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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年,可这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又不得不违心的这样做。殿内还有具尸体,就请代为处理了吧,我走了,你多保重……”说罢摸出一沓钞票扔在了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红孩儿,留下苯教的圣水。”安息长老虚弱的挣扎说道。 寒生明亮的双眸直视首长,眼光里透出一种可怕的刚毅。 首长望着寒生,踌躇着缓缓掏出那支灰白色的骨质小瓶,迟疑着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一句话也没再说,扭头走出了大殿。 大殿内,有良呆呆的站立在那儿,眼光瞟瞟妮子,又望望首长的背影,真的是去留两难…… 还有乔老爷,正兀自坐在地上啃食着自己的肠子,偌大的一根滑腻臊臭的肠子,已经基本上吃完了,满嘴满脸以及浑身上下遍流屎浆。 首长迈出福寿宫大殿门槛,回头厉声喝道:“有良,你还不走么!” 有良望着妮子与沈才华手手相牵的亲昵模样,眼神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最后一跺脚,发疯似的冲出了大殿,追随着首长而去。 “首长叔叔,俺要妮子……呜呜……”有良痛苦的抽泣道。 “嘿嘿。”首长拍了拍有良的肩头,阴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妮子早晚还是你的。” 有良止住了哭泣,惊讶的望着首长。 “宋会长。”首长沉吟着对身边的小侏儒宋地翁说道,“目前敌我实力相差悬殊,不宜硬碰,招来警方的注意,这样吧,你带上一个懂缅语的同志,先在附近隐蔽起来,等他们出了福寿宫以后,一路跟踪他们,务必找到那个地方。” “首长,要找到什么地方?”宋地翁疑惑不解的问道。 “蓝月亮谷。”首长阴沉着脸回答道。 “是。”宋地翁思索道,“这个虚风道长……” “此人不可靠,别再用了。”首长斩钉截铁的说道。回头拍拍有良,“有良跟我返京,等候宋会长的消息。”说罢,带着有良和保镖们匆匆乘车离去。 宋地翁与保镖迅速隐身在了附近的人流之中。 大殿内,安息长老手中紧紧地握着苯教最后的那瓶圣水,口中喃喃说道:“老衲一定要将这瓶圣水带回雪域高原去……” 沈才华拽着寒生先来到了客家嬷嬷的身旁,央求道:“寒生爸爸,快救救嬷嬷师父。” “你师父?”寒生已然认出躺在地上的这位老婆婆,竟是台湾苗栗南庄的客家嬷嬷,于是诧异的望着小才华。 “她现在是我的师父。”沈才华认真的说道。 客家嬷嬷虽然被乔老爷的“汗功”麻醉了身体和四肢,但头脑仍是清醒的,望着近前的寒生,僵木的腮帮子动了动,可是说不出话来。 “客家嬷嬷。”寒生搭脉其手,缓缓说道,“你的脉象正常,似中了一种性缓的毒素,只伤及和麻痹神经,待我以银针疏通经络,令其毒发散即刻痊愈。”说罢,自怀中取出一小布包,内插数根银针,拔针透衣在客家嬷嬷的奇经八脉起始各穴上一一施针。 沈才华在一边解释说道:“嬷嬷她被乔老爷抱了一下,就变成这样子了。” “乔老爷?”寒生不解。 “就是那个大坏蛋!”沈才华指着地上那个赤裸着浑身屎浆的白须老头,忿忿的说道。 寒生自走出南山村这些年来,怪事见过不少,但却第一次看到有人竟然可以大啖自己体内的肠子,“此人功夫甚是怪异……”他思忖道。 “是什么‘儒家功’。”沈才华道。 就在这时,乔老爷将最后一段肠头自屁股后用力扯下,塞进了嘴里,随即高声吟道:“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寒生闻言直皱眉头,此人八成是神经了。 