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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冉和苦笑道:“火山腹中的溶洞相互贯通,错综复杂,一旦走岔迷路,就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呆在这里只能吃水果,也无法洗澡晒太阳,岂不憋闷死了?”小建嚷起来了。 “洗澡冲凉还是很方便的,那边就有个温泉洞窟。”冉和说。 “我去看看。”小建壮着胆子朝古树姥姥隐去的那个洞窟口走去,里面漆黑一片,隐约可见一丝微弱的光线自远处透出,原来这是一条石甬道。 她摸索着前行,沿途遇到好几条岔道,望进去黑黢黢的有点?}人。前面来到了一间偌大的洞窟,中间是个冒着热气的水潭,天穹顶端有一条长长的石隙裂缝,从中透出一丝光亮,影影绰绰可以视物。 小建伸手入潭内试了试,水温约有四五十度刚刚好,于是抽出大蛔虫点点扔在了地上,然后除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纵身跳进了水潭。真的好舒服啊,她惬意的躺在温水中,浑身舒展开来,自从离开京城以后都没洗过澡了。 点点“嗖”的一下也窜进潭中,如同蛇形般在水里欢快的游动着。 她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想着心事。 自从离家出走的数月期间,经历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从苗疆盘古峰盗取画轴开始,自已与师父被困在了《敦煌夜魇图》内,然后无意之中进入了结界,开始修习“破瓦大法”。闯出结界后来到马家沟,不料又在鸣沙山上被怪人拖入地下沙穴,好在自己机灵,趁机将师父的狗牙据为己有,这才逃脱了犬伏师的魔爪。再入虚空后从莫高窟坠下,哪成想竟然摔出了画轴,来到数千里之外的滇西腾冲大空山洞窟内 古树姥姥究竟是什么人呢?小建苦思不得其解。 许久,她从水潭中爬上来,站在了石厅里,挤干长发上的水珠,身上感到十分清爽。 小建双手摩挲着自己光滑的肌肤,胸前刚刚发育隆起的双乳,黄豆般大小的豆蔻色乳头,小腹下已经生出了细而稀疏的汗毛 “哈哈哈,小姑娘冰肌玉肤,容貌堪比沉鱼西施、闭月貂婵、落雁王昭君、羞花杨玉环。老婆子迄今活了六百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小姑娘。‘载去西施岂无意?恐留倾国误君王’,真乃是‘亡国之物’啊”洞窟内突然响起古树姥姥的惊叹之声。 微弱的光线下,古树姥姥出现在了洞窟门口。 “你说什么‘亡国之物’?”小建含羞的侧过身去,不明白古树姥姥话中之意。 “‘自古红颜多薄命,独留青冢向黄昏’,唉,真的是可惜可叹啊。”古树姥姥口中叹息道。 “那又如何?”小建忿忿的说着,目光坦然的瞪着她。 “拜姥姥为师,只要你学会了‘鹅毛功’和‘树须功’,谁都无法伤害到你了。”古树姥姥断言道。 “要学几十年,我才不干呢。”小建不为所动。 古树姥姥见她执意不肯,气得浑身发颤,嘴里怒道:“小姑娘真个不懂事儿,尘世间不知有多少人想学都无门呢。” “姥姥,对不起。”小建心想她也是一片好意,别让人家太难过了。 古树姥姥猛然一跺脚说道:“那好,你要多长时间才肯学?十年如何” 小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五年总可以了吧?”古树姥姥面色发红,鼻尖上滴汗,头上的银白发丝都漂浮起来,几乎就要歇斯底里了。 小建还是晃着脑袋不肯答应。 古树姥姥愕然的盯着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天赐的好事儿怎么就不接受呢?想当年柳儿和纷儿可都是百般央求着要当徒弟的。 “我要走了。”