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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来。” “张姨照顾我,你怎么办?” “我皮糙肉厚,饥一顿饿一顿也没事,你现在一个人需要两个人的营养,我和你没法比。” 姜音厚着脸皮,“那谢谢了。你放心,我会在小本本上记上你这个当爸的好,等孩子长大了,一件一件告诉他。” 傅砚礼身形一顿,有些哽咽:“谢谢。” “客气。” 第064章 害怕这一放手,会彻底失去姜音。 周一,民政局。 再次见到傅砚礼和姜音这对夫妻,工作人员的记忆瞬间就被勾回至两个月前。 时间卡得刚刚好,再过一天,两个人之前的离婚申请就要视为自动撤销了。 工作人员审查了一遍离婚协议,“二位确定要登记离婚,双方皆自愿无人胁迫?” 姜音:“是的。” 工作人员再度看向傅砚礼。 傅砚礼已没了两个月前那股无所谓和漫不经心的劲儿,整个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颓然无神。 “……是。” 工作人员淡淡点头,“好,二位把结婚证出示一下,这边需要收回。” 交出结婚证,拿到离婚证。 三年多的婚姻关系彻底结束。 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姜音走出民政局,长长舒了口气。 傅砚礼慢一步跟在她身后,沉默无言。 “走了。”姜音朝停车的地方走过去,忽然被傅砚礼握住手腕。 “姜音,你会忘了我吗?” 姜音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不会,我的记忆力一直不错。” 傅砚礼哑然失笑,笑得泛苦,他缓缓松开她的手,“别那么快忘了我。” 姜音没应声,拉开了车门。 “姜音。”傅砚礼又追上来,手臂从后面抱着她的腰,音色喑哑哽咽。 “傅砚礼,我们离婚了,结束了。” 傅砚礼还是无话。 不是的!只是离婚了,不是结束了。他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 姜音继续道:“不用舍不得孩子,我说过,孩子出生,你有探视权。” “……嗯,好好照顾宝宝,任何时候,只要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找我。” “好。可以松手了吗?” 傅砚礼依言松开她,“姜音,有需要一定要找我,我随叫随到。” 姜音还是第一次听见傅砚礼对她说他随叫随到。 竟然是在离婚的第一天。 有点可笑。 她极力不冷脸,嘴角逼出个弧度,“好。” 然后毫不犹豫开车驶离。 不远处,坐在汽车主驾驶内的男人隔着车玻璃将这一幕拍下,发给了崔静阳。 「离婚,结束。」 消息刚发过去,他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眉蹙了蹙,不耐烦地接听。 听筒里立刻传出南荣定暴躁的低吼声:“什么时候送我出国?你到底在拖什么?我告诉你,老子要是入狱,第一个把你供出来!” 男人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不以为意地安抚:“别着急,你最近正在风口浪尖,冒险出国等同送进那帮警察手里。再等等,我会安排好轮渡。” 南荣定急不可耐:“什么时候!?老子等不及了!” 男人按了按眉心,“一周之内。” 南荣定终于被安抚得稍微平静了些,“再给老子点零花钱。” 男人眸色一凛,“我才刚给你五十万,你又去赌了?你现在都被通缉了,还敢大摇大摆出去赌?你踏马不要命了?” 南荣定:“你少踏马教育老子,拿钱!否则老子去自首,把你供出来!告诉那些警察是你教唆的老子!” 男子脸色阴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满是紧攥后鼓起的青筋,“凑钱需要时间,下午,老地方。” 南荣定秒挂电话。 气得男人在车里差点掀了方向盘。 傅砚礼守着垃圾桶接连抽了两根烟,理性告诉他,姜音现在对他很失望,需要时间重铸信任。 可他就是无端感到害怕,害怕这一放手,就会彻底失去姜音。 手机振动,他点开屏幕,是崔静阳发来的消息。 「砚哥,最近家里有点事,得请一周假。」 傅砚礼回:「嗯。」 