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宴办席的该是我们家才对。” 他又纵容的嗔了一句,“筱筱就是太有主意了,这丫头越大越难管。” 这话忠义侯不能跟着附和。 他嘴里跟魏国公说着“女孩家有主意才好”,眼睛则寻着银红衣摆消失的方向又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哪怕不回头他也知道武秀在看自己。 褚休的娘子于念,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女儿小念儿。 忠义侯将魏国公送到席位上,自己借口小解离开,走到旁处抬手将随从叫过来,沉声道: “你亲自带人去清河县祝家村走一趟,仔细审一审于老大跟李氏夫妇,问清楚他们女儿于念到底是怎么来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物件饰品。” 忠义侯垂眼,“问完之后,要是有什么不妥,就做成意外。” 随从,“是。” 忠义侯站在原地,周围张灯结彩梁柱缠红,宾客间寒暄笑闹,丫鬟太监捧着果盘碟子在偌大的庭院里有条不紊的走动,放眼望去都是喜庆热闹的红,可他心底冰凉一片,后背的汗更是出了一层又一层,心情跟今日大婚的主人截然相反。 武秀双手背在身后,目送忠义侯离开。 蛇要是藏在深处蛰伏,这时候就要打草惊他,他会自己乱窜着冒出来。 武秀收回目光,见褚休跟裴景已经入席落座,自己也接过春雨递来的酒盏,朝主桌走。 主桌上坐着皇亲国戚,除了宫里的皇上皇后,其他的皇叔皇伯跟侄子基本都来了。 路过康王身边,康王双手搭在轮椅上,抬眼望她,轻声问,“当真极像?” 他不好无缘无故去看人家褚休的媳妇,也不能去女眷那边看,免得吓到对方。 武秀点头,“极像。” 康王垂下眼,只得耐心等着,等饭后问问王妃,让王妃跟他形容。 见武秀金红色的袖筒擦着椅背就要离开,康王伸手握紧轮椅把手,没回头没抬眼,只轻声说,“要真是小念儿,那事就算了吧,别查了。” 孩子好不容易找回来,之前必然吃了很多苦,要是父亲是个显赫的侯爷,加上父皇对柳家的愧疚,小念儿后半生定会尊贵无比此生无虞。 他那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他都习惯了目前坐在轮椅上的生活,就算查出来真相他也不能再站起来,说不定还会牵连上小念儿。 何必呢,不如维持原状。 只要忠义侯好好待小念儿,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 他也只是怀疑罢了,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忠义侯曾经想借刀杀他。 康王对小念儿的感情并不深,小时候也只抱过她几回,但她母亲柳氏却跟他和武秀关系极好,虽差着辈分,可年级相差不大,处的却像血亲。 她去世前都挂念着的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康王怎么能让她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呢。 武秀垂眼看他,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拍拍,“他已经对褚休下过死手。” 褚休还活着只能说明是褚休聪慧过人躲过一劫,而不是忠义侯心慈手软临时收手。 一旦得知于念是小念儿,以忠义侯的性格为防止金片外漏,定会想办法拉拢或是除掉褚休于念。 他怎么可能抱着一个藏着隐患女儿当成宝贝宠着。 康王什么都好,唯独心肠太软。 武秀收回手,以康王的性子,就是腿脚健全,也不适合那个位置。 更别提无能无德又心狠手辣的庆王。 庆王刚要跟姑姑举杯“冰释前嫌”,就见姑姑从他身边经过连个眼神都没给,“……” 庆王悻悻的放下酒盏,心里更是恼恨。 瑞王冲他得瑟的挑眉,“就说姑姑不喜欢你你还不信。” 说着他抬手准备跟姑姑碰杯,“姑——” 武秀同样没理会。 庆王笑起来,端起手里酒盏碰向瑞王举起来的酒杯,“巧了,姑姑也不喜欢你。” 他们兄弟三人都是当今皇后所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下面那群小的才是贵妃跟其他妃嫔的孩子,所以太子只会在他们里面挑。 