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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有些上扬:“看,你得感谢我吧,我自己火烧眉毛了还想着把你撇干净,给你铺路呢。还说我对你不好?” 江心白看着白墙神色恍惚了一会儿,才回应他:“铺什么路。” 林树丰啧了一声,对这小草包不灵光的头脑深感无奈:“回江城的路啊。小江,你回去以后扮得委屈点,千万别显得不忿,像刚才你对我说的什么自己不值得、没价值这种酸话提都别提。杨广生这人有点吃软不吃硬,他现在觉得亏欠了你,只要你表现乖点,好好伺候着,让他开心,他会破例多要你一阵的。” 江心白没说话。 林树丰又说:“小江,这回我想好了,给你派任务。你不总着急没事做吗?” 江:“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帮你。你坑我差点要我的命。” “啧……江,你不是帮我,咱们是‘合作’。还有,有些事儿我不直说你怎么好像就不明白呢。”林树丰叹了口气,做作的亲切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坑你的首先是你自己心思迟钝,那么长时间相处什么都察觉不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有就是杨广生从来没信过你。” 江心白心里抽了下,想攥起手指,手也跟着痛。 林:“所以,你要非怪我,那我充其量也只能当个季军吧?” 江心白调整了下情绪,强迫自己把思路放到正题上去:“杨广生既然找你摊牌,你就是计划败露了。那你还想做什么。” “可不就是吗。你都没看杨广生今天来那阵势,简直就想要我命。也是,证据都让他弄够了啊,也他妈不用装——啊嘶!”林树丰有点凄惨地哼了声,“看他那样,我是没什么退路了。我想着,不行咱们就用你的事儿当个筹码,跟杨家谈谈条件。如果杨广生非要把我往死里整,让我坐牢,那咱们就给他捅出去,弄个大新闻。” “我的事。”江心白坐直点,“你说的是我爸的事。那件事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不算秘密了。” 他想想,又慢声说:“再说,这事跟杨广生也没关系。他当时还是小孩子。” 林树丰立刻:“还真有关系。” 江:“……你差不多得了。” 林:“操,你爸的事,真和杨广生有关系!我早就这么猜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吧?我就说么,要不怎么好好一个小孩,从东北回来就开始精神不正常呢?但我姐,靠,一直嘴特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相。看来我这罪也不算白受吧……哎,我会再跟我姐那边套点消息,看看她到底知道多少。你回江城以后也找机会探探杨广生口风,或者你记忆里有什么蛛丝马迹,都可以告诉我,我找人去查。” “……” “……你是说。”江的声音更怪了,发干:“你是说,你是想告诉杨广生我的身份。” 林树丰肯定:“嗯,他们谁都不知道你爸当时还有个没出生的孩子,肯定能打个措手不及。” 林树丰又说:“当然,不是现在。你得继续回去跟住他。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说。” 林树丰:“小江?” 江心白想,杨广生说他会控制情绪,绝对是误解。看来自己是真的胜任不了这个工作。 算了。算了吧。 他一字一句地说:“林树丰,别指望我了。我之前那么说就是想利用你往上爬,找个好工作养活自己。我爸在我心里只是个自我感动管生不管养的废物混蛋,他活该,他的事我根本不在乎。别把我往你们这事儿里搅合了。我不管了。” 林树丰一愣,又笑了声:“报不报仇和利益也不冲突啊,小江,这事儿办好了你以后的富贵路也就稳了知道么。” “滚蛋。” “……哎你?!啊——嘶……” 他奇怪的骂街声音还没完江心白就把电话挂了。 江心白对着手机屏幕反射出来的自己的黑影想象自己的身份揭穿以后的情形。 杨广生会怎么想? 如果一直追溯到去年春天的话……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江心白复盘了很多两人的相处,却无论如何也琢磨不出来杨广生会怎么想他。是觉得碍眼,避之不及,厌烦猜忌,甚至深恶痛绝,这一类的心情? 还是会对一无所有也不好看了的甚至连脑子都没长的本来想着报仇却因为痴心妄想差点把自己命丢了的大白的笨蛋兄弟产生更深一步的怜悯之心。 或者根本无所谓。 毕竟他从来没给过自己一点真实,所以他的心思自然也无从猜起。 但江心白想,无论是哪一种,那个自己本来就看不透也触碰不到的人,已经像宴会那天晚上江郊别墅天空中被云雾缠绕的星星似的,永远永远,远得不能再远了,再也靠近不了一点了。 他的身体从里到外产生一股强烈的颤栗。 没一会儿,林树丰发来了几条长长的语音。 又发来一条文字信息:而且这事就算我不说,你也瞒不住。我能知道他也能。到时候可就被动了 另一条:就这么定了。 他伸出指尖戳着屏幕回了一条:你他妈算老几?我的事儿轮得着你定?给你自己订个骨灰盒吧。我警告你别再挖我家的事,瞎折腾到时候杨家不告你我也去公安局检举你教唆杀人。我也是存了证据的,不信你就试试 发完选择了删除联系人。 第六十四章很好 杨广生跟他爸上了楼,一直进到杨知行的书房里去。这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于是他说:“爸,你要真看书就把灯开亮点,这样眼睛都坏了。” 他先坐在了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但杨知行并没有坐在书桌的里面,而是坐在了进门一旁的沙发上。 