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花在她身上花的钱,我会一分不少追回;你名下的股权及其他所有资产,不仅该我的部分不能少,并且因为你是婚姻过错方,我会请律师做出更配你们两个的诉求方案! 「至于你出轨的证据,还是得感谢你贴心周到的情人,感谢她这段时间来,持之以恒不断给我发你们的同居照、礼物照、亲密照,虽然照片看起来很恶心,但我想在法庭上一定很管用。」 白冰玉脸嘴唇翕动,脸色发青。 素来在谈判桌上口若悬河、能说会道的她,此时此刻,被沈曼一番输出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沈曼。 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第一次看见她稍加打扮就轻易夺取所有人目光; 第一次看见她在台上优雅弹奏,行云流水,宛若天仙; 第一次看见她冷静理性地强势出声; 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冰冷地注视着我。 11 我做了一个梦。 我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迷了路,千辛万苦,头破血流。惶惶中回头,却发现早已看不清来时的路。 白冰玉委屈又诚恳地向我道歉,说那天不该逞口舌之快,让我面临争夺夫妻财产的被动局面。 她哽咽着说她那天就是觉得委屈,所有人都向着沈曼,所有人都针对她。 甚至连我也不帮她 我心中只觉烦躁。 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既然选择了这条万夫所指的路,这些不都是该承受的吗? 我莫名开始躲着她,突然不想看见她。 以前,她在谈判桌上振振有辞,我觉得她果敢坚毅,浑身散发女强人的魅力。 现在,我看着她滔滔不绝时嘴角凝着的白沫,有种想抽出纸巾擦掉的冲动。 以前,我为她只在我面前流露出的温柔姿态窃喜。 现在,我发现她嗓音粗犷,不过是压着语调说话,其实一点也不自然。 她骨骼很大,很多地方有那种细颗粒的鸡皮肤,头发枯黄分叉,甚至有喉结。 我奇怪,这些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不由自主地拿她和沈曼比较 我知道这不公平。 她们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没有谁优谁劣。 可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沈曼的模样。 她温声细语地说话。 她静静坐着台灯下看书。 她从花草中抬起头来,弯着眉眼对我笑。 她弯腰洗头,露出洁白光滑的后颈。 我真贱啊 这几天,我不去公司,也不回白冰玉的「家」,借口出差,整天开着车在外面晃荡。 我在一家便利店窗前吃面时,有人惊喜地和我打招呼。 我认出那是年轻时玩得很好的兄弟。 十八九岁那会儿,我天不怕地不怕,狂妄恣意、血气方刚,喜欢逞凶斗狠,是父母街坊头疼的「小混混」,是叶锋这个「少年天才」的对照组。 兄弟穿着修车服,面带风霜,看得出来过得不太好。 我们彼此兴奋拥抱,热络地说着年少往事。 他打量我,看我吃着最便宜的泡面和几天没换的衣服,长叹了一声。 「你小子也没混出个名堂啊!我们那时纯傻逼,现在都被社会调教老实了,可惜晚啦!对了,你弟那会儿是学霸,他混出来了吧?」 我笑着点头,「他在法国开了公司。」 他露出羡慕的表情,又想起什么,笑了起来: 「我记得你那会儿暗恋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喜欢得要命,连我们说她名字都当场翻脸。」 我愣了一下。 「哪个弹琵琶的小姑娘?」 兄弟喷笑出声。 「那会儿喜欢得魂都没了,现在倒忘了!当时那个小姑娘和她师哥出双入对,你还嫉妒得发疯,我记得你有一天特认真跟我们说,准备回学校复读,说要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 「她,叫什么名字?」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之极。 他拧着眉回想,「好像,叫什么慢吧我就记得她干什么都慢条斯理不慌不忙的!」 兄弟走后,我在便利店呆坐了很久。 他说的,我完全没有印象。 可同时期其他的事,分明都记得 我喝醉了。 在便利店大喊大叫,电话响了,我嫌烦丢给店员。 迷迷糊糊中,有人把我扶上了车。 我又身处那片白茫茫中。 浑身冷得哆嗦,低头看,胸口赫然一个大洞,白雾穿膛而过。 有银铃般的笑声从雾中传来。 我整个人惊慌失措,开始紧张,发抖。 一个背着琴盒的少女从我面前经过。 长发飞扬,清纯娇美。 我自惭形秽地往后躲,生怕她看见。 一个高个少年从我身后朝气蓬勃地奔过去,喊她的名字。 她停住脚步,笑吟吟侧过脸来。 「沈曼!」 我喊出声,骤然从床上坐起。 心脏狂跳,气喘吁吁。 察觉到身旁有人,转头,是白冰玉。 