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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严祐立刻反驳:“不是这样的,我很清楚自己的内心。” 严祐急得脸都有些红了,无处发泄。 转身又给了他哥几拳。 我淡淡开口:“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严煜闻言愤恨地看了看我与严祐。 捂住脸,一瘸一拐地走了。 严祐还想解释。 我截住他的话:“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动摇。” 除非看到确切的证据。 11 严煜那天之后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是养伤去了。 我跟严祐开始了同居生活。 不得不说,床上床下他都比严煜贴心多了。 不说严煜最近是不是因为腻了,导致我的需求常常得不到满足。 就连我们刚在一起兴致最浓的时候,他体力虽然不差,但更多的是顾及自己的感受,我的体验感就没那么好。 跟严祐在一起时我更快乐。 更不论他生活上的事无巨细。 严祐做好饭,夺掉我手里的薯片袋子。 “先吃饭。” 我笑着看他。 “我想吃你。” 不出意料地看到他通红的耳尖。 都亲密接触过这么多次了,他怎么还是语言调戏就会害羞。 真是太可爱了。 严祐很小声地说:“你得先吃饱饭,才有力气吃我。” ……当初是你们这帮弹幕告诉我,严祐是纯情小狗的。 我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他这方面没什么心眼了。 现在这样,你们全责。 我正要调戏回去。 放在手边的手机亮了,朋友发来消息。 有段时间没去聚聚了,严祐也还没跟他们介绍呢。 我回了个: 12 晚上我跟严祐一起去酒吧。 期间朋友发消息来问什么时候到? 我没多想就回: 等到了酒吧,路过一间包厢时,房门没有关严。 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听得出来是严煜跟他那帮兄弟。 “少喝点,改天兄弟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可我只想要程程回心转意,是我做错了事,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们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时候多幸福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都怪我一时糊涂去招惹景昭。” “但我已经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手掌被一片温热裹住。 严祐的声音有些涩然。 “程程。” 我安抚他:“不用理会,我们走。” 我朋友定的包厢就在他们隔壁,推门进去,里面空空荡荡。 朋友发来消息。 对方发了个语音条,不难听出有点子心虚。 这还用考虑吗? 我转身就想走,但一回头。 严煜已经堵在门口了。 13 他脸上的伤已经好全了,眼睛微红,平时总是精心打理的发型,此刻也有些乱糟糟的,身上泛着淡淡的酒气。 他声音低哑:“程程,对不起。” “我骗了你,骗了景昭,是我不好。” “跟你在一起我时常没有安全感,你是魅魔,我知道你的习性,我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满足不了你,被你抛弃。” “你五感远超常人,我平时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在你面前我就像个透明人。” “你的力量也不输于我,除了在床上,其余的你根本用不到我,让我觉得我好像只是你进食泄欲的工具。” “所以在景昭娇娇软软地让我帮他提行李时,我才晃了神。” “可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才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离开你。” 所以,这就是他两头骗的理由? 我心中升起一股烦躁,不喜欢这种拖泥带水的感觉。 “严煜,你觉得你的理由能站住脚吗?” 弹幕已经替他回答了。 “程程,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我回答得毫不犹豫。 “严煜,就你说得那些问题,在严祐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除了在床上,他还包揽了我的衣食住行。 什么不需要,我简直处处都需要他。 “而且……”我靠近严煜说道。 “不止我不会原谅你,我想景昭也不会原谅你。” “什么?”严煜猛然回头。 