道内传来开铁门的声音,不好,老太监回来了。 有良赶紧手忙脚乱的卷起画轴塞入背囊背在身后,随即双手扒着那道坍塌的裂缝往里爬。 “站住!想跑?”身后传来南宫监狱长冷冰冰的声音。 第191章 中原第一邪术 有良此刻已经钻进了裂隙里,忽觉后背疼痛并随之感觉一轻,扭头望去,见晃动的手电光中,那南宫的手臂竟然一下子伸得老长,指甲锋利如刀,刹那间割断了背囊布带,划破了自己的衣服和皮肉。 背囊落在了南宫的手里,有良无奈的屁股一拱又退回到了水牢内。 手电光晃得有良眯起了眼睛,镇静,一定要镇静,他抑制住内心的慌乱告诫自己。 “咦,你是楚大师的人?”南宫监狱长认出他来,不由得惊讶道。 “你是谁?”有良的手遮住光亮假装看不清对方。 手电光歪向了一边,有良此刻仿佛刚刚辨认出来似的也吃惊的叫道:“你,你是那个漂亮的女警官?” “你跑到这里来干嘛?”南宫的声音听着冷若冰霜。 “唉呀,真的是南宫监狱长啊,俺迷路了,一直找不到出口。”有良傻笑着。 南宫阴鸷的目光直视这个一只眼的年轻人,方才狱中响起警铃声,原来是疑犯朱寒生带着两个孩子挖地洞逃跑了,而此刻楚大师等人正在秦城监狱之内,但看样子又不像是事先串通好了的。 “今晚楚大师领着我们来接人,没想到监室里空空的,地上挖了个大洞,于是俺就跳下来找人。可是这鬼地沟里什么也看不见,怎么都摸不出去了,幸亏遇上了您,现在好了快带俺出去吧。”有良故作欣喜之色。 “找到他们三个了么?”南宫淡淡道。 “连个人影都没瞧见,最后摸到这墙上有个裂缝就钻进来了。” 南宫晃了晃手中的旧背囊:“你没有带手电筒?” “没有。” 南宫随手一翻,将囊中之物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除了几件衣服之外,散落了一些百元大钞,还有一卷画轴。 “这是俺回老家开店的钱。”有良赶紧上前蹲在地上捡拾,但体内偷偷的提聚老阴之气以防万一。 “想不到小小年纪还是个万元户呢?”南宫哼了声。 “这可是俺全部的积蓄。”有良收起钱,顺手将画轴抓起。 “那是什么?”南宫的目光盯了过来。 “一幅画,倒把手也能赚点钱。”有良轻描淡写的答道。 南宫逼视着他,缓缓说道:“关押水牢里面的罪犯呢?” “什么罪犯?”有良诧异的问,“没见到有人啊。” 南宫“咯咯”笑了:“那你怎么浑身水淋淋的?” “哦,”有良脑袋一转,赶紧说道,“那边地沟里积了好多的水,差点淹着俺。” 手电光聚焦过去,乌黑发臭的水面上漂浮着十余条僵直的活师幼虫尸体…… “哈哈哈,”南宫突然狂笑起来,“好小子,一派胡言,你以为这样就能讹得了老夫么?” 坏了,老太监露出了真实面目,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 “老妇?”有良故作惊讶状,“南宫监狱长这么年轻漂亮怎么自称‘老妇’?连楚大师都暗中喜欢上了您呢。” 水牢内,杀气渐浓,有良背后隐隐作痛,这老太监的指甲竟然比刀还要锋利,可要小心了。 南宫沉默不语,似乎在冥想之中。 有良全神贯注的凝聚真气,准备随时发出“梦遗指”,水牢内死寂一般,唯有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喘息声。 “哼,原来老太婆还在这里。”南宫蓦地冷笑两声,手电光四处照去,但除了斑驳的墙壁和地下散发着霉臭味儿的污水之外,并无客家嬷嬷的踪影。 “这儿没有外人啊?”有良假装不解的傻傻道。 南宫的眼神儿里满是疑惑,口中自言自语:“奇怪,活师明明还在这水牢之中……” 有良运气于臂,随时准备突袭老太监,但心中却也忐忑不安,沈才华的师父客家嬷嬷应该很厉害了,却也打不过老太监,自己能行吗?但事已至此,唯有豁出去了。 南宫上下打量着他,然后转向了背囊,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幅卷轴之上,口中冷冷说道:“把画轴给我。” 有良一愣,这家伙难道看出破绽来了? 话未落音,南宫的手臂突然暴涨,闪电般的将画轴劈手夺去,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有良甚至还来不及作出反应。 南宫手指甲一勾割断了系带,“唰”的一抖展开画轴。 “《敦煌夜魇图》!”