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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娘,如此有情有义之人,自己倒是应该帮他一把。 与此同时,在对面的259房间内,神一郎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威士忌酒,正在默默的想着心事。 日本总共有十万余种姓氏,而“神”性则与众不同,系祖传阴阳道巫师的姓,神一郎就继承了祖先的神秘巫术,他的道行在日本列岛就仅次于和歌山的鬼爪先生了。 阴阳道源自中国道教,但偏重于咒术,并且善于操纵超自然生物,这种具有一定神通的生物便称之为“式神”。式神的能量大小与主人的功力有关,而神一郎家族便是东瀛自古以来最负盛名的阴阳巫师宗门。 他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打开了撂在床上的行李箱。 箱中有两只犬胎化石,如拳头般大小,白森森的那只名叫“犬神”,是保护主人的护法式神;另一只则是艳如鲜血般的殷红色,唤作“犬鬼”,魔力极高,桀骜不驯,一旦主人本身的灵力无法压制于它就有可能反噬,甚至吃掉主人。这两只“式神”是神一郎家族的祖传之物,自江户时期起迄今已有三百多年了。此番神一郎将两只式神都带来中国,因为他知道但凡发生盗窃尸体的事情,大多与巫术有关,而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信奉神秘道术的国度,民间高人隐士很多,因而不得不防。况且前不久他曾去拜见了东瀛阴阳道第一术士鬼爪先生,先生告诫他,中国虽然政府宣扬无神论,但民间却不泛流行各种巫术。毕竟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其中高人隐士藏龙卧虎,绝不可小觑,当年东瀛截尸教便是去了中国大陆,最后导致全教覆没。 这次来到中国,尽管公安部方面不允许他参与案件的侦破,但自己又岂能袖手旁观呢?他们有句古语叫做“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我神一郎凭借着东瀛阴阳术,定要寻回神次郎的尸首带回日本。 他将两只犬胎化石以及一件神次郎的丁字裤揣进衣袋中,然后套上风衣戴上墨镜走出了房门,在饭店大门口叫了辆的士,一路直奔八宝山而去。 神一郎迈步走入殡仪馆大院,忽然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乌烟瘴气,鼻孔里都吸进了灰霾。 呸,真脏,中国的首都竟然治理成这个样子,哪能和一尘不染的东京相比? 神一郎心里寻思着,并未留意到身后不远处,虚风道长正跳下另一辆出租车,然后默默的尾随着。 八宝山殡仪馆面积很大,神一郎四下里都转了转,查看了一下周边的地形情况,然后走到院内的一株大树下,坐在石椅上悠闲的点起了一支香烟。 目前最关键的就是作案动机,神次郎以前从未来过中国大陆,因此谈不上与什么人结仇。况且这里的民俗是以“死人为大”,若无特殊的深仇大恨,一般是绝不会去盗人家尸首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巫术了,神次郎的体重足足有五百斤,移动起来都十分困难,为什么不挑一具轻一点的尸首呢? 中国民间巫术需要用到肥胖的尸体,这个自己不清楚,临动身离开日本的时候,自己查遍了资料,仍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大陆警方都是无神论者,绝不会往巫术上头去怀疑,因此一开始侦破的方向就跑偏了,若是照着他们的思路,将永远不可能找到凶犯。 