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因,就是可以在医院里买到成品托的新鲜血液,回到内地恐怕就办不到了。”卢太官赶紧解释道。 “人有七窍,婆婆怎么说是九窍呢?”明月在一旁疑惑道。 卢太官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两眼、两耳、两鼻孔和一张嘴为七窍,”然后又指指身下说,“肛门和尿道是为两窍,合起来共九窍,而女人则多一窍,为十窍。” 明月闻言脸一红,不再作声。 王婆婆白了卢太官一眼,说道:“你先去过一边,我与明月单独说话。” “是,婶娘。”卢太官恭敬的退下。 王婆婆望着明月,诚恳地说道:“明月,人生苦短,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婆婆愿意与你一同去见那个让你生死不宁的男人,了结这段情缘好不好?” 明月沉思半晌,最后仿佛终下决心,抬头道:“我已经是无名师太的徒弟,若是改投婆婆为师,须得师父同意。” “这好办,她是吴道明的媳妇,我来跟她去说。”王婆婆心情愉悦的说道。 “我想要回去婺源,春节前的腊月里他会回来的。”明月低着头,轻声说。 “好,我明天就带你走。”王婆婆笑眯眯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半山别墅的房间内,荆太极面色古怪的望着寒生,应该差不多了,他想。 “你看我有什么变化么?”荆太极小心翼翼的问道。 寒生疑惑的看着荆太极,道:“你的变化?没有啊,只是表情有些古怪。” 嗯,药力还没有完全发作,再等等,荆太极岔开话头说道:“寒生,你我都是医生,你对孟红兵移植猪睾丸的手术没有产生异体排斥反应,有什么看法?” 寒生顿了顿,随口敷衍道:“孟红兵是主任的公子,生活条件好,每天有猪肉吃,免疫系统自然对猪不排斥了。” “你现在看我有什么变化呢?”荆太极又试探道。 寒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荆太极接着说道:“我感觉到你使用那瓶子里面的液体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它成为了两个不同物种器官间的一种中介,抑制了排斥反应,你说是么?” “是的。”寒生感觉索然,于是承认道。 “那是一种什么液体呢?”荆太极一边询问,一边留意着寒生精神上的变化。 寒生没有回答,说心里话,他不喜欢这个人。 “现在我有变化了么?”荆太极接着又发出先前的问话。 寒生见其莫名其妙的老是重复着问同一句话,心里发恼,于是没好气地说道:“是的,有变化。” 荆太极闻言一阵窃喜,忙抑制住兴奋的表情,说道:“那神秘的液体究竟是什么?” “鼻涕虫。”寒生打了个哈欠,告诉他算了,别再来纠缠了。 “你说的是蛞蝓么?类似蜗牛的一种软体动物?”荆太极内心紧张得发颤,寒生终于口吐真言了,祝由散药力开始发作了。 “当然是了,它的体液是中性物质,自然界类似的动植物还有很多。”寒生又打了个哈欠。 荆太极感到时候到了,应该单刀直入,于是再一次的问道:“你现在看我高大么?” 寒生随口答道:“你简直是太高大了。”心中却是嗤之以鼻,哼,小人一个。 荆太极一阵狂喜,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你在千年古墓里发现了《青囊经》?”他得抓紧时间,发抖的手伸进了衣袋,摸索出小本子,旋开钢笔帽,准备开始记录。 寒生闻言立即警觉起来,心中顿时疑窦丛生,荆太极怎么会知道《青囊经》的?自己唯一只告诉过父亲一人,难道是父亲说出去的?这绝不可能! “你听谁说的?”寒生反问道。 荆太极哈哈一笑,道:“当然是你的父亲朱医生告诉我的了。” 坏了,父亲出事了,寒生一个机灵,睡意全无,头脑中立刻意识到了。可是老爹是一个极为谨慎的人啊,是不可能说的,除非……是在丧失自己意识的情况下。再联想到荆太极刚才那一连串重复的问话,莫非…… 寒生似乎有些明白了。 