她在黑暗中凝视着我,慢慢开口: 「阿川,我怀孕了。」 12 屋内一片死寂。 月光透过窗子洒下些许银灰,堪堪看清人的脸。 我愣愣看着她,许久,忽然说: 「原来女人也有喉结啊」 她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叶川,我说我怀孕了!上天对我们不薄,我们期盼了这么久的事,终于来了!」 当我决定和白冰玉不顾一切在一起后,我们就憧憬着要个孩子。 她说,「男孩要像你,仪表堂堂,聪明又能干。」 我笑着回应,「那女孩要像你,漂亮,英气!」 她一直没怀上,我们甚至专程坐飞机去另一个城市找老专家,花重金买了调理的药。 此刻,我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苍白的墙壁上,脑子莫名想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是个女孩,会不会也有个喉结? 「叶川,你醉了,快些醒吧。 「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赶紧把你和那个女人乱七八糟的事了了。 「我约了一个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放心,我不会让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钱,白白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我缓缓往后躺下。 感觉自己在一个无底深渊中下坠。 有种堕落的绝望。 这场醉酒引发了我头疼的老毛病,头像无数根钢针在扎。 我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由着它疼。 因为我的胸口更疼。 仿佛有只巨大的手紧紧攥住心脏,捏紧又松开,又捏紧。 头疼反而让我的心没那么难受。 白冰玉无比体贴地服侍了我两天,第三天晚上,她忧心忡忡,喊了两个员工把我抬去医院。 公司员工早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所以到家见到我时,并不意外。 贝儿放学在家,哭闹着也上了车。 车上,贝儿神采飞扬地对白冰玉讲学校的趣事,欢声笑语。 我脸色苍白地坐在后座,想起欢欢。 欢欢最心疼我了。 我每次生病或头疼,她总是比我还难受,担心得哭鼻子,抱着我小声安慰: 「爸爸,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爸爸,疼就哭出来,我每次哭就不疼了哦!」 车停在一个剧院门口等红灯。 我突然看见了沈曼。 她穿着精致晚礼服,银色高跟鞋,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天鹅般的颈部线条,看上去优雅又高贵。 她正提着裙摆下台阶。 身子一歪,旁边有位高个西装男人及时揽住了她的腰。 她回眸,朝他灿然一笑。 男人也眼睛发亮地注视着她。 我猛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脑子嗡嗡作响,脑浆沸腾,眼里心里只有男人放在沈曼腰上的那只手。 我大步穿过花坛,跨上台阶,在沈曼看见我露出惊讶的刹那,我对着男人的脸,一记猛拳挥了过去。 沈曼发出惊呼。 我正准备对沈曼说话,男人也一拳挥了过来,力道凶猛。 我们厮打在一起,你来我往,拳拳到肉,同时滚下台阶。 白冰玉和员工赶到,将我扶起。 我看着沈曼径直朝男人奔过去,心急地从包里拿出纸巾,跪在他身旁擦他唇角的血。 一眼都没回头看我。 我眼眶通红,发出愤怒低吼: 「你是谁?你怎么敢碰沈曼!你怎么敢碰我妻子!」 白冰玉颤抖着来拉我的手。 「阿川,你没事吧」 「滚开!」 我一把甩开她,她跌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两个员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白冰玉在公司相当于老板娘的存在,说话有时比我还管用,他们不知道该帮谁,无措地站在一旁。 「沈曼!我头疼又犯了!疼得厉害,我也受伤了!」 我大声喊,心如刀割。 沈曼背对着我,恍若未闻,只低低询问男人的伤势。 男人爽朗地笑着表示没事,挺括的眉眼朝我睨过来,目光讥讽。 「师哥,我带你去医院,别影响明天演出。」 「我没事啊,你可别当我还是以前的瘦高个,我这几年每天跑 10 公里,小小伤不在话下!」 夜幕中,两人起身走远,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夸张地抻胳膊伸腿。 沈曼似乎被他逗笑了,无奈摇头。 「坏蛋!你是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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