如今只有动用“式神”来寻找被盗的尸首了,他想着。 神一郎伸手掏出那件白色肥大的丁字裤,其实就是兜裆布,是神次郎衣橱里翻出来的旧物,虽然已经清洗过,但仍然会多少残留着他的体味儿。 随后又从衣袋内取出那只殷红如血的“犬鬼”,托在掌心中,手指结印,嘴里默默的诵起了五芒星咒语,唤醒“式神”。 虚风道长隐身在一片侧柏树丛中,默默的观察着。 犬胎化石的殷红色渐渐浓郁起来,鲜艳欲滴,在神一郎的眼中,清晰的看见犬胎慢慢化作了一血红色巨型土佐斗犬,呲着大牙凶恶的站在面前...... 神一郎将丁字裤兜裆布凑到“犬鬼”的鼻子下嗅嗅,然后那恶犬仰天长啸,蓦地转过身来,咆哮着直奔西边山脚下而去。 然而这一切,虚风道长却是一点也看不见听不着,只是诧异的发现神一郎手里拎着件白色的裤衩诡异的晃动着,然后起身朝着八宝山西边而去。 在张局长的那份案卷中,失踪老干部的遗体就是在西山脚下的某个矿洞内发现的,而且还附有照片。难道神次郎的尸首会再次藏匿于此么?公安部刑侦局的精英们做梦也想不到作案之人会重复使用藏尸点,这就是人的思维盲点,越是不安全的地方就越安全。想到此,他倒是真是佩服起客家嬷嬷来了。 虚风道长在江湖上人称“五行追踪客”,最擅长的就是追踪,此刻他正悄无声息的尾随着神一郎,不露一丝痕迹。 西山脚下,有些当年大炼钢铁时遗留下来的废弃矿洞。神一郎站下了,双眸中瞧见犬鬼正在垂头嗅着地面,于是静静的等待,他知道,神次郎的尸体就隐匿在山坡的某个矿洞之中。 第72章 古墓之战 犬鬼嗅了嗅,然后扭过头来望着神一郎。 “去吧。”神一郎手结狮子印,双眸示意道。 犬鬼转身朝着其中一个陈旧的洞口跑了进去,洞内漆黑一片,神一郎揿亮了手电筒,警惕的沿着石甬道慢慢前行。 空气阴冷潮湿,含有一股苔藓味儿,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前面来到了一间偌大的墓室。地上到处散乱着一些腐烂了的棺材木板,原来这里面是座古墓。 犬鬼两只大爪搭在了洞壁的一个窟窿上,望进去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团。 神一郎招了下手,命犬鬼先下来,神次郎的尸首很有可能就在那里面,但窟窿内情况不明,绝不能贸然的进去。鬼爪先生特意提醒过自己,中国民间的奇门异术诡异凶险,往往超乎想象,因此要“谋定而后动”,切忌莽撞。 他从口袋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黄色的蝴蝶剪纸,托在了掌心里,口中仍旧以五芒星咒语将其唤醒。但见那蝴蝶剪纸“扑打”两下翅膀然后飞起来了,先是在墓室里滑翔两圈,然后一头扎进了墙壁窟窿之中。 蝶仙是一种低阶的“式神”,东瀛的阴阳术士们大都有自己独特的式神,从木偶剪纸乃至蟾蜍蝙蝠等种类繁多,唯有犬神和犬鬼需要灵力极高的大师级术士方能操纵。 此刻神一郎放出的普通蝶仙,只是入洞去侦察一番,盗尸之人兴许就藏匿其中,试探一下虚实有备无患。 他静静的等待着,洞内始终也未曾有任何动静,许久,蝶仙依旧没有出来,神一郎的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虚风道长就隐匿在甬道的黑暗处,目光默默的注视着墓室内的动静。心道,这个东瀛阴阳师还真有点道行,竟然能够让一张手工剪纸飞起来,有些像茅山派的手法,此刻他的眼睛还是看不见伏在神一郎脚下的那条土佐恶犬。 许久,洞内仍无动静,神一郎终于沉不住气了。 “去吧。”他念动巫咒命令犬鬼出击。 “嗷”的一声咆哮,犬鬼纵起一头窜入窟窿里,随即便听到一阵撕咬声,神一郎紧随着也钻了进去。 原来这又是一间墓室,比外面的稍小一些,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一具浑身赤裸,异常白皙肥胖的男尸正盘腿端坐于地,正是自己的弟弟神次郎。 