小建弯腰去拾自己的衣裳。 古树姥姥的脾气向来暴躁,从其对冉和的态度便可见一斑,但她实在是舍不得这个俊俏的小“徒弟”,认为此乃上天给予的,否则怎会突然从一幅画里直接掉出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此刻,小建越是不愿意,她却越是非要传授不可,这天赐良缘绝不可以失去的。 古树姥姥手中的树杖猛然间往地上一?妫?从其身上蓦地伸出无数褐色的根须,如触手一般凌空蜿蜒着攫住浑身赤裸的小建,将其层层缠绕包裹了起来 “姥姥,你要干嘛!”小建骇然的尖叫起来。 “嘿嘿,”古树姥姥桀桀阴笑道,“你不学,难道姥姥就传授不了功夫了么?你两位师姐天资有限,柳儿学了三十年,也只达到五六成。纷儿则更差,二十多年只练到了一层而已。如今你是姥姥的关门弟子,将来之武学造诣必定超过她俩,继承姥姥的衣钵就靠你这小丫头了。” “姥姥,你要是把我关在这儿十年八年的,还不如死了的好。”小建绝望的叫喊起来。 “谁说要这么久了?因人施教,七七四十九天足矣。”古树姥姥说道。 “只要一个多月?”小建闻言一愣。 “没错,姥姥将‘鹅毛功’和‘树须功’的全部要诀灌入你的体内,以后自己循序渐进的修炼即可,功力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长年累月的积蓄才行。” “哦,既然这样,我同意,赶紧松开了吧。”小建答应了。 “莫急嘛,要先将本门的来历讲给你听,”古树姥姥说道,“姥姥生于六百年前,三百年后修炼得道,并悟出了这两门旷世功法。迄今为止,已经积蓄了近三百年的功力,堪称‘一代树仙’。” “树仙?”小建脱口而出,“你原来是树精” “唉,不管树仙、树精或者树妖,都是个称谓而已,反正姥姥原本就是一株‘鹅毛树’。”古树姥姥看似并不在乎。 “植物也可以修炼成人形啊”小建愕然不已。 “当然,”古树姥姥解释说,“动物和植物也都是可以修炼得道的,世间万物皆有灵性,不过真正能够修成的则凤毛麟角。就如同人一样,大多数还不都是一生碌碌无为,祖祖辈辈沿袭着生老病死的宿命之路么?” “知道了,姥姥,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吧?”小建被那些根须触手包裹得透不过起来,都快要窒息了。 “你叫我什么?”古树姥姥严厉的质问道。 “姥师父。”小建猛然间醒悟过来,随即赶忙改了口。 “嗯,好徒儿。”古树姥姥发出畅快的桀桀笑声,但那些触手却丝毫都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紧了。 “放开我”小建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 “住嘴,”古树姥姥呵斥道,“师父现在就开始传授‘鹅毛功’和‘树须功’,在接下来的七七四十九天里,你将会假死,进入中阴身状态。为师的这些触手将会吸附在奇经八脉的八大主穴之上,在不知不觉中打通和灌输这两门武功到你的体内”说罢,姥姥柔软如藤般的触手直抵小建的内关、外关、列缺、后溪、漏阴、申脉、公孙和临泣八大要穴,随即催动真气开始传功。 奇经八脉是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跷脉、阳跷脉的总称。与十二正经不同,它们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配合关系,正所谓“别道奇行”,故称“奇经”。这八脉承担着人体真气与血气的蓄积与发散的功效,因此,自古以来为中原武学宗师门所重视,也是释道两家修行的必经之路。 其中,内关穴是开启人体内在机关的总密匙,外关则是主导元气吐纳运化之闸门,尤为重要。 小建蓦地感到手腕内外分别出现微微刺痛,随之体内一片清凉,就仿佛置身于秋天的森林之中。