大哥腿瘸不行,瑞王蠢笨,庆王数来数去都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只要他姑姑别对那个位子有想法,皇位必然是他的。 瑞王才不跟庆王碰杯,他转身跟康王喝酒。 武秀并非寻常新娘,这会儿自然不会坐在新房里顶着盖头等驸马过来挑开,她是武秀长公主不是一心只期待婚嫁的人,这样的场合是最适合她走动结交的场合。 眼见着她端着酒盏要到面前,魏国公已经提前站起来,端好酒杯准备敬她,“欸?” 他都站起来了,其他人自然跟着一起。 魏国公左手盖住盏口,摇头道:“华丫头,今儿个说破天,不见着新郎我不喝这酒。” 他以长辈自居,朝武秀挤眼睛,“这样的场合,哪能你自己走动。” 驸马回头是* 要接礼部的差事,这样的场合最适合让他出来见见人结交一下认认脸。 武秀知道,笑着说,“您别急,她就在后面。” 裴景换衣服去了,先前的衣服被酒水弄湿,只得换上另一套。 这套就不是全红了,而是跟长公主身上金红的颜色相搭配,是条银袍红边的吉服,这套穿着更爽快利落,贴着腰线束出腰肢,更显长身玉立雌雄难辨。 她乌发如墨用玉冠束着,光是站在那儿笑笑不说话都养眼,用褚休刚才的话说: “简直人模人样!” 裴景腹诽,什么叫简直人模人样,秀秀嘴里吐不出好听的话。 等她往长公主身边一站,旁人瞬间恭维起来。 跟“谪仙姿态”“玉做的人”“驸马真仙人”比起来,裴景忽然觉得褚休的话虽糙,但跟这些华丽虚假的奉承词藻比起来,听着是真心又舒坦。 裴景只是笑笑,侧眸看向长公主。 两人对视,武秀微微挑眉,垂眼看了下裴景的鞋。 裴景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慢慢红了耳朵,悄悄别开视线不看她。 刚才旁人夸了她半天她都没脸红,长公主一个目光裴景就脸颊滚热。 为了站在长公主身边显得跟她很般配,裴景偷偷往锦靴里塞了好几张鞋垫,人前看着,她腰杆只要挺直就比长公主高! 但气势上…… 裴景双手捧着酒盏,往前递,“魏老,我敬您一杯。” 她仰头将酒水喝干净。 魏国公笑起来,看向武秀,“我就喜欢他这个爽快劲,别看年纪小斯斯文文满脸书生气,但做事待人就是真诚干脆,许你你不亏。” “我知道。”武秀笑着,同魏国公碰杯,喝完盏中的酒。 春雨跟在旁边,又将酒盏满上。 其他人同敬长公主跟驸马。 武秀单手握着酒盏,仰头喝酒的时候,左手抬起顺势搭盖在裴景的盏口上,侧眸余光看她。 裴景顺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望向长公主,心像酒水吞咽时入肚般,咚咚咚的沉浮,人都有些微醺沉醉。 漫天星辰都不如长公主此刻侧眸朝她瞥过来时、眼底余光中映着的灯笼光亮耀眼。 武秀将裴景手里那杯酒也抽过来,一饮而尽,“驸马酒量不好,我替她喝,诸位还请多担待。” 也就这几桌需要敬酒,其他的桌武秀遥遥举杯就好。 裴景跟在长公主身旁,怕她喝醉了难受,扭身朝后找,“我让褚休过来替我喝。” 武秀指尖微动,目光落在裴景白净的脸蛋上,“你是我的驸马还是褚休的驸马?” 裴景,“自然是您的驸马。” 武秀伸手捏她脸颊,微微用了些力气,“那怎么敢找旁人替你喝的。” 裴景想说秀秀她不一样,但对上长公主眯起来的眼睛,立马抿唇闭上嘴。 脸虽被捏的生疼,可心脏酸酸软软的膨胀起来,里面塞满了长公主。 裴景感觉长公主捏她脸说这话的时候,比替她喝酒都让她仰慕臣服。 长公主松手。 裴景单手贴脸揉了两下。 武秀问,“捏疼了?” 裴景抿唇点头,小声说,“有点。” 武秀挑眉,“疼了才好,疼了才能长个记性,才能记住你是谁的驸马,遇到事情该找谁。” 裴景脸热起来,眼神飘忽,“嗯。” 路过花园的时候,借着假山遮挡住的那点阴影,武秀伸手,在裴景嘴角跟唇瓣上轻轻抹了一下,拇指指腹摁揉她的软唇,“小景,你是我的驸马,记住了吗?” 长公主低哑的嗓音在此刻无比撩人,拨动琴弦般拨动心尖。裴景眸光亮亮,抿唇时无意间抿了下长公主的指尖,“记住了。” 武秀笑,收回手,带着她去敬最后一桌主桌。 裴景跟在长公主身后,抿唇回味刚才那亲昵暧昧的举动,心想长公主应该是喝醉了,长公主肯定是喝醉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主桌上辈分比武秀大的,手里权力没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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