崔静阳:「最近知予身边只有我,裴牧和西汐都有事要忙,砚哥,得辛苦你来医院陪护着知予。」 傅砚礼虽然极力压制,可狐疑和烦躁还是从眸底钻了出来。 「知予喜欢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对面愣了很久,装傻充愣:「是吗?那不都是开玩笑的吗?」 「要真是开玩笑,你没事老撮合我和她干什么?」 生日宴那次,也是崔静阳没经过他同意就准备了钢琴。 崔静阳知道瞒不住了,干脆坦白:「砚哥,除了你,应该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知予喜欢你。」 傅砚礼很崩溃,「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是朋友。」 又问:「那你看得出来西汐对我有意思吗?」 崔静阳一脸黑线,「砚哥,也没必要这么举一反三,西汐喜欢姜渡。」 这就是傅砚礼最崩溃的地方,他从来不觉得姜知予和洛西汐对他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样好。 脑海里忽然劈下一道白闪。 真是造了孽了,难怪他感受不到姜音的爱,合着是他这个人迟钝出了天际。 想了想,他转头拨通裴牧的电话。 “砚哥?怎么了?” 傅砚礼:“你和你老婆的感情还稳定吗?” 问得裴牧一头雾水,“挺稳定啊,怎么了?” 傅砚礼:“你觉得你老婆爱你吗?” 裴牧后背凉飕飕的,这怎么突然灵魂拷问起来了? “那必须爱我啊。砚哥,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傅砚礼扔了烟蒂,往停车区走,“你说你老婆爱你,有没有证据?” 裴牧差点笑喷,“不是,这要什么证据?又不是打官司。” “没有证据?那你怎么敢笃定你老婆就一定爱你?没准是你自己幻想的。” 裴牧抠了抠眉毛,“砚哥,你没必要因为离婚就报复社会吧,我和我老婆感情很好,我是不会陪你离婚的,你别瞎闹。” 傅砚礼默了默,“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确定你老婆爱你的。” 裴牧这才明白傅砚礼的意思,“我想想啊。就说今天吧,我出门的时候,我老婆亲了我一口,嘿嘿。” 爱的证明之一,出门的时候,会亲吻自己的爱人。 傅砚礼陷在座椅里,思绪随之回到两年前。 那时候傅砚礼主要负责的还是集团内部事务,不需要满世界飞,所以经常和姜音一起出门上班。 她从来不会亲他。 但是,“会帮我整理领带,这算吗?” 裴牧愣了愣,“勉强算吧。” “你继续说。” 裴牧抹了把脸,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太多,干脆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会跟我撒娇,我出门会问我什么时候回家,遇到开心激动的事会发给我,并且强制命令我回复可爱表情包,要是让她看出来敷衍,又得生气。 哦对,最重要的一点,我要是出门喝酒,但凡包厢里有一个女人,必然得十点前回家。唉,贼喜欢吃醋,为知予和西汐,都不知道跟我闹多少回了……” 傅砚礼:“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而且,我心里知道我老婆是因为爱我才跟我计较这些,她要是哪天突然变无所谓了,我就完了。” 第065章 我非她不可。 挂断电话,傅砚礼点开姜音的头像,往上翻聊天记录,一直翻到三年前。 老婆: 「我最近要加班,不回家吃晚饭了。」 「你要好好吃饭,张姨说你挑食。」 我: 「?」 「胡说八道。」 …… 老婆: 「今天文穗问我和你结婚是什么感受。」 「我说像偷喝了酒。」 我: 「你最近在看莎士比亚?」 老婆: 「在研究怎么在你脑子里装一个抽水马桶。」 …… 老婆: 「今天去谈业务,对面一直叫我傅太太,我明明有名字。」 「不公平。」 我: 「?」 老婆: 「你出门有人喊你姜先生吗?」 「傅太太这个称呼,就像我是你的所有物。我明明是个独立自由的新时代女性!」 我: 「那人谁?」 老婆: 「姜先生,你打算干嘛?」 我: 「?」 「皮痒了?」 老婆: 「?」 「姜先生。」 「家暴犯法哦。」 附加一张欠抽的表情包。 …… 姜音最后一次关心他,是在他去美国两个月后。 