拔去银针,客家嬷嬷“腾”的跃身而起,一言未发的迈步到了乔老爷的跟前,一掌朝着他的天灵盖重重的拍下…… “咔嚓”一声脆响,乔老爷的天灵盖破裂了,他一声未吭软绵绵的仰倒在地上,如同一只死刺猬般,缓缓伸直了躯体,那根能喷射腐蚀液的阴茎也慢慢的缩回了小洞里面,京城儒家功一代宗师乔老爷死了…… “唉……”安息长老长叹一声。 寒生苦笑着摇摇头,走到长老面前说道:“长老,让我瞧瞧您的后背。” 安息长老转过身来,寒生轻轻掀开烧烂的僧袍,发现里面的皮肉已经溃烂,得赶紧救治,否则感染就麻烦了。 “寒生,多谢相救,老妪还你个人情。”客家嬷嬷说罢手一甩,一支青瓷花小瓶凌空扔了过来。 寒生睁开蝇眼,看清空中那缓缓而来的青瓷瓶,与当年沈才华在苗栗南庄偷来的那瓶“汗青”相同,不由得心中大喜,急忙上前接在了手里,拔了塞子一嗅,果然是小半瓶“汗青”。 “谢嬷嬷。”寒生连声道谢,随即开始在安息长老的后背上涂抹起来,中原自古以来的疗伤圣药,唯以“汗青”为最,不但去腐生肌,而且还能重生新的器官或肢体。 首长一走,虚风道长便知道其已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过这样也好,既摆脱了官场,对掌门师兄也有了交代,江湖人还是活在民间自由自在些。他走上前来,“啪啪啪”出指如风,解开了彭长老身上被乔老爷真气束所封的璇玑、华盖、膻中与巨阙四穴。 望着奄奄一息的贾道长,寒生心中百感交集,此人心机重重,阴险狠辣,为夺取“格达预言”,竟然残忍的杀害了老祖,如今行将就木,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寒生爸爸,救救贾道长……”沈才华在身后拽着他的衣襟说道。 “寒生爸爸,救救我师父……”墨墨仰起头来,眼中噙着泪水央求道。 “唉……”寒生叹息道,“墨墨,你知道么?贾尸冥就是杀死你娘的凶手啊。” 墨墨闻言一愣,但随即使劲儿地晃着脑袋,急急忙忙分辩道:“不,我娘没有死……” “你说什么!”寒生闻言大吃一惊。 “我娘她没有死,就在外面的汽车上呢……”墨墨大声说道。 “寒生爸爸,老祖真的就在停车场上的汽车里面。”沈才华证实道。 寒生一下子懵了,老祖明明是自己和沈才华安葬的呀…… “我领你去!”沈才华和墨墨拽着寒生就往殿外走,“咚咚咚”的跑下了大金塔石阶,来到了停车场吉普车前。 老祖果然闭着眼睛斜倚在座椅上,身着一袭白衣,仿佛沉睡一般…… 寒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眼含热泪的轻轻喊道:“老祖……” 可是老祖却一丝反应也没有…… 寒生急忙伸手搭脉,心中为之一怔,正常人的脉象为28种,一息四至(即一次呼吸跳4次),寸关尺三部均有脉,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但是老祖却不在这28种脉象之中,而是“中阴脉”。 一般人死后,心脏停止了跳动,血液不流通,普通医师自然摸不到脉象。其实则不然,凡中阴之身,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其体内微弱的生物磁场尚未完全消散,神医之手可通过寸关尺感应到,称之为“中阴脉”。 “娘是‘阴相人’。”墨墨一面叫道,一边拽着老祖的身体抱她下了吉普车。 寒生见状惊愕不已,上前扶住老祖,果然其身体极轻,几无重量,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隐约感受到了一个声音,一个激动而急迫的声音:“放我出去……” 那是老祖的魂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福寿宫大殿上,寒生轻轻地把老祖放在了蒲团之上,做盘腿打坐之势,墨墨用小手在后面推着她的腰,以免其仰倒。 “才华,现在要将老祖的魂魄释放到真身之上,你还记得六年前,我们在日本青山墓园时所发生的事情么?”寒生循循善诱道。 沈才华眉头蹙起,凝神回忆着,许久,点了点头。 “你当时使用了一种巫咒,从祝由舍利中释放出那些日本军人的魂魄,你还记得那些咒语么?”寒生又问道。 沈才华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再想想,这很重要。”寒生鼓励道。 半晌,沈才华还是沮丧地摇了摇头。 客家嬷嬷在一旁颇为遗憾的说道:“祝由三姐妹只识得五式‘祝由神功’,可是这小才华却好像天生就会一样,可是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实在是令老妪困惑不解。” 其实,非但客家嬷嬷不明白,就是寒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哪里知道,当年两个婴儿竟然偷偷吮吸了“祝由葬尺”内所含郭璞的全部祝由真气,后来在大蟒蛇腹中,墨墨的那部分祝由真气又被鬼婴掳了去,而皱皮女婴也彻底蜕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漂亮的小女孩儿。 当然,他们更不可能知道,沈才华想不起来的,也就是在青山墓园释放出日本军人魂魄的那句巫咒,正是祝由神功第十八式――“天玄地黄”。 “唉……”寒生站起身来,无奈道,“唯有等才华想起来的时候再救治了。” 墨墨拉着才华的手,眼泪汪汪的恳求他说道:“才华,你要快点的想……” 与此同时,彭长老带领几名福寿宫弟子正在清理大殿内的两具尸体,按照缅甸当地的风俗,在后院内用热水为乔老爷和那名保镖净身,换上两套俗家新衣,并将其两脚拇指和两手拇指分别绑在一起,找来硬币放入死者口中,作为其往冥土过河时的渡钱,然后用首长丢下的钞票去买来棺材盛殓,送去本地寺院火化,准备最终将骨灰收入坛子,存放在福寿宫内永久超度。 阿明虽然挨了小侏儒一脚,当时岔过气儿去了,好在并无伤筋动骨,现已缓过劲儿无碍了。他再次的见到寒生,自是欣喜若狂,告诉他自己已与小芹成婚,并且有了女儿等等,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寒生,贾尸冥这人虽然奸诈,但看其是墨墨师父的份上,你就施以援手吧。”客家嬷嬷说道。 “寒生爸爸,这一路上,都是贾道长背着墨墨的……”沈才华也如是说。 寒生微微一笑,道:“既然老祖得活,寒生也就无话可说了,让我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说罢上前搭脉探视。 “贾道长并无外伤,好像是真气全失。”客家嬷嬷在一旁解释道。 寒生点点头,颇为不解地说道:“奇怪,贾尸冥丹田之内已无一丝真气,按常理说,即使是搏斗激烈人虚脱了,气海内也还会留存有少部分真气的,况且他还是全真派顶尖的高手。” “是啊,那是……”客家嬷嬷也感到费解。 “只有一种可能……”寒生沉吟道,面色显得有些不安。 “什么可能?”客家嬷嬷问道。 “贾尸冥的真气是被人吸去的。”寒生严肃的说道。 在豫西大峡谷时,鳌老与黄建国突然现身之际,客家嬷嬷同沈才华正在与乔老爷对阵,故未曾留意黄建国与首长之间的对话,只当他还是那个在果敢时曾被自己救治过的那个怪人,不知道此人就是黄建国,曾经偷吸她丈夫李地水尸气的仇人。 “方才大殿之中再也没有其他高手了呀……”客家嬷嬷皱着眉头回忆说道。 寒生心中兀自寻思着,当今世上除了黄建国之外,还有一个人懂得“中阴吸尸大法”,就是自己和岳父吴楚山人在雨林中相遇的那对父子,鳌老和他的傻儿子。 “能够吸去贾尸冥先天罡气的,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黄建国,另一个是住在果敢的缅共高官鳌老的儿子,是个憨包(赣北话意傻子)。”