门口站着一个纤弱秀丽的身影,眼睛里噙着泪水。 “景昭!” “我不是给了你演唱会的门票,你怎么不去?”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景昭身后,温柔地为他拭去眼泪。 严煜看清楚是谁后,更是惊讶。 “陈嘉明怎么是你小子!” 刚才在包厢里说要给严煜介绍个更好的那个人。 14 陈嘉明朝严煜不好意思地笑笑。 “哥,我也喜欢景昭。” “我们公平竞争。” “你这个骗子!” 景昭红着眼就给了严煜一个大耳刮子。 抹着眼泪跑了。 “从前有个人在下雨的时候打了两把伞,他以为这个可以遮更多的雨。” “没承想他站在两把伞之间,反而淋了更多的雨。” 陈嘉明抬手向严煜示意。 “谢啦哥!” 说完转身去追景昭。 我待着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拉着严祐就要离开。 “站住!” 严煜堵住去路,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他指责严祐怒道:“他是魅魔,今天能背着我跟你搞在一起,日后就能背着你跟别人搞在一起。” 严祐伸手攥住严煜指着他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撇。 严煜顿时爆出一阵杀猪叫。 “这就不劳哥哥你费心了。” 严煜好不容挣脱,更加愤怒。 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去翻自己的手机怼到我面前。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现在看着是纯良无害。” “都是装的!” 严煜一张张滑动,全是严祐的照片。 很多上学时的老照片,大多是抓拍或者别人拍照时他误入镜头。 只是无一例外,全都目光沉沉,浑身都在说别来沾边。 “他也只是贪图你的美色而已,等他玩腻了你。” “你也躲不过被抛弃的下场。” “程程,别信他。” 严祐在一边干着急,想要把手机夺来砸了,却又怕显得欲盖弥彰。 “严煜,你现在就像个演出失败的小丑。” “丑态百出,拼尽全力却得不到观众的喜欢。” 我拉着严祐离开。 严煜在身后大喊:“我等着你们后悔!” 我头也不回地接道:“等着吧!” 严祐补充:“希望你等不到。” 15番外 程程曾经问过我对他的感情为什么会这么浓烈?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我哥说的那些话,有些是真的。 跟其他亲密无间的双胞胎不同,我跟我哥的关系从小就不好。 我们爱抢对方东西,哪怕有两个一模一样的。 但小时候我比他瘦弱一点,经常输。 再大一点,我赶上他了。 但这时我们还是会抢东西,而且更加看不惯对方。 他成了别人嘴里的阳光校草,我成了别人嘴里的冰美人。 再后来他谈了女朋友,我曾远远地看过一眼。 第一反应是真好看,要抢过来。 随即被自己的念头吓到,这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小时候的玩具。 怎么能用抢这个字?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忍不把目光落在程程身上。 观察他的喜好,生活习惯,把他的一颦一笑都记在脑海里。 啊!原来他是魅魔啊! 魅魔也讨厌香菜! …… 我知道我这样有些变态,但是我控制不住这么做。 渐渐地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 “我要是他男朋友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日比一日坚定。 真的让我等到机会了。 我哥那个蠢货,被叫几句校草,要几次电话就以为自己天上有地上无了。 远的不说,我就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紧张又期待地走到了他面前。 并最终留在了他身边。 当他问出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个问题时。 我说:“暗中窥伺,蓄谋已久。” (全文完) ♂♂被送去恶魔寺庙后,太子后悔了 ----------------- 我因钦天监言命格极佳,能助太子稳固储君之位,即便我是男人,仍然被赐婚于太子宋齐言。 但刚嫁给太子不久,就被诬陷推侧妃落水,遭太子送往清水寺,带发修行,以平息风波。 三年后,太子接我回宫。 我病痛缠身,只求与他和离。 他却死死环住我的腰,求我别走。 可我已病入膏肓,快死了。 我死后,他哭得肝肠寸断,求我和他再白头。 1 太子来的时候,我还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浣洗全寺人的衣物。 麻木、重复着刷洗的动作。 「太子驾到——」 闻言,我双手忽然不受控制地僵直,发抖。 慧明师太急急赶来,将木讷的我拽到前厅,给太子宋齐言谄媚地行礼。 