墓室的一角,凶恶的犬鬼已经将一个通体白毛的枯瘦老头逼得身子蜷缩成一团。此人惊恐的瞪着两只白????的双瞳,咧开的嘴巴里几颗大黄牙死死咬着黄色的“蝶仙”,已经吞食吃进去了大半拉,只剩下翅膀还露在外面无力的抖动着...... “八嘎!”神一郎勃然大怒,这个中国术士不但偷盗神次郎的尸体,而且还竟然把自己的“蝶仙”给吃了,简直变态,瞧那骨瘦如柴如同大烟鬼般的丑陋不堪样子,纯粹就是一“东亚病夫”。 此刻,木尸毛?獾囊恢桓觳埠桶胩跬榷家丫?被犬鬼咬掉了,肚子上的白毛也扯去了不少,他虽然眼睛瞧不见,断肢处也不会痛楚,但能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一条极其凶残的野兽。 “你的,盗尸的为什么?”神一郎决定先要盘问一番,然后再让犬鬼吃掉他。 毛?獗揪褪蔷吣臼?,双目已盲,口不能言,唯有耳朵和鼻子极为灵敏。他此时听到有人在对着自己讲话,于是扬起了脑袋,鼻孔翕动,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来。 “你的有话说?”神一郎疑惑道,示意犬鬼闪过一边,然后弯下腰凑过去听,反正这家伙儿手脚已残奈何不了自己。 毛?馕ㄒ坏哪侵桓觳餐蝗灰苑艘乃?思的速度搂住了神一郎伸过来的脖子,然后撅起大嘴唇就吻了上去。 神一郎大惊失色,右手闪电般的一挥,五根指甲骤然暴涨半尺,如刀刃般的锋利,“喀嚓”一声,瞬间割断了对方的手臂,这才缩回了脖子。 好险啊,他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毛?廨氲卦?地一个翻身,将瘦骨嶙峋的屁股对准了神一郎,但见臀缝间白毛猛然分开,“噗”的射出一股“鲍肆之香”,散发出淡淡的臭鱼味儿,这是模仿客家嬷嬷的招数,但不具有杀伤力。 “巴嘎牙路!”神一郎觉得受到极度的侮辱,口中一声暴喝,那条“犬鬼”呼啸而上,张开血盆大口瞬间便咬断了毛?獾牟弊樱?然后“嘎嘣嘎嘣”的咀嚼着那颗头颅。 虚风道长此刻扒在洞壁窟窿口看的是目瞪口呆,其实他早看出来那白毛人不过是具尸体而已,但却不知道是何种尸变而成。不过,这个东瀛人的法术也实在太过诡异,竟然能够隔空斩落白毛尸的手脚以及头颅。 突然,虚风听到甬道里传来了脚步声,知道有人来了,于是身子一弓跃起,使出全真教玄天气功中的“倒吸真元”,后背诸穴产生极大的吸力,将其牢牢的吸附在了墓室顶壁上面,隐匿在了黑暗中。 一个瘦小的黑影出现了,也拿着只手电筒,借着晃动的灯光映衬,道长看清了那人正是客家嬷嬷。 嬷嬷一眼发现洞壁的窟窿里透出了灯光,不由得大惊失色,一定是有人闯进去了,方才洞外并无异常也没有见到警车,因此不会是警察。 “什么人的干活?”神一郎也发现了外间墓室内晃动着的亮光,知道有人在偷窥,于是便高声喝问道。 “嗖”的一下,客家嬷嬷身子一矮便钻进了窟窿里,稳稳的落在了墓室内。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只要不是警察在里面,她谁都不怕。 落地后,嬷嬷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肢离破碎的毛?猓?口中冷冷的说道:“他是你杀的?” “老太婆,你的同党的干活,盗尸的为什么?”神一郎结结巴巴的说着。 原来是个日本人,难道是这个大相扑的亲属么?竟然能直接找到这里来,看来也是有些道行呢,客家嬷嬷心里暗自寻思着。 她没有理睬神一郎,而是先来到端坐在地上的神次郎身旁,伸手掐掐捏捏他肚皮上层层叠叠的肥肉褶,生怕其受到惊吓而关闭了毛孔,那样的话这具汗尸也就废了。 还好,此刻尸体仍旧处于中阴身的状态。 