寒生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前些日子,在豫西大峡谷内,鳌老被乔老爷杀了,那个傻乎乎的怪人也被炸身亡,但他却不是鳌老的儿子,因为鳌老从未结过婚。”客家嬷嬷说道。 “寒生爸爸,那个老傻子是安息长老爷爷从京城里带走的,后来在果敢又被鳌老坏蛋抓去的。”沈才华插话道。 寒生闻言感到其中必有蹊跷,于是问安息长老道:“长老,那是个什么人?” “此人是老衲六年前在京城王府井大街上遇见的,面相丑陋老迈但身体却是个年轻人,最为奇怪的是他的脖子,生有一圈紫色虬结的肉疙瘩,老衲从其身上感应到了七百年前黑帽系第二世大宝法王噶玛拔希的‘退魔咒’,大为震惊,于是便将其偷偷带到鄱阳湖鞋山地下洞穴中,欲行破解此迷团,但是六年过去了,却依旧毫无进展,直至后来遇见了小小……”安息长老述说着六年前的往事,一直讲到南下滇西南越境进入果敢,最后在恩梅开江上遇险的经过。 “哦,原来鳌老请老妪帮助救治的那个怪人是如此之来历啊……”客家嬷嬷恍然大悟道,于是她也叙述了在果敢西山石窟中,如何以祝由术治疗鳌老抓来的那个怪人的所有过程,最后她说道,“密宗噶玛噶举派的这种纯阳咒锁大概就是安息长老所说的‘退魔咒’了。” 寒生闻言心下暗自吃惊,他想起六年前在南山村,自己将那串丹巴老喇嘛的佛珠塞进了黄建国的嗓子里,导致其发疯狂奔而不知下落的往事,现在把这整个线索连系起来看,可以认定,这个丑陋的怪人就是黄建国本人…… “他确实是死了么?”寒生谨慎的追问道。 “胳膊腿都血淋淋的给炸飞了,必死无疑。”客家嬷嬷肯定的回答。 “那么,贾尸冥的真气又是给什么人吸去的呢?难道天下间还有其他人懂得‘中阴吸尸大法’?”寒生自言自语道。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只有将贾道长救醒,才能够知道真相了。”寒生说道,“眼下我先施针,将其散落于奇经八脉一丝一毫的余气统统凝聚起来,逼进气海内为引,日后真气的恢复将是漫长的,一年半载不可能复原。” 寒生请彭长老将贾尸冥抱至僧房的床上,除去所有衣衫,然后从怀里掏出布包,取出银针准备施治。 “寒生爸爸,借我‘汗青’用一下呀……”沈才华拽了拽寒生的衣襟,悄声说道。 寒生诧异地望着他,掏出客家嬷嬷的那瓶“汗青”递给了他,小才华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僧房。 寒生以银针刺遍贾道长周身全部52单穴、300双穴和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数个时辰过后,才终于将贾道长散落于各处的零星真气凝聚至了丹田气海之中。 “看他自己何时醒来了……”寒生长嘘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大殿内,沈才华抠了一大块瓶中的“汗青”,抹入了熊大海瞎了的右眼内,安慰他说道:“大海,这东西可好使了,你很快就能长出新眼睛的。” “谢谢小主人。”熊大海感激涕零的说道,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将通臂拳传授给沈才华的决心。 “娘,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这是‘小翠儿’,我的好朋友,你一定会喜欢它的……”大殿内的蒲团上,墨墨搂着老祖在说着悄悄话。 “喵呜……”大黑猫仿佛听懂了一般,轻声叫着,友好地晃动着尾巴。 沈才华静静的来到了墨墨的身旁,他恨自己怎么就是想不起来那句咒语了呢……“墨墨,我会想起来的。”他保证道。 “有良,你这混蛋!”突然,僧房内传来贾尸冥愤怒的叫骂声。 墨墨和才华闻言匆匆跑进了房间内,见贾道长已经清醒了,但似乎身子无力,虚弱的倚在了床头上。 “师父……”墨墨扑进了贾尸冥的怀里。 寒生闻言与客家嬷嬷也随即冲进了僧房内。 “贾道长,你总算是醒啦。”客家嬷嬷松了口气,道,“是寒生救了你。” 贾尸冥目光望见了寒生,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末了,尴尬的说道:“寒生,贫道惭愧呀……” 寒生淡淡一笑,问道:“贾道长,是什么人吸光了你的真气?” “是有良!”贾尸冥忿忿道,“首长偷袭了贫道脊心穴,乔老爷这才一击得手,是有良那小子趁贫道无力反抗之际,从列缺穴吸走了先天罡气……” “有良是谁?”寒生疑惑不解道。 “就是站在首长旁边的那个男孩儿。”客家嬷嬷解释说道。 寒生回想起来是有那么一个不起眼儿的男孩子,于是惊讶不已道:“那男孩子竟然会‘中阴吸尸大法’?” 墨墨闻言摇头道:“师父,有良哥不会武功的呀,我知道的。” “贫道也纳闷,在潼关时,他还是个朴实的小和尚,什么也都不会,怎么短短数月,竟然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贾尸冥亦是迷惑不解。 寒生想了想,问道:“这个有良可与黄建国有过接触?” 众人均摇了摇头。 “这个有良掌抓贾道长列缺穴,以劳宫逆吸真气,列缺有闪电之形,有似天庭破裂之象,亦称‘童玄’,为手太阴肺经,八脉交会之穴,以此手法看来,他比起黄建国凌空吸人真气还是差得很远,不过若是假以时日,恐怕终将成为江湖上一代绝世魔头……”寒生忧心忡忡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下不免骇然。 “贾道长,我已经针刺你周身720穴道,将所剩无几的点滴真气凝聚在了丹田气海之内,日后的恢复,就要看你自己的了。”寒生说道。 “贫道多谢了。”贾尸冥感激万分道。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同贾道长单独谈。”寒生对大伙说道。 众人都离开了僧房,寒生轻轻地带上房门。 “贾道长,六年前在密支那,老祖为你所杀,是我和小才华两人将其埋葬的,热带雨林里潮湿闷热,蛆虫滋生,老祖的尸体应该很快腐烂掉的,今日得见,何以身体完好无损呢?”寒生问道。 “这是勐拉差翁?坤巴干的,他把老祖的尸首变成了‘阴相人’,因而得以保存下来。”贾尸冥解释回答道。 “勐拉差翁?坤巴?暹罗大国师……”寒生惊讶道。 “正是,在密支那野人山雨林里,他利用‘阴相人’老祖劫掠山寨女婴,练制一种什么‘阴婴降’……”贾尸冥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当时的整个过程。 “哦,原来是这样啊,亏得坤巴及时发现保存住了老祖的遗体,并制成了‘阴相人’,给了我们一次复活老祖的机会。”寒生由衷的感叹道。 “贫道已将安息长老的一瓶‘返魂水’喂老祖喝下了,但是她仍还是长睡不醒,安息长老说,老祖的魂魄丢失了。”贾尸冥叹息着说道。 寒生点点头,说道:“不错,老祖的魂魄在我这里。”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安息长老将福寿宫交给了当地的几名喇嘛管理,自己与彭长老跟随寒生等人启程前往魂牵梦系的雪域高原,那里是苯教的故乡。 黄昏时分,夕阳余晖下的大金塔,金光灿灿,游人如鲫。 停车场上,虚风道长向寒生等人辞行走了,他准备在仰光搭机直飞中国京城,白云观毕竟是其出家修行之所。 阿明驾驶着吉普车,众人都挤进了车内,离开了大金塔,连夜沿着曼仰公路北上。 停车场上,一个身穿无领对襟长袖短衫,下套黑色“笼基”,扎白布“岗包”本地装束的年轻人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然后拉开角落里的一辆老式丰田轿车的车门,匆匆说道:“宋会长,他们准备开车沿曼仰公路北上,经曼德勒到密支那的甘拜迪,然后步行穿越高黎贡山,渡过怒江到腾冲。”