于是杨广生也只能站起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杨知行转头看他,看他破掉的嘴角和肿得很高的脸颊和血印子,伸手轻轻碰了下。 “疼吗。” 杨广生摇头:“林姨没劲儿,还没一般女人往自己脸上招呼护肤水的时候用的劲儿大呢。” 杨知行神色一凛:“肿这样都拦不住你胡扯。” 杨广生:“哈哈。” 杨知行往沙发后头一靠,转头看着杨广生。看了会儿,看得他有点毛。 “……我错了。爸。”他认错一向都是非常主动的,“我今天做的事儿太不理智了。破坏了计划,还得让您出面收拾。” “你能做出这样的事出乎我的意料。” 杨知行用鹰一样的眼睛盯住着他,他就作势低下头去揉脸。 杨知行叹了口气:“紧张什么,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你多久没回家了。” 杨广生马上展开笑容说:“那我这次就在海城多住几天,陪陪你。” 他把茶几上的茶叶罐打开,夹了两小撮放进紫砂壶里去,然后打开热水壶的开关。水壶呼呼地响起来,他又把两个倒扣的薄瓷茶杯翻过来摆着。 杨知行看着他急切表现想转移话题的样子,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江心白是谁。” 杨广生手上的动作停了下,神情自若地回答:“就我助理。” 他用眼睛瞟了下老杨又马上把目光放到茶杯上去。 “你不见过吗。个子挺高的小朋友,特老实。你还夸过他。” “我见过?”杨知行说。 杨广生疑惑地看向他爸:“……之前在海城你见过他好几次呢。他来咱家吃过饭。还住过。” 杨广生心中又升起了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这半年多以来和老杨的相处中越来越明显了。 “是吗。”老杨看向远处的窗帘,似乎在回忆。然后问:“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是林树丰的人?” “小白是林树丰推荐给我的没错,但他现在就只是我助理。”杨广生回答。他没多言,因为跟老杨想隐瞒什么事绝对的多说多错。他转而问道:“爸你怎么了。你真的很不对劲,好像经常忘事。我这段正好在海城,要不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杨知行却没被他带跑:“那这个人现在为什么会在医院呢。” “……受伤了。”杨广生说。水热得很快,水壶里的水从呼呼变成了咕嘟咕嘟。他拎起水壶倒水,然后盖上茶壶的盖子摇了摇。接着用竹夹夹住一只杯子,再勾住紫砂壶的壶把,用洗茶的水冲洗杯子。 杯子冒着热气,淡黄色的茶水顺着杯沿流到茶宠的头上。 茶宠冒着热气,又顺着它的身子流到茶海上。 山水风格的茶海上,水路冒着热气,一小股茶水流走了。 杨广生一边倒茶,一边认真地看着整个过程。非常认真。好像一点不能分心似的。 然后他第二次把水倒进紫砂壶里去。 他身后的人察觉了他的心思,缓慢地和他说:“广生,心软的人,再聪明也没用。心软的人有身会被骗身,有钱会被骗钱,有权会被骗命的。” 杨广生转身,笑着把茶水递给老杨:“真可怕,多亏我没心……啊,他们都这么说。” 杨知行皱眉看他,没有接杯子。 “你又胡扯什么?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别犯傻。不把他们斩草除根,掉下山崖的迟早不止你的车。” “……爸,”杨广生拉开老杨的手掌,硬把茶杯放进去,“我助理真跟这件事没关系。我保证。那孩子很单纯的,家里还有弟弟要照顾呢,不会骗我的命。” 老杨握住茶杯。 “单纯的人最容易被利用。” 他晃晃那一小汪澄黄的液体:“你为他搞那么一出,咱们这计划算是废了。” “也不是完全废吧。”杨广生倒是很乐观,“下午老姚的秘书还给我打电话了,感觉慌得厉害。爸,我倒觉得这样挺好,制衡比赶尽杀绝好。你说真让我一个人管这一摊子,也不现实。只要以后他们别招我,大家有钱一块儿挣,不好嘛?” “……” 时至今日自己儿子还是能说出这种天真话来,让杨知行产生了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彷徨无力感。 老杨:“制衡是有有效期的。证据和法律都是。你不在占领高点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我怕以后你自己处理不了。” “……我自己?” 杨广生先是怔了怔,然后脑子一转,立刻就把这句话和自己心中奇怪的感觉,以及老杨着手布局之类的各种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他瞪着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把手放到老杨的腿上:“爸?” “我这里头长了个东西。”老杨觉得也是时候坦诚了,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挺长时间了,控制着呢。最近我总有点预感,可能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手术了。到时候,有一定风险人就没了,但也有可能没事。或者,还可能变成个记性不好的傻老头。” 杨广生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放在老杨腿上的手也攥紧了。 “你说人一生病,近的事儿记不住,远的那些倒是越来越清楚了。”老杨放下杯子,还带着茶水热量的手掌拂过杨广生的手,眼睛又看向窗帘。那个米色的窗帘布就像一张幕布,给他头脑里的记忆一个很好的投放空间。那些记忆变得鲜活起来。 “你知道我对你小时候记忆最深的是什么吗。” 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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