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屁股那里很吃力,江心白就伸手帮他抬了一把,结果又被杨踹了一脚。杨这脚踹狠了,牵拉的他的菊花又一阵巨疼,忍不住呲牙倒下去。 江心白扶住他,他抬手就狠扇了江心白一个嘴巴,啪地一声很清脆。 “操你妈别碰我!我要回家!你听见了吗?我要回家洗澡!”杨广生一边抽鼻子,一边大声呵斥道。 江心白被打偏了头,没吭声,只是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十五分钟到,小杨总。”有人接单之后,他说。 然后他看着杨广生,“你……” 杨广生只随便擦掉了身上几个比较显眼的粘腻污渍,就顾不上脏,先快快给自己穿好衣服。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两颗,找不见了。西裤褶皱成一团,领扣的金属链条在前座下的角落反射着暗光。 杨广生没捡。他斜着倚靠在窗户上,好把疼痛的屁股中心晾出来。 他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后座静坐了一会儿,杨广生又说:“滚下车。” 江心白没动。 “……我叫的代驾,我得等着呢。”江心白小声地说,“还有,您现在……还是让我送到家吧。小杨总。” “?”杨广生无语:“江心白?你是有病吧?你他妈怎么想的我还能让你上我家!怎么还想在我床上接着干是吗?” 江心白听到这句,小腹霎时一紧。过去他有数回都把醉酒的杨广生扶回家,抱着他的腰放倒到他的床上。现在这个话让这场景有了后续。 信息处理系统瘫痪,但想象力过载。心情压抑,但生理兴奋。性命攸关的紧急情况,竟还能勃发性欲。这种感觉糟心至极。 杨广生咬了下嘴巴,狠狠看着他,说:“江心白。你等死吧。别忘了我是谁。” “……” 江心白张张嘴,没再说话,开门下了车。 但他并没走远,而是坐在小路幽暗的绿化带里发呆。 有点懵。 ……很懵。 上次跟杨广生互相摸了摸,这次竟然真的就x了。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杨广生想要真刀真枪地潜他他怎么办,但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把杨广生给上了该怎么办。超纲到织女星去了。 江心白遇事惯常都会是很有把握的,冷静到不大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发生这种意外,就实在是过于意外,令人难以招架。 药性还在汹涌,憋涨得令人焦躁。但此时被大祸将临的紧迫感压了一头,因此不至于失控。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总经理的信息。他似乎由于之前江心白的“顺利”二字,心情相当不错,都有情绪给江心白发表情包了。 林树丰总经理:[表情包] 江想了下,直接抬手回了个电话过去。 林树丰接得很快:“喂?已经散了?” 江心白看了眼远处树荫的斑驳下安安静静的汽车,回答:“嗯。” “可以啊你小子。你是怎么知道他回来会找你的?我以为他早把你忘了呢。” 不知道。江心白不知道。只是杨广生不找他,他也能再想别的法子下钩。 江心白没接林树丰的话,而是艰难开口道:“……出了点意外。” “……啊?”林树丰没明白。 江心白想到那个“你等死吧”,撑住前额用力揉:“你有没有快速离境到东南亚去的门路。” 林树丰:“……啊?” 林树丰两连“啊”以后愣了半天,接着骂了一句脏话:“我操。你杀人了?” “………………” “说话啊!你把杨广生怎么了?我告诉你他是杨知行儿子,我保不了你的。他死了咱们都完蛋!” 江心白把电话给扣了。 林树丰又来了一个电话,又让他给扣了。然后这傻子似乎琢磨过味来不能跟杀人犯为伍,没有再继续打。 蠢货。 江心白搓把脸冷静了下,他想,杨广生这人,其实心软。恨透了自己大概也就是狠狠揍到全身骨折,再找几个男人轮自己,再以后让自己在黑龙江以南混不下去。 屁股,外伤,总会长好的。混不下去,想办法。 但林树丰有一点说得对。如果,这事儿万一让杨知行知道了,自己绝对会死。别说自己,真查到家庭关系去,就是弟弟李梓晗估计也跑不了。 ……我不能去东南亚。 怎么办? ……所以,捋捋。先把掀翻在地的棋盘捡起来复盘一下吧。 我。江心白。天然呆,木讷,无害,听话,认真负责,是一个顺毛好助理。对主子尽心尽力,又不会让公子哥走歪路,父母孩子都放心。 (操。干就干了。你他妈墨迹什么啊?废话那么多。) (差不多得了。小母狗。) ……他挠了挠脸。 人设崩盘程度百分百。 我。江心白。真实性向:直男。虽然没兴趣谈情说爱只想搞事业,但肯定不弯。上次在车上是出卖色相,这次是药物作用。 ……(我就要你。你最欠操。) 他又抹了抹脸。 我。傻逼江心白。快清醒点。 杨广生就是个老浪批。要不是一开始他在酒吧故意等我被人下药,设计我占我便宜,那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他一开始就阻止了皮特下药,那我就不会在同志酒吧厕所里跟他做那种事。如果不是上次回家在车上他先勾引舔我耳朵,我也不会顺水推舟和他做那种事,之后也就不会去揍皮特。如果他刚才没对我有歪心眼,我说下车他不肯放,今天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so,一切是他的命,我他妈才是背,沾上他。 