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从陕北窑洞开始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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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腰带上？ “什么意思？” 话音落，一种类似铁棍的东西抵住了姜音的后脑勺。身后的专员阴森道：“鉴于你生在一个和平得过分的国家，我勉为其难向你这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废物普及普及，我手上的东西，名字叫qi.ang。” 中文说得字正腔圆。不夸张，姜音的腿瞬间软了。感受到姜音的颤抖，专员咧开冷血的笑意：“现在，我要扣动扳机了，你可以通过骨传导，刻骨感受一下这美妙的声音。” “杀了我，你怎么向Z.T和霍遥交代？！” 专员假惺惺道：“本来只是损失几亿美金的小事，你们非要上赶着来送命，能怪谁呢？” 姜音的心瞬间沉至谷底，那傅砚礼他们，会不会也将被连累？大脑一片空白，在死神面前，她已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清晰的链条变为白茫茫的雾，腿抖得一塌糊涂。 “你们在干什么！” 耳中倏忽劈入一道熟悉的声音，姜音眼中天旋地转的世界渐渐回到正轨。傅砚礼阔步走近，拽住姜音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专员收起“工具”，眼神死死盯着傅砚礼身后两个不足为惧的保镖。他惧的是：傅老爷子和F国最大的黑帮世家交情颇深。但凡出了家门，傅砚礼就是老爷子挂在嘴上的宝贝，专员要是敢动他，后果不堪设想。 “傅总，是您这位朋友不道德在先。”专员瞟姜音的西装口袋。里面有微型摄像头。傅砚礼伸手进去，掏出摄像头，狠狠砸在专员脸上。专员脸色骤冷，抚了抚被砸得泛红的额角，对姜音冷道：“回去告诉你们霍总，要么合作继续，要么赔违约金，没有第三选择，考虑清楚。” 他说第三选择的时候，晃了晃手中工具，分明在暗示姜音：第三条路是死。姜音被傅砚礼扶出实验室许久，腿还是软的。霍遥和姜知予一起找了过来，看见姜音依偎在傅砚礼怀里，脸色几不可察地冷了些微。 “你们三个大男人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让她孤身去闯实验室？” 不等霍遥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傅砚礼直接对其一顿盛气凌人的输出：“你不知道实验室有多危险？你是白痴吗？她出了事，你以为你们剩下的人能安然无恙地回国？！” 姜音不忍心霍遥被傅砚礼骂得无地自容，小声开口：“本来是季副总陪我一起进的实验室，出实验室以后，我说胸针掉了，才自己一个人折返回去的。是我莽撞行动，没事先和季副总商量。” 傅砚礼垂眸瞪她一眼。姜音立时闭紧嘴巴，抿出个礼貌的笑：您喷您喷，您接着喷。霍遥喑哑致歉：“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傅太太。” 姜音心里膈应。她是进Z.T工作的，不是找谁照顾她保护她的。更不需要别人因为她是“傅太太”而对她格外优待，格外特殊。她从傅砚礼怀里挣脱出来，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到霍遥身前，“霍总，有件事我得马上向您汇报。” 霍遥颔首：“好。” 两人不打招呼地迈步离开。傅砚礼脸色发沉，死丫头刚才挣出去的时候，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可是实打实救了她一命，怎么还是如此招她烦？ “你，站住。”傅砚礼睇季泽。 “你好，傅总。”季泽礼貌伸手。 “谁跟你好？”傅砚礼语气犯冲，“姜音返回实验室，你为什么不陪着回去？” 