我垂首沉默地一起行礼,身子却不自觉地哆嗦。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潮水淹没了我。 宋齐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 「江陵,你变了很多。」 江陵? 我竟对自己的名字,感到陌生。 我在这里,不是江陵,而是法号清静的长发僧人。 我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称是。 他说的没错,我早就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将军府少爷了。 我的骄傲,我的俊朗,在清水寺里,被一点点磨灭。 宋齐言淡淡道:「去换身衣服吧,母后要见你。」 我垂首看着身上洗得发白的僧服。 在清水寺里,我没有别的衣服穿。 甚至连换洗的僧服都没有。 当时的我,昂首站在慧明师太面前,道是不给我换洗的,我便穿着带来的常服在这寺庙里招摇过市。 可第二天等来的,不是换洗衣物。 我穿着常服踏出厢房的那一刻,慧明师太领着几个尼姑,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满的话尚未出口,下一刻,我被慧明师太拽住头发,狠狠拖进厢房。 好痛!好痛! 头皮像被撕裂开一样,我嘶吼着,让她放开我。 我却被重重摔在地上。 「看来新来的太子男妃还不熟悉规矩,贫尼便教教你,什么是清水寺的规矩。」 「什么规矩……啊!」 我被几个僧侣用力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在干什么!我可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儿子!你们这么对我,等我回宫,我饶不了你!」 我惊恐地拼命挣扎,大声呵斥。 慧明师太却嘲弄地笑了。 「看来你还不清楚状况。」 「这里没有太子妃,只有一个法号清静的僧人。」 她捏住我的下巴:「那就是你。」 下一刻,清脆的一耳光落在我的半边脸上。 他们撕扯我的衣服,说我不守寺规,不穿僧服。 他们掌掴我的脸庞,说我心胸狭隘,推人落水。 他们扯断我的长发,要我忏悔,要我认真修行。 「你根本不配当太子男妃!」 「恶人!害侧妃落水!」 「太子殿下根本不会爱你!」 唾沫、辱骂。 充斥于耳。 那是暗无天日的一天。 我赤身裸体,毫无尊严地横陈在厢房地上。 脸肿得高起,蓬头垢面,发丝凌乱地掉了一地。 我长久以来被建立起来的天之骄子的自信。 在清水寺,被灰飞烟灭。 我成了她们正当的泄愤工具,而慧明师太就在她们身后。 她森森地笑,像从地狱里爬上人间的恶鬼。 灰暗的记忆朝我袭来,我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慧明师太就在我的面前。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怯懦地低下头。 「还不快滚去换衣服?」 她背对太子,压低声音恶声道。 我忙不迭地,去厢房寻了我唯一仅存的常服。 我原本带来了很多衣裳。 金丝绸缎,锦绣长袍。 都尽数被她们抢去,换了银子。 美名其曰,为寺庙添香火。 我无力抗争,也不敢抗争。 「你敢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一字一句,你即有办法出去,贫尼便还有办法让你再进来。」 慧明师太的声音幽幽,让我不寒而栗。 我扑通一声下跪:「清静不敢!」 慧明师太满意地点点头,将我领出寺庙。 宋齐言就在马车上等我。 他身穿华服,矜贵地一如往初。 可我耳边却不可救药地响起—— 「你不配当太子男妃。」 我俯首帖耳地上了马车,却坐得离宋齐言最远。 他颇为意外地挑眉。 以前的我,爱慕太子,满城皆知。 可我如今……不敢了。 她们都说,太子不爱我。 可我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偷偷写信,求他救我,托人送出到东宫。 宋齐言的字迹,我认得。 他回信写:「我已向寺庙确认过,你切莫使性子撒谎了,好好在清水寺磨练心性。」 此信后,迎接我的是新一轮虐打。 我蜷起来,护住头。 躯体上是火辣肿痛的道道伤,我内里的心却一点一点得冰冷。 他真的。 不爱我。 2 晃晃悠悠的马车很快到了宫门外。 宋齐言伸手,示意我搭着他下车。 我装作视而不见。 我感觉得到,他有些愠怒。 可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也真的不敢将我满目疮痍的手从袖口伸出来。 这双手,劈柴烧火,洗衣做饭。 全寺的活儿落在我的手上。 惹了慧明师太不顺心,便要跪在地上,任由鞭条打烂我的手心。 甚至连痊愈的时间都没有,又要继续重复这劈柴洗衣的日子。 从前,我的手非常干净、白皙。 我出身将门,却是家中幼子,全家疼爱我,视我为珍宝,我从未受过父母一丝一毫的操练,上战场,一直都是大哥二哥的事。 