房间内,老祖将孩子撂到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虚掩着门,来到了客厅里,惟见刘今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等荆太极从寒生那儿出来,总之,这个姓荆的院长显得鬼鬼祟祟的,还是多留意些好。 “老刘啊,我们还是饮酒吧,这吴道明酒柜里倒是珍藏了不少外国酒呢。”老祖说着伸手从柜中拽出两瓶Macallan麦卡伦威士忌。 这是两瓶25年的陈酿苏格兰纯麦芽威士忌,具有白兰地般的水果芬芳,酒精含量高达57度,是英国蒸馏酒中度数最高的一种。 “嗯,瓶子挺漂亮,怎么喝起来像是果酒?”老祖一口气干进去多半瓶。 “洋酒后返劲儿很大,别喝太猛了。”刘今墨劝慰道,自己则抿了一小口。 老祖满不再乎的笑笑,“咕嘟”又是一大口。 房间内,沈才华从被子下面拱出来,口中轻轻的叫了声:“妈妈。”然后悄悄地跃下了床,皱皮女婴在他的背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儿。 鬼婴跃到了门前,朝外看了看,然后溜出门去,沿着走廊朝着朱彪住过的房间爬过去。 老祖一面喝着,眼睛又瞄向了酒柜顶上一层,那里摆着一些扁平的水晶瓶酒,琥珀般的颜色,十分诱人。他一口喝干了手中的威士忌,起身上前拉出一只大肚子水晶瓶,扭开了盖子,“咕嘟”又是一大口,这是一瓶路易十三法国白兰地,价值数万元。 “唉,什么外国酒,就是不及白酒好喝。”老祖一面喝着,一面嘟嘟囔囔的叨咕着。 沈才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爬了进去,“妈妈。”他那黑黑的瞳孔不住的收缩着,无助的搜寻着,甚至跃上了宽大的窗台,向外张望着。 最后,他推开了窗户,背着皱皮女婴一跃,跳进了花园里。 客厅里的老祖仍在絮絮叨叨的喝着白兰地,一面对刘今墨发着牢骚:“唉,我哪点比不上那个浑身长满白毛的老妖怪,小影竟去和他一起生活了,想不通。”他唠叨着,没有发现婴儿们已经不见了。 “因为湘西老叟是个男人,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么安排的,你有什么办法呢?”刘今墨小口喝着酒,耐心的劝慰着。 老祖的手中的路易十三也已经喝光了,连连打着哈欠,眼皮更是抬不起来,洋酒的后返劲儿上来了。 刘今墨望着老祖的模样,苦笑着,慢慢的啜着。 “荆院长,你在我的茶水里做了手脚。”寒生目光直视着荆太极,平静的说道。 荆太极大吃了一惊,寒生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浑沌之色,他看出来了,祝由散根本就没有起作用。 “你……”荆太极的头脑飞快的旋转着,他猜不透自己下的药那里出了问题。 “你对我父亲也是下了同样的药,你伤害了他,是么?”寒生接着问道。 荆太极干笑了两声:“我没有伤害你的家人,他们会在一两个时辰之后就完全恢复正常了。” “他们?你竟然连兰儿一家人也下了毒?”寒生惊道。 荆太极耸耸肩,说道:“没办法,他们都住在一起。”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寒生怒不可竭的吼道。 “嘘……小声点。”荆太极迅速的出手,身在一闪,手臂一弯,回手一指点在了寒生的颈后第一颈椎棘突下的哑门穴上。 哑门穴为人体督脉上最重要的俞穴之一,督脉与阳维脉之会穴。哑,发不出声,门,出入的门户。意指督脉阳气的散热收引太过则使人不能发声,故名哑门穴。该穴被点中后,冲击延髓中枢,轻者失哑,重者可瞬间倒地不省人事。 寒生根本不会武功,自是无法躲避像荆太极这样一位高手的突然袭击,登时头晕目眩,失语说不出话来。 荆太极抱歉的笑笑,说道:“寒生,实在对不起,你先稍微委屈一下,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说罢,荆太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沉甸甸的五元硬币,放在手心里,拉开了房门。 