那沁人肺腑的植物浓郁气息闯入了经络之中,并且乱窜不受自己的控制,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倦意感袭来,令其昏昏欲睡。 假死?不会就真的死了吧 她心里寻思着,嘴里喃喃的嘟囔了声:“呜嗨嘶咪哒”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渐渐失去知觉。 正潜伏在水潭里的大蛔虫点点脑袋探出水面,焦急的望着被那些根须缠缚着的主人,它正欲跃起向古树姥姥发起攻击的一瞬间,听到了主人的指令,于是沉下水中隐蔽起来了。 古树姥姥身上的触手紧紧的拥抱着小建,然后凝神静气的盘腿打坐。因为由于个体的不同,传功时强行灌入会引起排异反应,因此必须要先使其进入中阴之身,体内不具有任何抵抗之力方可。 她将自己的两门功法加诸到真气之中,然后徐徐输入小建的奇经八脉。开始时一切都很顺利,但慢慢的就感觉到了有异,从受体小腹内的“阴脉之海”中隐约生出一股微弱的吸力,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噬着灌注进去的真气。 奇怪,这女孩儿天赋异禀,非但一点都不排斥异体真气,反而像是吃奶的婴儿般主动在索取哈哈,上天赐予的这个徒儿,果真命中注定是姥姥的衣钵传人。 古树姥姥心中大为欣喜,甚至沾沾自得起来。 (古树姥姥)[jpg]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31章 邪术初成 温泉洞窟内,天穹裂隙撒下的光线渐渐黯淡了,山外面已是黄昏,此时古树姥姥传功已经数个时辰。 她感觉到自己就像是母亲在给婴儿哺乳一样,精神全都集中在那弱小的吸力上了。每一口不能的喂得太多太猛,生怕孩子噎着呛着,姥姥已然将小建幻想成了自己的孩子,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慈祥的母爱。 那“婴儿”的吮吸力不知不觉中大了许多,像是饥饿了很久似的,狼吞虎咽的吞噬着真气,根本不考虑是否消化得了。 古树姥姥心想再这样下去可能徒儿承受不了,于是稍微收回些许真气,哪知那吮吸力随之骤然加大,而且越发凶猛起来。她心中一惊,终于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儿了,小建体内这股怪异的吸力如同一头凶狠的猛兽,自己竟然撤不回真气。 不好,她心中暗道,于是赶紧松开触手,岂知按在八大要穴上的触手已被牢牢的吸附住摆脱不开了! 此刻,古树姥姥心中大骇,冷汗自额头一滴滴流淌下来。 小建仍处于中阴身状态,并无一丝知觉,但体内早已萌芽的“中阴吸尸大法”被姥姥的真气激活,并迅速的成长起来。 郭璞当年创此大法时名曰“中阴吸尸大法”,就是该功法处于中阴身的时候威力最大。当年黄建国困在千年古墓内,结果误打误撞的嘴对嘴解开了“咒锁”,但此时的郭璞已经过世1600年,早已不是中阴之身。因此需要长达七七四十九日的反哺才能传功完全,若是中阴之身的话,只得七日便可。只可惜刚传功到五七三十五天,黄建国就被“截尸教”两名护法的火雷弹炸了出来,因此只得到了郭璞《中阴吸尸大法》七层的功力。尽管如此,一代阴人也足以横行天下了。 后来在豫西大峡谷中,黄建国被手提箱炸弹炸去了四肢,虽然处于中阴身状态,但六魄已散,三魂即将离体。在此紧迫情况下仍口对口的为有良传功了三个昼夜,若是能坚持七日,有良便也能够隔空吸人了。 古树姥姥哪儿知道小建的“阴脉之海”中,竟然蕴藏着当年令无数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中原第一邪术”,眼瞅着体内的功力渐渐被强行吸入小建的奇经八脉,而自己却无力摆脱,她简直快疯掉了。 古树姥姥猛然间催动全部真气,想要那股吸力来不及吞噬而噎住,这样方好松开触手加以摆脱。 然而“中阴吸尸大法”却是多多益善,无论真气来势有多凶猛照样能够容纳。刹那间,姥姥体内的真气如同打开了闸门一般,汹涌向外泄出。 