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忽然怒气又涌上来,想敲一下床头泄愤,却牵动伤处,强咽下一通嘶哈才道:“母亲难道要我跟个小子服软?” “你不是该服软,而是该服老了!一大把年纪的人,连自己亲儿孙都认不全,净知道往外跑,舞刀弄枪骑马射鹰的,一天天不着家。” “也不想想,平叛黎贼之后,你那官职怎么就不给你复原了?” “圣上如今看重的是三郎,咱们国公府下一辈要倚仗的,也是三郎,你心里不是不清楚。” 老国公曾在动荡时鲁莽擅闯过乾清宫,被黎崇俭顺势罢免了官职,如今嘉德帝病愈,起复了不少人,却对老国公不管不问,往那原职上用了新人。 这是老国公的心病。 儿子成了功臣,他这老子却被一脚踹下来。 回了家又被这儿子忤逆,自然急着找回当爹的威风。 嘴上是不肯认的,他趴回去,又问:“那就由着他,把那泼妇迎进门?” 说回闻蝉,老太太今日也立在后头看得真真的。 “她倒是个有主意的,要软能软,要硬能硬,也知道心疼三郎。只是好女不二嫁,自古如此,她却扔下前头那个,转过来攀附三郎,可见不安分。” “那母亲的意思是?” “先别着急,咱们得把三郎的心,先拉回家里来。” …… 杨柳巷,闻宅。 闻蝉遣石青去请大夫,自己则帮他褪下血淋淋的中衣。 他生得比寻常男子白些,两道深紫的血痕横亘在脊背上,密密麻麻往外渗着血珠,简直触目惊心到极致。 光是替他将粘连的衣裳褪下,手腕都禁不住发抖。 偏偏两道新伤之下,还交错着数不清的陈年旧痕。 “吓到了?” 她一直没出声,谢云章便侧过面庞看她。 她眼底没有惧怕,是闪着泪光的疼惜。 “这里……” 柔软的指腹落在身后,避过他伤处,轻抚着问:“这里是为什么?” 谢云章看不见,旧痂早已愈合,但他能猜想,闻蝉是在问那些旧伤。 “悔婚,坏了安远侯府的颜面。” 闻蝉今日只看他挨了一棍,当年也并不在场,可早些年看过其他公子受罚。 老国公的棍棒不讲父子情,全看惹下的事端有多大,他的怒火有多盛。 这样错落密布的伤痕,十九岁手无实权的谢云章,是如何拼命反抗,才退掉和侯府的婚事。 前额抵上他颈下疤痕,他身上除了惯熏的沉香,还有血腥气,和强忍痛楚的冷汗。 闻蝉却不觉得难闻,牢牢抵着他,像要将这些疤痕都烙进自己心里。 压抑的啜泣声从身后传来。 谢云章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今日只挨两下,没那么疼。” 第112章 你没有错 闻蝉听了,泪意来得更凶。 最后还是怕眼泪沾到他伤口,才不得不抹着眼泪坐直。 怕他冷,这里又没他的衣裳,寻了件自己的盖到他身前。 谢云章坐在榻边,衫子从手臂套进来。 头回“穿”女人的衣裳,太小,胸膛腰腹被盖得很是勉强,又觉得有些滑稽。 闻蝉收了泪,跪坐在榻上问:“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今日,当众落了国公爷的面子,还害他闪了腰。
相关推荐:
史前有大厨
韩娱之闪烁在你身旁
除了美貌我一无所有
丧尸在床,老公别怕!
余生一座城
祸世苍生
异界平平无奇修仙记
落雪若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