神一郎见这个中国女巫婆竟然当着他的面侮辱弟弟神次郎的尸身,更加是怒不可遏。 “你们的,良心大大坏了坏了的。”神一郎哇哇大叫,他暂时还不想让犬鬼马上发动攻击,必须先要弄清楚这帮中国术士究竟要干什么。 客家嬷嬷目光扫过去,并未看见那只恶犬,只见木尸毛?獾氖?身肢离破碎,连脑袋都裂成好几瓣,惨不忍睹,一代清朝大太监就这么完了。最重要的是少了帮手,以后按摩汗尸就只有靠自己了,费时费力不说,还耽误了与小活师团聚的时间。 “你是什么人?”客家嬷嬷强忍心中怒气,淡淡问道。 “我的,神次郎的哥哥,神一郎的便是,你的什么的干活?”神一郎忿忿答道。 果然是神次郎的亲属,若是平心而论,人家的亲人寻上门来,理应交还尸体才对,但是汗尸再有三个多月便可以分泌汗青了,此时又怎能半途而废?况且神次郎的尸身又不会损坏,到时候再送回八宝山便是。 “台湾苗栗客家嬷嬷。”嬷嬷道出自己的名号,尽可能做到心平气和,如能商量妥再留下尸体数月那是最好不过了,倘若不行,为了有良的断臂也就只好杀了他。 “台湾术士的?”神一郎略感诧异,遂手指着弟弟神次郎的尸体问道,“你们的,究竟什么的干活?” 客家嬷嬷答道:“汗青的干活。” “‘汗青’什么的干活?” “中药的干活。” “巴嘎!”神一郎大怒,原来这帮可恶的术士竟然用自己亲弟弟的尸首来制作中药,简直是丧心病狂,难怪鬼爪先生说中国民间的奇门巫术诡异至极呢。 神一郎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盗取尸首的目的,也就没必要继续盘问,可以大开杀戒了。他瞧着这身材赢弱瘦小的老太婆,根本就不堪一击,于是二话不说双手一抖,十指的指甲陡然伸长,寒光闪闪的划向了客家嬷嬷,势必要将其分尸方解心头之恨。 嬷嬷一看对方已然痛下杀手,随即做出了迅速反击,嘴里面急忙诵起了祝由神功的第一式“鬼打墙”:“曷曷??,?^羯?T?T叵......” 神一郎如利刃般的指甲划至客家嬷嬷身前时,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阻隔,再也无法前进了。 他倒退了两步,如此诡异的巫术,真是闻所未闻。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鼻子里突然嗅到了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比白毛人放的屁还要恶心千百倍不止,而且感觉到脑中一窒。 不好,有毒!神一郎蓦地领悟到了,但是已经吸进了肺叶里一些。 “哔哔啵啵......”他的衣袋里瞬间闪现出白光,那只护体式神“犬神”苏醒过来了。 在神一郎身子的周边,刺鼻的臭鱼烂虾味儿瞬间被化解掉,代之的是一股犬科动物的狐臭气息。 “呦西。”神一郎大喜,犬神在最关键的时刻出手,帮助自己避开了毒气。 “吃了她!”神一郎向土佐恶犬发出了指令。 客家嬷嬷释放出“鲍肆之香”,满以为可以就此放倒神一郎,结束这场恶斗,因而疏忽大意了。当她感觉到迎面扑来的凛冽气场而赶紧侧身闪避时则已经迟了,但觉左肩头一阵剧烈疼痛,已然被土佐犬的利齿咬去了一大块肉,肩胛骨处鲜血淋淋。 第73章 反噬 可是客家嬷嬷却没有看见任何袭击她的有形生物,心中不由得大骇,“曷曷??,?^羯?T?T叵......”她赶紧再次诵起了“鬼打墙”,以期阻挡那突如其来的无形攻击。但其左臂已经抬不起来了,“肢舞”受到影响,功力大打折扣。 “嘭”的一下,犬鬼重重地撞到了气墙上,嬷嬷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蹬蹬蹬”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心中叹道,此番不但汗尸难以保住,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那犬鬼是灵兽,见正面进攻无果,于是便迂回绕到了客家嬷嬷的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开咬。