古树姥姥大惊失色,赶紧调动全身功力与之对抗,真气泄出的速度逐渐减慢了,又变得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就这样慢慢的流淌着,源源不断的注入徒儿的身体里。 她最后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也就别怪师父下死手了,毕竟还是保住自己数百年苦修而来的功力要紧。 她高高的举起了右手掌,尽可能的凝聚起所有功力照着小建的天灵盖重重地拍下 “噗”的一声闷响,如中败革,小建的囟门蓦地升腾出一团黑气,将古树姥姥的重手死死的托住了 真武七星剑上的数万怨灵在关键时刻出手了,古树姥姥耳边响起了狼哭鬼嚎般的凄厉之音,那些黑气争先恐后的蜂拥钻入了她的鼻孔和耳道 此刻,水潭里“哗啦”水响,点点闪电般的窜出,张嘴咬在了古树姥姥的手腕上。“嘎嘣”一声,竟然没能咬动,仿佛啮在了坚硬的枯树老干上,差点把牙硌了。 古树姥姥还未反应过来,瞬间脑袋一窒,仿佛有无数根针刺入似的又疼又麻,随即眼前一黑,便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黑暗中,那些触手渐渐的松开了,缩回到了她的体内。 小建从中阴身状态悠悠醒来,睁开了眼睛,朦胧中望见古树姥姥一声不响的睡在地上。 奇怪,姥姥不是要传功的么,怎么自己倒睡着了? “吱”点点抬起半截身子,晃动着小脑袋,发出惊喜的叫声。 她爬起身来,觉得浑身胀得好难受,尤其是小腹硬邦邦的,好像充满了气,但又放不出屁来。 天穹顶上的石隙已经没有光线透出,但洞窟内朦朦胧胧的还可以视物,她并不知道,这是体内的“中阴吸尸大法”在自行调节视觉神经,增强了感光细胞的功能之故。 小建掏出衣服口袋里的银行卡、身份证以及狗牙撂在一边,然后就着泉水将衣物涮洗干净,好久未洗,都快馊了。 她将洗好的衣物晾铺在凹凸不平的洞壁石头上,散发出咝咝的白气,这都是受火山熔岩热力传导所致。 姥姥还在睡着,她不好去打扰,因为还要等衣服烘干,因此索性又躺进了温泉中,阵阵倦意袭来,于是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梦里,小建回到了家中,妈妈和姥爷笑眯眯的望着她说:“你看谁来了?”厨房门开了,有良一只手端着可口的饭菜递到自己的面前。有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羊肉和烤肉宛的牛肉。哇,老北京的三大名菜呢,小建不由得口涎直流 古树姥姥静静的躺在地上,黑气从她的鼻孔和耳道中缓缓释出,然后重又钻入了小建的囟门之内。 须臾,姥姥睁开了眼睛,疑惑的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瞥见小建躺在温泉里。 咦,方才不是在给她传功么?记得其体内有股强大的吸力几乎吞噬掉自己三百年的功力。对了,最后还准备重手拍击她的天灵盖后来,后来就记不清了。 古树姥姥疑惑的晃了晃脑袋,然后试着运行真气,结果却大吃一惊,体内竟然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年的功力 此刻,古树姥姥终于明白了,这位小姑娘的身体里有一种从未听说过的魔力,传功时会自行的贪婪抢夺,竟会在短短的数个时辰里,吞噬掉了自己二百年的功力。 哈哈,果然是天赋奇禀,上天赐予了一位旷世难觅的徒弟,比起柳儿和纷儿简直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别 古树姥姥想到此,心情大好,竟然得意的桀桀大笑了起来。 笑声在洞窟内回荡着,小建蓦地从梦中惊醒。 “师父,你醒啦,不是说传功要七七四十九天吗,这么快就到了?”小建揉了揉眼睛,诧异的说道。 “呵呵,好徒儿,”古树姥姥苦笑着,“传功已经结束,不过呢,多传了点,这样也好,你现在行走江湖已经算是一流的高手,姥姥也就放心了。” “怎么会呢?”