此人正是首长派来配合宋地翁懂缅语的那名属下。 座椅下面探出小侏儒宋地翁的头来,满意地说道:“很好,知道了去向,我们就没有必要坐出租车一路跟踪了,还不如直接先行赶到腾冲县城去等候他们。” “宋会长,我俩在仰光可以乘夜班火车经曼德勒到腊戍,然后坐汽车奔南坎木姐出境便是瑞丽,那儿距腾冲已经很近了。”那人是个缅甸通,地理情况十分的熟悉。 “好,我们就乘今晚的火车。”宋地翁点头说道。 两人乘出租车来到仰光火车站,匆匆登上了夜班火车,连夜驶往曼德勒。 吉普车北上穿过勃固省,于次日上午清晨到达了曼德勒,吃过早餐以后,又马不停蹄地驶往密支那,在夜幕降临后不久,他们终于赶到了甘拜迪阿明家的那座山寨。 远远望去,寨子里烛火通明,人声鼎沸,有好多水傣以及山苗装束的山民背着长刀猎枪,高举着松枝火把,鼓噪之声不绝于耳。 “出事了!”阿明惊讶的说道,脚下油门踏板踩到底,吉普车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了寨子里。 “阿明回来了……”人们让开了通路,阿明跳下车匆匆跑上前去。 火光中瞥见老爹被一群傣苗山民围着,仿佛在激辩着什么,小芹站在老爹的身旁,手里握着卡宾枪,身子紧张得颤抖着。 “阿明……”小芹望见阿明,激动里带着哭腔。 “怎么回事儿,老爹?”阿明诧异的问父亲道。 “你就是阿明?是你带人去野人山救出那些女婴的么?”一个头扎皂巾的山苗头人横眉打量着阿明,用缅语问道。 “是我,怎么啦?”阿明不解的以缅语回答道。 “交出‘野人山老妖’,我们要烧死她。”头人不容分辩的说道。 “为什么?我们已经铲除了真正的妖人,就是那个暹罗大国师,名叫勐拉差翁?坤巴。”阿明解释着。 “哼,有谁看见了?但凭你一人说谁会相信?那个‘野人山老妖’就是妖人,若是不烧死她的肉身,孩子们就永远醒不过来了。”那头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救出的女婴不是好好的么?”阿明疑惑道。 “不,她们回到家以后,这23个女婴就都一直昏迷不醒了,泰国颂长老说,她们的魂儿被‘野人山老妖’收了,只有烧死老妖,她们的魂魄才能释放出来。”头人说道。 “泰国颂长老?”阿明诧异道。 “不错,正是本长老,暹罗国最负盛名的皇家降头师。”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阿明扭头望去,一架竹滑竿上端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着一袭黄色长袍,扎三角形包头,面色黝黑,镶着一口的亮灿灿的大金牙,十指尖尖,长长的指甲上涂着豆蔻色,神态十分的傲慢。在他的身后威风凛凛的站着好几位高矮胖瘦不一,穿各色长袍的中年人,大都留着胡须,他们都是来自暹罗各府民间有名的降头师。 “阿明。”老爹此刻方插上话,道,“他们非要爹爹交出‘野人山老妖’来,我说你已经带客人们去了仰光,可他们就是不信……” 阿明走到了颂长老的面前,尽可能以平和的口吻用缅语问道:“颂长老,你说只有烧了‘野人山老妖’,女婴们才能苏醒,有什么根据?” “呵呵呵……”颂长老竟然笑将起来了,末了以流利的缅语说道,“年轻人,本长老乃是暹罗最负盛名的皇家降头师,听闻缅北野人山有老妖出没,专门掳人不满周岁的女婴,于是便带着暹罗降头师们前来捉妖,为民除害。本长老一到这里,便看出了问题,女婴们人事不省,乃是魂魄已不在体内之故。如今,本长老便要亲自与那老妖斗斗法,取回孩子们的魂魄,好啦,闲话少说,交出老妖来吧。” “胡说八道,那些女婴在哪儿?我的朋友是有名的神医,请他一看便知。”阿明愠怒道。 就在这时,有人蓦地喊叫起来了:“老妖就在车里!” 