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窟窿内飞身闯入一人,虚风道长见客家嬷嬷身负重伤,危急关头只有挺身而出。 神一郎一摆手,犬鬼暂停了进攻,默默的蹲在地上。 “你的,中国术士的干活?”神一郎疑惑的望着虚风道长,此人似乎与白毛人和老太婆都不一样,身穿笔挺的中山装,而且还洒了香水。 “你一个日本人,竟然在中国的土地上随意杀人?”虚风道长冷冷的说道。 “你的,究竟的什么人?”神一郎眼露杀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统统的杀死,然后让犬鬼吃掉不留一丝痕迹。 “公安部刑侦局。”虚风道长此刻只有道出政府身份,这个神一郎不知用了什么障眼法,连客家嬷嬷都着了道,自己亦是瞧不出其猫腻,因此心中毫无把握取胜,眼下只有先行稳定住局势,救治嬷嬷的伤要紧。 神一郎闻言暗自吃惊,中国政府的人可不同于那些民间术士,若是杀了恐怕要惹麻烦。 “嬷嬷,你的伤势如何?”道长转过身来查看她鲜血染红的肩膀,发现伤势极重,连白色的肩胛骨都裸露出来了。 客家嬷嬷咬紧牙关,冷汗自额头上沁出。 虚风道长转过身来,严肃的说道:“神一郎,公安部已经通知你不得参与此案的侦破,更不能私下单独行动,知道你现在这样做将要承担的法律后果么?” 神一郎目光盯着虚风道长默不作声,耳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墓室内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他心里寻思着,自己已经杀了一个白毛术士,触犯了中国的刑律,“开弓已无回头箭”,杀一个和三个又有什么区别?现在即便是杀了此人,只要犬鬼将其吃得光光的,中国政府那些无神论者又能奈得我何?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有“犬鬼”的存在,总不能说尸首是被我神一郎吃了吧?想到此,他冷酷的一笑,开口说道:“你的,台湾女巫的,统统的死啦死啦......”说罢,双手结印,吩咐犬鬼立即将这两个人一并格杀,然后吃掉。 虚风道长已经从其眼神儿中看到了那股杀气,知道神一郎要出手了,但自己仍旧不知道那无形的杀机究竟从何而来。无奈之下,只有先运起玄天气功将自己和重伤的客家嬷嬷护住再说。 刹那间,全真教的玄天气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真气罩,将他自己和客家嬷嬷扣在了里面。 “嘭,嘭......”巨大的撞击一次次的袭来,那是犬鬼在发疯般的攻击,而虚风道长却一点也瞧不见??。 玄天气功系全真教开山鼻祖王重阳真人所创,当真是阳刚霸气,但却极为消耗内力。躲在真气罩中虽然挡住了犬鬼的轮番撞击,不过却难以持久,道长慢慢的已经感到气力有所不支了。 神一郎在一旁十分的诧异,犬鬼已经尽全力的攻击,竟然仍无法撕咬到他们的身体,中国的民间巫术还果真有些邪门。 此事不宜久拖,万一被警方发觉就坏事儿了,神一郎决定孤注一掷。他伸手取出那只白色的“犬神”,托在掌心里念动了咒语,将神氏家族的护法神唤醒。 此刻在真气罩内的道长见状,心中已然明了,怪不得呢,原来这个东瀛阴阳师正在操纵无形的超自然生物袭击他们。 “嘭嘭......”那种无形的不明生物现在已经变成了两只,正在前后夹击着真气罩,而此时,虚风道长的内力正在快速的消耗中。 “道长,老妪此番盗尸是为报答有良的救命之恩,而你于此无干,完全没必要来趟这浑水,还是趁着内力没耗尽之前赶紧走吧。”客家嬷嬷面带苍凉之色,喘息着说道。 虚风道长何尝不知当下之万般凶险,只是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撤去真气罩,自己可以凭借玄天气功全身而退,可身负重伤的客家嬷嬷则断然没命。若是继续与两只超自然生物对峙下去,内力总有耗完的时候,两人终究还是难免一死。唉,不管怎样,堂堂的白云观观主岂能在一位重伤的老妇面前独自脱逃? “嬷嬷与贫道都是有良的朋友,不必多说了。”他淡淡一笑道。 墓室中,双方就这么耗着,虚风道长的内力越来越弱,真气罩也渐渐的变小了。 神一郎心中暗道,哼,中国巫术也不过如此,怎及我东瀛阴阳道?虽说是源自于道教,但几千年来,他们夜郎自大,固步自封,是个不知进取的“自宫”民族。 “噗噗”两声,真气罩开始漏气了,虚风道长正在拼尽最后一丝内力。 “喵呜......”突然一声凄厉的叫声,窟窿口猛然窜进来一只肥胖的黑色母猫,两只前爪挥舞着闪电般的抓向了神一郎。 神一郎大怒,中国这地方真是不可理喻,连废弃矿洞里的流浪猫都敢来袭击自己,岂不是找死么。 他右手一抖,五根手指的指甲顿时暴涨了半尺有余,然后不经意的一划,心想这黑猫马上便会肚破肠流。 神一郎哪里知道,这媚娘乃是秦岭山中的猫妖,岂非普通的流浪猫可比。但见黑猫亮出十根利刃般的猫爪,“嚓嚓嚓”竟然削断了神一郎的指甲,猫科动物的利爪自然硬过灵长类的指甲,这是常识。 神一郎大惊失色,正当媚娘再次发起攻击时,那条护体式神“犬神”已然回转身扑了过来。 猫妖媚娘却是能够瞧见这条白森森颜色的恶犬,虽然自己身子肥胖但仍旧十分灵活,腾挪跳跃着与土佐犬斗了起来,引得犬鬼也按捺不住,扔下真气罩内的道长和嬷嬷,咆哮着加入了战团。 虚风道长和客家嬷嬷见到是媚娘来了,心中一下释然,知道危机终于挺过去了。 神一郎惊诧的目光望去,面前骤然站立着个独臂瞎了一只眼的年轻人。 有良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回到了京城憨叔家。 二丫抱着小活师一见便扑到他怀里失声恸哭起来,委屈的告知肚里的孩子没了,并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诉说。 有良听完勃然大怒,这个吴戥教授何许人,竟敢暗害二丫而导致孩子流产,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嬷嬷问我吴戥教授的相貌后,说很可能就是她认识的一个叫‘无灯教授’的秃头老者,不过那人远在川南,怎么会又出现在了京城呢?”二丫疑惑道。 “嬷嬷呢,俺要去问清楚。”有良急着说。 “她刚刚回去制作汗青的山洞,还有三个月时间,中秋节过后就可以医治你的断臂了。”二丫告诉他。 “那山洞在哪儿?”有良问。 “嬷嬷说八宝山,她还在那儿的墓室里收服了一具白毛木尸,协助她替汗尸按摩呢。” 有良点点头:“俺知道了,那是八宝山西边的一个废弃矿洞,上次嬷嬷就是在那儿炼制汗青,后来被钢铁老太监抓走了。” 有良心中恼怒“吴戥教授”害自己失去了孩子,想即刻问明此人的情况,若真的就是嬷嬷所说的那个“无灯”,不管其躲藏在哪儿,都要将其揪出以报丧子之仇。 “俺这就去找嬷嬷。”他说。 “喵呜......”媚娘摩拳擦掌的也要去。 “有良哥,早去早回。”二丫点点头。 有良带着媚娘匆匆离开憨叔家,径直奔八宝山而去。 当其进入那座废弃的矿洞来到墓室时,正好就是虚风道长真气耗尽的危急关头,媚娘一马当先的窜了进去,随即与神一郎厮打起来。 “你的,什么人的干活?”神一郎喝道。 有良阴眼中已经清晰的瞅见那两条凶恶的土佐犬,一条白森森的,另一条则殷红如血,正在围攻着媚娘。