客厅里,刘今墨双手搀扶着醉醺醺的老祖,一步步的往老祖的房间里走,正好遇到荆太极跨出房门。 刘今墨眼角的余光迅速的瞥了一眼房间内,看见寒生正坐在桌子旁边,遂放下心来。 “刘先生,这是寒生给你的,”荆太极伸手至刘今墨的胸前,并回头朝屋内喊道,“寒生,硬币交给刘先生了。” 刘今墨点点头,正准备腾出一只手来接过硬币,他不知寒生给他一枚硬币的缘由,心中多少产生了疑惑,寒生为什么不亲手交给他,而是让荆太极代劳?寒生坐在那里,似乎哪儿有些不妥……不好!他猛然间意识到的时候,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荆太极手指一弹,硬币本身距刘今墨不到二尺远,转瞬之间,就已击中了刘今墨前胸的膻中要穴,刘今墨身子一软,便扑地倒下。 荆太极随即手指变掌,斩向老祖的膻中穴。 不料此刻老祖受到刘今墨身子一软的拖累,胸部一歪,荆太极那一掌竟然划过了膻中穴,斜着插入了老祖的衣襟内…… 荆太极感觉手掌触之甚软,而且温热与光滑,心中霍的为之一荡,顿时手臂一软,五指竟然不由自主地抓紧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荆太极吃了一惊,脸色微微一红,定睛细看老祖,老祖仍旧是醉醺醺浑然不觉。荆太极有些不情愿的将手抽回来,手掌上竟然沾满了白色的乳汁。他凑在鼻子前嗅嗅,舌尖舔了舔,有种白兰地的味道。 荆太极伸手抱起老祖到其房间,将其撂在了床上,又回到走廊抄起刘今墨放到床上与老祖并排躺在了一起,拉过来一条被子盖在他俩的身上,想了想,抓住刘今墨的手轻轻插进老祖的衣襟里,按在了乳房上,然后会意的一笑,轻轻带好了房门。 “寒生,我们走吧。”荆太极拽起寒生的手臂,五指如钳。 寒生无奈,哑门受制,喊不出声来,只得被其胁迫者走出别墅,来到院子里,荆太极细听着没动静,轻轻抽开铁门闩,来到了山顶道上。 院子前面长着一株高大的广玉兰树,树杈上坐着一个人,躲在月光婆娑的阴影里,默默的望着他们两个走出别墅。这时,他惊奇的发现,清凉的月光下,一个婴儿驮着一个婴儿正悄悄地爬出院子…… 一辆出租车从太平山上驶下来,荆太极招招手,将车拦停,打开车门,推寒生进后座上,然后自己也钻入车内,与寒生并排坐在一起,“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就在关上车门的这一瞬间,沈才华背着皱皮女婴一跃而起,轻轻的落在了车棚顶上,匍匐趴在了那里,两只小手紧紧的抠住了车顶的行李架横杆。 车子开走了,蹲坐在树杈上的那个人悄无声息的从树上跃下来,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这人正是台湾风水大师何五行。 何五行走出铁门,径直走进了马路对面900号卢太官的府邸,给中环的香港文华酒店挂了个电话。 “我是卢太官。”听筒里传来了卢太官的声音。 何五行将方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作了汇报,卢太官听着沉吟半晌未言语。 “你继续监视着,离远点,别被发现,我们马上会回来。”最后卢太官吩咐说道。 挂断了电话,卢太官走回到了餐桌前,对王婆婆说道;“婶娘,吴道明先生家里出了点事请。” 王婆婆问道:“什么事?” “您的徒弟与寒生两人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还有那两个婴儿。”卢太官说道。 王婆婆心下明了,暗道,荆太极趁自己不在对寒生下手了,为了《青囊经》,竟然不顾为师的好言劝慰,祝由传人怎么没一个成器的呢。 她转过脸来看着明月,将来可以继承我衣钵的传人就是她了。 卢太官的平治房车风驰电掣般的回到了半山别墅。 二楼主卧室里,吴道明正和师太看着电视,丽的电视台正在邀请动物学专家、港府警务处资深警官以及时事评论员座谈,就有关半山别墅杰弗和巨人遇害一案进行深入的分析报道。