小建迷惑不解,想不出自己与原先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感觉到肚子里的胀气稍微平顺了些。 “跟师父来,你就知道了。”古树姥姥转身走出洞窟。 小建从水里爬上来,上前摸了摸衣服都已经干透,于是匆匆的穿好,把狗牙和身份证件等重新放入衣袋。 “呜嗨嘶咪哒。”她嘴里说着,将点点抓起缠在腰间,然后走入石甬道,返回了石厅。 “画中人,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我这儿很担心呢。”冉和见到小建松了口气,人家女孩子家洗澡,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叫。 “冉和,你在这儿呆着,姥姥带徒儿上去试试功夫。”古树姥姥说罢手中树杖往地上一?妫?石厅上面蓦地伸下来无数手腕粗细的树根,将小建一把卷起消失不见了。 月夜,大空山脚下,纷儿的坟莹悄无声息的裂开,如藤条般柔韧的树根将小建包裹着送出了墓穴,撂在了墓前。 小建爬起身来,树林间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她连续深呼吸了几大口,简直沁人肺腑,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 古树姥姥站立在月光下,目光望着小建,随手扯下一片树叶,口中说道:“徒儿,你且瞧好了” 小建瞪大了眼睛。 但见古树姥姥手指一捻,一道绿光自手中射出,裹挟着呼呼风声“啪”的钉在了一株大树坚硬的树干上。 小建紧忙跑过去看,那片柔嫩的树叶竟然牢牢的嵌入树干之中,入木三分 “哇,师父好厉害啊。”小建惊呼道。 “你来试试。”古树姥姥微笑着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小建也伸手掐下一片树叶,拿在手里感觉到轻飘飘软绵绵的,却不知如何办才好。 “为师虽然已经将‘鹅毛功’和‘树须功’灌注在了你的体内,但目前还不会融会贯通的加以应用。首先记住,要用拇指与食指轻轻的捏住树叶,然后调动体内真气于手太阴肺经的大拇指少商穴和手阳明大肠经的食指商阳穴,以意念将其射出。”古树姥姥解释说。 “这两个穴位在哪儿?”小建问道。 “你这都不知道么?”古树姥姥大感诧异。 小建摇了摇头,觉得很不好意思:“师父,我原本就是一个中学生而已。” 古树姥姥无奈只得上前仔细的指点了一番,看来这女娃子体内那股诡异的魔力是与生俱来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因此在传功的时候,她也不是其故意要吮吸吞噬自己的功力,而是无意识的,况且还是处于中阴身的状态下。 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想不到尘世间竟然还有这等诡异的事情,古老姥姥心中叹道。 小建用心记下真气运行的方法和步骤,然后按照姥姥所说的,猛然间以意念将树叶弹射了出去。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32章 练功 树叶打着旋儿,还没飞出两米多远便坠落在了地上。 “师父,我不行啊。”小建沮丧的说。 古树姥姥呵呵笑着鼓励道:“还不错嘛,你大师姐柳儿第一次才射出了三尺多远,二师姐纷儿根本树叶就出不了手,你比她俩强多了。” “是吗?”小建闻言心里踏实了不少。 “为师虽然已传功,但你原本体内并无真气,吸收融和外气肯定是要有一个过程的。所以不必心急,只要平日里勤加练习,便可熟能生巧,很快就能像师父一样了。现在师父再示范一下‘树须功’,你且看好。”古树姥姥说罢手掐诀,口中默念巫咒,同时一指小建身后的那片扁担藤。 “簌簌簌”月色下,那些原本缠绕在古树和山石上形如扁担的数十条藤茎纷纷伸展开来,铺天盖地的朝着小建缠绕过来 小建吓得面色苍白,刚想拔腿就跑,岂料脚底下的杂草也竟然旋转着缠住了她的脚踝,刺的脚丫子生疼。自从在鸣沙山跑丢了鞋子以后,还始终赤着足呢。 古树姥姥手一挥,那些藤本植物缓缓的缩回去恢复了原状,脚下的杂草也松开了。 “好神奇啊”小建嘴里由衷的赞叹道。 “万物皆有灵,就连毫不起眼的野草也是如此。师父在大空山数百年,与它们一起朝夕相处生活了数百年,因而熟悉所有植物共同具有的灵性,这才创造出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树须功’。”古树姥姥自豪的说道。 “我也能么?”小建羡慕的不得了。 “当然可以,记住手诀与咒语,”古树姥姥一面讲解着手势,嘴里说道,“心中同时要默念咒语‘又双????嘶咪哒’。” “嘶咪哒?”小建心想,这咒语怎么和‘尸蛊术’里面的巫咒有点像呢,看来自然界的虫类与植物灵性都是一脉相通的。 轮到小建了,她按照古树姥姥教给的手诀,然后一指那片扁担藤,口中大喝一声:“呜嗨嘶咪哒!” 那些横七竖八的藤茎纹丝不动。 “你念的是什么?”古树姥姥严厉的质问道。 “哦,记错了,”小建随即醒悟过来,重新暴喝一声,“又双????嘶咪哒!” 但见那些藤茎“簌簌簌”的抖动了两下,然后又归于了沉寂。 “哈哈哈”古树姥姥见状满意的呵呵笑道,“你两位师姐第一次发功的时候,这些藤蔓丝毫没有反应,姥姥的关门弟子果然与众不同,天赋过人,真乃学武的奇才呢。” 古树姥姥手中的树杖朝地上一?妫?坟茔再次裂开,那些树根将小建缠绕包裹起来,重又拽进了墓穴中。 回到石厅内,古树姥姥手捧着一堆新鲜的树叶交给小建,说道:“好徒儿,就在这洞窟中勤加练习吧,每日坐禅融合外气,明白吗?” “知道了,师父。”小建应道。 古树姥姥独自走进了石甬道,口中喃喃自语着:“奇怪,怎么会这样呢?” 她的手心里摊放着小建方才射出的那片树叶,叶中之筋络已然尽断 “画中人,姥姥已经收你为徒了?”冉和惊讶的问道。 “嗯。”小建望着地上的一堆树叶,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尽快的学会“鹅毛功”。 她捡起一片树叶,依法甩了出去,然而仍旧是飞出两三米远后便一头坠下,而且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怎么就扔不远呢?”小建自言自语道。 冉和在一旁开了腔:“画中人,当年我们与日军肉搏拼刺刀的时候,可都是用手腕的爆发力。人胳膊的力量虽大,但速度较慢,远不及手腕突然翻转时的那股寸劲来的猛。就像有些人玩飞刀,也是要靠长年累月训练出的腕力才可以,你不妨试一下。” 小建听他说得还是蛮有道理,两个手指头才有多大的力量,远不及甩手腕来的快和猛。 于是她又取来一片树叶,捏在指间,然后吸足了气,用力的一抖手腕,将树叶掷了出去 那片薄薄的叶子竟然被她甩出去了四五米远,比方才进步不小,小建面露喜色,心中颇为高兴。 “胡闹!”正在石甬道中打坐的古树姥姥怒道,“你这不过是俗人蛮劲而已,没有丝毫的杀伤力。为师已经传功给你,所以还是打坐融和化为自己的真气要紧,要知道‘摘花飞叶’必须在叶片上形成真气芒,这样看似柔弱的树叶才能如钢铁般无坚不摧。” “是,师父。”小建赶紧盘腿坐下来,静心调息运气,这些费叔以前都教过的,所以姿势也挺像模像样。 小建闭上眼睛,意念专注丹田,随即便感觉到了小腹有异,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她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中阴吸尸大法”已有小成,加之吞噬了古树姥姥两百年的真气,眼下正在融和之中。 随着经络数度循行周天,原本的腹胀感已然逐渐减弱与消褪了。 郭璞的“中原第一邪术”本来就是为吸取他人真气而设,因此化解外气的能力极强。