爹娘把我养成了京城世家该有的翩翩公子模样。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些无不需要一双灵巧的手。 可现在,我做不了这些了。 我的手粗粝,布满厚茧,生满冻疮,满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增生。 丑陋又骇人。 我如今,连将手大大方方露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宋齐言甩下我,自顾自地往宫里走去。 他从前也这样。 只是从前的我,会追上他的步伐。 如今,我追不上了。 我不远不近地跟着宋齐言,进了宫,到皇后娘娘住的坤宁宫。 宋齐言的侧妃叶婉坐在皇后身侧,她是皇后的侄女,不知说了什么,逗得皇后笑逐颜开。 可当她看见我随同宋齐言进殿后,面色明显冷了下来。 我知道的,皇后娘娘不喜欢我。 哪怕她每次见我都和颜悦色,但我依旧能感受出那几分暗藏的疏离与冷淡。 「儿臣参见母后——」 我同宋齐言一起行了礼。 「起来吧。」 皇后喝了一口热茶,不经意道。 叶婉笑着:「好久不见兄长了,太子妃在清静的寺庙,应当过得不错吧?」 闻言,我身子一颤。 我强撑起勉强的笑:「多谢侧妃关心。」 「陵在寺庙三年,性子确实是平和不少,」皇后轻笑,「今日便留在本宫这里用膳吧。」 宫女有序地摆桌布菜,菜色琳琅,色香味俱佳。 可我,却生不出一点食欲来。 我的胃,早就在清水寺的三年里,被蹉跎得脆弱不堪。 四更天,我便要被强行拽起,空着肚子劈柴火,烧灶台。 起的迟了,或是动作慢了,都要被鞭子抽打一顿。 等忙完,只能带着伤喝到锅底残冷的米粥。 午时便要浣洗全寺人的僧衣,待到全部洗完,有时还有剩菜,我尚能填一填肚子,若是没有,便只能生捱到第二日,等那残冷的米粥喝。 这样的日子,我却过了三年。 我身上伤疤纵横,如今连正常的青菜米饭也难以下咽。 一旦吃得半饱,腹部便如尖刀相刺,疼得我浑身冷汗,寸步难行。 「江陵?」 宋齐言在我身侧,将我从回忆里唤醒。 我才发觉,我迟迟未动筷。 宋齐言蹙眉看我,我吓得下意识道了句歉:「对不起。」 他微怔,没说什么。 这顿午膳吃得似乎格外漫长,我几乎是一结束,便寻了理由离开。 我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胃里的不适感促使我将刚刚咽下去的尽数吐了出来。 我缓了很久,才有气力站起来。 抬眼,却刚好撞上宋齐言。 「江陵,你还真是变了不少。」 他挑眉。 「现在和我同桌吃饭都能让你作呕了。」 我没有精力解释清楚。 只能木讷地道歉:「对不起,太子殿下,之前是我太不检点,太过逾矩了,以后我不会了。」 宋齐言最讨厌我黏着他了。 如今我这番话,应当也能让他痛快几分吧。 可不如我所想。 宋齐言扼住我的手腕:「谁这样说你了?」 我惊慌失措地将手挣脱出来。 「没有人这么说我!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宋齐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好啊,你爱怎么想自己就怎么想自己吧。」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果然是我看错了。 宋齐言怎么会心疼我呢? 他又不爱我。 3 我回到了那个属于太子男妃的庭院。 一个丫头兴冲冲地跑出来迎我:「少爷!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是我从将军府带来的陪嫁丫鬟春雨。 她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明明我已嫁做人夫了,还是改不了叫我少爷的习惯。 整整三年,我未曾见过她了。 「春雨,又叫错了。」 春雨吐了吐舌头:「您在我心里永远是少爷。」 语罢,她便围着我打转,满目的心疼。 「少爷,你瘦了这么多,那群臭尼姑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鼻子一酸,拼命将眼泪咽回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有的事,我在那平常礼礼佛,读读书,挺好的。」 「那就好,少爷,我去里面的院子收拾一下。」 春雨蹦蹦跳跳地走了。 她没变,还是老样子。 可我却千疮百孔,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江陵,你去寺庙,就是去享清福的吗?」 一道女声突兀地响起。 是叶婉,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回身看她,她痛心疾首地捧着心口:「太子殿下让你去寺庙,可是让你为我落水之事赎罪的。」 「你怎么能心这么狠?那可是我的名节啊!」 我一时语塞,声线微微颤抖:「那日落水,并非我推了你,我也无意害你名节。」 