人们“轰”的一下炸锅了,水傣和山苗中年轻人纷纷抄起了长刀和猎枪,团团围住了那辆美式吉普车,四周火把通明。 寒生、客家嬷嬷和熊大海推开了车门,彭长老扶着安息长老缓缓下了车,最后是沈才华和墨墨,他俩各自怀抱着嘟嘟和“小翠儿”,而贾道长则扶着老祖依旧在座椅上,冷眼向外瞧着。 “这是我阿明的客人,你们不许胡来!”阿明怒道,伸手从方向盘下面拽出卡宾枪,端在了手里。 “阿明,这是怎么回事儿?”寒生平静的问道。 阿明简要的叙述了事情的原委,那些情绪激动的山民们横眉怒视着车内的老祖,在火把的映照下,闪动着森森的刀光。 “带我去见那个颂长老。”寒生吩咐道。 “你是什么人?”颂长老乜了一眼寒生,见他一身汉人农民打扮,不屑一顾的哼道。 阿明在一旁充当了翻译。 “阿明,你告诉他们,我是来自中国江西的赤脚医生,可否看一下那些孩子?”寒生说道。 阿明直接用缅语问山苗头人:“这位是我的朋友,中国来的赤脚神医寒生,他想看一下那些女婴。” 头人扭头望向了颂长老,欲征求其意见。 颂长老闻言嗤嗤干笑了两声,鄙夷的说道:“中国赤脚神医?本长老看他脚上不是穿着鞋子么……” 身后的降头师们都会意的笑了起来,有的还直捋着胡须叹气摇着头。 头人一摆手,有妇女们怀抱婴儿走上前来,有人将火把移近,橘黄色的火光映照着那些沉睡不醒的女婴,周围的人们安静了下来,默默地盯着寒生。 所有的女婴都是同一个症状,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呼吸缓慢,如同熟睡了一般。 寒生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地切上一名女婴的腕部三关,心中不由得大吃一惊…… 寒生又迅速的探查了其他女婴的脉象,沉思着缓缓松开手指,然后伏在女婴耳边,悄悄地睁开了蝇眼一瞥,心中已然有数了。 “寒生,有何不妥?”客家嬷嬷看出有些不对头,于是轻声的问道。 “这些孩子均非二十八脉之象,而是世间少见的怪脉‘七绝脉’……”寒生疑惑的说道。 “何谓‘七绝脉’?”客家嬷嬷不解的问。 “釜沸脉、鱼翔脉、虾游脉、屋漏脉、雀啄脉、解索脉和弹石脉,并称‘七绝脉’,这些女婴竟然全部都是雀啄脉,脉游离于筋肉间,脉来数急,脉律不齐,如鸟啄一般,主脾气将绝啊。”寒生解释道。 阿明听不懂,在一旁干着急,“寒生大哥,她们究竟得了什么病?” “嗯。”寒生想了想,说道,“肺朝百脉,主气,肝藏血,主疏泄,肾藏精化气,为阳之根本,脾胃乃为气血生化之源,脾主统摄血液的循环,纵观这些女婴面色潮红,乃脾气将绝之象……” “呵呵。”此刻,颂长老开口说话了,语气颇为不恭,“中国来的赤脚神医,你都诊断出什么结果来了?不妨对山民们说说嘛……”身后的降头师们面带微笑,一副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阿明将颂长老的话翻译给寒生听了。 “阿明,你的女儿是否也同样的染病了?”寒生悄声问道。 “没有,小美很好,刚刚喝了点牛奶去睡了。”小芹在一旁插话道。 “原来如此……”寒生思忖着说道,“我怀疑其他的女婴们很可能是中了蛊。” “中蛊?”阿明吃了一惊,他自幼生活在东南亚的热带雨林里,对“蛊”这类的事情倒是听说过不少,于是紧张地问道,“那她们中的是什么蛊?” “这还需要详细的查一查。”寒生嘴里踌躇着说道,心中想这23名女婴分属不同的寨子,怎么几乎都同一时间中蛊了呢?除非是有预谋,而且下手的可能不止一个人,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瞥向了颂长老和他身后的那些降头师们。 “中蛊?”山苗头人听了阿明的话吃惊不已,多年前,苗寨里也曾经有过一个“草蛊婆”,后因涉嫌下“蛊”,被山民们活活的给烧死了,从那以后,寨子里便平静了好几十年。 颂长老闻言蓦地一愣,随即嘿嘿的冷笑道:“赤脚神医,这就是你的诊断?