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吴道明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见王婆婆和卢太官等人下车走进了院子里。 “他们回来了。”吴道明同师太下楼来到客厅里。 王婆婆阴沉着脸,对吴道明吩咐说道:“查看一下,屋子里都少了哪些人。” 吴道明吃了一惊,赶紧挨个房间查看,最后来到了老祖的房间,发现了刘今墨侧身与老祖盖着被子睡在了一起,顿时好生奇怪。 师太走进来,与吴道明面面相觑。 吴道明大声的咳嗽了两下,老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感觉到有一只手正贴肉按在自己的乳房上,顿时大惊失色,酒醒大半,忙掀开被子细看,竟然是刘今墨在吃自己的豆腐。 此刻,王婆婆、明月和卢太官都已经站到了床前。 老祖羞得涨红了脸,紫色的痘痘越发显得鲜艳,她轻轻拉开了刘今墨的那只咸猪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王婆婆“哼”了一声,说道:“道明,解开刘今墨的膻中穴道。” 吴道明定睛细看,果然其已经被点了膻中穴道,膻中乃是任脉要穴,足太阴、少阴,手太阳、少阳气会膻中心包募穴,被击中后,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于是他在刘今墨任脉的玉堂和中庭两穴推宫过血,片刻,刘今墨幽幽醒转。 “中了荆太极的暗算。”刘今墨醒来后尴尬万分的说道。 众人疑惑的目光集中到了王婆婆的身上。 王婆婆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逆徒。” “寒生和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吴道明紧张的说道。 “他们都已经被荆太极挟持上一辆出租车走了。”卢太官说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刘今墨从床上跳下来,阴沉的目光直视卢太官。 卢太官解释道:“我们还在文华酒店吃饭,接到属下何五行的电话,他回山顶道别墅时无意之中遇见的,所以我们尽快赶了回来。” “荆太极抓走寒生还有孩子,目的何在?”师太疑惑的问道。 王婆婆摇了摇头,她知道太极是奔《青囊经》而来,但是却难以说出口,自己的徒弟阴谋窃取医经,师父事先知道苗头而丝毫不提出警告,这事越描越黑,现在问题是,这小子能往哪儿去落脚呢? “我们来客厅商议一下,顺便请何五行把他看到的情形再说一遍。”吴道明建议道。 “好,我去叫他过来。”卢太官说着出去召唤何五行。 老祖见众人走出了房间,慢慢系上前衣襟的扣子,心里乱乱的,隐约有些异样的感觉。 出租车上,司机问道:“先生,去什么地方?” 荆太极说道:“不瞒您说,我是偷渡来港的,这边工作也是难找,现在我们想要回去了,但是又不能走关口,您看哪儿有出海的渔船,方便我们再偷渡回去?” 司机笑了,说道:“想偷渡回去的话,最方便和名气最大的地方就是就是赤柱半岛的春坎角了,不过远了点,500港币拉你去。”他起码多加了一倍的价钱。 “没问题,走吧。”荆太极满口答应。 出租车下了太平山经由香港仔和寿臣山,过浅水湾来到了赤柱半岛的春坎角,停在了海边的公路上,公路下面就是海湾,停泊着不少大小不一的渔船。 “就是这里了,凡是从水路返回大陆的都是从这里下海,香港没有人不晓得这个地方。”司机说道。 “好。”荆太极点了500港币付了车费,拽着寒生下了车。 车顶上的沈才华被风吹的都快麻木了,见车停下,便急急忙忙一跃而下,然后爬进了公路下面的草丛里。 汽车远去了,四下里静悄悄的,月色如水,丝丝带有咸涩味儿的海风吹来,感觉有些潮乎乎的。 