老婆: 「需要我过来帮你吗?」 我: 「不用。」 「老婆担心我了?」 老婆: 「嗯,希望你早点回来。」 我: 「事情很棘手,暂时回不来,也快不了。」 傅砚礼盯着这段聊天记录,好恨当时的自己是块木头。 他说事情棘手,却又下意识拒绝姜音帮忙,分明就是在无形往外推她。 难怪这次之后,姜音就很少再和他发消息。 后来南荣定出现,姜音不和他开口,简直是情理之中。 他记得他明明是希望姜音去找他的,也无数次幻想过姜音会突然出现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在他被工作和国际舆论压力逼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抱抱他。 可是为什么,说出口的话是这样的。 是不想她陷入麻烦吗? 可是他这种自我感动的大男子主义,传递给姜音的感觉只是——他丝毫不需要她。 沉湎许久,傅砚礼长长呼出一口浊气,驱车往医院赶。 崔静阳见他来了,自觉退出VIP病房。 沉默了好一会儿,姜知予轻声道:“砚礼,我想喝水。” 傅砚礼回神,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她,“护工找好了。” 姜知予微弯的嘴角僵住,“什么?” “护工找好了,半小时后过来照顾你,直到你出院。” 姜知予的手一抖,纸杯摔落在地,水有一大半都撒在傅砚礼裤腿上。 “对不起。”她抽纸巾去擦。 傅砚礼连退两步,“没事。” 然后随意抖了抖腿。 姜知予捏着纸巾的手悬在半空,落寞收回,“砚礼,你和小音离婚了?” “嗯。” “你还爱她吗?” “嗯。” 姜知予的心漫起一阵刺痛,“还爱为什么要离婚?她不爱你?” 傅砚礼撩眼皮睇了她一眼,“嗯,是我的问题,没尽过丈夫的责任,还喜欢吃飞醋,把老婆气跑了。 现在她在气头上,还捏着人质,我只能依她。但我早晚会把她追回来。” 姜知予手中的纸巾被揉皱成一团,她艰涩道:“你们不是协议结婚吗?” 傅砚礼漾了个苦笑,“对她而言当然是协议结婚,她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始和陆琛相亲,我急得没办法,只能和她说结婚应付家里。” 姜知予头垂得更低,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明明他爱姜音这件事,她看得比傅砚礼还要清楚。 “一定要是她吗?我呢?我可以吗?” 傅砚礼眸色凝重,但声音极轻:“不可以。” 再温柔的拳头也是拳头,砸在姜知予心口都是一阵几乎要将她湮没的痛。 泪止不住的流,她手忙脚乱地擦。 傅砚礼插兜看着。 他知道残忍,可他得说清楚:“对不起知予,我非她不可。” 高三的惊鸿一眼,此后每晚入睡都会想起姜音在梧桐树下漾着笑等姜渡走近的一幕。 他的心,从那个时候起就被他自己拷上了枷锁。 而钥匙,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姜音,任何人无可比拟无法代替的姜音。 他向来固执,对待感情只会变本加厉。 “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虚伪,可我都是真心的。 知予,你是个很好的朋友,也是个很好的人,我不喜欢你并不代表你不好。 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段失败的暗恋否定自己,在我记忆里,你一直是课桌里永远会被塞满情书的阳光女生。 知予,真的别在我身上耗了,没有结果的。” 姜知予忽然泣不成声,“你以为我想吗?二十多年,你想过我的执念有多深吗?” 傅砚礼垂眸,不忍道:“对不起。” 姜知予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砚礼,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傅砚礼摇头,坚定又残忍:“没有。知予,你和西汐于我而言,从来没有分别。” 甚至连“朋友位”的唯一都不是。 只是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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