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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蹬鼻子上脸,跟他相处时却好像都被他的地位和权势欺负了一样。就比如那些林树雅林树丰或者许少卿梁宁陶枫之类的。 那些所有有心也好无意也好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 江心白想,杨广生真的不像看起来那样,天天开心。 “你确定。”他问,“你没事吧。” 杨广生轻出了一口气。然后居然挑眉笑了一下。 “小白。你这么关心我?刚才为什么救我?命都不要了吗。” “……” ……自己脸上的泪水还没完全风干,对方却在轻佻地笑着。江心白又觉得杨广生招人讨厌是有理由的。 他的心又硬了起来。转身继续走。 “道德。人类的本能。所以伸手了。”他冷冷回答,“要知道会绊倒谁他妈管你死不死。” 在刚刚发生那种令人自闭的蠢事之后他现在只想保持绝对的理智,挽回仅剩的面子。 杨广生又轻笑了声:“道德是人类的本能。哦。” 他转头看着江,看得人发毛:“真了不起。” “那你呢?”江心白语气很有攻击性地反问道:“你明明有得选,为什么还要玩命拉住我不放。你命那么金贵,何必呢?救别人先保护好自己。你不懂吗。” “小白。”杨广生苦笑着叹了口气。 “你要是又在那里因为我掉下去,我以后还怎么过。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 江心白突然猛踢了一脚脚下的雪。 他今天确实情绪坏透了。他忍不住想倾诉,即使身边是造成他情绪失控的元凶。他说:“杨广生,你不必。我觉得那事儿不怪你。” 杨捂着胳膊走在他身边:“什么?” 江:“那个厂长。人应该对自己负责,对家人负责,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他放弃了生存的责任,我瞧不起他。” 杨广生沉默了一会儿。 “他只是想守护一个承诺,就拼尽全力。” 江:“结果呢?厂子不还是你家的。有命才能守护,这种只是懦弱和愚蠢。” 杨:他做的事儿我确实不赞成,因为生命宝贵。但我不觉得他是懦弱和愚蠢的人。” 江立刻咄咄逼人地接上:“这还不蠢?这还不弱?转制是时代的洪流,不可逆转。那人螳臂当车,只是弱者的自我感动罢了。” 杨广生有点诧异地看着江心白。他觉得今天江整个都不对劲。他忍不住再次拍了拍江的肩膀:“大仙别见怪,人贱命也赖。大仙抬抬手,过路不回头。大仙别见怪,人贱命也赖。大仙抬抬手,过路不回头。大仙别见怪,人贱命也赖。大仙抬抬手,过路不回头。” 他这回念了三次。 江:“。” 两人又默默地走。走了一会儿,杨广生说:“他说想给所有工人一份保障,他没有做到。但他是个把承诺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的人。是个理想主义的人。” 杨:“你说的时代洪流不可逆转,对。每个时代,都有人乘风而起,有人逆风坠落。也许因为那时有我爸那样的人,中国的经济才能飞起来。但正因为这些理想主义的人,才有我们的国家。” 杨广生站下了,表情似乎很轻松地说:“白啊,你来了别光想着看发财树,别光想着杨知行是怎么走的运。我希望如果你也记住了这个厂长,别说他是个弱者。” 江心白也站住,低着头,看不清脸,半天都没出声。他犹豫着,慢慢地抬起双手,却又放下了。然后他只轻碰了碰杨广生受伤的胳膊。 “……你,你胳膊疼不疼?”他转移了话题,但嗓子却莫名地有点喑哑。 “疼。”杨马上回答。 江:“那我背你?” 杨:“啊?” 虽然不清楚胳膊疼和让人背有什么必要关联,杨广生也立刻同意了。 刚才他就很想抱抱小白,又怕人暴躁。现在自己独臂,非常弱小,打不过。 江心白弯下腰,杨广生就立刻高高兴兴地爬了上去,用左胳膊揽住了对方的肩膀。 他趴上去,就听见江心白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于是他笑了声问道:“你现在还能闻见桃子味吗?” 过了会儿,江心白回答:“我知道不是桃子味。只是对我来说是。” 杨广生不懂。也许这是只有那种有幻嗅症状的人才懂的感受。 他趴在江的肩膀上,能很清楚地看见眼前右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他凝神看了会儿,就把脸埋在对方的脖子里去,不看了。 虽然江心白发生危险是意外,但想要拉住我是真的。和两年前一样。他还会在乎我的安危,那他心里就不是完全没我吧。这让杨广生心情久违地晴朗起来。虽然出了这种惊险的事,但杨广生却觉得消除了自己和江心白重逢后那种莫名的隔阂感。 但看到这个疤痕,杨广生又觉得发生过的事就不会被抹除。自己永远欠小白就像过去的很多人一样。 他在江心白颈窝里小声说:“小白,你一定得要保护好自己。你还年轻呢,我还等着看江总乘风而起的一天。” 他又做作又沮丧地说:“到时逆风坠落的,可能是我这样没用的老富二代吧。” “不会。”江心白说,“你只要别他妈没事在楼边上晃,就不会坠落。” 杨广生嘎嘎嘎地笑起来,让江心白整个后背都在震动。笑了会儿又因为疼痛凄惨地叫了声。 “嗯。知道了。” 江心白背着他下了山,立刻打车送他去最近的医院看急诊。 车上,杨广生似乎还在想刚才的事。他突然又噗了一声,说:“我还记起一件事儿。