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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扔给自己,装作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样子把小嫩黄瓜骗回了江城。那现在小黄瓜应该是在他别墅吧? 杨总会怎么对待那小黄瓜呢。还会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思念吗。 邵斌有一瞬间很迷茫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杨总到底对不对,有没有任何好处。 但他拿的就是这份钱。杨广生给他发钱。 他叹了口气,收回手机。 …… 杨恍恍惚惚的,又渗出一层薄汗。 刚刚宴会上的事情,在之前的拥抱,小白的倾诉,连同两年前分别的场景,还有更远的98年,都跨越时间线胡乱地剪接在一起。走马灯。他一目了然地看见从过去到现在,从痛苦的根源到痛苦的果实,都是他种的。 ……操。 他把自己害死的厂长的儿子搞到床上去了。 人家想要为父报仇,你却给人家睡了。 他觉得今晚自己终于在反复后要崩在这里了。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往那边去想。可想的太多了。比如,转移矛盾,恨一下子林树丰为什么要利用无辜的小孩子复仇。想一想江心白为了狗屁任务接受男人的性邀请多荒谬,他怎么能睡下去的?小疯子。可最后都没法跟想到小白的命运是自己造成的痛苦比。 滴答。滴答。 寂静的浴室里不知那里来的水声。他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接上他本来就已经很摇摇欲坠的神志,准没有好事。他知道。 江心白在伊城的山上为什么那么奇怪,已经很清楚了。因为他正在跟毁了他一辈子的坏人在一起呢。而自己却剖他的心肝。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导游在纪念点告诉他:“那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平静中,他的脸也渐渐感受到了镇静的冰凉。 江心白一开始也想弄死我吗。和林树丰一样? ……冰凉刺骨,没呼吸了。胸腔炸了。就像在天台那天一样,被江心白卡住脖子压在雪地里。 …… 滴答,滴答。水声和脚步声。 “妈,你来了。我好冷啊。” “别叫我。杨广生。我没有孩子。” 于是他沉默了。 “乖崽啊。” “爸?” “乖崽。你让人欺负了?谁欺负你了?” “……额,没。是我欺负别人了。” 老杨声音消失了。又只有滴水的声音。莫名其妙。像个不祥在靠近的预兆。 “杨广生。你果然永远不会懂我哎。”很失望的声音。 “嗯?你胡说……” 他想等对方解释那么一两句,可声音没了。又只有滴答了。好烦躁。 我不懂你他妈倒是说啊!你说我就懂了啊,就像今天晚上。你倒是早点这么跟我说,我就不会…… 就不会啥。说不下去了。自己才是没长耳朵的那个。 “我一直都说了啊你这个笨蛋!”那个声音吼起来了把杨吓了一跳,“我爱你,我爱你,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我早就喜欢你啦!” 嗯……是的。早说了的。 好心虚。 ……对。小白从来不想要自己的命。即使是一开始,也从来没有过。小白不是那种人。他聪明现实,勇敢自信,只想好好活着赚钱养活弟弟买房子。 “可不就是吗?我是被林树丰找上了,因此顺杆爬想搞点钱罢了,我可不会为了个没见过的爹犯罪。我跟林树丰那种蠢坏蛋可不是一路的。你别侮辱我啊!” “‘我还要养活弟弟的’我早就说了!‘我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我觉得那事儿不怪你’都说过了吧?所以是你自己坏心肠,你不信我。哼。” ……可这不代表你不在意啊。 天台上你也很期待地问了我你爸爸长什么样。 ……天台。 那是小白爸爸去世的地方。我的小可怜已经被我害得差点挂了一次,却还是在那里再次选择了轻信我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拉了我一把。结果又被我晃了……他在掉下去的一瞬间,会是什么心情呢。 杨想起小白跪在厂房前痛苦的哭声。 恨你。恨死你了。 对,就是那个心情。 “毁掉自己还想着要让这个浪批好好的,可你总在玩我”。 就是这个心情。 我怎么会不懂呢? 杨广生也很想活着。好好活着。他时常觉得自己的求生欲比任何人都要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深入骨髓的自私。他可太爱自己了。他非常希望自己好好活,做好一切,如果能做个自己高兴也让别人快乐的人,这世界多阳光啊。 但这俩他一个都做不好。 他身上有别人需要的所有,那么多,那么大,以至于就算把他这个人从中剔出去都一点没有影响。 所以,为了什么呢?我又没有要读书的弟弟,也不需要买大房子。 “因为……咳咳。你的遗嘱还没写上爱人的名字呢,……笨蛋。那么多的钱呢。” ……我的遗嘱还没有写爱人的名字。 好奇怪的借口。 但非常合理。 神经反复的杨总弹了一下,挣扎着抓住浴缸边爬起来,剧烈咳嗽。然后他拖着正愈发僵硬的身子从浴缸里翻出去,单手像个蠕虫一样在瓷砖上执着地扭动着,打开了全部的光暖。浴室里一下子亮得刺眼。他在炽热的白光中躺在地上,摊开自己,哆嗦着取暖。 