叶婉的话带着哭腔,脸上却毫无悲意。 「那还能是我自己跳进水里的吗?江陵,当时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是谁?」 不知怎么的,我感到不寒而栗。 叶婉步步朝我靠近。 我慌乱地退无可退。 她的神情,就像那天的慧明师太。 让我感到几乎窒息。 叶婉停下了。 她附于我耳畔,湿热的气息如同毒蛇吐信。 「你可真傻,我根本就是故意落水陷害你的。」 我瞳孔骤然紧缩。 「真是感动啊,太子妃为了我莫须有的罪名在清水寺赎罪了三年呢。」 叶婉狡黠地笑了。 「怎么样,我的远方姨母……哦不,应该是叫,慧明师太,她对你还好吗?」 她的脸和慧明师太的脸重重叠叠,明明灭灭,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一团怒火梗在我的胸腔,上不去也下不来。 「你……你说什么?!」 我就要冲上去揪住叶婉问个清楚。 她却转而拨倒了一旁的瓷瓶。 正正好砸在我身上。 我跌在碎落一地的瓷片里,手上,身上,鲜血淋漓。 宋齐言进来了。 叶婉潸然泪下:「殿下,你来了,妾身只是想问问兄长在寺庙有没有为我落水之事好好赎罪,兄长却突然好生气,还打翻了瓷瓶。」 她依偎着宋齐言,宋齐言也自然而然地揽叶婉入怀。 好刺眼。 受伤流血的明明是我。 可在他怀里得到宽慰的,却是她。 「我真是想错了,江陵,你一点都没变。」 宋齐言俯视我的一个眼神,足以让我浑身冰冷彻骨。 他揽着叶婉离开了。 叶婉临走时,冲着我得意洋洋地笑。 我浑身脱了力,碎裂的瓷瓶扎进我的血肉。 我浑然不觉。 在清水寺受的苦,比这痛千倍万倍。 可我将所有的苦难咽下消化后,她却来告诉我,我的苦难,来自一个她凭空捏造的罪名。 我这生生用命熬过的三年,像一个笑话。 我捂着心口。 喉头拥上腥甜,我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血染红了瓷白的碎片。 一滴、两滴。 有什么东西晕开了地上的血。 我一摸我的脸庞。 一片濡湿。 原来是我的泪。 4 我又做噩梦了。 梦见无数个慧明师太,在我耳边恶声恶气地让我滚出东宫,我不配为太子男妃。 我从梦中挣扎着惊醒。 想着劈柴的时辰到了,睁开眼,却发觉我已不在清水寺的破厢房了。 我在东宫别院里的榻上。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 春雨几乎是和我对视上的那一刻,眼眶溢出大颗大颗心疼的泪水。 我知道,她肯定都看见了。 看见了我疮痍满目的身躯。 「呜呜……少爷,你怎么都不和奴婢说?」 她哭得肝肠寸断,好像我这身上的伤她也感同身受了一般。 我无奈地摸了摸春雨的脑袋。 「都过去了,不疼的。」 「那么大一个瓷瓶砸少爷身上,少爷也不疼么?等将军回京了,要那个侧妃好看!」 「少爷到底在那吃了多少苦……呜呜……」 她抽抽搭搭的,心疼地将我丑陋粗糙的手摸了又摸。 我心里满是触动。 「对了,少爷,」春雨用衣袖抹眼泪,「刚刚奴婢还没叫太医,周太医便来了,不过少爷放心,奴婢让周太医不要说出去了。」 「你做的很好。」 我摸了摸春雨的脑袋。 「你去把周太医喊来吧。」 周太医与爹爹有故交,不论是人品还是医术,他都信得过。 周太医来得很快。 他向我颔首:「见过太子妃。」 闻言,梦里循环往复的慧明师太的声音好像音犹在耳。 她说,我不配当这个太子男妃。 我曾经,对太子男妃这个位置,甘之如饴。 因为我真的爱上了太子,当上太子男妃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的黏着宋齐言,这样,他迟早都会爱上我。 所以哪怕爹爹和阿娘都不同意,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嫁了。 可是,一直黏着宋齐言,是不知廉耻、是不知检点啊。 可是,宋齐言不管如何,都不爱我啊。 这个太子男妃,我好像……有点不想当了。 等我回过神时,周太医已经为我诊脉了。 他的表情有些肃穆。 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从我吐血的那刻,我就隐隐觉得了。 周太医收起了诊脉用的物什,却一言不发。 我垂首:「周伯伯,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你的胃疾严重,心脉郁结,心力衰竭,」周太医顿了顿,「大约……只余下今年冬天了。」 我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 「麻烦您,谁都不要告诉。」 周太医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他提着问诊箱离开了。 我看见门口露出嫩绿色的衣角。 是春雨。 她许是听见了,在外头偷偷哭吧。 我还想着来年开春,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可我好像,活不到那时了。 