小建尽管还不会驾驭这股诡异之力,但体内早已经自行在化解中,此刻虽然只有数个时辰,但却基本上已将古树姥姥的外气吸收融和殆尽。 小建依旧闭着双眼,顺手摸起一片树叶,下意识的以拇指与食指轻轻拈住,不自觉的真气自少商与商阳穴溢出,手臂一扬“嗖”的射出。那片软绵绵的树叶竟然凌空裹挟着啸音,刹那间插进了对面的石壁内,仅留下一根叶柄在微微颤抖着 古树姥姥听见空气摩擦时发出的凌厉啸音,不由得大吃一惊,身子骤然跃起至石壁下,一望之下简直是目瞪口呆。 “师父您怎么啦?”小建诧异的望着她。 此刻,古树姥姥喜极而泣,竟然呜呜的哭了。 小建赶紧起身跑过来,懂事儿的搂着姥姥的腰,不晓得她为什么如此伤感。 “师父,我知错了,以后一定用心练功,别难过了。”小建心里酸酸的。 “好徒儿,你是怎么做到的呜呜”古树姥姥指着石壁,泪流满面,激动莫名。 小建疑惑的望着深深嵌入石壁的树叶,伸手捏住石壁外露的叶柄轻轻的就拽了出来,带出了一团细细的尘土粉末。 “师父,这是一条石缝!”小建叫了起来。 “为师知道,两块火山岩之间的缝隙,里面填满了火山灰,不过你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古树姥姥接过那片树叶定睛细瞧,这次叶片中的筋络没有断裂而是完整的,于是诧异道,“徒儿,你在林中第一次射出的那片树叶筋络尽断,那是为何?” 小建迷惑的摇摇头。 “再朝石壁射一次。”古树姥姥吩咐说。 小建退回三丈开外,重新发射出一片树叶,耳边依旧是风声凌厉,“啪”的撞在了坚硬的火山岩石上,树叶瞬间炸裂成碎片散落于地。 “以你现在的力道,叶片应该可以嵌入树木之中了,以后要勤加练习。‘摘花飞叶’的最高境界是射出后并无一丝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目前连师父也做不到。” “无声无息?”小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杀人于无形,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大都能够听风辨音,是很不容易伤到的。”古树姥姥解释说。 “师父,那我现在可以行走江湖了么?”小建试探的问道。 “嗯,以你目前的功力,已不必惧怕江湖上的一般高手了。但你年龄尚幼,江湖经验欠缺,很容易受骗上当,需要有人在身旁加以指点才行。”古树姥姥思忖着说道。 小建低头不语,泪水盈盈的在眼眶里打转。 “徒儿,你怎么了?”古树姥姥惊讶的看着她。 “我想妈妈了”小建没忍住,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古树姥姥怜惜的望着爱徒,许久,长叹了一声,幽幽说道:“唉,你带着冉和回京城吧,去找两位师姐。大师姐柳儿江湖经验老道,有她在一旁提携照看着,为师也就放心了。冉和千里寻妻,也该让他和纷儿团聚,‘几条杨柳,沾来多少啼痕,三叠阳关,唱彻古今离恨啊’” “师父,那你自己一个人多孤单啊,要不一起走吧,我家屋子可大呢。”小建此刻内心深处还真有点恋恋不舍,尽管与师父相识还不到一个昼夜。 古树姥姥惨然一笑,摇了摇头:“乖徒儿,为师此生不可以离开大空山鹅毛树。” “为什么?”小建不解的问。 “为师在等候一个六百年前的承诺”古树姥姥眼噙泪水幽幽说道。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33章 六百年前的承诺 “花柳深藏淑女居,何殊三千弱水。云雨不入襄王梦,空忆十二巫山。黄叶无风自落,秋云不雨长阴。豆蔻不消心上恨,丁香空结雨中愁。天若有情天亦老,摇摇幽恨难禁。惆怅旧欢如梦,觉来无处追寻”古树姥姥低吟着,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小建似懂非懂的望着她。 