季泽刚要开口，又被傅砚礼一句话堵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X公司这个实验室有猫腻，不知道里面水深且危险！” 季泽窘了一瞬，忽然想起来，自己又不是给傅砚礼打工的！直接反唇相讥： “傅总这么心疼老婆，怎么不把老婆拴裤腰带上？您倒是把傅太太接到身边时时刻刻看着盯着照顾着呀！那样她还能出什么事？！” 扬长而去之前，还白了姜知予一眼，狠狠啐道：“倒是把青梅竹马看得跟宝贝眼珠子一样，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粘糊着，难怪傅太太恶心你！” 一番话让傅砚礼的脸黑得和锅底差不多。 …… 霍遥听完姜音的讲述，神色严肃，“这里待不得了。继续合作是不可能的，目前看来，及时止损是唯一的选择。” 赔违约金就赔违约金，总比丢了小命划算。姜音划了划手机屏幕，“下午已经没有航班了，最早一班机是明早九点半。” “那就通知一下大伙儿，收拾收拾明早就走，X公司这边我来谈违约。” “好。” 姜音心有余悸，回到酒店套房后，连门都不敢再出。这次真的多亏了傅砚礼，否则她…… 想着，她点开傅砚礼的头像，字斟句酌半天，给他发去一段话：「今天真的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你可以随时找我还。」傅砚礼秒回：「还？你拿什么还？」姜音盯着手机屏幕上两个刺眼的问号，脑海里随之浮现傅砚礼矜傲得不可一世的欠抽表情，反骨咯吱作响。「确实，我人微言轻，又能力平平，肯定帮不上傅总什么，那就空言谢了。」傅砚礼嗤：想得挺美。「随叫随到。能不能做到？」姜音还是没他脸皮厚：「能。就一次。」傅砚礼勾唇：「你的魅力倒也没那么大。」姜音的脸顿时红得爆炸，又窘又恼地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什么时候聊歪的？她定了定心神，回怼：「我也觉得傅总没那么厚颜无耻。」这是给他戴高帽呢，傅砚礼挑眉，他可不吃这套。「明早就走？」「嗯。今天已经撕破脸了，我们在这儿多待一秒，就多一秒危险。」傅砚礼没回。姜音总觉得心里不安定，接着给他发：「你们也尽快回国吧，他们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虎口拔牙，太危险了。」「担心我？」「是的，同胞。」傅砚礼失笑，「放心吧同胞。敢坑我钱，我必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这是要和X公司刚到底。姜音不属于傅氏集团，没资格影响傅砚礼决策，思来想去，憋出一句：「需要帮忙吗？」「不走了？」「才不是，我惜命。偷拍的视频虽然被扣了，但我记得那些试剂和设备名称，样本和实验数据，反正我把我进实验室看到的东西默一份出来给你，你看看有没有用。」有用最好，没用就当她锻炼了记忆力。傅砚礼：「行，发来。」姜音找出纸笔，回忆从踏进实验室第一步开始所见的一切。细致到设备的构造，乃至桌面上仪器的摆放顺序。一遍默完，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十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散在姜音周围。她打开电脑，准备再弄个电子版。落地窗外突然“砰砰砰”响动惊人，姜音的第一反应居然是“qiang战”，宛如鸵鸟般“嗖”一下钻进被子捂住头，好一会儿，才从缝隙间发现窗外正在放烟花。姜音拉开落地窗，缓步走进阳台，还没来得及欣赏，先被坐在旁边阳台花丛里的傅砚礼吸引了视线。 “小音。”姜知予漾笑，大方地唤她。第050章我再忘记老公的生日，就会变成超级大肥猪。傅砚礼的阳台上摆了许多当地应季鲜花，中心置了张翡翠奢石桌。姜知予和他挨坐在一起，两人的面前只开了一台笔记本。说不出的温馨。姜音只望去一眼，快步折回房间，拉紧落地窗，然后毫不犹豫地上锁，摁关电动窗帘。傅砚礼眉头紧锁，点开手机发去消息，「你说要默给我的东西呢？睡失忆了？」姜知予瞥见傅砚礼给姜音的备注：老婆。