那么你就说说看,女婴中的是什么蛊?” 寒生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幽田虱蛊。” 颂长老目光炯炯地盯着寒生,口中追问道:“什么是‘幽田虱蛊’?” “中原道家称之为‘幽田’者,中医谓之‘窗笼’,其实就是耳朵,女婴们中的也就是‘耳虱蛊’了。”寒生回答说道。 头人脸色铁青,手按腰间长刀,恨恨的说道:“什么人如此狠心,竟然在刚刚救回的女婴身上下蛊?” 山民们闻言纷纷议论起来,面露恐慌之色。 “无稽之谈!”颂长老嗤之以鼻道,但其脸色却明显的变得苍白了,“头人,这个中国赤脚神医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他和‘野人山老妖’同乘一辆车,肯定都是一伙的。” 山民们又把目光盯在了寒生的身上,泰国来的皇家降头师所讲的话,断然是不会错的。 阿明见状不好,右手悄悄地扳开了卡宾枪保险栓。 寒生淡淡一笑,对阿明说道:“告诉他们,我可以现在就把虱蛊捉出来……” 第一百八十章 “移近火把。”寒生吩咐道。 山民们听说这位中国赤脚神医能捉蛊虫,无不惊讶,高举着火把,拥挤近前探着头观看。 寒生自怀里掏出布包,取出一根纤细的银针,让人抱过一名女婴来,轻轻地扒拉开她的一只耳朵,瞬间发动“伏尸魄”,蝇眼骤睁,从婴儿的外耳道望进去……果然,在中耳鼓膜的前面,有一团白色的茧状物,已经完全阻塞了耳道。 寒生轻轻地将银针伸了进去,缓缓刺入白色的茧子内,他看见那物蓦地蠕动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疼痛似的。他继续的进针,手中微微感觉到茧子内有某种生物奋力揪住针头,并且使劲儿的在向外推,寒生顺势捻动银针,并缓缓的往外拉,一点点的将白茧子拖出了耳道,随即将银针头凑上身旁的火把之上,“吱”的一声,茧子内发出一声尖细的惨叫,一股青烟冒起,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山民们紧张地盯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寒生接着又翻开女婴的另一只耳朵,同样的从耳道内拽出一团白茧子,将其烧掉了。 女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妈妈……”口中发出了亲昵的呼唤声…… 蓦地,周围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火光映照着山民们激动的神情,妇女们抽抽搭搭的哭泣了起来。 那孩子的母亲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女儿,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神医啊,中国的赤脚神医……”人们亢奋的喊叫起来。 颂长老与其他的降头师们面面相觑,表情异常的尴尬。 不多时间,寒生为这23名女婴一一取出“幽田虱蛊”,最后的一个白茧子没有立即烧死,而是撂在掌心里,轻轻的剥开白茧,露出一只白森森如黄豆般大小椭圆形的虱子来。 那只蛊虱惊恐的望着四周的火光,浑身七节的肢体在瑟瑟发抖,十四个气孔呼搭呼搭的喘着粗气,分叉的尾部分泌着一滴亮晶晶的粘液,小而尖利的口器戳来戳去,徒劳的想要刺穿寒生掌上的老茧。 “这些都是母虱,叮咬婴儿的外耳道,将蛊毒注入中耳鼓室,影响脑干神经令宿主昏睡,血液循环紊乱,绝脾气,乱脉象。还好,目前尚未破茧,如破茧就要产卵,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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