5 这晚,宋齐言来看我了。 真是稀奇。 彼时,春雨刚给我换完药。 他坐在我床侧。 「太子殿下。」 我冲他颔首,疏离地不像夫妻。 或者说,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如何要像夫妻呢。 「好些了吗?」 宋齐言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问道。 「太子殿下再晚些来问,怕是都要好了。」 我弯眼笑道,语气却不大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宋齐言蹙眉。 我尚未反应过来,道歉的话却脱口而出:「对不起。」 宋齐言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如果这又是你的一些幼稚的小把戏,那你可以收起来了。」 「你没必要对婉婉那么大敌意,更何况你还害她落水。」 「她不会动摇你的太子男妃之位……」 「宋齐言。」 我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说,这个太子男妃我不想当了呢?」 宋齐言一怔。 他还是淡淡的,好像我的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一丝他眼底的波澜:「江陵,别耍小性子。」 「我从未耍过性子。」 「爱耍性子的,只有你的婉婉。」 「你真的……觉得是我推她落水的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但我清楚的知道,宋齐言不会信。 「你真是撒谎成性了!」 宋齐言站起,他满眼失望地指责着我。 我也很失望。 哪怕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看见他没有任何理由地偏袒叶婉时。 我的心口,还是会痛。 「宋齐言。」 「你爱我吗?」 宋齐言不敢看我的眼睛,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笑了。 意料之中。 「我们和离吧。」 已解锁本文 「什么?」 宋齐言的眼底,终于为我掀起了一丝波澜。 「我不想当这个太子男妃了。」 「……为什么?」 宋齐言错愕道。 「因为我不爱你了。」 宋齐言,爱你好累。 要吃这么多的苦,要受这么多的伤。 我活不久了。 我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6 皇后和皇帝,乃至宋齐言的弟弟妹妹,轮着来劝我休要和离。 我知道,是因为我对宋齐言,尚有利用价值。 我背后的将军府,是稳固太子储君之位最有力的支撑。 哪怕我是男人,依旧给我和太子指婚,已经明摆着是对我有所图谋,皇室不会轻易放我走。 我清楚地知道,和太子和离,有多难。 可我还是执拗地坚持。 春雨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暖炉。 「少爷,老爷夫人从边塞回来,算算脚程,也快到京城了。」 「嗯。」 入冬了。 真快呀。 这天傍晚。 宋齐言又来寻我了。 这是提和离后的第几次了? 我记不清了。 真是奇怪。 先前盼着他来,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我。 如今我想离开,他却来得太勤,招人烦了。 「天色渐晚,殿下请回吧。」 我冷硬地赶客。 宋齐言却仿佛充耳不闻。 待他走近,我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我几乎感到反胃。 我强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感:「殿下若是愿意在此,那这床榻便让与你睡了。」 我只着了里衣,准备唤春雨进来披件衣裳出门去。 宋齐言却忽然从背后锢着我,压迫到后背的旧伤,我冒着津津冷汗,想挣开,他却越抱越紧。 这是我之前渴求的。 如今却变得让我躲避不及。 「江陵……」 「你为什么……非要同我和离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却觉得荒谬至极。 「因为,你不爱我,这个理由,还要我说多少遍?」 「若我说……我爱你呢?」 我笑了。 宋齐言爱我? 真是我这生听过,最大的笑话。 他说出的话,和吐出的酒气,一样叫人作呕。 他早个三四年,同我说这话,我兴许便欣喜若狂,死心塌地了。 可他现在,一边在我旧伤上反复碾压,一边又大言不惭道爱我。 宋齐言,你的爱,什么都不是。 「宋齐言,你真的爱我吗?」 他闻言,稍稍脱了力,我才得以挣脱出来。 我死死盯着宋齐言,他面上酒意朦胧,眼神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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