古树姥姥惨然一笑,双眸空凝,那段来自遥远的,刻骨铭心的回忆渐渐的浮上心头 明初晚春,南甸叛贼刀干孟兵寇腾冲府,与南下平叛的明军鏖战。一位的明朝年轻将军身负重伤,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战袍,踉踉跄跄的倒在了大空山鹅毛树下,远处的叛军追兵渐近,已经听得到人喊马嘶之声。 那将军仰望着如白雪一般的树冠长叹一声:“想不到我钢炳戎马一生,今日命丧滇西,但愿能全尸葬于此树之下,血肉化为沃土滋养,足矣。皇天在上,若能逃过此劫,必定卸甲归田,结庐在此,日夜与尔相伴” 高大的鹅毛树突然间颤抖晃动,漫天的鹅毛花絮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堆积在了将军的身上,将其完全掩盖住了,此刻树冠已变成秃枝,风掠树梢,发出“呜呜”幽咽之声。 叛军追至鹅毛树下,已不见将军的踪影,不久便悻悻的离去了。 古树姥姥伸出枝条将汁液送入白袍将军的口中,数日后,他终于伤势痊愈,钻出厚厚的鹅毛花絮,对着大树发誓道:“钢炳今次逃过此劫,全赖尔救助,本将军绝不食言,返京后,定向皇上请辞,前来大空山一世相陪。” 小建听完古树姥姥的讲述,不由得心生感慨:“好凄美的故事啊师父,六百年了,那位钢炳将军一直没来么?” 古树姥姥泪眼婆娑,幽怨的点了点头。 “他可能已经战死了,所以才没来。”小建安慰说道。 “不管将军是死是活,为师也要一直等下去”姥姥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小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师父,这位名叫钢炳的将军也许史书上会有记载,等徒儿回到京城以后,到图书馆里面去查,兴许能找到他的下落也说不定呢。” 古树姥姥慈祥的一笑:“乖徒儿,为师也猜想他可能早已经死了,所以才违背了前来滇西的承诺,但心中却始终难以忘怀。如今六百年过去了,再等他个六百年又如何” “呜呜呜”冉和在一旁又呜咽了起来,“我和纷儿才分别了四十年,可姥姥为了一个承诺竟然守候了六百年,真的是,是同病相怜啊” “师父,钢炳将军若是来了,您能同他结婚吗?”小建天真的问道。 古树姥姥摇了摇头:“三百年前,为师还没修得人形,因此未曾想过” “那现在呢?”小建追问道。 “若是将军再世,又有何不可?”古树姥姥苍老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羞涩的笑了,竟如同腼腆的小姑娘似的。 原来树精也是和人一样,对所爱的人朝思夜想,矢志不渝,就像自己对有良哥的心思似的。小建心里想着,脸颊微微发烧,思念竟也可以是这般甜丝丝的。 “师父,两位师姐在京城什么地方?”她问。 “具体住址就不知道了,有一个中原很有名气的学馆,叫作什么‘清华大学’,柳儿在那里当先生。”古树姥姥答道。 “哦,原来是海淀清华园啊,那大师姐叫什么名字呢?”小建接着问道。 “柳儿。” “全名呢?” “为师一向叫她‘柳儿’,别的就不知道了。”古树姥姥如是说。 唉,反正清华大学姓柳的女讲师或是教授也不会多,应该好找,小建寻思着。 “见到大师姐,只需露一手‘摘花飞叶’,她便会知道你是出自大空山古树姥姥的门下了。”古树姥姥告诉她说。 “师父,那徒儿何时可以走?”小建此刻归心似箭,巴不得早点回家。 古树姥姥转身至石台前,拎出一破旧包袱,从中取出一双布鞋递给小建:“这是纷儿的鞋子,你穿上吧。” 小建接过来套在脚上,鞋子的样式虽然老土,但大小倒还合适。 “现在为师就送你们出去,”古树姥姥说着将包袱递给小建,“这里面有几件纷儿的旧衣裳,京城路途遥远,你可以换洗着穿。” “师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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