而虚风道长和客家嬷嬷则躲在真气泡中已经摇摇欲坠,尤其是嬷嬷的左肩满是血污,看似受伤不轻。 此刻,媚娘尽管身法较为灵活,但在两条凶猛的土佐犬合围之下明显的不支,那条白森森的大狗趁机扑倒了媚娘,张开血盆大口便咬。 “喵呜......”媚娘发出哀鸣。 “嗤”的一声,有良右掌心劳宫穴骤然喷出一股极寒的老阴之气,射在了“犬神”的身上。 有良心中正气不顺,一出手便用足了十成功力,这条凶恶的土佐犬瞬间便被冻僵了,浑身白霜,如同冰雕一般凝固在了地上,终于显出了原形。 虚风道长和客家嬷嬷这时才看清了袭击他们的超自然生物“犬神”的本来面目,原来是一条身形巨大的土佐恶犬。 神一郎此刻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个残疾术士竟然如此可怖,一出手便杀死了“犬神”,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我的,日本人,中国客人的,误会大大的。”神一郎连声告饶。 “杀了他。”客家嬷嬷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可,他是公安部的客人。”虚风道长赶紧出言制止。 有良什么也不说,张嘴就吐出一连串悄无声息的噬嗑针,全都击在了神一郎的脑袋上,“噗噗噗......”如针孔般粗细的窟窿眼儿里喷射出细细的血线。 “嗷”的一声狂嚎,“犬鬼”疯也似的纵身跃起扑在了神一郎的身上,“喀嚓”一口将其脑壳咬碎,随即忙不迭的吞噬起来。 虚风道长目瞪口呆,眼瞅着神一郎的身体一段段的消失,最后连个渣滓都没剩下。 神一郎被噬嗑针所伤,灵力的突然消失,导致神氏家族豢养了三百年的“犬鬼”突然间反噬,将主人残忍的吃掉了。 “嗤......”有良待??吃完最后一口神一郎的尸体,伸出右掌再次喷出老阴之气将其冻僵,“犬鬼”也显出了原形,俨然是一条殷红似血的土佐犬。 客家嬷嬷忍住左肩伤口的剧痛,上前抡起右掌“啪啪”两下,重手拍在了两条狗的脑门上,“哗啦”声响,尸身随即碎裂了一地,变成了犬胎化石粉末。 第74章 废尸 “唉,有良,这下子可是有点麻烦了。”虚风道长叹息了一声,自己负责暗中保护神一郎的安全,结果他死了,回去对部里得有个说辞。 有良望着他,张了张嘴,但还是没吭气儿。 “这个神一郎是这具男尸神次郎的哥哥,今日专程从日本赶来,公安部刑侦局让贫道负责保护其安全,”虚风道长苦笑道,“既然他已经死了,就要考虑好善后,做到万无一失,不要让警方怀疑到我们的头上。现在好在不用处理尸首,这就省去了最大的麻烦,接下来要清除掉他来过这里的所有痕迹。” “坏了......”客家嬷嬷蹲在神次郎身旁蓦地叫了起来。 “嬷嬷,怎么了?”有良赶紧问道。 “汗尸废了,”嬷嬷难过的说,“中阴身的尸体受到惊吓已经关闭了毛孔,再也不会分泌汗青了。” “嬷嬷,既然废了也就算了,倒是你的伤需要赶紧就医。”有良心态平静的说道。 “可是你的胳膊给耽误了呀,况且像这么肥胖的汗尸可是千载难寻的。”嬷嬷连连顿足惋惜不已。 这边,虚风道长仔细捡拾起神一郎的衣服、鞋子以及墨镜等残留物,至于地上的犬胎化石粉末,则胡乱用脚抹平拉倒,反正刑侦局的技术人员也弄不清这是什么东西,以为是古墓里原本就有的。 嬷嬷叹息着从神次郎的肛门里抠出那支空空如也的青花瓷瓶,揣进了怀里。她想着等伤养好后还要继续制作汗青医好有良的断臂,这个人情一定要还,况且他还是被自己的徒弟沈才华所伤。 “嬷嬷,二丫说你可能认得那个‘吴戥教授’?”有良搀扶起客家嬷嬷,口中问道。 “没错,从其相貌特徵来说,同老妪前不久见过的一个人相似,而且姓名也相符,都叫‘无灯教授’。”客家嬷嬷回忆说。 其实“戥”与“灯”同音,故嬷嬷以为是同一个名字。 “此人现在哪里?”有良忿忿问道。 “他是川南?k王山飞雾洞中的一名隐士,武功怪异,是儒家功宗师。”嬷嬷答道。 “儒家功?”虚风道长闻言不觉讶然。 “没错,缅甸福寿宫发疯吃自己肠子的那个乔老爷就是他的徒弟。”嬷嬷说。 “哦,若是乔老爷的师父,那武功可不能小觑。”虚风道长想起乔老爷临死前血腥的那一幕,简直不寒而栗。 原来乔老爷是此人的徒弟,有良心中暗道,当年缅甸大金塔福寿宫内的那场恶斗,自己也在场,难道说这吴戥教授同乔老爷一样也是首长的人? 有良决定回去之后马上去找首长问个明白。 虚风道长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开口说道:“我们走吧,大家对此事儿一定要守口如瓶。” “哈哈哈,杀了国际友人,毁尸灭迹之后就想着一走了之么?”此时,蓦然想起一阵桀桀怪笑声,其音不男不女,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人?”虚风道长大吃一惊,有良和嬷嬷也都愕然不已。 窟窿口蓦地人影一闪,一位长相甜美,英姿飒爽的中年女警官站在了众人面前,肩上的警衔两颗花,竟然是二级警监,与刑侦局张局长同样级别。 “南宫烟......”有良惊讶道。 “钢铁老太监!”客家嬷嬷一脸的怒气。 虚风道长曾听寒生说过此人,六百年前的老太监竟然摇身变为秦城监狱的监狱长,公安部十三局的女性高级警官,这也可以算是个奇葩了。他默不作声的旁观着,看看她究竟想要干嘛。 南宫烟嘻嘻一笑,说:“嬷嬷别来无恙啊,按照日子推算,你我的孩子也应该早就出生了吧?是男的还是女的,惹人疼爱吧?我这个做父亲的总得有所表示一下才对,是也不是?”她的话音又变回了柔媚的女声,听着很是情真意切,幽怨感人。 “小活师是老妪的,你这个老太监甭想打她的主意。”客家嬷嬷怒道。 “哦,名字都起好啦,”南宫烟抚掌大笑,“哈哈哈,‘小活师’,老夫喜欢。” 客家嬷嬷气愤至极,但不可否认,这个老太监确实就是小活师的生身父亲。 “小活师是男还是女?”南宫烟把目光转向了有良。 “是女孩儿。”有良答道,钢铁老太监毕竟告诉了自己血灵芝的去处,使得二丫治愈了“尸蜕”。 “女的?”南宫烟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幽幽说,“女孩儿也罢,现在计划生育严格执行一胎政策,老夫身为国家干部理应带头响应。” 此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在有良等人耳朵里听起来总觉得别扭。 “南宫烟,”有良疑惑的问道,“你怎会知道我们在这个矿洞里?” 南宫烟嫣然一笑:“听说八宝山殡仪馆丢失了一具大相扑的尸体,老夫就猜到了这又是嬷嬷干的,所以今天得空就过来瞧瞧,果然你们都在这个矿洞里。” 原来如此,有良心中也佩服这老太监的缜密心机。 “嬷嬷,你是老夫的妻子,伤得又这么重,若是去京城医院少不了问着问那的,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这样吧,你随老夫前去秦城监狱,我们的狱医可都是一流的,他们也绝不敢乱打听,这样安全些。”南宫烟关切的目光爱怜的瞅着客家嬷嬷,伸手去探查她的伤处,说出的话倒也挺合乎情理。 “老妪不去。”嬷嬷猛然甩开南宫烟的手,不慎撕裂了伤口,鲜血再次涌出。 南宫烟疾速出手“啪啪啪”连点嬷嬷左肩的数处穴道,封闭经络,然后再一点其昏睡穴,嘻嘻笑道:“我们是夫妻,你就不必客气了。”说罢抱起嬷嬷“嗖”的钻出了墓室。 虚风道长与有良面面相觑,随即跟随了出去。 来到废弃的矿洞外,原来天都已经黑了。 南宫烟对有良一点头,揶揄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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