荆太极上前解开了寒生的哑穴,抱歉的说道:“寒生,委屈你了,太极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寒生望了望寂寥的夜空,揉了揉喉咙,平静的说道:“荆太极,你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就是为了《青囊经》么?” 荆太极嘿嘿阴笑道:“当年华佗在狱中传下《青囊经》,不就是希望他的医术能够流传下去,造福百姓的么?太极本身是大学中医科班出身,理论基础扎实,你把经书内容传授给我,太极定能将其发扬光大,这才符合华佗的本意呀。” 寒生淡淡的说道:“当年华佗医术虽然已臻化境,但是他的医德则更加高尚,世间的医者,医术与医德相较,医德更为重要,一个人纵使医术再高,若无慈悲之心,济世之怀,对穷苦百姓未必是福。” 荆太极说道:“这点你放心,我荆太极学会了青囊医术,定会走遍民间,扶危救困,全心全意的为人服务。” 寒生冷笑道:“以你手段如此之卑鄙,心地如此之龌龊,无德无义之人,我岂能将先师华佗的青囊医术传授于你?你别妄想了。” 荆太极闻言脸色一变,面部肌肉扭曲着,狞笑道:“寒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请便。”寒生面不改色的说道。 “嘿嘿,听说你快要结婚了,那好,想不想知道我要怎么收拾你?先透露给你也无妨,孟红兵不是没有蛋蛋么,你也可以尝尝新婚之夜没蛋蛋的滋味儿,我的手抓住你的两个睾丸这么一捏,一会儿它们就化掉了,于是你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太监了。哈哈,好玩吧?”荆太极伸出手来比划着,嘴里不住的淫笑着,甚至口涎都滴下来了。 “卑鄙!”寒生怒道,扭头四顾,希望有逃生的可能。 “放心吧,这里夜深人静,没有人来救你的,我先撒泡尿,尿完就动手。”荆太极扯开裤子,拽出那活儿“哗哗”的撒起尿来,一股冒着热气骚臭的黄色水柱射向了草丛里。 草丛里的沈才华勃然大怒…… 第一百七十九章 荆太极万万没有想到草丛里竟然会潜伏着危机,他一面肆意的排泄着,一面扭过脸对寒生讥笑着说道:“哈,手里托着一对蛋蛋真是舒服啊,可惜你一会儿就跟它们说再见啦。” 荆太极话未落音,忽听草丛中一声稚嫩的暴喝,紧接着茅草“唰”的向两边分开,鬼婴浑身湿淋淋的如同鬼魅似的突然间窜起,月光下,两排白森森的小牙怒不可竭的咬向了正在喷射着水柱的那条肉棒…… 荆太极突觉异常,本能的往回一收腹,但纵使反应速度再快,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阴茎一麻,然后刺骨的疼痛传遍了整个胯部,他“蹬蹬蹬”一连后退了几步,低头看去,清凉的月光下,自己阴茎上的龟头已经不见了…… “啊!”荆太极大叫一声,冷汗自额头上迸出,定睛一看,面前竟是那两个婴儿,其中下面的那个男婴满口鲜血,齿间叼着咬下去的那块海绵体状龟头。 “呸”的一声,背上的女婴望着他,鄙夷的啐出一口小痰。 荆太极顾不得疼痛,出指连点耻骨一线的中极、曲骨、横骨三大穴,止住流血,麻痹阴茎,缓解痛楚。 “沈才华!”寒生眼看得分明,惊讶至极,这两个小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海边上?而且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突袭荆太极…… “哈哈哈哈……”荆太极突然发出一阵战栗的狂笑,“可悲啊,荆太极,你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小儿的手上!” 说罢,身形一晃,轻舒长臂,一把抓向了沈才华。 沈才华调转屁股就急急忙忙往草丛里钻,但是又怎能躲得过荆太极这样的高手呢,刚刚爬进去没几步,就已经被按住了。 荆太极单臂拎起俩婴儿,不住的狞笑着。 “住手!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还只是婴儿!”寒生见状大叫道,并准备和身扑上,宁可自己一条命不要,也不能让他伤害到孩子。 “好,寒生,现在我再问你一句,你若不马上告诉我《青囊经》,我就当即一掌毙了他俩。”荆太极面向寒生,缓缓举起了右手臂,对准了婴儿的脑袋…… 寒生怔住了。 “大胆!什么人竟敢要伤我女儿!”树后突然传来一声断喝,“啪”,一口粘痰裹挟着凌厉的破空之声,疾射而至…… 月光下,一小坨晶莹闪光的暗器呼啸着扑面而来,随之鼻子中嗅到一股腥风,荆太极大惊,不及多想,忙使出独门祝由弹指,认得分明,用力照准暗器弹去。不料那暗器竟然是软绵绵的,不但未能震开,反倒是黏糊糊粘了一手指。 树后走出来两个人,正是阳公和老阴婆。 荆太极一看暂时放下心来,此二人乃是自己的师兄师姐,断不会与自己为难。 “寒生,别来无恙乎。”阳公嘿嘿笑道。 “阳公老阴婆,你们不是被警察抓走了么?”寒生惊讶的说道。 “哼,区区一个警察署,岂能关的住我阳公?”阳公嗤之以鼻。 “寒生,我的郭公葬尺呢?”老阴婆阴阳怪气的尖声问道。 寒生摇了摇头,没有理睬她。 “狗东西,还我的女儿来。”阳公闪身上前,劈手夺去婴儿,抱在怀里,笑眯眯的目光瞧着皱皮女婴。 他突然发觉皱皮女婴的喉咙动了动,忙探出手指按在女婴的嘴唇上,和蔼的说道:“不要再吐了,我是你老爸啊。” “太极见过阳师兄阴师姐。”荆太极毕恭毕敬的说道。 阳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你满嘴胡言乱语什么?谁是你师兄师姐?” 荆太极口齿伶俐的解释道:“在下荆太极,是中原祝由科传人鄱阳湖谷王婆婆的关门弟子,师父她老人家在香港自称白素贞,就在你们被警察带走后不久,师父和我就赶到了客家寮,可惜晚了一步,没来得及救到你们,太极深表遗憾。” 老阴婆尖声道:“我们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荆太极恭敬的回答:“太极也是到了客家寮才蒙师父告知,原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关东‘痰王’阳公就是我的师兄,威震岭南的‘香江一枝花’阴婆就是太极的师姐,今日一见,果然师兄是威仪宝相,师姐风韵犹存,你俩都已是俨然一派大宗师风范了。” 荆太极这番话侃的阳公十分的受用,不由得敌意顿消。 “他说的不错。”老阴婆在一旁也不住的点头称是。 “简直是肉麻之极。”寒生听得想吐。 “哈哈,既然是师弟么,那就是一家人了,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阳公亲切的说道。 月光下,荆太极的阴茎头端被整齐的切去了,露出白色的筋、神经和毛细血管。 阳公看了口中发出啧啧声,说道:“靠封闭穴道不能持久的,看在同门的份上,师兄就帮你一把吧。” 说罢,阳公运动真气,将支气管深处的一块粘痰顶起,滑过管壁纤毛,自喉咙升至口腔,“啪”的啐出,准确的粘在了荆太极阴茎的断口处。这是一块青黑色的老痰,极为粘稠,如明胶状,散发出一股臭咸鱼般的怪味儿。 “师弟呀,这可是好东西啊,它叫‘陈年痰精’,师兄上下呼吸道,总共也只得几块而已,记住,几个时辰内不得撒尿,之后就完全没事了。”阳公说道。 荆太极一阵恶心,但还是忍住了,客气的说道:“多谢师兄。” 荆太极提好了裤子,怨毒的目光紧紧盯住了沈才华,并咬牙切齿的对阳公说道:“师兄,这个小东西毁了我的生殖器官,我荆太极今天若是不宰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您的女儿我不动,但我要先掐死这个小坏蛋。” “不能伤害他!阳公,沈才华若是死了,你的女儿也就没救了。”寒生大声说道。 阳公闻言点点头,道:“寒生说的不错,现在他俩正在治病期间,一损俱损,你不能动他,明白么?” “可是我……”荆太极知道自己绝不是阳公的对手,心中恨得痒痒的。 阳公看出荆太极的心思,于是说道:“等我女儿痊愈后,这小子由你随意处置,如何?” 荆太极无可奈何,转身指着寒生说道:“师兄,这个人我要把他带走,我们之间有些私人恩怨要清算。” 