后来我爸托人找到那位厂长的老婆,给了她一笔钱。当时她没说话,收下了。” 江心白看他。 “回头我和我爸在家的时候收到一个包裹,打开里头是一大堆的纸灰,还有一封信:您给的钱我给那位烧过去了,但他不要。您留着自己路上用吧。好走,再也不见。” 说完杨广生捂了把脸:“这女人,又刚又阴阳怪气,还挺有意思的。” 他又看江心白:“咦,别说,这感觉……” 江心白没接话。他的神情已经很平和了,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杨广生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往事了。 只是说道:“发财树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恢复正常了。杨广生想,看来那个山上真的有问题。 杨转了转眼珠,说:“下次。” 杨广生的肩膀脱臼了,接上的时候嗷嗷叫。他的胳膊肘也因为撞击水泥台而导致轻微的骨裂,于是整条胳膊打包挂在了脖子上,避免活动和受力。这个结果远超江心白的想象,因为他自己铜皮铁骨啥事都没有,没想到35岁的小杨这么脆。他想想自己把脱臼骨裂了的杨总按在雪地里折磨的样子,脸白了起来。 然后就像根烧完的火柴杆,垂头丧气抽抽巴巴地哈着腰,跟在病号后面。 杨广生挂着胳膊在酒店唉声叹气。可怜见的。 “我这样怎么回江城啊。”他抽了下鼻子说。 江心白吹了吹勺子里的汤。 “我送你。” “你不说你回海城有事吗?”杨广生问。 “先送你。”江心白把汤递到他嘴边,说。 伊城没有机场。杨广生又不爱坐高铁,累。所以他之前已经定好了一整个软卧包厢,现在只要把别的人名撤销换成江心白添进去就行了。 倒是方便,睡一晚上就到了,也不耽误事。还安静,只有他俩。 走前他们要先送黄琳琳。但黄琳琳要回老家的省际大巴已经人满为患。江心白看着总站的电子时刻表说:“怪我,没早让你订票。” 黄琳琳:“嗨,不能这么说江总,之前咱们也不知道事儿能办这么快呀。没事。不行我就明天再回家。” 黄琳琳十分狗腿地拍了拍江总的胳膊:“您赶紧忙您的。我这真没事儿。反正这边我都老熟了,没啥。” 江心白低头看着她,十分专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黄琳琳也看着老板,脸红了。 杨广生看着他们。 然后拿起手机,又笑着说:“小黄,我叫了个专车送你回家。钱付过了。” 黄琳琳一惊:“什!那得多少钱……不用杨总!真不用。” 杨广生弯弯眼睛:“小姑娘一个人坐大巴多辛苦的,东西还这么多。打车吧。你江老板会……还我。” 最后两个字是重音。 黄琳琳高兴又忐忑,瞟自己的小抠老板。 江面无表情:“我不还。快谢谢杨总。” 杨广生扁着嘴看江心白。 黄琳琳:“谢谢杨总!” 在总站告别了黄琳琳,江心白拎着两个的箱子,杨广生拎着自己的胳膊,俩人上了火车。江把箱子都推到床底下去,然后给杨换上一次性拖鞋。 然后杨广生说后背痒,江心白就洗了手,坐过去给他挠背。 挠完背他又饿了,于是江心白就把买好的粥和咸鸭蛋打开喂给他。 “小白,”杨用目光指了下咸鸭蛋:“你送我回家了。那我回去以后怎么办?” 江就把流油的蛋黄抠出来一块送到他的嘴里:“你家不有得是人照顾你吗。” “我这基本上丧失自理能力了。”杨广生用左手指了指右臂,“女人不方便,男人太粗鲁。都不如你。” 江心白抠咸鸭蛋黄的筷子停住。然后抬头看他。 “你有钱,找多方便多细致的人都有。营养专家和专业陪护不比我强一万倍。” 杨广生一脸难以置信:“江心白。这话怎么说的?我这是你给我弄的,凭什么让我自己花钱雇人呢?” 江:“……” 他已经看透了杨广生,这是又要跟自己玩手段了。 此时这个家伙正在得意地笑。 “小白,这都快过年了,反正你那边怎么也该停工了。你就尽尽应尽的义务,我也省点钱,不好吗。” 他说着,张开嘴。江心白只好端起碗,再次把粥吹了吹,喂到这张刚刚说出“省钱”这种陌生字眼的嘴里。 杨含住他手里的勺子,看着他的眼睛,抿着嘴把粥吸到里面去。 …… 杨把粥咽下去,喉结滚动一下,又伸出舌尖慢慢舔勺子的下面。仍看着江心白。 …… 江心白突然浑身打了个颤。 他用鼻子重重地出了下气,说:“我送你回去。然后你找别人照顾你。就这样。” 杨广生志在必得的表情消失了,嘴也不动了。 然后他扭过脸去。 “不吃了。把被子给我盖上。我要睡觉。” 这时门口走过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然后停住,接着一个女声带着惊喜的腔调出现了:“哎妈呀,这不杨哥吗?杨哥怎么来这边了啊?怎么还坐火车呀?” 俩人抬头,是个年轻女孩,穿着十分时髦阔气。 杨广生微笑地看着她:“嗨……” 睡过的女人他当然不可能忘。只是名突然卡了,一时叫不出。 江心白看了眼门口的年轻女孩,又看看杨广生一脸茫然的样子,嘴角抽搐:“这小娟。” ……小娟!想起来了。以前江心白打麻将打出十三幺收割的妹子。 杨:“娟儿,哈哈。娟儿。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能在火车上见到你。你老家这边的哈?最近挺好的?时间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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