他烤着烤着,感觉舒服了很多,但比较实在的头痛和冻痛开始咬上了他的身体。 “啊……”他小声呻吟。 手机在浴缸的水里震动。这款手机防水确实好。他爬起来捞出手机,看见这次是老王的来电。 “……”他再一次甩甩手机上的水,按了接听。 “喂。” “杨总。我把小江送到酒店了。”老王说。他的声音像被装进了酒桶里,闷闷的。杨广生又甩甩,回答:“嗯。知道了。” “您那边声音怎么这么奇怪。有事吗?” “没事。你说。”杨广生说。 “我安抚了他。”老王说,“就按您说的,‘离开杨总这样的人是福气’什么的。都跟他说了。” 杨:“………………” “不过……”老王沉吟片刻,“我说了那些,他却跟我说‘杨总身份特殊,做为佣人说话要注意立场,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好了’。” 老王还学江心白那种性冷淡语调,学得惟妙惟肖,听得杨鼻子发酸。眨了眨眼睛。 “嗯。像他说的话。” 老王:“他还在我车上啃了一会手背,问我,杨总小时候的病,有没有再复发过。” 杨广生握紧了点话筒,没说话。 老王:“我这么有职业素养的人,当然要注意立场,万一他是有心人想利用我就不好了。于是我说‘请您自己问我们杨总’。” 杨总意味不明地叹着笑了一声。 “然后吧。”老王咳了一声,“他说最近火车票都没了,明天上午只有最早那趟。让我把行李邮寄到海城,到付就行。” 老王:“我说那快递费也太贵了吧。整不好比你那破箱子都贵。” 老王:“他想想说,‘那把箱子打开,里面有份合同。把那个合同帮我快递了吧。别的也没什么。以后再说’。” 老王:“我说‘好。那你箱子有密码吗’。” 老王:“他想想又说,‘算了你把箱子给我快递了吧。多少钱我付’。” 老王说了好多废话。但杨广生听着他复述小白的废话故事,倒听得很安静。 “然后呢。”他还给废话递台阶。 老王:“我说,‘怎么的,密码还不能说啊?你是信不过我还怕我偷你东西啊?那干嘛让我帮你发快递嘞’。” 老王:“他一抹脸皮转身就要走。” 杨广生摊在地上,浴霸的光刺眼,他的眼角流出眼泪,轻声笑。 老王:“我喊他,‘小江,那到底怎么办啊。要不你现在跟我回别墅取一趟得了,最方便啦。就是我得伺候大白休息,你可能要搭别人的车回城’。” 老王:“他过了会儿回头跟我说‘密码1128’。” 杨广生:“……” 老王:“这不你生日吗。” 杨广生:“嗯。” 老王:“看我愣了,他马上就解释说‘这个密码锁四位,我和我弟弟生日都是三位’。” 老王:“我就说‘你锁盘上没0吗’。” 杨总一阵狂笑。那声音怪吓人的,上气不接下气得简直有点凄厉。 杨总笑点太低了。 “王叔,我怎么感觉,你在捉弄他。”杨广生说,“他就,那样,总认真过度,说话狗里狗气的。冒犯了你别介意,我替他给你赔罪。” “……我没在意。”老王说。 笑完了,杨总嘱咐道:“这事你别管了。我过两天回海城过年,我给他带回去得了。” 挂了电话,老王叹气。 “没礼貌的小子,还质疑我职业素养。我可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自己努力吧。” 杨广生放下手机。放空了会儿,直到脸上的笑容缓慢地渗入到皮肉之下,只留下难以捉摸的影子。 密码是1128。 两人也算认识多年了,相处只占很少部分,而且大都是互相试探,生死攸关,磨碾拉扯。可小鸭子,泡澡桶,榨汁机那些东西却把这么浓稠的感情变成了清新空气,每天送到杨的肺里去。1128。杨广生觉得自己又有一朵香气的小丁香了。 (我不是个生动的人。你改变了我很多。) 杨广生揉揉眼睛,看向浴镜里湿漉漉惨不忍睹的自己。他看了会儿,脑子终于开始运行了。自己现在应该脱下湿衣服。一只手衣服不好脱,他就先解裤腰带。 结果没多久第三个电话又来了。是小王。 “杨总……您还好吗?”他小心地询问道,“我刚才还以为您是喝多了呢。可人家说您好像是身体不太舒服。” 杨:“没什么。”他放下手机开了免提,继续脱衣裳,然后又审视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再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和李逸飞帮我招呼下客人。” “好的杨总。” 挂了电话,杨广生拆下固定器,一点点把衬衫袖子扽下来。然后他先随便套上了宽松的衣服,又拿出一粒感冒药吃了。他喝了半杯水,接着爬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似乎有很多事可以想。但眼前只有那张端正帅气的倔脸,得逞了似的,看似冷淡的眉头里藏着不易察觉的鸡贼的得意。于是他很快陷入了昏沉。 他妈的,电话又来了。响了好几声,杨才慢吞吞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抓过手机,沙哑着嗓子:“喂?” “杨总。”又是小王。 杨:“……”他发出不满的气声。 “不好意思杨总!是有一个送外卖的。”小王赶紧说,“在门口。非要您本人签收才可以。我问问您什么意见?还是我让他走。” “……”杨广生想了一下,说:“我去看看吧。”他坐起来,按了按钮,房间里四下的灯光亮起,房间逐渐光明。 他没有力气收拾自己,也不想在刚发表完“谁也不许进这个房间”之后立刻打破诺言。于是就直接穿着宽松的衣裤下了楼。 …… 女仆拿着手机快速交流个没完。魔法师目视前方说道:“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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