阳公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荆太极忍着下身的不适,走到寒生身边说道:“寒生,我们走吧。” “你想怎样?”寒生平静的说道。 荆太极嘿嘿冷笑道:“跟我上船回大陆去。” “他不能走,奶奶我还没发话呢。”老阴婆突然尖里尖气的开腔道。 “为什么?”荆太极扭过头,不满的问道。 老阴婆阴鸷的目光扫了过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郭公葬尺还在他的手里,岂能白白让他溜了?” “这……”荆太极心中骂道,奶奶的,今回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老阴婆走到寒生身旁,伸手在其怀中拍拍,没有发现藏有阴阳尺,望着他说道:“郭公葬尺呢?” “在半山别墅,你们的师父王婆婆也在那儿,要不要我们一起回去见她?”寒生回答道,王婆婆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若是能够返回别墅,自己就可以脱困了。 阳公和老阴婆面面相觑,踌躇不语。 “师弟,你作如何打算?”阳公荆太极道。 荆太极心想,我若是回去见到师父,说不定一怒之下就把我给废了,断不可以回去的,心中这般想,口里却是说道:“唉,你看我现在形同废人一般,就这样回去,岂不是给师父丢脸么?罢了,太极先回大陆了,日后伤好再去面见师父,师兄师姐,太极就此告辞。” 荆太极一瘸一拐的蹒跚着向停泊在海湾里的渔船走去。 “阳公,我们怎么办呢?”老阴婆也拿不定主意。 “越狱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开,大批的警察会来封锁海岸搜捕我们,看来香港是呆不下去了,我们也只有回大陆了。”杨公沉吟道。 “那他怎么办呢?”老阴婆望着寒生说道。 “带上一起走。”阳公答道。 第一百八十章 朱彪一连辗转颠簸了数日,黄昏时分,终于回到了南山村。香港的老万送他到了江西境内后,已于昨日匆匆折返了。 村北自家池塘里面的水如死寂一般,波纹不兴,上面漂浮着枯黄的落叶,大门上那幅画像仍在,一身戎装的领袖依旧不辞劳苦的挥着手。 朱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虚掩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乱乱的,杂物散落了一地,水缸中的水已经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满目凄凉之色。朱彪默默的放下旅行袋,拉开了拉链,望着里面菜花的尸骨,柔声说:“到家了,菜花。” 望着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腹中感到十分饥饿。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到寒生家里去,不管怎么说,菜花是因寒生而死,可是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总还需要人善后才行。他从腰间抽出那把狗牌撸子枪,退出弹夹,拉开枪栓,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剩下三发子弹,一粒是孟红兵的,一粒是孟祝祺的,还有一粒留给自己。 朱彪对着沈菜花的尸骨发誓道:“菜花,我们的孩子,寒生会给治好的,我这就去恳求朱医生照顾他成长。我先替你报了仇,然后就回来与你葬在一起,你耐心的等着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朱彪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然后重新压上子弹,将枪掖进了腰间,合上拉链,拎着那只装着尸骨的旅行袋,出了家门,朝村东走去。 