稀松平常,玩火成性,玩水湿鞋,玩鹰啄眼,该着,且迟早有这么一天。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怪不着我。 行,复盘完了。人设崩了,我不是同性恋,这事儿也不完全怪我。然后呢。怎么办? 复盘复你爹个狗屁啊,接下来还有棋子能下吗?该死不一样死。 我。江心白。人生不济,没见过爹,十三岁没妈,千方百计养活弟弟,还读了大学,没有沦为文盲,已经费尽全部力气。无依无靠,早领悟到对于人间的绝对参差,阶级改变难于登天。进取无用,只能筹谋。本想着可能花更多的时间钓这条鱼,自信自己年纪不大但脑瓜子成熟得很,擅长狩猎和等待。 本来觉得自己运气是真不错。现在想来是自己运气太他妈差了。空谈上的挂比,操作上的怨种。一通折腾只得到了和大自己十岁的同性上司做爱,捅了男人的菊花。 问题是人家他妈的还不乐意。想要我命。 他疯狂地蹂躏头发。 江心白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朝车子那边走回去了。车门没锁,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坐回杨广生身边。 他垂头看看身边的小杨总。杨似乎已经在酒精和折磨的双重作用下昏睡过去,对他的接近并没什么反应。可是明显睡得不好,眼皮抖动着,眉头皱得很紧。由于晾着屁股中心,身体倾斜得太厉害,脖子和肩膀卡在车窗那里,简直要扭断似的撅着。 江心白想想,抬起他的脖子,让他换了方向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软潮湿的头发在颈间磨蹭,带着事后的热气,桃子气味变得似乎更甜腻一些。 “……” 他把脸侧到一边去。 代驾不一会儿就到了,开车上了路。 豪车当然平稳,杨广生靠上了一个相对舒适的靠枕,也逐渐睡得安稳。在汽车偶尔转向的离心力下,他逐渐脱力顺着靠枕滑下下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最后躺在江心白的大腿上。他的身子也蜷缩了起来,像只小动物。 小动物的皮毛在江心白的旗杆上蹭过,江心白的半旗就升到了头。他的身体绷起,微不可察地向前挺,一下一下,说不上是小动物在蹭他的旗杆还是他在蹭小动物的皮毛。 ……额。草。 江心白不动了,一手扣着座椅边,一手撑了下眼镜,抿紧嘴巴转头看向窗外。 啥也看不清。但他认真看。 手机震动了。不是微信,是电话信息的长长震动。 他马上掏出来,看见,果然。是皮特。 皮特:玩得好着呢? 他马上回:还行。下次我陪你好好玩玩 皮特:呦。还能发信息?[强]我其实上次就看出来了,你定力还真不一般,似乎都不会发情 皮特:你现在是上是下? 皮特:你适合被操。知道吗。弟弟。把你这种暴力性冷淡操得叫出来肯定特别爽 皮特:真想跟你来一炮。好羡慕现在跟你来的那个 “……” 江心白看了眼小动物似的杨广生,又想到遭受这折磨的是皮特,非但没有报复的快意,反而性欲冷却了不少,也算一种正向效果。 他回:来试试呗。我等你 皮特:呵呵。别说没用的了。我知道你能打。但你找不到我的。你信吗 江心白:呵呵?是吗? 皮特:呵呵?好呀。那你全海城酒吧挨个儿找呀。你找啊~ 江心白:嗯。等着 …… 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杨广生恍恍惚惚醒了。床头小灯开着,是自己家,自己的床。 他想摸索下床,去把大灯打开。刚起了半个身子,下身疼痛袭击了他,他呻吟一声倒下去。地上突然窜起一个黑影握住他的胳膊:“小杨总。” 他魂差点飞了,叫了声:“啊曹!” 人影身形一僵,又退回原位。杨广生借着小灯的昏黄灯光看,是江心白恭敬地跪在床边,神色沉痛。好像床上的杨广生是个烛火中随时就要驾崩了的君王一样。 杨广生:“你干嘛呢?” 江爱卿。但他没说。现在可不是打趣的时候。 “小杨总。”江心白抬头看他,眼镜后面的眼神竟然变得委屈起来。 “……你他妈这什么表情。上了我你委屈了?”杨广生看着那个混蛋的委屈脸,火蹭一下子烧大了,随手抓了床头的杯子摔过去。 江心白看见了那个飞过来的硬物,但没躲。厚重的水晶杯子砸他额头上一声结实的闷响,然后滚落到地上,碎了。 看见江心白硬挨了一杯子,杨广生呆了下,尖锐的破碎声也让他冷静了一点。 江心白额头淌下来一条血线,但没擦。他说:“您听我解释吗?” “先去把杯子收拾了。”杨广生说。 江心白就站起来,打开大灯,然后去取了簸箕来收碎片。 “小杨总……”江心白想让这句话听起来可信一点,声音略低沉:“我又中了上次那种药了。” “?” 杨广生噗了一声。 他果然不信。 “江心白。” “你又来。上次说自己断片,这次变成中春药了?你花活不少啊。” 江心白捡起两块大碎片,抬头看杨广生:“这两次不一样,上次,我承认我欺骗了您。但如果上次那种目的是讨好,那我这次不是找死吗。这行为不是相悖的吗?” “操,你这人他妈的行为逻辑一直就是相悖的好吗。”杨广生骂了一句,“说自己是直男,还干人菊花干得那么爽。” 江:“……” 杨广生:“还有,做戏做全套吧小江。中了春药,现在也得发情才行吧,难道你药性是间歇的?” 江:“……” 江心白犹豫了下,直起身子,掀起衣服下摆给他看。 杨广生看过去,那里一大团鼓着。 “我一直都有反应。”江心白说,“我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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