强撑微笑，“砚礼，小音是不是生气了？要不要我去和小音解释一下？我们只是——” “解释什么？”傅砚礼睇她，语气犯冲。姜知予哑然半晌，“但是小音生气了，你不在乎吗？” “她每天不是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总归是看我这个人不爽，我特么呼吸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姜知予指尖微蜷，问得小心翼翼：“我听西汐说，你们要离婚了？” 傅砚礼没应声。离婚成全她和姜渡？当他是软柿子还是烂好人？他不会放她走的，死都不会。姜知予被傅砚礼眉间涌起的阴鸷吓得心激跳了两拍，干笑两声，“我猜就是西汐胡说八道的，你们应该只是闹矛盾了吧？这种时候女生心里都是很脆弱的，很容易胡思乱想，砚礼，你还是和小音解释解释吧。” 傅砚礼蹙眉，“有什么好解释的？知予，我们之间有什么吗？” 本来就没什么，非要执着于解释，好像他们之间真有什么似的。姜知予脸上强撑的笑意忽然僵住，心宛如被剥开一个大洞。傅砚礼烦躁地翻着手机，无所谓道：“今天这里坐的无论是你还是西汐，哪怕是大着肚子的Hazel，她该生气还是照样生气。” 她又不可能吃他周围女人的醋，之前就从来没有过。突然发癫，不过是为了尽快离婚而找他的把柄。姜知予快忍不住哭了，倏然合上笔记本，“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来找你请教。” 傅砚礼薄唇一掀：“你还是实习生水平，问题都太低级，以后直接问罗习，我最近很忙。等罗习把你教得差不多了，你再来找我。” 姜知予有气无力地“嗯”了声，落荒而逃。第二天一早，罗习将姜音昨晚转交给他的十几页纸拿给傅砚礼，“傅总，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在并购X公司时就能顺利剔除灰色产业，可以省去很多后续麻烦。” 傅砚礼盯一眼姜音娟秀的字迹，散漫撩眼皮睇罗习：“她昨晚去找你了？” 罗习汗流浃背，“是。太太昨晚给我送来了这份资料。” 傅砚礼冷声：“以后让她直接来见我，越俎代庖的事，你少做。” 罗习的头垂得更低，“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 回国后第一个周六，姜音杀伐果决地在Z.T附近车程半小时左右的地方整租了一间公寓。每月房租五千。当天下午开始收拾行李。都是些衣服化妆品之类的小物件，收拾起来很快。而且还有张姨帮忙。 “太太，您再多住段时间吧。先生本就不怎么回来，您再一搬，就剩我每天独守这个空房子。” 张姨心里不是滋味，难免长吁短叹。姜音安慰道：“张姨，凡事往好处想嘛，我搬走以后，您不用再费心照顾我，工资还能准时到账，多舒服。傅砚礼回国的时间屈指可数，这房子正好就当给您养老。” 张姨嗔笑，“哪能这么说。” 想了想，眼眶逐渐泛红，“我会守好这个家的。” 她不信这个家这么轻易就散了。她看得出来，先生其实是不愿意离婚的，至于太太，无非是恨先生总不着家，寒了心。小两口又一个赛一个心高气傲，谁都不肯低头。有的是弯路还需要他们绕。姜音和搬家公司约的是周日上午，她跟车到了租房的小区——碧月湾。等把昨天打包好的东西统统摆出来，姜音累得腰差点直不起来。走两步就会被箱子绊住脚，家里乱得像菜市场。姜音倒进沙发，饥肠辘辘地点开外卖软件。 “一毛钱？一顿饭一毛钱？这么大个软件，不能是杀猪盘吧？”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姜音尝到了一毛钱麻辣烫的味道。怎么说呢，山珍海味有山珍海味的享受，垃圾食品也有垃圾食品的快乐。姜音一个人在空荡荡乱糟糟的房子里，投屏看综艺，哈哈大笑。手机忽然振动，她边拍大腿边点开屏幕看了一眼。笑容陡然僵住。某纪念日软件弹出提醒，还有十天就是傅砚礼的生日。备注足足写了三排，被傅砚礼故意调大了字号，尤其醒目。「我再忘记老公的生日，再找借口不参加老公的生日宴，就会变成超级大肥猪。」愣了两秒，姜音开始翻应用软件。这个纪念日提醒是傅砚礼拿着她的手机设的，每年都会冷不丁