朱医生和山人一家正准备吃晚饭,见到朱彪都吃了一惊,忙招呼他进来,询问寒生的情况。 朱彪站在院子里,没有要进屋子的意思,他对朱医生说道:“寒生他们都很好,再有几天就会回来了,朱医生,我求您一件事情,请您帮忙。” “什么事?说吧。”朱医生诧异的问道。 噗通一声,朱彪给朱医生跪下了。 “朱彪,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朱医生大惊,忙伸手搀扶,他却执意不肯起来。 朱彪跪在地上说道:“菜花她死了,这只袋子里面装的是她的尸骨,先寄放在您这里,我要去到孟家讲道理,万一我也死了,务必请您把我与菜花葬在一起,我朱彪生不能和她一起,死了无论如何也要埋在一块。还有,小才华就麻烦您多照顾了,要是沈天虎来要,您可以给他,但他们绝不能亏待了他。我这里有几千块钱,都是留下来给孩子的。朱医生,朱彪求您了。”说罢掏出一摞人民币,递到了朱医生的手中。 朱医生说道:“你快起来,我都答应你。” 朱彪站起身来,一脸的悲壮之色,说了句:“我走了。”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去了。 月夜下,朱彪沿着山间小路,义无反顾的向南山镇走去。 南山镇革命委员会大院四周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孟主任家的大门也紧闭着。朱彪沿着围墙绕了两圈,抬头望望两三米高的围墙,墙头上还栽着些碎玻璃茬儿,他摇了摇头,以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翻上去的。 他蹲在大门对面的人家门洞阴影里,慢慢的等待着,腹中饥渴难忍,他有些后悔当时没在朱医生那儿用晚餐。 漫长的等待中,朱彪瞌睡上来了,眼皮一紧,便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了。 这时,听得“嘎吱”一声响,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孟主任家的铁门打开了。 门内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年轻人,朱彪认得,那人是一名脱产的基干民兵,孟家的亲戚,平时在孟家做警卫和勤务工作。 “关门吧,我明天早上要晚点来了,反正主任和小兵都在县里,一半晌也回不来了。”他边说边朝门内挥着手。 门内露出值夜班的一个民兵的头,告诫他道:“小心点啊,上次你在南山村被人给点了穴道,我们费了半天劲儿才从树丛里找到了你,孟主任说了,近段时期内,阶级斗争非常的复杂。” 那人应声远去了,铁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么说,孟家父子都住在县城里,这样子最好了,可以一起干掉,省得费劲一个个的找。 朱彪站起身来,揉了揉麻木的双腿,然后走出阴暗的门洞,挺直了胸膛,朝县城方向而去。 走了约有两个时辰,又累又饿的朱彪已经远远望见了婺源县城。 县城长途汽车站前,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了,一个老头正在收拾馄饨摊子,朱彪闻到了香气,加紧快走两步来到了跟前。 “老表,还有吃的么?”朱彪急忙问道。 “打烊了。”老头说道。 朱彪吞咽着吐沫,央求说道:“老表,我实在是饿坏了。” 老头打量了他一下,想了想,说道:“好吧,我给你煮,你先坐下等着。” 老头熟练的忙活着,嘴里也没闲着:“老表,听口音是本地人吧,听没听说咱们县城出了件新鲜事儿?” 朱彪茫然的摇了摇头。 “婺源县国营养猪场的孟厂长,竟然是个哑奸犯。”老头淫笑的说道。 “什么哑奸犯?”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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