南宫大吃一惊,随即目光被吸引到了画面上,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夜空里,清凉的月光洒在浩瀚的戈壁滩上,古城静静的躺卧在黑暗之中,一个头发散乱浑身湿漉漉的老妇人正仰脸默默凝视眺望着远方…… “哈哈哈,”南宫再次狂笑不已,激动得热泪盈眶,“两千年了,张道陵的《敦煌夜魇图》竟然重现人间……” 他的目光盯在了戈壁滩上,客家嬷嬷的脚旁,一条白色的蛆虫正拼力挣扎蠕动着从黄沙里向外爬着,周边围满了如蝌蚪状的幼虫,那正是失踪的活师。 “老夫感应到了,只是未料想竟会是隐身在这卷画轴之中,”南宫满意的点点头,扭过头望向了有良,“他们是如何进到画里去的?” 有良阴眼直视南宫,长叹一声道:“俺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卖画的老头说这幅《敦煌夜魇图》上有个秘密的机关。” “什么机关?”南宫追问。 “就在这座古城里,俺指给你看……”有良上前两步贴近南宫,这老太监动作实在是太快,距离远了自己吃亏。 南宫此刻自然清楚这小子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其实深藏不露,此人说的话不可相信,可别大意而着了道儿,还是先禁制住他再慢慢的拷问。想到这里,南宫悄悄张开嘴对着走近的有良悄无声息的喷出一股尸气…… 野史曾记载,建文元年,司礼大太监钢铁于靖难之役中战死于京郊红炉山(今八宝山),其实他多年前曾遇到刘伯温收受过一枚药丸,于是在重伤垂危之际悄悄的吞服于腹,看上去形同死人无异。《难经。十四难》中曰:“脉再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为无魂。无魂者当死也。人虽能行,名曰行尸。” 明成祖朱棣有感于钢铁忠勇,将其葬于八宝山并赐建“褒忠护国祠”。六百余年来,钢铁虽然沉睡于古墓棺椁之中,但已蜕变为一具行尸,昼夜处于修炼之中。直到解放后的一九五八年,正值大跃进运动全民炼钢铁的时候,当地的村民挖矿道取耐火土造小高炉,竟然不经意间打通了古墓,老太监长嘘一声趁夜破棺而出,借八宝山殡仪馆停尸间的一具年轻女尸还魂重返尘世。 六十年代秦城监狱建成后,他以南宫烟的名字考入公安队伍,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由于其肉身来自水乡江南,且年轻漂亮又始终不见老,深受公安部十三局领导的赏识,不但入了党还一步步提升当上了监狱长。那时候社会上风气还较正,官员也罕见有权色交易,至多言语轻浮或是揩油吃点“豆腐”,因此南宫烟始终保持处子之身,引得男同事们垂涎三尺而不可得。 可他们都不知道,南宫烟其实并非复姓南宫,而是“男宫阉”之意。 老太监在古墓内始终陪伴在一起的就唯有这条活师,那还是他当年入宫阉割前自己仅存的一滴元阳发育而成,视同己出。六百年来,他终日于暗无天日的地下吐纳修行,其尸气已经非同小可。中原民间十八种尸变均有各自不同的尸气,譬如斗尸关教授,他的尸气寒凉色白似霜,触之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肌肉使之僵硬。而老太监钢铁的尸气并无任何颜色,只是其味道如口臭般异常恶心,若是吸入一点点便会即刻阻塞经络,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施展不出来,客家嬷嬷就是着此道而束手就擒的。 此刻有良已经贴近南宫烟,心中暗喜,只要突如其来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即便老太监功力再高,也逃不脱自己的“中阴吸尸大法”。 就在这时,他鼻子里突然嗅到一股极恶心的口臭,简直令人窒息,但转瞬间便被体内强烈的愉悦感所取代,吸入口鼻之中的尸气竟然变得芳香无比,精气神俱为之一爽,奇经八脉竟如久旱逢甘露般的在欣喜颤抖,以至于有良下意识的大口吮吸起来。 那是封存在脑海深处久远的记忆,当年大阴人黄建国豫西大峡谷传功至其体内的一种本能,压抑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被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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